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九 進派出所
京師,這座見證華夏民族數百年氣運興衰的國際大都市,承載着無數人的夢想;當然也包括我們的主角陳林的夢想。陳林不敢乘公共交通,經過幾次倒黑車,再踏上京師土地。緊緊夾着腋下的包,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京師的霧霾,陳林十分享受的露出陶醉的表情。回想起一年前自己如朝聖般的走下火車,來到京師,迎新師兄師姐的熱情讓他記憶猶新。陳林知道從自己穿越的那一天開始,自己的人生就變得不再平凡。陳林甚至想像着自己在無數人崇拜的目光下,高頭大馬,身披寶甲,雄赳赳氣昂昂率軍入明朝京師大門。不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現在的陳林已經被愛情左右了想法,這次回學校他就打算辦理休學,不把明朝那些事兒理順了,他也沒辦法完成學業。退學?不存在的,他怕他媽拿衣架打死他。
“師傅!去琉璃廠。”
“好嘞,帥哥,去琉璃廠買古玩嗎?”
面對出租車司機尬聊,陳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着。京師琉璃廠這裏龍色混雜,穿梭在嘈雜的街道上,陳林看着每間鋪子的門牌,手機里的地址是他翻閱父親留下書籍的時候發現的,是他父親的合作夥伴。
“就是這裏了!”
這間鋪面很小,開間也就3米不到,裏面零零碎碎的擺着些疑似古玩。鋪子的主人是個50多歲的小老頭,全身掛滿了佛珠,把件,小飾品,看着就像一個聖誕樹。陳林走進鋪子的時候小老頭正在電腦前玩着麻將,見陳林進來也沒搭理;陳林也不看那些擺設,也盯着電腦看。
“五爺,上家叫的是三六九萬,九萬打不得,上家就要自摸了,打二條,叫五八條。這樣還能賺點豆豆,不然上家可就16番啦!”
小老頭打的是蓉城麻將,陳林雖然不玩,但是腦子好使,幾秒就分析出了牌局。小老頭偏過頭看了一眼陳林,沒有說什麼,眼中閃着精光,然後真按照陳林說的做。果然就自摸了,上家也接着自摸,直接把小老頭下家和對家搞破產。小老頭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豆豆,終於開口了:
“行呀小子,蓉城陳家的吧?”
陳林震驚莫名,自己可沒自報家門,這老頭怎麼知道的?不待他提出疑惑,小老頭笑着說道:
“和你老爹年輕時長得一個樣兒,怎麼,你小子也下地(盜墓))了?”
“五爺慧眼如炬啊,晚輩對你的敬佩如滔滔江水……”
“得!五爺我忙着呢,有什麼屁趕緊放,你老爸還欠着老子十多萬沒還,怎麼,給你爸還賬來了?”
陳林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遞過去一支華子,又給“五爺”點上,待五爺抽了兩口,陳林才說道: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不過這之前還得麻煩五爺點事兒……”
說著陳林拍了拍腋下夾着的包,五爺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林,似乎在惋惜什麼;陳家祖輩幾代都盜墓還都不得善終,如今看着這獨苗也走了這條路,五爺也有些感慨。五爺姓劉,祖上是益州省劉氏宗親,常年在京師打拚,和陳林算半個老鄉,陳林父親以前下地后,也是走的劉五爺路子出貨。
“走吧,裏面談。”
說著,拉下了捲簾門,帶着陳林往鋪子裏面走,穿過後門,裏面是個四合院類型的院子,古色古香,透着一股子貴氣。進了屋子裏面才叫一個珠光寶器,琳琅滿目,待兩人坐下,劉五爺倒了杯茶,說道:
“五爺,貴府果然是別有洞天呀!”
“哼,說吧!淘什麼好東西了?”
“嘿嘿,發了點小財,五爺您掌眼。”
說著陳林打開包,把裏面的黃金拿了出來。劉五爺憋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俗氣”,又拿起一支金釵端詳了下,說道:
“你小子找了座明朝大墓?這些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墓里出來的呀?”
“運氣好,在鄉下收來的。”
“算了,五爺也懶得管,這些東西雖然也是老物件,但是只能按金價給你,這是規矩。”
“明白,畢竟五爺要費心後面的一堆破事,小子自當孝敬。這裏還有幾樣物件,您也掌掌眼。”
說著陳林又掏出幾塊玉佩,手鐲,吊墜等小物件遞過去。這些小物件是陳林挑過的,畢竟山賊那裏好玉器都被拿出銷髒了,就這幾個陳林覺得還值點錢。劉五爺仔細用放大鏡看了看,說道:
“也就這塊玉佩值點錢,給你50萬,其他的8萬打包收。”
價格在陳林能接受的範圍,所以也不墨跡,兩人很快稱好黃金,最後劉五爺給陳林轉了500萬。還錢的事自然是個玩笑話,劉五爺要是想要這筆錢,十多年前就上門要了。但陳林卻執意歸還,人家不來收是人家仗義,陳林自然不能小氣。
“謝五爺,以後有好東西我再來!”
“恩,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人查,就說是我給你的錢,不會出問題。”
“好的,那我就告辭了!”
告別了劉五爺,陳林看着銀行短訊里的400多萬露出笑容,第一步完成。隨後陳林來到京師大學,辦理了休學,剛剛出了學校陳林就被兩個便衣攔下。為首的民警對比了下陳林的照片,拿出警官證亮了亮說道:
“陳林是吧!我們有些事需要問詢,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吧?”
陳林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慌不忙的說道:
“警察叔叔,我可是三好學生,你們找我幹什麼?”
民警並不多說,陳林見來的是便衣,也沒上來就給自己上銀手鐲,心中大定,他們沒證據,於是坦然跟着前去。派出所內一個中年民警看着山西發來的資料,奏起了眉頭;
“盜墓賊……我看這小子倒是像個殺人犯!”
民警透過玻璃窗看着陳林悠然自得的坐在審訊室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一邊的女警說道。女警顯然十分驚訝,又看了幾眼裏面那陽光大男孩,說道:
“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隔着兩里地我都能聞出這小子那一股血腥味。走吧,去會一會他。”
陳林在明朝管着近千人,又幹了不少仗,心理素質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見開門進來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陳林禮貌性投以微笑,實則心理發毛。中年男民警也微笑着伸出手和陳林握了握手,說道:
“小子練過?”
“領導好,我是陳林,很高興認識您。”
面對陳林答非所問,中年民警只是笑了笑,然後開始進入正題;先是習慣性的問了陳林籍貫出身,然後就是旁敲側擊的問陳林最近行程。早有腹稿的陳林對答如流,神態平靜,問什麼答什麼,姿態擺得很好,就是沒一句實話。一番交鋒后中年民警問道:
“最近山西出了件盜墓案子,你們陳家家學淵源,不會是你做的吧?”
“喲,警察叔叔,這我可就冤死了,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可是被騙到傳銷窩點,上了好久的洗腦課呢!”
“京師大學的學生被傳銷騙,你糊弄誰呢?還不老實交代,我們已經有證據表明,就是你乾的!”
陳林看着那滿臉不信表情還帶點火的美女警察,猜到這是個才上崗的,比那個句句話帶着陷阱的男警察差着幾個層次;於是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說道:
“美女姐姐,可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大學生也是溫室的花朵,沒經過風吹雨打,上當受騙是很正常的事。至於盜墓,不能因為我爸爸爺爺盜墓就認定我也是盜墓賊啊,雖然我連個共青團員都當不上,但是也一心想着要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做貢獻的有志青年!要是真能拿出證據表明我是盜墓賊我認,但是美女姐姐,拿不出證據我可要告你誹謗喲!”
“你……”
“哈哈哈,小陳,我們也就是找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這政治成分可不太好,有沒有想過以後做哪一行啊?”
陳林知道這是指自己上面幾代都是盜墓的,於是輕嘆一聲說道:
“哎,沒辦法咯,國考肯定不指望了,以後就做做小生意,反正不管幹什麼行業也是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添磚加瓦。警察叔叔您說是不?”
正當兩人要繼續審問的時候,中年民警手機想起,於是出了審訊室,留下陳林和那女警兩人。這個時候陳林才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女警,只見這女警留着齊肩短髮,長相清秀俏麗,未施粉黛更顯五官標誌,白皙嫩滑的皮膚怎麼看也不像個風裏來雨里去的警察。對面的女警見陳林打量着自己,七分不悅三分羞澀的說道:
“看什麼看!”
“美女姐姐,這可不怪我,我這眼睛有個神奇的功能,總是能發現美!”
女警臉上微微一紅,又故作嚴肅的說
“擺正自己的態度,這裏是派出所,你是犯罪嫌疑人!不要說無關案情的話!”
“一輩子那麼長,賠美女姐姐聊聊天又不耽誤時間。”
女警還沒訓回去,中年民警已經推門進來了,看了看陳林,說道:
“好了,小陳,我們該問的也問完了,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走了。”
“哦?好的,給警察叔叔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走了,警察叔叔再見,美女姐姐再見!”
女警一臉不善的將陳林送出派出所,然後陳林心理如釋重負,表明卻還是嘻嘻哈哈的說道:
“美女姐姐,不用送了,還沒請問你怎麼稱呼呢!”
“不該問的別問,趕緊滾!”
“剛剛路過公示牌,裏面有個名字叫丁穆可,穆可,穆可!名字可真好聽……”
陳林嘻嘻哈哈的邊離開邊說到,直把丁穆可氣得銀牙暗咬,還真讓陳林猜對了。轉身回到辦公室,丁穆可就找到那個中年民警說道:
“這個傢伙太氣人了,為什麼把他放了,真該關一天再說!”
“沒辦法啊,事兒不是我們這裏發的,又沒有證據,遲早要放;再說剛剛上面打電話讓放人,只能暗中盯住了”
“那他的口供有幾分真假?”
“哈哈哈,除了籍貫基本沒真的,這個小夥子心理素質很強大,說話也四平八穩,滴水不漏,明顯早就想好了對付我們的說辭。”
“那就這麼放過他,不甘心!”
“他是京師大學的學生,還是要注意影響的。不過這小子一身殺氣,手上還有握刀摸出的繭,實在可疑,你和小李去查查他。不過要特別小心,可能有危險。”
早已走遠的陳林可不知道自己盜墓沒被抓住,反而因為在明朝殺敵太多而養成了些習慣,讓中年民警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