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試探的詢問
刺林剛進入醫療室，卻看見柔來到了銀狐的床邊，而銀狐也已經醒來，在那邊笑嘻嘻的吃着柔帶來的慰問品。刺林也是驚詫，自己明明才出去了半個多小時，銀狐的身體就這樣恢復了？而柔的突然出現也是讓自己苦笑一番。
隨後，刺林並不准備打擾兩人，銀狐到底又欠下了什麼樣的風流債，刺林也無暇顧及，自己隻身一人便朝着學校走去。
在路邊街道上擺滿了許許多多的地攤，有學院，有商人，而各種美食也應有盡有。特別是一些商家組織的活動，甚是有趣。但他現在根本就沒心情去閑逛，聽了卡曼這些話語，自己也該好好的冷靜思考。
在途中他遇到了堯沐瓏和安凱兒，兩人很熱情的想要拉刺林進入她們的逛街活動，但卻被直接拒絕了。兩人也沒多想，就簡單的和刺林道別後，開始繼續美食的享受和遊玩。
刺林也轉身就走，可耳邊突然傳來傑拉頓的聲音：“怎麼？都不準備感受一下慶典的氣氛嗎？”
他回過頭去，只見傑拉頓竟然也買了兩支雪糕吃了起來，並且還隨手將自己手中的一支遞給刺林。
“還是說你在擔心與特琉希的戰鬥？”
刺林伸過手接住了傑拉頓的雪糕，隨後搖了搖頭，但轉瞬間他又想起了什麼，便試探性的問道：“老師，在你眼裏，聖菲是什麼樣子的？”
傑拉頓聽完，先是若有所思一番，隨後說道：“聖菲嗎？世界守護者，人類世界的霸主。差不多就這樣吧。”
此時，幾個小孩子路過兩人的面前，緊緊的盯着他們手上的雪糕，似乎很渴望一般。
“老師，其實我還有一些地方想問你。”刺林一邊走着，一邊舔着雪糕，在這炎熱的天氣中，這種食物是最適宜不過的了。
傑拉頓“哦？”了一聲，隨後點了點頭。
兩人一直並排朝着學院的方向走去，似乎周邊的熱鬧氛圍完全與兩人無關。
“老師，惡魔異源者到底是什麼？”刺林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臉部一絲情緒浮動也沒有。
而傑拉頓的嘴角卻微微一笑，隨後說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因為是老師您將我帶去地下市場的對吧？”其實刺林也不敢確定，他只是因為見過傑拉頓的空間傳送以及各種事情聯繫起來才這樣試探地詢問。
傑拉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但沒有回答刺林的問題，只是淡淡說道：“惡魔異源者，其實只是一種力量的稱呼，並不是惡魔得到了異源，而是由人類或半人類覺醒它是唯一的，也是一種統稱。”
刺林又吃了一口雪糕，那冰感瞬間讓自己的空腔和喉嚨很舒服。“那神洛的異源是同樣的嗎？”
為此傑拉頓愣了一下，但他也瞬間明白兩人早就互相知曉對方的秘密，而刺林接觸過惡魔后就會更加確信。於是，傑拉頓也很誠實的說道：“是的，他確實是惡魔異源者。”
聽到傑拉頓的恢復，刺林也沒有多想，接着問道：“老師應該清楚每個人的背景吧，神洛他真的是人類嗎？”
但傑拉頓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問？”
而刺林只是淡淡的說：“在惡魔領域的時候，我去到了半魔的領地，我感覺他們和人類差不多。”
“老師，為什麼你要這樣訓練我和神洛？蒙多也是想要我的零的力量。”此刻刺林卻開始懷疑起傑拉頓來，他覺得不管是自己的零，還是神洛的異源，這些力量在世人眼裏都是極惡的。而魔族卻始終以黑暗力量掛鈎，惡魔則以戾氣掛鈎。
這一切安排的太過巧妙，又太過離譜。
但傑拉頓卻揉了揉刺林的頭，輕輕說道：“我只是一名老師，我所做出的選擇也只是針對性的。至於那位疑似魔族的人，我也不清楚他的來頭。”
刺林只好同意傑拉頓的話，畢竟他所言也是合理，但突然調過來一名如此強大的老師，這實在讓他想不通。
“刺林，你要相信你自己的選擇，你的力量存在着無限的可能，雖然不確定是否是雙異，但你本身就已經足夠強大了。”
“我不是雙異。”刺林那極快的回答速度讓傑拉頓一驚。
“是嗎？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了。”傑拉頓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但似乎他的口吻中透露出了一些遺憾。
“你聽說過預言嗎？妖火與雙異降世拯救生靈，如果你不是雙異也就說明這個世界還可以享受太平。”傑拉頓率先吃完手中的東西，隨後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來兩個香果啃了起來。
但刺林的話卻讓他突然陷入沉思：“但老師，你不覺得神洛的力量就是雙異嗎？只是有一部分異源被抽取掉，只能成為普通力量的形式存在。”
“是這樣嗎？”傑拉頓隨口回復着，但他的大腦已經開始旋轉起來。確實，神洛的力量不像刺林，至少零和綠螢擁有共同的氣息存在，但神洛的力量卻像是被分開一般，絲毫沒有一點聯繫性可言，就像是兩種分開的力量。雖然自己也懷疑過，但他還是覺得這是因為其異源能力所造成的。
刺林點了點頭說道：“既是惡魔異源者，又是雙異，這已經很貼合預言了，只不過妖火代表着什麼我也不明白。”說完，他便轉投看着傑拉頓，似乎希望他能夠透露一些事情。
但傑拉頓也聳了聳肩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正當他以為刺林的好奇心就到此為止的時候，誰能想到刺林又淡淡的問了最後一句：“老師，你聽說過黑神嗎？”
傑拉頓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刺林見狀立馬也停了下來看着他。
只見傑拉頓用驚詫的眼神看着刺林，隨後卻說道：“黑神？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
但刺林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後說道：“很久以前從書里看到過。”
隨後刺林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傑拉頓皺了皺眉頭，但他也沒有繼續逼問，或許刺家的古典里確確實實的記載着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天色也漸漸變晚，兩人也終於來到了學院門口，一路上兩人並沒有再談論過多餘的話題，只是傑拉頓針對力量的性質給刺林進行了解說。
靈級不是唯一標準，最簡單的便是力量所呈現出來的特殊性，特別是異源。而刺林第一時間也想到了軒銘，雖然本身只有十三層，但就算十六層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說不準還會被反殺。而咒術似乎也是這種情況，至於魔法，他就不是很了解。因為除了靈級之外，魔法還有一種稱為魔力的東西，這種東西和靈級是如何轉變的，可能只有魔法師們知曉。
刺林能夠打敗獨角蛇，也純屬是因為那隻魔獸是幻化出來的，並沒有真實的靈智，所以才能僥倖擊敗。而傑拉頓猜測，刺林的靈級雖然可以憑藉異源不同而不同，但實際上他本身的力量都是按照最高靈級展現的，而綠螢的靈級只是一中虛假狀態，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以九層的綠螢可以做到這些事情。不過至於刺林的黑暗力量現如今是什麼地步，他也不好說。
而自己在惡魔領域訓練兩人的時候，那種力量全開的感覺也給自己帶來了一定的壓力，況且如今綠螢的表現更是不可思議，他猜想刺林的實力早就遠超神洛，甚至都超越了葛姆洛。
他也聽說過刺林沒有修鍊四年，零就已經達到了九層的地步，似乎在綠螢出現之後，零的增長速度更為快速。而在底下市場能將十四層的隆逼到那種地步，估計零早就到達了十二層了。
“這速度甚至都超過凌顏了。”傑拉頓不禁在心裏暗自讚歎，如果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已經踏入十四層的地步，那可真的是不可思議。放眼歷史，這樣的人或許就只有凌顏了吧。
兩人也探討過靈級的問題，一般十四層就已經算是巔峰強者了，在各方作為霸主也不為過，而十五層大多都是大國的高層，甚至是一些中型國家的最高戰力。十六層不是領導人，就是大將軍，還有一些組織勢力的最高首腦，正常人可不會去招惹他們。而十七層屬於比較神秘的，基本很少在公共場合露臉，十八層和十九層就不用說了，那幾位已經是無法去匹敵的了。
但刺林也問道過傑拉頓有沒有存在二十層的可能，如果有這些二十層為什麼不出來興風作浪？傑拉頓聽罷卻是被逗笑了，但茨林所言也沒有問題，但對於這一點他卻只能搖了搖頭。
凌顏被稱作最強，包括后六位十八層等都只是針對人族三大陸的範疇，他們也不知道在其他大陸中是否也有十九層的存在，更甚者是二十層的人。而人類地界是否真的存在二十層，那也是一個未知數。
聽說進入二十層就是進入了神的領域，與世間永恆存在。聖戰之前也有幾位二十層，但無一例外全部消失。但聖戰之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始終無法出現二十層，就連十九層也是難於登天。
數十年，數百年，乃至數千年，有些十六層及以上的強者還存活於世，但他們卻始終無法進步。有些人二十齣頭便踏入了十六層，但卻經過數百年也無法再進一步。而人們的樣貌會隨着時間改變，但當踏入十六層的境界，便可以稱作無限接近暫停衰老。所以十六層及以上很少有自然死亡的，樣貌也可以保持不變，大多都是在戰鬥中死去。
而當刺林問起傑拉頓的年齡時，卻被拒絕了，看樣子傑拉頓的年紀肯定超乎自己想像。
傑拉頓也再一次給刺林解釋了肉體強悍的好處，如果身體都無法抗住攻擊，就算靈級再高，也很容易被低靈級的人打敗，對此刺林倒是認同。光看惡魔領域的那些惡魔，有些靈級甚至都不過十層，卻能表現出十三層的壓迫感與威力，魔法師不被別人喜歡或許也有這樣的原因。俗話所說的躲在身後放暗招，指的就是魔法師。但傑拉頓說這個說法並不正確，也存在近身戰鬥的魔法師的，只是數量不多罷了。
兩人的談話隨着進入校園后便直接結束，刺林說想去看一看學院的訓練場，但傑拉頓卻不贊同，因為自己的教學比學校訓練場恐怖了數千倍，去裏面訓練的話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蠢事浪費時間。
隨後刺林想了想，也便是同意，便自己一人前往宿舍休息去了。
可誰也未曾想到，這場異源祭遠沒有想像中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