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

“做夢夢見和同性親密正常嗎？”方疏按下enter鍵。

——夢都是假的啦。

——正常，我也夢到過好幾次了，但我筆直啊喂。

——正常。這並不表示樓主有同性戀的傾向，主要是一種心理安慰，可能是樓主最近不太相信異性，而同性更能表達自己的思想和感情。＊

……

“居然都過一個多星期了。”方疏低頭看着手機，手指在日曆那一欄左右滑動着，葉晚吟將批改好了的卷子推到方疏面前，隨後自己也坐了過去，開始前，例行詢問，“你休息好了嗎？”

方疏轉過腦袋，認真盯着葉晚吟，開始思考對方是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今天周六了。”方疏說。

葉晚吟不明所以地跟着點頭，然後手指碰着卷子，試圖喚回對方的注意力。

不過顯然，此時的方疏心並不在學習上。

她掰着手指，數了數，“再談一天，我們都兩個星期了。”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以前最多一個星期她就厭倦了。

方疏感覺真是又新奇又恐怖。

葉晚吟看着方疏認真思索的模樣，忽然右眼皮狂跳，這意味着不詳的預感又來了。

“這說明，我們很合得來？”

方疏搖着頭，然後湊近了葉晚吟，看到對方下意識地後退，雙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別動。”

葉晚吟乖乖不動。

方疏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然後取下了她的眼鏡，被取下眼鏡的葉晚吟有一瞬間的慌亂，眼神也無助地亂瞟，模糊不清的世界讓她的眼睛像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讓人很想往裏吹一口氣。

看看能不能將霧吹散。

大約過了三分鐘，方疏將手裏的眼鏡重新戴回了葉晚吟的鼻樑上，重新恢復視野的葉晚吟明顯鬆了一口氣。

方疏退了一點，然後點評道：“我忽然發現你好像長得還不錯。”

葉晚吟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我還是頭一次跟人談這麼久……”方疏定定地望着葉晚吟，看着對方因為她的話而吊起心臟，彷彿故意逗弄一般，過了許久才眨着眼道，“唔，不過暫時還沒膩。”

方疏說著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學習上。

葉晚吟一直狂跳不止的眼皮終於慢慢緩了下來，她望着正看着批改后的試卷的方疏，悄悄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她剛剛差點以為對方就要跟她說分手了。

按照對方絕不吃回頭草的個性，要真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再勸學。

周三，班主任安排了一場數學模擬考試，讓一班人將桌椅都搬成考試的模樣，只是比考試時的寬敞要稍微擁擠一些。

方疏還是坐在葉晚吟旁邊，唯一不同的是她們中間隔了個走廊。

班主任將試卷遞給第一排的人，讓他們往後傳，很快一班人都拿到了試卷，班級測驗沒考試那麼講究，大家一拿到試卷幾乎就是馬不停蹄地做起試捲來。

當然，除了後面這些擺爛的。

方疏原本也是擺爛的其中一個，這次她拿到試卷，先是咬着筆蓋掃了一眼試卷，而後瞎填了一通選擇題，再去磨大題。

這些日子葉晚吟教的還是有點效果的，像班主任自己出的卷子就屬於偏簡單的題型，基本上教過方疏的大題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做出來，不過後面還沒教到的大題就不太行了。

等大題磨得差不多了，方疏才開始磨選擇和填空。

“鈴鈴鈴——”

兩節連課結束，班主任毫不留情地讓最後一排的學生從后往前收作業。

方疏將自己的桌椅搬回去，聽着後排的男生在唉聲嘆氣，葉晚吟在旁邊問她，“感覺怎麼樣？”

方疏回道：“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