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逼宮
瑞王府。
楚玉山不滿看向楚霜霜,低聲呵斥:“蠢貨,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楚霜霜低着頭,一言不發。
就連江沐海也是眉頭緊皺,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
見狀,楚霜霜黯然垂眸。
“國師不願意插手這些俗事也是正常,再者說有我在,皇上怎麼可能不把位置讓給放下。”
見她還敢說話,楚玉山厲聲呵斥:“你以為你是誰?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楚玉山眼裏迅速閃過算計,又沖江沐海討好笑着。
“還請殿下息怒,霜霜這孩子單純不懂這事的嚴重性,我覺得咱們應該換個方法。”
江沐海來了興趣,饒有興趣問:“換個方法?怎麼個換法?”
“皇上也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如今太子出事,理應把太子之位交給你,早交晚交又有什麼區別?”楚玉山意味深長說。
聞言,江沐海陷入沉思。
楚霜霜則詫異望着楚玉山。
“爹是想讓殿下逼宮?這絕對不行,如今朝中還有那麼多人……”
“你閉嘴!”楚玉山厲聲呵斥。
楚玉山擰緊眉,不悅看向楚霜霜,“我們男人議事你插什麼嘴?”
江沐海倒是來了幾分興趣,說:“本王覺得楚相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本王還有點不懂,如何能讓父皇交出政權?”
“這事我來操心就行,殿下只需要帶兵進宮和皇上好好聊聊。”楚玉山笑着說。
江沐海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看向欲言又止的楚霜霜。
“霜霜想說什麼?”
楚玉山深邃的目光掃過楚霜霜,楚霜霜立即噤聲搖頭。
江沐海盯着楚霜霜看了一會兒,確定她什麼都不想說,江沐海才收回目光。
商量完,楚玉山父女倆一起離開。
回到楚家,楚玉山不由分說又給了楚霜霜一巴掌。
“孽障,你剛才想說什麼?”
聽見動靜,楚林急切從屋裏出來,問:“爹,可是辦妥了?”
“放心吧,你就乖乖等好消息就行了。”楚玉山得意點頭。
看着兩人互動,楚霜霜眸光微閃。
她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懂楚玉山還有別的計劃。
楚霜霜默不作聲觀察着兩人,隨後又悄無聲息離開。
柳家。
剛想到他們會在哪裏的柳溪韻找到柳忠全。
得知她想去找他們,柳忠全眉頭緊鎖,沉思許久后又搖頭。
“你要做別的我不會阻止你,可這次瑞王擺明了是要活捉他們,而且咱們柳家被人監視着,你現在出去不安全。”
“可以的。”柳溪韻當即反駁。
她目光灼灼望着柳忠全,急切道:“我可以謊稱自己病了,那邊有一位老大夫把脈很穩,晚上我再偷偷去找他們,肯定可以的。”
“可如果他們不在那呢?”柳忠全又問了一句。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寂。
許久后,柳溪韻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沒有那更好,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死了。”
柳忠全重重嘆了口氣。
他這個妹妹他最清楚,倔得很,認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
“我讓人準備轎子,晚些時候送你出城。”
“多謝大哥。”柳溪韻笑着道謝。
他瞪了眼柳溪韻,又感慨道:“你出去也好,瑞王和楚玉山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你若見到他們,記得和他們說一聲別回來,一定要告訴他們,瑞王準備逼宮。”
柳溪韻眼睛動了動,又鄭重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們並告訴他們。”
“溪韻,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說完,柳忠全沖柳溪韻揮手,示意她先出去。
當天傍晚,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離開京都駛向城外的小山村。
別莊。
南宮義被齊揚背回來,南宮綰給他上藥后一直昏迷不醒。
屋外,江沐風意外收到墨堯做的“飛鴿”。
看完墨堯信中所有內容,江沐風深深擰着眉,神色越發嚴肅。
齊揚走到他身旁站着,神色凝重說道:“我已經聯繫不到宮中的人,而且楚玉山將軍令哄了去,現在城內外的將士都聽他的。”
“楚玉山知道綰綰才是神女,他一直想讓綰綰嫁進楚家,你覺得楚玉山有什麼目的?”江沐風冷冰冰問。
齊揚瞪圓雙目,“你是說楚玉山也想當皇帝?”
見他不說話,齊揚自顧自呢喃着:“楚玉山居然籌謀了十幾年?這……”
那楚玉山會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齊揚深吸一口氣,“我會部下把其他地方的將士召集過來,絕對不會讓楚玉山奸計得逞。”
“麻煩你了。”江沐風點頭。
齊揚輕笑了聲,調侃道:“沒想到殿下還會和我客氣,真是稀奇。”
說完,齊揚伸了個懶腰,轉身回了自個兒房間。
江沐風仰頭望着天空,許久不動。
南宮綰從南宮義房間出來,冷着臉站到江沐風身邊,沉聲道:“等抓到江沐風,我會弄死他的。”
感覺到她的憤怒,江沐風將人擁入懷中。
“好,到時候把他交給你處置。”
南宮綰默不作聲依偎在他懷裏。
一名暗衛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殿下,柳溪韻小姐來了。”
“柳姨?”南宮綰從他懷裏退出來,緊盯着暗衛疑惑問:“柳姨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說完,南宮綰看向江沐風,“柳家可有出什麼事?”
“你放心,柳家沒出事,她之所以這時候來,恐怕是擔心相爺。”江沐風輕聲安撫。
這話總算是讓南宮綰鬆了口氣。
她又看向暗衛,“你快些將人請進來。”
說罷,南宮綰抬腳往門口走去。
剛進入前廳,南宮綰就看見柳溪韻,她迫不及待跑到柳溪韻面前。
“柳姨,你怎麼來了?”
見南宮綰安然無恙,柳溪韻勾起一抹笑,“我不放心你們特意來看看,你爹爹呢?”
“爹爹他……”
南宮綰緊抿着唇,還沒想好該怎麼告訴柳溪韻。
見她不說話,柳溪韻也跟着慌了,“怎麼了?可是你父親出事了?”
說話間,柳溪韻臉色逐漸變白。
察覺到她誤會了,南宮綰急忙解釋:“柳姨你誤會了,爹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此刻還在休息。”
“受傷了?”
柳溪韻眼裏頓時盛滿眼淚,整個人都透着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