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而後立
斬向虛空？
胖子出人意料的一劍讓所有人大跌眼球，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證明胖子是對的，空氣中一陣波動后，露出光頭青年巴羅那張錯愕震驚的臉以及懸停在空中卻已揮不下去的重拳，因為玄鐵重劍的劍尖已經指在了他的喉嚨上。
“你是怎麼做到的？”面色一瞬間變得煞白的光頭青年巴羅有些不甘地問道。
“果然是這樣！”沒有理會光頭青年巴羅，胖子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激動，在心裏暗暗想道。勝利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就像歐內斯和赤發少年參不透巴羅這一極光三連擊一樣，胖子同樣分不清哪個虛影才是真的。
在最危急的關頭，胖子把所有心神放空了，再次進入到之前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玄妙感覺，天地在胖子眼中不斷向四處延展，周圍的景緻瞬間跟胖子融為一體再不分你我，而突兀闖進來的巴羅則打破了這種和諧，讓本來看不清巴羅起手的胖子在一瞬間就把握到他的行蹤。
既然看破了巴羅這一招極光三連擊的真正殺招所在，那麼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在這種劍心通明的玄妙境界下，胖子心隨意動劍隨心走，在電光火石之間玄鐵重劍突然出手，直指已經進入胖子視線死角的巴羅！
胖子其實是在賭，而且賭對了，心中的激動和喜悅自然無可言喻。自從那顆翠綠色的神秘珠子被教皇奧古斯汀奪去后，胖子就失去了保命的憑藉。雖然正是那顆神秘的翠綠色珠子帶給胖子一系列的殺身之禍，但胖子卻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那顆神秘珠子幫助的話，或許他早已死在基隆山脈下。
所以，胖子本身對那顆神秘的翠綠色珠子並無怨恨，恨只恨他的實力太過弱小，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珍重的人。這一年來，胖子之所以自我沉淪，除了內心一直在痛苦和內疚中苦苦掙扎外，還有一個心結就是，悲痛之下的胖子有些迷茫了，變得不那麼自信了。
胖子也是人，暗黑巨龍煞夜的話，雖然給了絕望中的胖子一絲希望，但當日在帝都的一幕卻像夢魘般在胖子腦海中不斷縈繞，久久不能散去。自認為正式跨入先天境界已有自保之力的胖子卻在教皇奧古斯汀手裏毫無反抗之力，眼睜睜看着自己珍視的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其中所受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一年多來，胖子一直在苦苦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失去了那顆神秘的翠綠色珠子后，自己憑什麼拿回失去的一切！
憑藉自己鑽研的劍道嗎？
當初與德爾斯卡的一戰，胖子雖然戰而勝之了，但當初德爾斯卡留下的那句話，卻在與教皇奧古斯汀的戰鬥中得到了殘酷的驗證。或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起技巧都是可笑的伎倆’這句話只是個徹頭徹尾的謬論，但胖子卻心知肚明，至少自己摸索出來的那半吊子劍法驗證不了這一點。
憑藉自己循環不息的內家真氣？
曾經，胖子一度認為這將是自己以後在異界安身立命的本錢。但現實依然殘酷，在這個鬥氣橫行的異世界，循環不息的內家真氣雖然佔有很大的優勢，但跟劍道一樣，由於是胖子自己摸索出來的，最終並沒有發揮出多大的作用。並不是胖子不努力，實在是因為胖子在前世只是一個超級宅男，而穿越到異世后也沒有豁然開竅搖身一變成為武學天才，讓胖子馬上就創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和內功，無異於痴人說夢。
所以，胖子一度很頹廢，明知道有希望卻想不到可行的辦法，那種內心的煎熬非常人所能想像和忍受。直到最近，胖子才豁然驚醒，發現自己忽視掉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而令人懊惱的是，那樣東西一直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邊，卻被悲痛之下的他給遺忘了。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人潮鼎沸的白天，胖子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路邊的一顆小草上，小草淺綠外表下細密經絡在胖子眼中顯露無遺；會認真聆聽枝頭不知名小鳥的每一聲鳴叫，音長音短在胖子耳中層次分明；也會仔細分辨天邊飄過的每一朵雲彩，默默在心裏計算它們飄逸的方位。萬物寂靜的夜晚，胖子會目睹月盈月缺，會凝視天上每一顆璀璨的星星，並用心把它們勾畫出一個個美輪美奐的星座。
這樣的能力其實一直都在，只是被寄希望於轉移心中悲痛的胖子給徹底忽視了，而這種能力就是正式跨入先天境界后才能擁有的入微！
那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當初只是後天巔峰的胖子在與九級靈士海因里希的戰鬥中已經初有體會，後來在基隆山脈戰場上的死戰以及到帝都后的一連串戰鬥，胖子其實都是靠着這種生死關頭突然迸發出來的玄妙感知，才能屢次涉險過關。
想通這一點，胖子終於從沉淪中豁然驚醒並真正振作了起來。而今天與光頭青年巴羅的一戰，則徹底堅定了胖子的信心，一年多來始終解不開的心結，也隨着胖子斬向虛空的那一劍，轟然粉碎！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沒有了那顆神秘的翠綠色珠子如何？自己摸索出來的劍技和內功經不起考驗又如何？只要自己認真體味這種玄妙的入微境界，胖子堅信總有一天會走出一條自己獨有的路，並把欠缺的劍技的內功一一補全升華，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咳咳！
“死胖子，要殺就殺，不要以為這樣子就能夠羞辱我巴羅！”看到胖子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只管一個人在哪裏發獃，自尊心大受打擊的光頭青年面色漲紅地出聲喝道。
“殺你？我沒興趣。至於我怎麼做到的？那可是我的保命絕招，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回過神來的胖子收回玄鐵劍，對着巴羅擠眉弄眼道，之間那股鋒銳無比的氣勢倏然消失，彷彿從沒有過一樣，讓人禁不住產生一種錯覺。
無視呆立的眾人，胖子一屁股做到地上，竟然用他那把毫不鋒利的玄鐵重劍颳起了自己的鬍子！
“奶水再干，擠一擠總會有的；重劍無鋒，使勁刮一刮也是可以湊合用的！”夾雜着那滲人的刮鬍渣聲音，某無良胖子旁若無人地哼着自己現編的小調……
要是杠子頭等人還在的話，肯定會呻吟道：“完了，我們淫蕩的頭兒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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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小鳥碼字太慢了，剛剛才碼完，不過總算是沒有食言。不管怎麼樣，既然說了，小鳥會堅持一天兩更更下去的，更新時間如果拖延的話，請大大們諒解(*^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