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回國

“這樣也好。”聽到葉梧回心轉意準備參加U-17,岩永教練拿着威士忌酒杯的手一頓，無意識地搖晃了起來,冰塊碰撞玻璃杯壁散發出醇厚綿密的優雅質感。

果然是好酒呢,濃郁的橡木香氣深沉留香。岩永教練看了眼坐在沙發另一旁的葉梧，心中已有結論。

說什麼11月15日才報道，三船教練倒是聰明地從父母身上找突破口。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下午。”葉梧沉吟片刻答覆道。現在德國青少年高手都聚集在德國U-17訓練營,如今留在德國,成長也非常有限。

“也對，早點過去也好培養隊友默契。”岩永教練稍加思索便點頭同意了，“給你訂明早的,你一會兒早點休息。”

葉梧點頭答應,轉身便來到了外面散步。

盤旋在柏林夜空的烏鴉,立身於教堂尖塔，悄然融入暗色。

施普雷河穿梭在市區，平靜地流動。

培養默契？

葉梧背靠長椅坐了下來,舌尖掃着上顎,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街道小酒館傳來節奏緩慢的小調，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果然是漫畫世界,哪怕是岩永這種ITF二級資深教練,還是脫離不開以團隊核心的王道觀點。

網球又不比籃球和排球，需要場上幾個人相互配合。

己方的球場上，最多站着兩人進行雙打比賽。

因此，對於二十來人組成的網球團隊賽，默契是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得，僅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同團隊培養默契，這不是為難胖虎嘛。

反正按這比賽架勢和參與人數,葉梧猜測自己也頂多上一兩場的單打。

靜謐的風將頭髮飄卷雜亂，看了下手機葉梧起身準備回去宿舍收拾行李。

路過一處建築，耳邊除了颯颯風聲，多了份節奏韻律的擊球聲。

抬眸看見有人正對着牆，正、反手交替使用練習打切削球，因為是亞洲人面孔，葉梧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似乎是察覺到視線，對方停下動作迅速回望了過去，“啊！是你呀！”

戈苑傑興奮地用中文喊出聲，隨即反應過來，跑進葉梧面前用英語重新打招呼。

藉著微弱的燈光，葉梧微眯看着對方，字正腔圓回復道，“我聽得懂中國話。”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英語其實一般般。”戈苑傑眼底流溢出喜悅，他語速飛快，

“前幾天你奪得了國際斯林格杯冠軍對不對！”

“呀，其中我也參加了，可惜準決賽被淘汰。真的是太可惜，如果贏了的話，就有機會和你交手了....”

“話說你好強呀，那德國小子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啊好後悔，我接發球不夠攻擊性，而那德國小子和我打的時候發現了，瘋狂壓我，攻擊地那麼兇猛。結果後面跟你比賽時跟拔了牙齒的貓咪.....”

兩人坐在台階上，看着對方語速流暢滔滔不絕的模樣，葉梧真心實意的打斷，隨口提出意見，

“應該是一發還不夠凶。正所謂一發必須狠，二發才求穩。”

“啊啊，是這個道理沒錯，比賽之前有請教聘請的德國共用教練，針對性的練習了幾天，但是這次參加比賽才明白過來原來可能還沒開始見效。”

戈苑傑微微尷尬地扯出一抹燦爛笑容。

“德國這邊的教練你是付款周薪聘請的？”葉梧微妙一怔，輕聲詢問，

“你在省隊還是國青隊？已經註冊青少年職業球員資格了沒？”

葉梧之前就查詢過，這個漫畫世界裏的種花男網，跟前世00年代一樣，前景接近荒漠般。

基本上國內教練不出彩，網壇幾乎與世界脫軌。要想拼搏出來，只能從小送去網球強國去深造，或者高薪聘請國外教練。

直到10年代情況有所好轉，恰逢趕上國內女網四大金花的黃金期綻放，體育局也開始大力扶持網球事業。而前世葉梧能出頭，也是運氣好，正式出道的年紀趕在這個時候。

“啊，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戈苑傑，15歲，xx省隊，球齡8年，今年剛註冊球員，明年準備發力四大錦標賽，這次是過來試試水歐洲的巡迴賽TEN-PRO，然後呢......順便參加國際斯林格杯賺點money。”

“你不參加國青隊選拔嗎？既然可以參加國青隊選拔去世界u-17，特地過來參加歐洲巡迴賽顯得性價比不高吧？”葉梧突然熱心腸地替這位同鄉分析了起來。

“我不是註冊了職業嘛，雖然還沒征戰世界哈哈。然後呢，之前U-17是不讓職業選手參賽的，今年倒是改規則，只要是符合年紀的，職業選手也可以參賽的。”

戈苑傑突然抱着頭，兩眼像是失去高光，

“但是我因為各種原因一直不知道這個改規，而我省隊的教練太忙碌以為諮詢過我被我拒絕了，所以沒給我報名....”

強烈失意的既視感。

“你這運氣？！”葉梧也不由皺眉。

“對的我知道，我運氣一直超衰的！我小時候唯一次撿過10元錢，但代價是我撿錢的同時，兜里的三百塊錢丟了！”

話題似乎拐了個彎，戈苑傑一遍遍細數自己從小到大遇到的倒霉事。

葉梧說回最初話題，“你這一發訓練，最有效的方法應該是練習西班牙網球接發球技術。”

“誒，請西班牙教練？”戈苑傑吃驚問道，“不過確實，西班牙人的接發球和底線實力在網壇是公認的強勁！”

“嗯，雖然發球速度不是最快的，但旋轉球是公認的出彩，可以給你奠定了很好的優勢。只要打出強烈旋轉的上旋發球，可以更好攻破對手的防禦使其無效化...”

“喔喔，原來如此..”戈苑傑抱臂不住地點頭讚許，他有些不好意思感謝，

“謝謝你，我這兩天就要回國了，到時候拜託我省隊的教練幫忙聯繫一位西班牙外教。”

葉梧起身準備告別，“那就祝你順利。”

“啊，那個，可以加個聯繫方式嗎？”戈苑傑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

“真的很感謝你，總感覺遇見你，似乎運氣變好了些。”

暖黃的燈打在他的側臉，眉眼燦然，是少年人的鮮亮蓬勃。

“ins號碼？”葉梧將手機遞了過去。

戈苑傑頓了一下，隨後接過手機，指尖飛快輸入號碼。

“以後，訓練遇到瓶頸的話，可以問你嗎？”對方小心翼翼問道。

將手機揣回兜里，葉梧坦誠道：“如果我有空就會回。”

“高三那年，你努力進國青隊吧。”葉梧逆着光，五官被暈染開，模糊地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那一年，中國隊將由我領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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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本后，因為怕出勤率太低影響直升高中，並且距離15號報道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葉梧老老實實背上書包去學校上課。

倒是在國中部引起熱議，似乎學校得知了他在德國奪冠了，班級里的同學，看見他很是沸騰熱鬧了好幾天。

補考完期中考，又順便找了班主任和校長，再辦理一次假期，因為這次是U-17的訓練假條，還是很輕鬆地批了下來。

放學后，葉梧照常準備回去，剛出班級門口就被人叫住。

“野崎前輩！”像是數着放學鈴聲衝刺到國三樓層，玉川的語氣帶着微喘。

“是網球部發生什麼事情嗎？”葉梧回來上課後，因為好友沒都不在，他就沒往網球部行走，都是直接去俱樂部訓練。

“呃..沒發生什麼事情。”玉川良雄指尖輕劃下巴，笨拙地發出細微的聲音，

“那個，前輩回來的話，可以請你過來監督訓練嗎？”

葉梧嗓音清淡，“按部就班就行，不還有柳留下的訓練計劃嗎。”

“前輩確實很忙，我這個要求是在強人所難了。”

玉川聽聞抿着嘴一陣失落，猶豫一瞬后，他抬眸目光觸及對方，堅定道，

“大家很想得到前輩的指導，如果前輩有空的話，哪怕是偶爾，可以過去網球部看看。”

“我也是很期待前輩的指導，拜託了。”玉川鞠了一躬。

“知道了。”

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悠遠，輕輕在玉川頭頂上響起。

玉川驚喜抬頭，眼底綻放着璀璨的亮光，“那我先回社辦處告知大家。”

見着後輩速度跑開的背影，葉梧不急着過去，想着要不要幫幸村照顧下天台的綠植，便抬腳往天台方向走去。

現在是部活時間，天台沒鎖，輕輕推開門，落日橘色灑進眼底，

“野崎同學？”一道女聲遲疑詢問。

抬眼望去身側，“你是？”

“我是和幸村君一個園藝社團的愛知。”愛知手上拿着澆水壺，微笑道，

“野崎同學是過來幫幸村同學照看花卉的吧。”

葉梧沒有反駁，他掃了眼蓬勃生機的花卉，點頭道，

“他前段時間培育了幾株比較難養的品種，我過來看看。”

“嗯，野崎同學說的大概是那幾盆月季花。”

順着愛知手指方向，一盆月季花朵如少女般的粉色珠光色，輕柔鬆軟地嬌艷綻放，像是散發著淡淡的甜蜜。

另一盆月季只有兩朵花開，清冷聖潔的純白色重瓣，內里暈染着神秘的淡紫色。

“粉色的是草莓杏仁餅，白色的是加百列大天使。”女孩屈膝蹲在盆栽旁，為葉梧介紹着品種，

“第一茬的花已經開了，可惜幸村同學見不到。所以我剪下來幾朵晒成乾花，準備等幸村同學回來可以見證到。”

葉梧有點詞窮，乾巴巴地答道，“那不錯。”

“聽說野崎同學下周也要去參加訓練，到時候幫忙帶過去如何？”愛知歪着頭看向對方，嘴角含笑。

“可以。”

閑聊沒多久，葉梧提起告辭，去往網球部。

“擊球動作容易變形，手腕力量不行，去增強握力。還有，球拍磅數太高不適合你，換了....”

“練步伐啟動。”

“你們兩個練習球感....”

葉梧讓部員一對對比賽，看出問題就指出，換下一批部員上場。

下一批對手是玉川和齊木，葉梧來了興趣，手指交叉放置腦後，饒有興緻看着場下的比賽。

“玉川，發球速度較為緩和，是爆發力不夠，最近加訓腰部驅動練習，還有蹬腿訓練收縮核心，釋放腰腹的力量。”葉梧招呼兩人上前。

“至於齊木，缺點是太懶了。”

“謝謝前輩指導。”兩人致謝。

葉梧好奇問道，“你今天怎麼老實上場了？”

齊木心聲回傳。

「沒什麼，對方邀請了。」回答玉川的版本。

「前輩們不在，我如果拒絕，有點帶頭挑釁未來副部長的嫌疑。」回答葉梧的版本。

葉梧當著玉川的面開口，“看你都不跟同齡人玩，既然玉川邀請，那以後一起好好練習吧。”

內心跟齊木語重心長道，「給你找個夥伴，這是前輩的愛。」

「承蒙厚愛。別給我找麻煩。」

玉川為同期說話，“野崎前輩，齊木同學這段訓練都有參加的。”

拍了拍齊木的肩膀，葉梧憂心忡忡地說著，“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畢業了，不再有我這個前輩包庇逃訓，所以你現在不可以再跟我們這些前輩撒嬌了，要開始學會獨立呀。”

齊木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冷漠開口，「死內！」

地上倏忽裂開一道細長的縫隙。

玉川吃驚：“怎麼突然那麼一個大裂縫。”

“是你剛才打球太累了看錯了。”葉梧語氣堅定，“是吧，齊木後輩。”

齊木理智回歸，出手將裂縫恢復原樣，“是的呢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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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號那天，葉梧把前天包裝好的乾花用紙袋放好，帶上旅行包輕裝出發了。

從山之奧車站下車，想到要在綿延不斷的山路上，徒步40分鐘才能走到集訓營。

葉梧邁步走在山腳下，在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讓教練組過來接人。

突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小鬼滾開，小心撞死你！”

平等院囂張的話音剛落下，一輛公交車從葉梧身邊疾馳而過。

而遠去的公交車窗戶被一下子拉開，毛利大半身子探頭出去，“在哪，哇，小野崎好久不見~”

越智月光拉住毛利的手臂，輕聲勸導，“危險。”

葉梧看着免費公交車，豈能錯過，他大喊毛利接着，便將書包扔給對方。

他抱緊手中的紙袋，隨即乘風游雲般跑動，身體輕盈一踏，躍然而起，雙腿凌波從容地落在車頂上。

毛利將書包放置腳下，身子都快鑽出車外，越智月光不得不一手攬着對方的腰，以防意外。

“哇塞，太酷了小野崎。”毛利揮舞手臂，“有點危險，你要從不窗戶跳進來。”

車頂太臟，葉梧不打算坐下，他迎風站立，車速很快，哪怕各種拐彎，他卻也鎮定般不可撼動。

“那不大好吧。”葉梧語調矜持。

“來吧來吧，我們老大同意的。”毛利替所謂老大直接做主。

“要叫司機停車嗎？小朋友這麼玩可有點危險。”杜克渡邊微笑看向身側的平等院。

平等院拉開車窗正要說話，一陣風掠過，葉梧撐着車窗，身子轉體躥了進去。

“Yoho~”葉梧穩當落下，他一手抱着紙袋，另一手揮動着跟面前的杜克渡邊和平等院打着招呼。

“小鬼你也太胡來了。”平等院低吼道。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強的喔。”葉梧單手撐着椅背，和平等院自信比了個手勢。

葉梧之前收到的毛利消息，是去了歐洲，韓國和澳門打練習賽，“是遠征回來了嗎？”

“廢話。”回答的是一貫的暴躁。

毛利搶客，“過來這裏玩呀小野崎。”

幾步穩當走了過去，葉梧站定在毛利面前，他盯着毛利的鄰座若有所思。

“咋了？”順着目光看過去，毛利介紹，“越智月光，我現在的雙打搭檔，別看他有點凶，是個好人喲。”

毛利手肘隨意搭在越智肩上。

葉梧目光嚴肅，“請問挑染在哪裏做的？”

一頭銀髮，額前挑染着藍色的越智月光保持沉默不語。

毛利笑出聲，“我搭檔是羞澀社恐人設，小野崎不要調戲他。”

“看來是在下冒犯了。”

“小野崎你今天好張揚肆意，人設不符呀。”

“我一直這麼狂。”

“我以為你是走沉穩boy路線嗎？”

“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

“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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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鐘，車子到達了訓練營門口。

“有點失望，沒有人過來迎接呢。”

“回頭就由我跟教練們交涉。”君島育斗推了推眼鏡優雅道。

平等院吩咐着一群人，“速度解決那群毫無長進的傢伙。結束後到16面球場集合。”

“yes，長官。”

看着葉梧疑惑，毛利靠近他耳邊小聲解釋道，“我們一軍20個名額按照排名。”說著向後輩量了量衣領上的No.10徽章，

“他們是11-20名，回來要接受教練安排的遠征組挑戰賽，輸了就將徽章讓位給贏家。”

“嘀咕什麼，走吧。”平等院說著準備順路帶葉梧一起去見教練，因為在澳門撿到了越前龍雅這位高手，還是需要去找教練說明一下。

“誒，那我一起去吧老大，這可是我的手心肉後輩！”毛利本來自告奮勇要帶着葉梧去找教練，順便介紹一下訓練營。

平等院咂嘴一聲，說了句隨便。

葉梧打量着這個叫越前龍雅的少年，看着熟悉的長相，絕對是南次郎的親戚。

幾人往集訓營里走去，毛利拉着葉梧還有越智月光綴在後面，慢慢解釋集訓營的情況。

訓練營分為一軍，二軍，二軍預備軍。

一軍是最強的20名。二軍有一百多名，是一軍的後備役。而為了保證競爭和挖掘新人，時不時會不定期傳召人進來，作為二軍預備軍。

毛利十月份就是以二軍預備軍傳召進來的，一步一步升級打進一軍隊伍里。

而目前的國中生，也是作為二軍預備軍進來的。

四位教練，總教練三船入道，戰略教練黑部由紀夫，心理教練齋藤至，體能教練拓植龍二。

訓練營有16個露天球場，頂尖選手使用的中央球場，以及雨天使用的體育館室內球場。

“貌似有一些隱藏球場。老大平常就是去隱藏球場練習。是吧？”毛利抬眸目光諮詢般看向越智月光。

對方點頭確定。

來到教練工作的監控室，平等院直接通知了一聲，“這是外面撿來的No.4，越前龍雅。”說完這句話，就瀟洒帶人離去。

“還是這麼地雷厲風行呢。”黑部由紀夫望着平等院背影感慨道。

齋藤至教練蒼白着的臉啟唇調侃，“大膽點，說獨-裁。”

由於主教練三船入道不在，黑部由紀夫作為集訓營的替補主管，接待了葉梧。他友好開口，

“你最近的身體數值，岩永教練已經提供給我。不過我們這邊為了數據的準確，明天再給你安排一場測試你看如何？”

葉梧明白對方只是在通知自己，而不是在跟自己商量，他緩聲道，“都可以。”

黑部遞上一根鑰匙，“那麼宿舍安排在105室，隊服已經放在床上了。了解訓練營，你現在隊友很多我就不自薦了，舟車勞頓今天早點休息吧，還要倒時差不是嗎。”

出了監控室，毛利有些意外，“沒想到你和我們一軍住同棟，你這宿舍雖然是四人宿舍，但是目前就你一個人住。”

“說起來，我們訓練營，除了教練，只有老大是住單人床單間。”

“幸村他們不是住我這棟嗎？”

“不是，他們住在我們隔壁那棟。”

放好行李后，不打算參觀訓練營，因為毛利聽說了幸村這次是唯一被安排參加遠征挑戰賽的國中生，安排和No.11不破鐵人對戰。

“不妙呀，不破鐵人的技能是鏡像，可以把精神攻擊還於回去。”毛利腳步生風。

“問題不大。”葉梧確實腳步悠悠。

毛利腳步一頓，“確實，問題不大呀，畢竟是小幸村。”

“集合。”越智月光開口提醒。

“哎，對了，老大讓我們16面球場地方集合耶。”毛利突然想到，只好告別葉梧，“那你自己去找小幸村。”

分別後，葉梧倒是一個人不急不緩地看過每個球場，直到聽到那熟悉的擊球節奏。

葉梧找了個角落坐下慢慢欣賞。

“輕率發起挑戰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破鐵人語氣憐憫可惜，“再見了，強大的國中生。”

話音剛落，自己卻是直挺挺地倒下。

幸村冰冷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對手，轉身動作將外套揚起，“美夢一個人就夠了。”

啪！啪！有掌聲響起。

幸村抬眸望去，瞳孔驟縮，閃着異樣的情緒。

束縛心頭的眷念，放風流瀉出，軟款噴薄。

葉梧戴着連衣帽和墨鏡，一副修閑模樣，他挑眉，語調揶揄揚起，

“好厲害，請問我可以挑戰你嗎？”

“請吧。”思念一下子被戳破，溫柔了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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