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 36
穿着藍色緊身衣的青年學着小女孩的樣子雙手捧着臉，跟着她腦袋上一甩一甩的馬尾辮搖晃着腦袋。
"我們家的詛咒已經解除了，再說了，你眼睛也不是藍色的。"她眉眼緊皺地思索了好一會兒，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對面前這個服裝奇怪的男人的嫌棄。"我才不信呢。"
"雖然是不用必須跟那個命中注定的人在一起，但是這不是正好說明了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他換了只手托着下巴，向前湊了過去，"你再看看。"
"雖然偏向綠色些，但是也算是藍色的啊。"五官生的精緻英俊的男人，有着雙沒有陰霾的眼睛。
哪怕是這樣近距離的奇怪視角來看，葛拉齊亞也沒有辦法挑出男人相貌上的缺點，連皮膚也好的過分。
年僅十歲的葛拉齊亞長長地嘆了口氣，捏着鼻子認下了未來的自己挑中男朋友。"所以你叫什麼名字啊，而且為什麼穿的這麼……."
"這是家族標誌。"他伸出大拇指對着胸口配色亮眼的"S"，考慮到十年前的世界，可能超人還沒有出道，青年孩子氣地癟了下嘴沒在糾結，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小時候的葛拉齊亞這麼好騙。
他有了個大膽的念頭。"我叫康納，職業是超級———厲害的英雄。"
"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工作，不會是未來的我一直在養着你吧。"沒有任何英雄情懷的小女孩冷淡吐槽道，"喂，我是什麼時候遇到你的。"
"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康納沒忍住伸手掐了下葛拉齊亞帶着嬰兒肥的臉頰，他在那雙藍眼睛深深地凝視里，瑟縮了下。".…不過，也不錯。"
"那就早點找到我吧，葛拉齊亞。"那張極具迷惑性的臉顯得格外陽光開朗，但是與另一半基因提供者驚人相似的眉眼裏滿是濃重的憂傷。
強烈地讓尚且年幼的小女孩都感受到冰冷的絕望。
"我在……卡德摩斯實驗室，等着你。"天光下爬滿了白柵欄的葡萄藤，新綠的枝葉隨着和煦的微風搖動，看着葛拉齊亞的康納朝她微笑。"我的父親是菜克斯·盧瑟和超人，我在美國等着你。"
"等你去哥譚的那一天，來接我。"那身三原色的緊身衣，彷彿只剩下了刺眼奪目的紅，在葛拉齊亞的眼底暈染成不再鮮活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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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這麼多年以來，葛拉齊亞一直以為在十年後的世界只見到了自稱是未來戀人的康納，她終於察覺到了這段記憶里的違和。
還有從那次之後，她和玩伴藍波，再也沒有單獨地待在一起過。
"….這孩子有在跟着誰在學習幻術嗎?"從未出現在她記憶中過的嗓音優雅華麗，只有模糊輪廓的男人與守在床畔的瑪麗恩低聲密語。"讓她儘早地學會清醒和警惕是一件好事，你的溺愛反而會折損掉她的鋒芒。"
"……."神色擔憂的瑪麗恩避開了男人的話鋒，她白凈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平添了幾分脆弱。"這次真的麻煩您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願意打擾到您的。"
"無所謂了，反正這麼多年替你們家收拾殘局的次數也不少。"他準備離開前想到了什麼地開口說道，"對了，我在她的大腦里留下了一道暗示。"
"她會想辦法讓自己強大的起來的。"男人看出了瑪麗恩的驚愕，諱莫如深地低笑，"即使不去看，我也能感受到這孩子的憤怒和對力量的渴望…….至少抱有期待吧。"
"看看她能不能比…我們都做得更好，Nufufu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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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母親說話的男人是誰?
她的記憶被動了手腳，而且還是母親的意思。葛拉齊亞努力地在回想每個關於那個幻術師的信息，除了對方狹長眼眸中若隱若現的透明火焰，她卻看不清男人的臉。
也許她失去的記憶的答案，在見到康納之後能夠得到。
葛拉齊亞自我安慰地想到，她的視線落在了超人胸口那個似曾相識的標識上。
"恕我冒昧，你有準備好成為一位父親嗎?"她意味深長的微笑，精準破防了清楚伊利斯家藍眼睛愛好者的父親。
不同於表情古怪的弟弟們，蝙蝠俠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了滿臉迷茫的氟星人。
超人∶?
"那個…….這是什麼新的問候方式嗎，哈哈。"他乾巴巴的笑聲充分彰顯了內心的慌張。
"我的意思是，你有兒子了。"葛拉齊亞沒有再壞心眼的故弄玄虛，而是簡短地告知了大都會人這個好消息。
"他在卡德摩斯實驗室等着你呢。"在今夜安靜過分的蝙蝠洞，葛拉齊亞問出了從十歲就困擾着她的問題。"不過兩個男人是怎麼做到擁有一個兒子的。"
"……外星人的奇妙功能?"她甚至還問過超自然現象愛好者獄寺隼人，可惜對方也沒能給出個說法，葛拉齊亞覺得她也許應該幫嵐守遞交一份來美國出差的申請。
等到迪諾批示后，她可以點名助力獄寺隼人圓夢，如果他捨得離開綱吉先生的身邊出個小長期的外派。
兩周沒有看見綱吉先生了，說起來她真的有點想念他了。
……要不然，我先梳理一下整件事情。"紅羅賓左顧右盼，他看清了超人獃滯表情下的靈魂出竅，試探地開口。"白隼想要偷走卡德摩斯實驗室里超人和……."
"咳，不叫偷，我是幫他離開。"葛拉齊亞清了清嗓子，"盧瑟。"
.….哪怕是紅羅賓，一時間也有些沒有回過神來。"Okey.超人和盧瑟的兒子?"
她可憐的歐豆豆，飄忽不定的尾音已經完全出賣了你喲。
超人和盧瑟的關係，隨便問一個路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死敵。死敵有了一個兒子，和兩個男人有了一個兒子，到底哪個更加震撼人心?反正傑森是完全合不攏嘴了，他應該慶幸沒有脫掉頭罩。
不過少年老成的達米安倒是沒什麼反應。
真的太怪了，就算是用超人DNA做實驗，為什麼盧瑟會造出個有兩個人基因的實驗品。
"你怎麼知道卡德摩斯實驗室里有超人的克隆體。"蝙蝠俠沒有管竊竊私語的兩個兒子，他也沒再繼續盯着像樹上需要超人解救的貓那樣可憐的超人。
"康納，他有名字的。"葛拉齊亞不太喜歡布魯斯清醒過分的用詞，雖然她在現在已經知曉了那個青年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出生的。
而且這和人體試驗又有什麼區別，連黑手黨都禁止的，那個萊克斯·盧瑟卻更加過分地像上帝那樣用編程的方式創造出新的生命。
她原本記住的只有卡德摩斯實驗室、萊克斯·盧瑟。和康納三個名詞。在今晚見到超人之前，葛拉齊亞只知道她答應了康納要去卡德摩斯找到他。
"因為一些原因，我去過十年後的世界，是他告訴我的。"葛拉齊亞彷彿已經聽到了名為蝙蝠俠雷達的東西響起來的聲音，"好吧，那個原因叫十年後火箭炮。"
"所以意大利的黑手黨還掌握了時間穿梭這個概念?"紅羅賓越想越覺得后怕。
"在這之前，據我所知，閃電俠也是能夠穿梭時間的吧。"葛拉齊亞真不知道達米安和提姆到底誰才是布魯斯親生的了，看看兩個人（哪怕蝙蝠俠只露出了個下巴）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面部表情，哦，雖然她也沒有那麼重的疑心病。
"十年後火箭炮是將人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五分鐘，而且這件武器一直都掌握在一個家族裏。"當然，是在正常情況下?
葛拉齊亞不知道她為什麼心裏閃過了這個想法，她直接開擺的念頭和對於父親的愛相互膠着，最後還是後者佔了上風。"被管束的非常好。"
"就像閃電俠雖然有着能夠穿越時間的速度，也沒有做出過擾亂時間秩序的事情那樣。"她正直地看着若有所思的父親。
這是真的，畢竟五分鐘的時間限制，加上交換這件事情本身充滿了不可控因素。要知道這東西雖然看起來真的很超格，但是在藍波手裏完全就是個高級的玩具。
要不然就是打不過就搖人。
不過綱吉先生也在控制藍波對他自己使用的次數了，畢竟准能保證十年後的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否安全呢。至少被她打哭的時候，她沒有見到藍波叫人。
……."批閱過閃電俠的"閃點事件"檢討的蝙蝠俠，他偏頭望見眼睛失去高光的超人。"需要幫助的話，儘管開口。"
……."超人本來條件反射地感動着想要道謝，但是他卻從蝙蝠俠這句似乎很真誠的話語背後，感受到了哥譚人的幸災樂禍。
"所以十年後的，康納…….超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可悲地想到，本來他真的準備還沒有蹤跡的孩子取這個名字來着。"和十年後的葛拉齊亞在一起啊。"
這大概就是來自我很難過你也別想快樂的老實人報復方式吧。雖然超人真的只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然後說了出來。
"……."葛拉齊亞在準備和完美的不像人類的人間之神說話時，突然感覺到了來自父親兄弟的注目。
對哦，她只是解釋了為什麼知道超人和盧瑟有一個兒子，為什麼知道那個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但是，她為什麼會在十年後見到康納，而且還要偷、救出康納呢?
"…那個，康納是吧。"提姆挑眉，"你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呢?"
"他現在生理年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