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這是代價
看着林梟消失的方向,老村長僵硬的張了張嘴:“他說的是雲頂陣嗎?”
白髮老人氣若遊絲的“嗯”了一聲。
老村長徹底沒了剛剛的氣勢,為了活下去他可以做任何事,自以為即便事情再離譜在這個村子裏也沒人可以真正逃脫他們的禁錮,現在看來從林梟進來以來小丑都是他們。
老村長看向了身後的黑暗,長笑了幾聲之後大吼了一句:“命啊。”便翻身躺倒在地。
白髮老人憋着口氣好一會兒才毫無希望的說了句:“還有機會,快走。”
“機會?雲頂陣是什麼人設的你不知道嗎?除了他們沒人能設出雲頂陣的法陣。”老村長一動不動。
“雲頂陣不管靈氣高低都能設不是嗎?還有希望。”
老村長呵呵冷笑了兩聲:“是啊,可那個陣法只有他們的人會設不是嗎?在那裏沒到那種層級是沒資格接觸雲頂陣的不是嗎?”
白髮老人停下了向前怕的動作。
黑暗席捲而來。
看着一點點將自己掩埋的黑暗,老村長和白髮老人宛如死屍一般,沒有一點抵抗。
...
林梟跑出不遠回頭看了看,黑暗逼近自己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不少。
這樣漫無目的的跑只有死路一條,林梟本想問問小布穀,卻發現小布穀在自己的懷裏已經癱軟成一團。
林梟看向了背上的頹喪男子,用肩膀抖了抖肩膀上的人:“喂,還能不能說話,哪裏可以躲一下。”
“墓...”
“那個墳包嗎?”林梟問了句。
頹喪男子沒再回話,微睜着眼睛,說不出的着急。
見狀林梟立馬往墳包方向跑去。
跑出不遠,一道道黑藤在林梟身前拔地而起。
林梟一個急剎車止住了腳步。
一句句陰沉的“殺了你”在林梟的身後響起。
轉頭看去,半空中老村長的腦袋懸浮在一團黑氣之中。
那腦袋微微一轉,白髮老人的腦袋便顯現了出來。
黑氣中不斷長出黑藤,連接上地面的黑藤之後,周遭彷彿活了一般。
地面起伏不定好像有東西在下面爬動。
黑藤蠢蠢欲動,似乎在坐着攻擊前的準備動作。
“往左,進院子裏你之前看見的黑暗深處。”頹喪男子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緩了這麼久就這一句差點還沒給他搞斷氣。
那是林梟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眼下這些黑暗就是從那裏蔓延開來的,自己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而且肩膀上的人和眼前的兩頭怪物之前可是一會兒的,這要是進去保不齊這人也變成了那樣。
懷裏的微微動了一下的小布穀讓林梟多少有些猶豫。
再加上眼下的局勢容不得林梟選擇,稍稍思考後林梟朝着印象中的黑暗中心方向跑了過去。
進入黑暗,林梟彷彿徹底失明,進退兩難。
“大哥,現在怎麼走?”林梟又癲了一下頹喪男子。
不見回應,林梟真想把人直接扔地上來上兩腳。
為了不被發現林梟只能一點點移動。
許久就移動了幾厘米。
“右前方有根藤蔓往左邊。”頹喪男子靠近林梟的耳邊小聲說道。
他似乎稍稍恢復了一些。
林梟有些詫異,但還是照做了。
在頹喪男子的指引下林梟不斷深入,周圍靜的出奇。
終於林梟看到了一點微光,
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那是一道細長的巨石石縫,越靠近,林梟就覺得心裏越發的煩躁。
巨石前他抬頭向上,巨石不見天際。
第剛剛以為的細縫彷彿一個大開的怪獸嘴巴,等待着迷路人的進入。
“就這了。”頹喪男子終於再次開口。
林梟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石縫,許久才收回眼神將頹喪男子往旁邊放了放。
回頭一看,林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
眼前人彷彿人獸結合體,年輕的臉龐大半已經被黑線覆蓋,一根根毒針毫無規律的釋放開來。
就連他的手腳也開始逐漸消失。
林梟趕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後。
“這是代價。”頹喪男子笑道。
“什麼?”林梟再次一驚,感覺自己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別擔心,這是我的代價,不是你的,剛剛在你背上時我壓住了他們,你放心。”
“那要是你沒壓制住,我現在不是就成了箭豬。”林梟心有餘悸,簡直防不勝防。
頹喪男子笑了笑:“你不會,你不是我們。”
“什麼意思?”
“你的血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就足夠說明你的特殊。”
林梟嘴角一抽:“就這?”
我自己什麼樣板我自己會不知道嗎?廢話。
“我來這裏這麼久,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可以主使法陣的人。”
“那兩個老東西不是也可以嗎?”
頹喪男子搖了搖頭:“他們不行,他們只能利用法陣爭取一些東西,隨着法陣的反噬,我們付出的代價也越來越大。”
“你不會是想在這告訴我真想吧?”林梟有些無語,難道不應該先想逃出去的辦法嗎?
頹喪男子點了點頭。
“先跑啊,現在說這些幹嘛?一邊跑一邊說也好不是嗎?”林梟有些恨鐵不成鋼,一看這個村子裏的事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說的完的。
“沒用的,現在外面在清理,我們出去只會死的更快。”
“那你還讓我往這裏跑。”林梟簡直無語:“那是不是說明這個村子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還有。”頹喪男子微微移動了一下身體。
“那你不早說。”
“這裏距離村口那個石頭太遠,我們直接過去肯定會被趕上,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這裏不也是危險地帶嗎?為什麼這裏就可以?”
“這是我說的代價,這段路程短,我付得這個起代價。”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們所謂的主神做了交換?”
“可以這麼說吧。”
“你帶我來這和這個光亮也有關係吧?”林梟無奈的坐了下來:“你說吧,我聽着就是了。”
“其實我們這裏所有的人既是不同的人也是同一個人。”頹喪男子說著便看向了細縫中發出的微光。
“說人話。”林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