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yin癸劇變

第一百零九章 yin癸劇變

第一百零九章yin癸劇變

神念透體而入,沈醉直接以神念察探了綰綰的傷勢。隨即,綰綰的身體在他意念力的作用下離地飄浮起來,仰面朝上橫躺在他身前的空中。他伸手一指點出,一道白色的氣勁透指而出,射在綰綰胸口正中的“膻中穴”上。

屬性陰柔平和的拈花指勁,最是適合療治內傷。約有一刻鐘后,治好了內傷,又為綰綰疏理了一遍脈絡,他收了功以念力直接將綰綰送到裏間的床榻上。他並沒有立時救醒綰綰,反而在治完內傷后還刻意讓她保持了沉睡。

綰綰並不止是內傷,身上還有不少外傷。他又從金龍壺中取出一瓶巫行雲以前送他的“九轉熊蛇丸”餵了綰綰兩顆,又留下一盒藥膏吩咐梅劍道:“你將她衣服脫了,為她處理一下傷口。”

說罷,轉身去了外間等候。當然,他從金龍壺中取葯的動作,以他高超的手法自然沒有讓梅劍注意到。

自那一晚的事後,綰綰又接連糾纏了他兩日,便被陰癸派傳來的命令給招走了。不成想再一次出現竟成了這副模樣,是誰重傷了她?又是因為何事?

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后,梅劍手裏拿着綰綰身上脫下來染着鮮血幾成破爛的白衣端着一盆血水從裏間走了出來,向著正站在窗口喝着酒望着窗外月光的沈醉叫了聲“王爺!”

“已經處理完了嗎?”沈醉轉過身來問。

梅劍道:“綰綰姑娘並無大礙,外傷只有右胸口的傷稍重一些。剩下地都不在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吃些補血的葯再多養些時日便好了,王爺不必擔心!”

沈醉笑道:“我沒有擔心!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綰綰的情況,他剛才以神念察看之下自然十分清楚。更清楚綰綰受的傷最主要是內傷,在他治好了內傷后便知綰綰已脫離危險。

梅劍點頭應了。端着血水走了出去。

沈醉則走進了裏間去看綰綰。

綰綰臉色仍然很差,但比之剛才的那慘白樣子要好了許多。甚至稍有了一絲紅暈。頭髮也被梅劍稍微整理了下,不再那麼凌亂,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

沈醉看了一會兒,正打算要轉身離開,熟睡中的綰綰忽然叫道:“師尊,師尊……沈郎……沈……”她雙眼仍然緊閉着,聲音有些咕噥不清。卻是在夢囈。

“難道她現在地樣子也是裝的嗎?”沈醉地心裏有些觸動,停住了將要離開的腳步,瞧着綰綰的目光生出幾許溫柔。受傷或許可以是苦肉計,但以他如今的修為,綰綰想在他面前裝昏迷而不被發現,那是絕不可能的。不過世事無絕對,所以他對此依然做了幾分保留,只是一顆心卻再做不到以前對待綰綰時的那樣冷硬。

這一夜。他沒有練功,也沒有睡覺。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頭,守了一夜。達到了“三花聚頂”后的境界,從理論上來講他其實已不需要睡眠休息。一夜未睡對他並沒有絲毫影響,仍是精神飽滿,狀態極佳。

綰綰地眼皮輕輕動了兩下。一眨睜開,隨即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床頭的沈醉,心頭流過陣兒溫暖。她迎着沈醉的目光甜甜一笑,柔聲叫道:“沈郎!”

“感覺怎麼樣了?”沈醉回了一笑問道。他心裏雖對綰綰略有了轉變,但面上卻並沒有什麼表示,笑容很淡,語氣中也並沒有表示出多少關切。

綰綰剛醒來時尚還有些身在夢中的感覺,此時被沈醉一問才完全清醒過來,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感覺了下自己身體的情況。道:“好多了。尤其內傷已經全好了。謝謝沈郎相救!”

沈醉沒有與她客套,直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傷了你?”

綰綰臉上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去,眼皮下垂,好一會兒後方才抬起眼皮語帶悲傷地道:“祝師死了!”

祝玉妍死了,這無疑是件大事,沈醉面上現出驚訝,盯着綰綰的臉,想要問一句“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但他瞧綰綰地表情並不似作偽,而且以祝玉妍在綰綰心中的位置她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緊接着他還沒有問,綰綰便開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祝玉妍的死既非意外亦非巧合,而是蓄意謀殺,主謀是林世宏,事情的起因則是“邪帝舍利”。

魔門與道、佛兩門地相爭,說到底爭的是道統,並不是天下。爭奪天下只是他們鬥爭的另一層面與表現,陰癸派並非是非要得了這天下不可。只要能夠打擊敵人,他們並不介意放棄這一層面上的爭鬥。

巫行雲的強勢崛起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給了他們奪取天下這條道路上的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但同時又給了他們希望,因為巫行雲對於道佛兩門似乎同樣沒有好感。所以祝玉妍一直希望與巫行雲合作,但一直沒有談成。直到最近搭上了沈醉這條線后,才算稍微有了些進展。

而在得知沈醉起出了“楊公寶庫”后,祝玉妍又透過綰綰向他提出了一個合作條款。前提則是建立在沈醉是否一併取出了“邪帝舍利”上,當然這個前提是成立了。正式的內容則是:只要沈醉能將“邪帝舍利”送給陰癸派,那麼陰癸派便將林世宏的地盤拱手相送。另有一個重要地附加條件,若巫行雲將來得了天下不得將道、佛兩門任意一個立作國教,同時在她執政期間不得下令修建一座寺院與一座道觀。

只要巫行雲能夠答應這兩個條件,再有沈醉送出“邪帝舍利”,那麼陰癸派便會將林世宏地地盤拱手相送。巫行雲此時在天下各割據勢力中聲望最高、風頭最勁,勢力亦是最大,明眼人都可看出她將來的勢頭。祝玉妍地考慮是,既然爭天下爭不過這麼一個強勢人物,明顯已沒希望,那麼不如退而求其次。能夠保持與巫行雲的良好關係與合作態勢,在將來與道佛兩門的鬥爭中必然大有助益。她不是沒想過巫行雲最後沒取得天下的結果,但這種事向來是風險與利益並存,她選擇了將這一寶押到巫行雲身上。

在這件事上,巫行雲獲利極大,而在付出上卻是極小。也只有“邪帝舍利”這個東西算是重要,但現在舍利內早沒有了歷代邪帝封存的力量,可說已沒什麼用處,送給陰癸派完全沒有關係。沈醉與巫行雲對此,都是一口答應。沈醉怕被祝玉妍知道舍利內沒有了歷代邪帝封存的力量后反悔,決定在祝玉妍交出林世宏的地盤后再行交出舍利。祝玉妍就是在這件事上丟了性命。

林世宏雖然也是陰癸派中人,但他現下也是割據一方的諸侯霸主。坐慣了這生殺予奪高高在上的位置,讓他如何能夠輕易放手。他現在的地位也是靠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你祝玉妍一句話,一個簡單的命令,就想讓我輕易交出手上的權力,送出辛苦打下的地盤,沒門!

林世宏是辟守玄的弟子,在陰癸派里的身份與地位也是極高,與祝玉妍是師姐弟的身份。並不是那種宗主一句話,他林世宏就必需俯首帖耳聽命是從的人物。在這件事上,他對祝玉妍極有怨恨。而且一直以來,他對陰癸派宗主的位置也十分覬覦。這件事便成了爭端的導火索,他明裡虛以委蛇,暗裏則調派高手暗中佈置,並聯絡陰癸派中支持自己的人,再加上他師父辟守玄的支持。選準時機,毅然發動了策變。

他選的時機極好,其時祝玉妍趁着四大聖僧重傷之際親自帶人摸上了門去取了四個老和尚的性命,但她在四人的臨死反擊下亦身受內傷,雖不重卻亦不輕。再加她沒有想到林世宏與辟守玄等人會反,未加防備,被林世宏一舉得逞,最終落敗身死。

做為祝玉妍的親傳弟子,祝玉妍最親的親信,綰綰自然被列為了必須剷除剿殺的行列。不過祝玉妍臨死之時,卻拚命護着綰綰逃走。但在林世宏等人的後續追殺中,綰綰也是幾經險死還生。最後,終於逃回開封逃到了沈醉這裏才算得以安全。

綰綰說到這裏,向著沈醉感嘆道:“沈郎,能再見到你真好!”

“放心,到了我這裏沒人能夠把你怎麼樣,你就安心養傷吧!”沈醉輕聲安慰,“那些傢伙若還敢來,我叫他們有來無回。”

“沈郎是為了綰兒動怒嗎?”綰綰聽着他後半句話里的那絲冰冷意味,眼中閃過抹欣喜,彷彿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沈醉迎着她明亮的雙眸沒有說話,正在此時房外敲門聲響起,梅劍在外叫道:“王爺!”

“門沒上,你進來吧!”沈醉說了句,站起身來拉開了椅子。

卧室門被推開,梅劍領着兩名侍女端着臉盆等物請沈醉洗漱。三人一進來,便向沈醉行禮。見到綰綰已醒,梅劍欣喜道:“綰綰姑娘,你醒了!”

“嗯!”綰綰應了聲,瞧了眼站在桌旁的沈醉,向著梅劍試探地問道:“梅劍,昨晚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嗎?”

“是呀,你受了好多傷呢?”梅劍一邊說一邊蘸濕了面巾,擰乾身份送到沈醉手裏。

“哦,那謝謝你!”綰綰眼中卻是略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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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大醉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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