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1如20年前
“你就是常笑？”女孩仰視着常笑，微微一笑。
常笑則一把抓着女孩的胳膊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教訓：“怎麼能對你老闆直呼其名呢，以後，要叫我常總。”
“老闆？常總？”女孩檀口微張，吃了一驚。
由於實在沒反應過來，她甚至就跟布娃娃似的，一臉茫然中，被常笑連拉帶拽的拖了進去。
常笑回頭一笑：“你不用猶豫，一般島內公司的前台工資也就五千上下，我招聘啟事上給的是七千，已經比較高了。不過考慮到你比我預期的優秀，可以給你提到月薪一萬，逢年過節還有年終獎什麼的，不錯了吧？”
女孩並不像外表給人的觀感那樣傻白甜，短暫吃驚過後，她已經大致明白鬧了什麼烏龍。
但她並沒有解釋的打算，反而鎮定下來，笑笑問道：“招聘員工這麼重要的事，你就不問問我的年齡、學歷、工作履歷之類的？”
“你很愛笑，笑起來還好甜。”常笑先是誇了一句，接着打量起對方，說道：
“看你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肯定是沒上大學，頂多高中學歷。工作履歷不問也罷，多半只是在哪裏賣過衣服或者在超市當過導購之類的。”
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反正我這公司也就開着玩玩……呃，我是說，公司剛起步，對業績要求不高，員工要求也不高。”
“我不到二十？”女孩又吃驚了。
常笑重新打量了一下，仔細一看的話，這個女孩確實有與年齡不相配的穩重和一絲御姐氣質，只是被嬰兒肥的俏臉掩蓋了。
“頂多二十五，反正這些都無所謂，怎麼樣，我們現在就簽合同？”常笑才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只想儘快把這個女孩招進來。
這個女孩太漂亮太有氣質了，常笑已經被深深折服，正準備將其發展成老闆娘呢。
女孩卻讓他失望了，堅持說道：“我可以到你這裏上班，但還是要三個月試用期，在此之前，先不辦理任何入職手續。”
那麼麻煩幹嘛？常笑不太理解，但也不好拂了美人意，滿口答應。
“那常總，我們公司主要做什麼呢？”
常笑頓時陷入了沉思，他其實還沒想好要做什麼。
女孩只是隨口一問，私底下，正在發送微信。
另一頭，嫦娥正想着明天一早繼續怎麼刁難常笑，卻突然收到微信。
容嬤嬤：“閨女，聽說那個常笑現在是你的助理是吧？他長得怎麼樣？”
嫦娥：“你怎麼又提他了？我警告你啊，你決不許和他見面，否則我跟你斷絕關係！”
容嬤嬤：“好啦，放心啦。我就是好奇，你說說。”
嫦娥：“好吧，真是敗給你。首先，他很矮。”
女孩抬眼瞧了瞧正冥思苦想的常笑，一米八八的個頭……
嫦娥：“又很胖。”
女孩視線下移，瞧了瞧常笑結實壯碩的軀幹，寬肩細腰……
嫦娥：“關鍵是超級丑的，你看了肯定想吐！”
劍眉星目、國字臉，刀削斧砍般的冷峻臉蛋，這是丑？女孩莞爾一笑，低下頭接着發微信。
容嬤嬤：“那他為人怎麼樣？”
嫦娥：“粗魯卑鄙、無恥下流、喪盡天良、豬狗不如！尤其是極為好色，你可千萬別讓他看見！”
女孩再次抬起頭，看着依然沒想明白的常笑，暗暗搖頭：
傻閨女，你這是欲蓋彌彰。我倒要看看，
這小子到底是多會哄騙女孩子，才能傷你到這個地步！
常笑想了老半天，愣是沒有想好自己開這個企鵝網絡技術有限公司，到底應該幹嘛。
他之所以絞盡腦汁，是不想讓這個女孩看輕了，不利於之後的泡妞行動。
女孩倒是善解人意的一笑：“常總你要是還沒想好，那也沒關係，我可以替你參詳參詳。”
常笑不樂意了，堂堂老闆，還要一個前台小妹出主意？丟人！
倒是被逼急了就激發了潛能，常笑登上steam平台，展示了之前做的那個《學霸奇俠傳》，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是我之前個人獨立完成的遊戲哦，到現在還在熱賣呢。不過這個遊戲我已經賣掉了，不然還可以上後台讓你看看。”
頓了頓，又假裝咳嗽兩聲：“咳咳，我們公司今後的主營方向，還是個人獨立遊戲。不再招人了，我負責開發，你負責雜務，怎麼樣？”
女孩莞爾一笑，她可是商海浮沉二十年的女強人，哪裏看不出來，常笑開這個公司只是玩玩。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常笑突然一拍腦門。
“我叫容蘇蘇。”
“好，蘇蘇啊，你等我一下，我去買些啤酒和鹵料。今天第一天上班，咱不談工作，先慶賀一下。”
慶賀是假，常笑就是想着利用喝酒增進感情，搞不好還會意亂情迷呢。
所以他買了很多啤酒，容蘇蘇依然“傻白甜”，滿口答應，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
很快，常笑醉眼朦朧，眼看着快撐不住了。
容蘇蘇除了俏臉微紅，毛事沒有……
“常笑，你跟柳韻寒什麼關係？”看時機成熟，容蘇蘇開始盤問。
常笑已經喝得暈乎乎，思考不經大腦，大着舌頭抱怨：“我跟她能……能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個難纏的母老虎，整天刁難我，罵……罵我！”
咦……難道真不是前男友？容蘇蘇有些吃驚。
常笑則是翻出一堆計劃書，給容蘇蘇看，繼續抱怨：
“你看，她要我一……一天之內做出計劃書，怎麼可……可能嘛？三天了，我天天被她罵……罵得狗血淋頭！實話告訴你，過……過兩天我就辭職，不……不受那鳥……鳥氣了。”
容蘇蘇不信，誘導着問道：
“你不知道，女人有時候刁難一個人是因為愛他。是不是你們曾經相愛過？畢竟柳韻寒那麼漂亮不是嗎？”
“漂亮個屁！”常笑抬起頭，撇撇嘴：“她臉蛋還行，但長得那……那麼大隻，還是個飛機場，有……有啥看頭？”
聽到這裏，容蘇蘇臉色已經不好看了，畢竟被人說自己的女兒不好，哪個當媽的都不會高興。
沒想到，常笑接着又盯着她身上看，醉醺醺的說道：“你比她漂亮多了，我喜歡你，你當我女朋友吧，我會好好守護你的……”
腦袋一歪，常笑終於醉倒在桌子上。
容蘇蘇竟然怔住了，口中呢喃：“我會好好守護你的……”
曾經，有個男人也這樣對她說過，那時候，她真的只是個天真的小女孩。
但是那個男人沒有信守承諾，早早的走了，撇下她和一對兒女。
為此，她不得不挺身而出，在商海摸爬滾打，吃盡苦頭……
沒想到現在雖然容貌幾乎沒有改變，但已年近四十的她，竟然從一個大男孩口中再次聽到這句話。
摸了摸常笑的腦袋，容蘇蘇撿起散落一地的計劃書，提筆修改起來。
一如二十年前，她為丈夫做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