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女人陷阱
張曉光雙腿發軟,拿出一紮現金雙手遞給孤慕寒:
"這錢您收下,我要是到外面亂說,斷子絕孫。"
他態度十分誠懇,發著重誓,讓對方無法拒絕。
孤慕寒也不客氣,像這種錢不收白不收。
"就算是這樣,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有件事情得麻煩你配合一下。"收下錢后,孤慕寒還得叫他配合辦事,老小子是紅羽社設在這裏的賭場頭目,還是張曉冬的親兄長,只要把他逮住了,不怕紅羽社把馬麗怎麼樣。
孤慕寒和高雅帶着張曉光從裏面走出來,經過濃妝艷抹那女人的屋子時,孤慕寒若無其事的朝她笑着打招呼:
"大姐有空,我也帶你去洗腳城洗一次腳。"
兩人一左一右,挾持張曉光來到弄子:
蕭劍早就在那等着,三人架着他上了車。
上了車,高雅立馬就給他戴上了蒙眼罩。
人到手了,汽車穿過黑色的夜幕來到一個地方,蒙眼罩也隨即被解開,張曉光的腿開始發起了豬婆瘋一個勁的打着戰。
路上,他幻想自己一定是被綁匪綁架帶往某個山寨,眼罩解開后才發現眼前並沒有虎皮椅和八大金剛或者大砍刀。
屋子裏一片明亮,床鋪上鋪着雪白的床單,洗得乾乾淨淨的枕頭和浴巾,這地方似曾來過,不,是經常來這。
兩邊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壁畫,全都是女人白花花的青春圖,正是因為這些青春圖,讓他迷失了自我,最終投入了一個女人的懷抱。
清荷休閑會所!
對!這是三一八號房間。
房屋的主人是這家會所的小妹妹,人稱清荷三香之一的謝春香。
最近,他好久沒來,不是不想來,而是不敢來,因為謝春香告訴他,自己肚子裏有了孩子,她的工作只是替客人洗腳和按摩,沒有和第二個男人有過上床行為,孩子斷定是他張曉光的。
張曉光當時就嚇傻了,他家裏已有妻室兒女,老婆既賢惠又守本分,操持着家還侍奉着自己年邁的父母。他還有兩個正在上小學的孩子,一男一女,長得十分乖巧可愛,而且學習成績又好。家,是一定不能毀的,毀掉了家就意味着毀掉了一切。
謝春香託人帶話找過他無數次,要他過來商量怎麼處置肚子裏的孩子問題,要是他願意和她結婚,她也同意放棄洗腳按摩這個偉大的事業隨他遠走天涯。
正當她左思右念之際,領班叫她,說張曉光來了,叫她去給他洗腳。
"哥,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嘛。"
捨不得個屁啊!張曉光是個鬼靈精,從他一進這間屋子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落入了孤慕寒設計好的圈套。
那姓孤的王八蛋真是太厲害了,他前世一定是干特務出身的,他把他挾持到這裏,真讓他欲哭無淚,有苦難言,狗日的真是殺人不用刀啊!
如果挾持到其他地方,拿間屋子把他關起來,消息有可能走漏驚動了官府或者其他警察機構,那他姓孤的不僅要背負綁架罪,還有可能要坐牢。
而現在情況恰恰相反,他抓住了他的軟肋,讓一個女人來糾纏自己,使他徹底落入了死局,只有任其宰割。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的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有關係的?難道他早就被盯上了?
如果他掌握了他的全部私隱,那狗日的就可以隨時置他於死地。
想到這,張曉光禁不住在心底暗暗的打着寒顫,他覺得孤慕寒這傢伙深不可測,簡直就是個魔鬼,甚至比魔鬼還要可怕。
於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朝謝春香點了下頭:
"你好嗎?"話說完,頭上的汗珠像黃豆般的滴下。
蕭劍悄悄的走了過來,把他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回頭一看,高雅正拉着謝春香有說有笑,似乎關係很親密。
蕭劍推了他一把,張曉光發現這間屋子的中央有一隻巨大的水缸裝滿着水,水裏遊盪着水老鼠和四角蛇。
上面本來是按摩用的木架子經過了臨時改裝,安了一個鐵滑輪,手指粗的繩子套在滑輪上。張曉光十分驚疑:
"這是要幹嘛?"
孤慕寒慢慢地走近張曉光並從嘴裏吐出一口氣,裏面夾雜着三個字:
"拉上去。"
張曉光嚇得往地上一滾。
蕭劍順手把他拉了起來。
拿條繩子結結實實捆住他的雙腳倒吊著上了滑輪,頭浸入水中。
此刻,這位當過特種兵的傢伙像一個混沌之子,嗷嗷地嚎叫。
他殺氣騰騰拉着滑輪底下繩子的另一頭,將張曉光的頭沉入水中。
"啊??唔。"
張曉光極力地掙扎,可手腳已被綁住。
沉水浸了大概三分鐘。
蕭劍才把他拉上來,連續這麼折騰了五次。
張曉光頂不住了,氣若遊絲地耷拉着腦袋求饒:
"別放我下去,再放的話我扛不住了,真的,我會被悶死的。"
孤慕寒和蕭劍交換了一下眼神:
意思很明顯:效果達到了該進入正題:
"難受吧?"
"難受極了??"
孤慕寒詭異地一笑:
"曉得難受就好,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第一,那個賭場是紅羽社的嗎?第二,張曉冬是你什麼人?"
張曉光思索了片刻:
"你是說中信凱旋城那家麻將館?肯定是紅羽社的,至於那個張曉冬,他就是張曉冬啊,長得也不咋地。"
"他現在人哪裏?"
張曉光翻着白眼:"在哪裏?這個張曉冬他現在到底在哪裏呢?聽說出差了,我也好久沒看到他呀??"
"等等。"
孤慕寒忽然打斷了他:
"你在說謊,下水。"
蕭劍呲着牙,早已摩拳擦掌,上前就要掐他的頭往水裏按。"
張曉光連忙求饒:
"別,別,我說,我老實說還不行嗎?"
孤慕寒有點得意:"你在跟我玩智力遊戲,張曉冬是紅羽社五哥,人稱小霸王,是個生性殘暴的人,這次他夥同劉阿古犯下連環綁架案,得手之後能不到你這裏來請賞?"
"這倒也是啊??"
"你在編故事!"
"我在??"
他早已嚇得語無倫次,精神崩潰。
這人太厲害了,跟他玩心眼看來行不通,是啊,這麼淺顯的邏輯怎麼能瞞得住他?我明明就是阿冬的親兄長啊!
"沉下去!"孤慕寒懶得跟他再啰嗦。
"別,別,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阿冬是我親弟弟,他和劉阿古策劃綁架芙蓉警察分局蘇麗華,得手之後,順手牽羊綁架德馨假日酒店馬麗,都是出於報復心理。"
為了表示誠意,證明他這次的確是說了真話,他還有意停頓了一下:
"他們商定,把哪個女警察綁架到手后,讓弟兄痛痛快快玩個夠然後殺了她,屍體拋到河裏餵魚,至於那個酒店經理馬麗,據說有幾分姿色,把她賣到山裏去換幾個錢花。"
孤慕寒心裏一陣不安,幸好自己動手快,把蘇麗華救下了,否則這個警花早被這幫惡毒的傢伙糟蹋完了,現在扔到江里餵魚了。
他又一次和蕭劍對了一下眼神,轉頭又問張曉光:
"張曉冬有沒有洗腳按摩的嗜好?"
張曉光望了一眼身邊的水缸,和懸挂在頭頂的滑輪,再也不敢瞎說八道了:
"他喜歡泡澡,喜歡讓女人替他搓背。"
孤慕寒一聽,這才有了興趣:
"這才是你親弟弟嘛,經常來這裏嗎?"
"是,經常來,不過每次都是我買單。"
孤慕寒問完這些,心中暗想:
"這就對了,不過,要捉到張曉冬這條魚,還要藉助一剪寒梅高雅的鼎力相助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給高雅一說,起先她死活不答應,後來經不住這個男人的胡攪蠻纏才抿着嘴捂着臉同意了。
孤慕寒走近張曉光: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老實話,後面該幹什麼,你應該最清楚,只要把他叫到這裏,我就讓你回去了。"
孤慕寒這一招真靈,張曉光想都沒想,答應馬上給弟弟打電話,約他來這裏洗腳,按摩。
孤慕寒點了一下頭:"那行,趁他現在沒到,先把你剛才說的話全寫下來,快點。"
張曉光知道不老老實實的寫是很難過這一關的,於是說道:
"行!我寫,我寫!"
材料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寫完,張曉冬果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過了一陣子,清荷休閑會所貴賓屋的那間三一九房門虛掩着。
張曉冬左右兩邊看了看見四下無人,立即閃身而入。
這是一間豪華洗腳屋,有浴缸浴池還有按摩床。浴缸里散發著迷人的鮮花沐浴露。
張曉冬心中暗喜:
"我的兄長真好,經常請洗腳,兩人趣味相投。"
但他並沒有看到張曉光本人,只看到卧室的床上斜躺着一位靚麗小女子。他隱隱的覺得,這個女子非常眼熟,邁進去的一隻腳退了回來。
"啊!我走錯了房間。"
一剪寒梅高雅睡眼惺忪地翻過身來,斜躺着的身體玲瓏有致,她輕啟朱唇:
"沒有,張曉光在裏面等你呢。"
張曉冬發現情況不對,哪敢再前進半步?
正要奪門逃跑,一名漢子衝進來把他按倒在沙發上。
孤慕寒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朝高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