條件
一連幾天,墨淵帶着林晚晚滿京城的亂竄。
林晚晚不是沒自己出來玩過,但是有一個從小在京城長大的人帶着你玩,和你自己瞎逛差距老大了。
她這幾天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都城的繁華。
什麼傳承百年的美食老店,只有在特定日子才開啟的早市晚市,數不勝數。
林晚晚已經玩瘋了。
她玩的開心了,李正清這幾天卻越來越憔悴了。
“院長,林先生是你找來的,你得給個說法呀。”
許茂才攔住正急步往外走的李正清。
自從上次打牌之後,許茂才單方面的和林晚晚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本來大家都對林先生的課期待滿滿,結果一連幾天,連林晚晚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好些人都覺得林晚晚壓根沒有原諒自己當初的胡鬧,不打算來當他們的新先生了。
得知林晚晚是李正清找來的,許茂才自告奮勇,前來詢問詳情。
李正清揉了揉有些散亂的頭髮。
他現在也見不到林晚晚。
本身他接手這個書院也不久,沒想到書院裏會出現這些事情。
結果害得師弟妹被人針對了。
現在墨淵也不理他了。
“你且等幾天,我去看看。”
許茂才見李正清好像對這件事很苦惱的樣子,不好繼續糾纏,只能側身給他讓路。
李正清沉吟片刻,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去太子府謝罪。
這件事確實是他沒處理好。
林晚晚大包小包的跟在墨淵後面走着。
身後的僕人膽戰心驚的看着她。
太子妃今天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自己拎東西。
遠遠的就看到府門前站着一個人。
“墨淵,你快看,門口那個人是不是李師兄?”
林晚晚興沖沖的說道。
確實是。
墨淵默了默。
站在太子府門口的李正清也看到了林晚晚他們。
快步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終於回來了!”
雖說現在已經入秋,但是在太陽底下站了這麼久,他仍然是流了一臉汗。
墨淵看到李正清如此狼狽的樣子,臉黑了。
他只是讓下人多留意師兄的動態,避免師兄單獨找到林晚晚。
畢竟她比較好騙,到時候師兄隨便哭兩聲,裝裝可憐,就矇混過去了。
可也沒讓下人把師兄拒之門外啊。
李世清看出了墨淵的意思。
“你等等,別跟下人發火,是我自己主動待在門口的。”
不然怎麼抓人。
李正清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師弟。
獨的很,但是一旦有人得到了他的認可,那便會百般護短。
林晚晚在他的地界受了委屈,墨淵肯定會把她藏起來。
墨淵幽怨的看着李正清。
這是瓮中捉鱉?
還是苦肉計?
李正清忽略了他的眼神,看向林晚晚:
“師弟們這幾日為何不去書院,學子們都想你想的很呢。”
林晚晚有點心虛。
這幾天光惦記着玩了,忘記了教學這回事兒了。
“我......”
她剛想解釋,就被墨淵護在了身後。
“這件事不應該問問師兄嗎?”
“你請她失去教學的,不是去黨政的。師兄還是先把書院那些腌臢事情處理乾淨了,再來找太子妃把。”
林晚晚站在他身後愣了愣。
所以,墨淵這些天一直不工作,天天帶着自己東奔西跑,不是自己想開了不想工作了。
而是為了讓自己院裏書院那些事情。
是在給自己撐腰。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靠譜!
林晚晚打消了張嘴為李正清求情的心思。
畢竟墨淵在給自己找場子,自己這個時候求情不是在下他臉面嗎?
所以,只能委屈李師兄了。
就讓你來做我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把!皮卡丘!
李正清無話可說了。
確實是他識人不清。
來到京城之後,只顧着振興鹿鳴書院,匆匆買下了鹿鳴書院的舊址,也沒有仔細考察書院內的情況。
要不是此次林晚晚去當了教習先生,這種霸凌夫子和學生的行為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一不小心,沒有振興鹿鳴書院就算了,還有可能會敗壞了書院的風氣,
當時候,他還有何顏面去見師傅他老人家?
嘆了口氣,李正清誠懇道歉:
“這件事是我的錯。”
“但我保障,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希望師弟妹能夠再給李某人一個機會,學子們是真心喜歡她這個先生。”
林晚晚看到李正清如此卑微屈膝的模樣,有點心軟。
但看了看墨淵的臉色,到底沒說什麼。
墨淵比自己更加了解李正清,別看現在氣氛劍拔弩張的,其實他們倆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他不心疼李世清,肯定是有道理的。
自己還是吃吃瓜把。
墨淵就知道,師兄會用這一套。
都用爛了好嗎?
哪回做錯事,他不是這樣一副態度誠懇,指天指地的發誓?
看林晚晚的樣子,就知道她被說動了。
不過林晚晚仍然乖乖的站在自己身後,沒有衝動的上前為李世清求情,這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李世清見以前的招數不管用了,無奈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成精了。
一個個,油滑的不得了。
“光靠發誓可不行。”
墨淵開口道。
見事情還有轉機,李世清也收起了那套做戲的模樣,認真的問道:
“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能辦到的,我肯定辦。”
墨淵也不知道林晚晚想要什麼,只能盡量給她爭取條件。
“去不去,還得看晚晚願不願意。”
“那是自然。”
李正清回答道。
“另外,晚晚不同於那些正經夫子,教育人的經驗畢竟還少,書院要儘力配合她。”
李正清點了點頭。
墨淵一時也想不出來別的了。
林晚晚在後面扯了扯他的衣角。
墨淵眼神動了動,轉過身問她: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林晚晚見他接受到自己的信號,嘴角彎了彎、
“是這樣的,李師兄,我覺得把,我的能力不足以帶一個班級,畢竟我只會教教算學。”
寫文章什麼的,她是半點都不行的。
李世清思索片刻,問道:
“師弟妹的意思是只做一個技藝夫子?”
技藝夫子就是跟孫鄭生一樣的夫子,只依靠單科能力教育學子。
但這樣總感覺埋沒了她的才能。
畢竟大多數學子,不會去學那些單科。
林晚晚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我還蠻喜歡許茂才他們的。”
眼珠子一轉,林晚晚說道:
“其實我有個法子,但是需要改變書院授課的規矩,不知道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