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化學天才
“你想要先回答哪個問題？”查爾斯看着“聽八卦”的亞瑟一臉純潔地問。
“嗯……白磷吧！你是怎麼搞到這種東西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可是危險化學品呢！”亞瑟嘴上一臉佩服且不可思議地這麼說著，實際上他是擔心查爾斯可能會和某些非法倒賣化學品的傢伙有勾結，這個問題比較嚴重，很有可能再牽扯出一另一樁案。
“事實上，白磷是我自己提取出來的……”
“什麼！你自己提取？為什麼？！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亞瑟一臉的不相信，他面前的查爾斯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孩子而已，就就就已經會自製危險化學品了嘛！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牛13了嘛！？
“有啊！！錢啊！我只需要從藥店或是雜貨鋪先搞些紅磷回來，這玩意兒倒是很常見而且便宜……但是紅磷做出來的火柴也便宜並且不那麼容易點燃……我加工提取出來的白磷就不一樣了，它做的火柴易燃能賣給那些登山者或是去寒冷地方探險的人……我們通常叫它防風火柴……價格要比普通火柴貴上六七倍，有時候甚至十幾倍呢！”
“為了錢？……好吧好吧……”亞瑟仔細打量了一些查爾斯這才注意到他的褲子上的破洞和污跡，這可不是什麼時尚的破洞牛仔褲，這是在勞作中磨破的，上衣也是一件廉價的二手衣服，洗得褪了色，袖口也磨破了。
“製作過程也很簡單的……”談起提取白磷查爾斯眼裏放光，表情逐漸自信起來，“我只需要……一個大號密封玻璃瓶，這個是代替實驗室里的試管的……在裏面放入少量的紅磷……然後再在玻璃瓶里注入被吹風機烘乾過的乾冰……”
“你你難道有一個實驗室？”亞瑟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不不，不需要實驗室……我的床底下放了一套這種自製的設備呢……簡陋無比單卻十分好用。”查爾斯一臉自豪。
“啊……”亞瑟驚訝之餘問了下一個問題，“那麼現在我們該談談查理了……”
“啊……查理他……他恨死史蒂文了！史蒂文以前欺負過他……你知道嗎？在學校里被史蒂文欺負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史蒂文不也經常被欺負嘛？”亞瑟想起前面查爾斯說過的，“被史蒂文欺負的話就像當於是……被被欺負的人欺負？”
“沒錯！就意味着……是弱者中的弱者……查理當然受不了這種氣！”查爾斯說著，神情逐漸嚴肅起來，“很快報仇的機會就來了……案發前……一群人唆使查理為自己的榮譽和尊嚴復仇……他們一群人照例欺負完史蒂文後把他交到了查理手中……他們對查理說如果他不復仇的話那他就永無翻身之日了……查理聽后抓起了刀就要去刺史蒂文……我拚命攔下來了……我怕出事，於是查理真的沒能復仇……惹得大家嘲笑……我以為這事也許就這樣過去了……可是……”
“顯然，查理沒有放棄對吧？他在醞釀自己的下一次復仇計劃以證明自己……可是這次你為又幫他了？你不是怕出事嘛？”亞瑟腦子轉的很快，迅速接道。
“我我我……”查韋斯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你得說說……”亞瑟追問道，因為這關係到查爾斯的動機，如果是被迫提供了白磷的話查爾斯有可能免於刑罰身不由己嘛畢竟，，但如果他出於幫助查理復仇或是他也計劃殺死史蒂文的目的的話那他就是幫凶！
“我其實覺得有些虧欠……畢竟第一次是我阻攔了查理挽回自己的名譽……而且，
當時查理只是說他想用白磷讓史蒂文出點糗，捉弄他一下罷了，他說他只是想看史蒂文屁股着火，僅此而已，他說他完全能夠控制得了……然後我就告訴了他白磷存放的位置……後來當我發現將近一公斤的白磷都被他拿走了以後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啊……這樣啊……”，亞瑟滿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現在他基本能夠判斷出查理就是這次“人體自燃”案件的真兇……至於這個查爾斯嘛……你說他不知情吧……他其實是知道查理要害史蒂文的……你說他是自願的吧……查理的話又的的確確具有欺騙性，可以說查爾斯是被騙進案子裏的……可他又說他對查理有虧欠……感覺主觀上他也想幫助查理來着……呃，真是一個難題啊！
不過這不是他要擔心的問題，他作為一個警察只需要把這些東西原原本本地呈交到南科安卡塔州的檢察長辦公室就好了……到時候檢察官會拿着這些東西在法庭發言的……最後交由陪審團和大法官決定就行。
“那麼……那麼查理是誰呢？我能在哪裏找到他？”亞瑟知道，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那個叫查理逮起來送到警局，當然還有查爾斯。
“啊，你不知道嗎？查理就是這家乾洗店老闆的兒子啊……老闆就是剛剛出去說要給我買咖啡的那個男人……他兒子就是查理……”
查爾斯很吃驚，亞瑟居然不知道剛剛和他談了那麼久的那個男人就是老闆。
“……”
亞瑟剛要張嘴，乾洗店的店門被推開了，那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瘦高瘦高的像根電線杆子一樣低着頭的男孩。
“哈哈哈哈，大家都來休息休息吧！加了冰塊的濃縮和意式卡布奇諾來了！”男人高興地說著，然後回過頭對男孩說“查理！別愣着！快去，給我們的救星去送咖啡啊……”
“啊哈？查理？是吧……”亞瑟機敏地掏出了腰間的手銬，“南科安卡塔州的警察局裏也有咖啡呢……還是免費提供的！誰想和我去試試？”
“啊？”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他一臉疑惑地看着亞瑟。
“啊，啊，……”查理明顯知道亞瑟在說什麼，他想轉身就跑沒想到卻被亞瑟一個箭步衝上去拷住了雙手，“小子，你得感謝我！你差點再因為畏罪潛逃再多吃兩年牢飯！”
“怎麼回事？！我兒子犯了什麼罪？你不能這麼對待他！”老闆怒不可遏起來。
“很抱歉……我還要趕一個發佈會呢……我們得走了”，亞瑟拉扯着查理往外走去，查爾斯也明白過來了，他和老闆低語了幾句之後也乖乖地和亞瑟出去了。
“查爾斯，待案子完事了……我幫你找個正經工作吧，在醫院裏的那種。”出了門亞瑟笑着對查爾斯說道。
“真的？可是，為什麼？”
“因為有個醫生，準確的說，是法醫……她需要一個化學學的好的學生……並且我可不想損失你這個化學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