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賭鬥
次日,葉衝來到靶場,靶場本名叫原石山莊,意為漫山遍野都是原石。
這才清晨,靶場便站着好多人,他們都是衝著原石來的,沒有人不愛唾手可得的原石。
葉沖走過去,激烈的喝聲與箭的銳嘯聲迸發出巨大的活力,使他蜷曲的感官得以舒展開來。
放眼一望這巨大的山谷,山上箭靶與綠樹交相輝映,密密麻麻的箭靶分佈在山的任何一個角落,而更加牽動人心是掛在靶心的原石。
“靶有原石,一箭射之,得之則進,不得則遜。(謙遜)”原石山莊橫幅如是說道。
此時此刻,葉沖一手握弓,一手拿箭,看來已經準備好射擊原石了。這自然引來許多人的駐足觀看。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豪賭,因為只有射中第一箭,才能接着射下去。
“又是他,這個廢物天天來這裏射箭。也算是個名人。”
“不錯,我們也就射個玩玩,那6塊原石根本不夠吃”。
“看他今日能射幾箭。”
在他們看來,想來原石山莊發財就是一個愚蠢的行為,他們根本不屑於去射原石,但對於葉衝來說,靶心的一袋原石一共有六顆,這足以滿足葉沖一天的伙食費。
只見葉沖呼吸之間將全身肌肉調理得毫無拘束,忽然正姿緊繃,抬弓就射,一箭中的!這便比較稀鬆平常了,葉沖幾乎天天都能射中第一箭,然在眾人的眼中也是平平無奇。
因為在場的都有一定修為,只要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就能射中靶子。
葉沖移步挪身,離下一個箭靶遠移了5步,場地有真意禁術,每個箭靶需要人隔離不同的步數。此刻葉沖趁勢而下,欲以之一氣呵成,上弦拉弓,剛要放箭,背後忽然傳來陰惻惻的鬼笑聲,是柳寒風!昨日搶他原石的那個人!
他身旁還站着兩個嘍啰,一臉怪笑看着葉沖,似乎一看到葉沖,便聯想到預后的一番慘樣。
“廢物葉沖,識相點快把原石交出來,以免受昨日皮肉之苦!”這柳寒風得知葉沖在原石山莊混吃等死,逍遙快活。有損修士顏面,巴不得將其踩在腳底摩擦。
葉沖略一思忖,轉身朝柳寒風賠笑,順手掏出剛剛射到的六塊原石,道:“小小原石,不成敬意。”
柳寒風皺眉道:“怎麼只有這點,你小子不上道啊。”葉沖笑嘻嘻道:“原石我倒多了去,只要你和我賭一把,你贏了,我那一千塊原石都歸你。”
柳寒風狂笑着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傻?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敢不交出原石?!。”
忽然柳寒風身旁一個嘍啰出聲道:“老大,這似乎有些不妥,搶了他的原石是好,可將來咱們的名聲卻臭了。”
“昨日怎不見得這嘍啰出此妙言,也免得我受皮肉之苦,也是怪我,今日才想出這個對策。”葉沖暗忖道。
“只要你跟我比試射箭,誰能先射落原石,就算誰贏。”
“哈哈哈哈!“旁邊兩人將壓抑的笑意完全爆發了出來
旁觀的人紛紛言語了起來。
“這下葉沖算是倒大霉了。”
路人都知道柳寒風是天坑學院的學生,裏面有專門教授射箭的老師,這柳寒風不僅會射,在學院裏,還有神射手的佳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把你的原石給我乖乖備好嘍”柳寒風笑意洶湧,渾身上下抖得不行,笑意中帶着戲謔,他上下打量着葉沖,像看一坨屎一樣。
跟屎比射箭,那比放屁容易得多。
原石山莊,一人一箭。柳寒風有着神射手的美譽,而葉沖在原石山莊的“名氣”也不小。但相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靶場上,人人都在駐足觀看這二人的一場豪賭。只見葉沖與柳寒風同時移身挪步,離箭靶有百步之遠。
射箭開始!
那柳寒風搶機而動,自信的臉龐微微一笑,帥颯諸人,須臾搭箭開弓,弓如滿月,蓄勢待發。一套動作下來,如錦緞般絲滑無比,就差此箭離弦而去了。柳寒風此刻心想:“此番打賭的結局就像光沿直線傳播一樣不可悖逆,這葉沖蠢得像頭豬一樣。”他瞧瞧葉沖,只見葉沖全神貫注,似乎還有些戰戰兢兢。
“果然,遇上天坑學院的神射手,沖小子便招架不住了。”
“賭上了天價原石,我倒還以為他會有什麼底牌,是我多慮了。”
眾人都認為葉沖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了。因為對手是柳寒風,天坑學院的神射手!
轉見葉沖左手持弓,眉不皺,眼不眯,忽然瞪睛一望,似將那箭靶瞪穿,眾人瞧得驚奇,本以為會爆穿一擊,卻見葉沖似撥琴弦一般,放弦之後箭卻紋絲不動,“嘣”得一聲,弓弦之音震透雲霄,剛好遠處飛來一隻烏鴉,聽此弦音,驚嚇不已,忍不住屎尿失禁,一坨坨白色的鳥屎不偏不倚砸落在柳寒風雙眼上
“啊!我看不見了!”柳寒風慌忙撒手,箭離弦而去,渾渾噩噩,一頭栽在原石旁邊。而嵇沖不慌不忙,又是一次搭箭拉弓,箭徐徐而去,破風銳嘯,竟將原石射了下來。
眾人已是瞧呆了,誰曾想一坨鳥屎令葉沖搶佔先機,一箭定勝負。
一旁的嘍啰都唏噓不已,一千原石沒了。
“這次不算,再來!。“柳寒風撂下狠話,似乎不答應,便要吃了葉沖。
“好!”
“可是你已經沒有箭了,原石山莊只允許一人一箭,只有射中了,才能接着射。”葉沖補充道
“那我要買一支箭!”柳寒風無奈指着一個招牌道。原來原石山莊是允許射多支箭的,但是要出原石買,因為很貴,200原石一支,人們便默認原石山莊只能射一支箭。他掏出一大袋原石,購買了一支白羽箭。
“柳寒風啊,柳寒風,可不能再輸了。”他在拚命暗示自己。不然以後面子往哪擱,自己的對手僅僅是個連靈力都沒有生出的廢物!有那麼難么?柳寒風的士氣大打折扣。
搭箭,拉弓,柳寒風悉數想起了尊師的教導,尊師可是對他大加重望。
柳寒風雙睛一展,直往那靶子射去,剛一射出,就知要中,不禁暗喜。
哪知葉沖早早上好弦,待柳寒風一射,自己后勢而動,算好時差距離,一支猛箭追了上去。柳寒風的箭剛要射中原石袋的繩頭,葉沖一箭生生截住了他的利箭,並射穿斷為兩截。
結果葉沖射中了箭靶上的原石,而柳寒風的箭僅僅一寸之差偏偏被葉沖攪局偏離了軌道,柳寒風明顯已敗!
“不可能!”柳寒風拚命遏制住自己的冷靜,反而將憤怒的韁繩甩在一旁“絕不可能!”柳寒風大怒,靈氣逼涌,就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報銷。
好在場上有真意禁術,黑白照耀,將他的靈氣給壓制下來。
“葉家廢物,你給我等着!”柳寒風深知不宜久留,挾帶二嘍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