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125章

第125章 第125章

這一隊人訓練有素,在意識到有刺客妄圖對將軍行刺時,迅速就從人群中把那身着黑衣的刺客給抓了出來。

衛語堂這麼些年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行刺,可唯獨只有這一次讓他動了真怒。

走到那個刺客的面前,用自己的劍柄挑起了他的下巴。

他自己這麼多年裏遭遇過無數的危險,行刺只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可今天這馬車中並不只有他一人,還有他的妻兒。

形似的這個年輕男子,看起來應該是20出頭,腰間繫着一塊白色的布着異樣的裝扮,讓衛語堂下意識皺起了眉。

當初派過來迎接將軍回去,那一對人中的首領這時已經跪在了將軍面前。

這件事情或許是因為他們安排不周,並沒有注意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刺客公然敢對將軍行刺。

同樣在危險發生時,他們也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一點也是他們做的不夠妥當。

對比一下將軍,他們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於緩慢。

衛語堂像是曾經這些人還是自己下屬時那樣,示意自己並不打算責罰,讓這個首領起身。

這種行刺之事本就事發突然,又有誰能提前預料,自己之所以最先反應過來,那是因為他這麼多年從生死之中走過留下來的經驗。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麼一丁點小事就要發脾氣的話,那他也不可能讓這麼多人在他離開京城,這麼多年之後照樣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他。

為首的首領,在注意到將軍的這個小動作之後下意識愣住,了很長時間,思緒彷彿被拉回了曾經自己還是將軍下屬的時候。

“屬下無能,日後必定勤加練習。”

那個刺客這時候也已經被壓到了將軍的面前,從他的臉上以及看向將軍的怨恨表情中能夠察覺到,這人跟將軍之間似乎是有什麼天大的仇恨。

衛語堂並不記得自己和多少人結過仇,在很多事情上面他都習慣性不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也就導致只要是那些可能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他都會直接斬草除根,像是這樣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個刺客就算已經被押送到了他的面前,也照樣不願意安吻,身體一直在那裏劇烈的扭動着。

手背上的青筋突出,彷彿下一秒就能把衛語堂吞噬殆盡。

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也足以說明這個人在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

這麼滔天的恨意讓衛語堂心中起了好奇,他可不記得自己留下來的活人中,到底有誰和自己之間有着這樣的深仇大恨。

“你是何人?為何要行刺,若是你願意老實交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留下你一條性命。”

刺客在聽見他這句話之後,稍微帶着幾分諷刺的扯了扯唇角。

緊接着揚起自己藏着的那根匕首,打算自盡時,卻被他身邊的一個士兵眼疾手快地攔下。

當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時,這個刺客的心理防線彷彿也隨之被擊潰。

雙目開始變得赤紅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落在地上的匕首,半晌后才用他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說道:

“當初在你放我走時,所有人都在稱讚着你的仁慈,就連我也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救命恩人。”

衛語堂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應他,放走的人並不多,比起留下一條生路,他更願意做的是斬草除根。

從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中仔細的篩選一下,也就大概能夠猜得出來這人是誰了。

“當初你父親通敵賣國,我是念在與你父親多年情誼的份上,才放你一條生路,讓你父親的血脈得以延續,如今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對我行刺?”

衛語堂在想到面前這個人是誰之後,越看他就越是覺得眼熟,而那些士兵中也有認識這個刺客父親的想到他,父親當初那種種所作所為,看向他的眼神中也都多了幾分不屑。

當初還在邊關時,這個刺客的父親便是因為有將軍在處處照拂,才能夠在邊境活下來。

誰能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這個刺客的父親居然通敵賣國!

把他們的作戰計劃出賣給了對方,若非是因為將軍幸運得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通風報信,她們那一場仗怕是要死傷無數。

只要一想到那一場戰可能會帶來的死亡人數,這些人就很難對這個刺客生出什麼好感。

尤其是自以為自己犯了錯的,首領現在更是想藉著這個機會來稍作彌補,站在這個刺客的面前厲聲道:

“當初那件事本就是你父親做的不對,你如今又有何顏面來替你父親尋一個公道?”

夏夏在馬車之中根本就坐不住,早就已經好奇地探頭出來,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沒想到腦袋才剛剛看出來,人群中就有一女子迅速飛身到了馬車旁邊,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夏夏抱在懷裏。

突然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滿是陌生的懷抱,這個小傢伙被嚇得身體當時就有些僵硬,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父親。

衛語堂聽見自己兒子的聲音之後,迅速扭頭過去看了一眼,而跪在地上的刺客在看見那個女子的出現時,臉色也瞬間變了變。

“把人給放了,你兒子就能平安無事,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這到底是斷胳膊還是斷腿。”

這句話足以表明這個女子的身份就是和地上那刺客是一夥的,夏夏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是被壞人給拐了,氣的磨了磨牙齒。

楚清這時候也打算從馬車中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走出來,就先被衛語堂給送了回去。

衛語堂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放心,夏夏不會有事。”

這個刺客不管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也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既然現在已經跳到了他們的臉上,就絕對不可能輕易了結,就算把自己兒子給綁了過去也是一樣。

夏夏現在雖然是被他們給綁了過去,不過從表情上來看,這個小傢伙似乎並沒有很害怕。

甚至還用眼神示意自己爹爹不用着急,最好能按照父親說的那樣先回馬車裏獃著,他怕這些人喪心病狂,要連自己爹爹一起帶走。

“當初你在殺我父親時,可曾想過他家中還有一個同你兒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等待着他的歸來?”

衛語堂聽見這句質問的時候,稍微愣了愣一時半會兒,他還真的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待這種通敵賣國的人,向來就只有一種處理方法,哪裏還會專門去關注一下他家中的孩童有多大。

當初若非是因為這個人跟自己之間的感情的確身後,他也不可能在他通敵賣國之後還留他,唯一子嗣一條性命。

本意是不想讓他的血脈就此斷絕,誰能想到居然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若是當初便知道你在長大之後會做出這種事,我一定會把你像你父親那樣殺了。”

夏夏這時候非常無助的撲騰了兩下,腳在半空中非常無助的亂蹬。

他知道自己爹爹和父親之間的感情不錯,但是沒想過自己能被忽視到這個地步。

平常爹爹和父親會因為感情不錯,忽略自己那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那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像是之前那樣忽略就有些不禮貌了。

“你當初做出那種事,難道心中就沒有絲毫愧疚了?”

衛語堂聽見這個刺客的這句質問時,當時就愣在了那裏思考了半晌,才開始疑惑的詢問道:

“本將軍應該有什麼地方心懷愧疚?”

夏夏眼珠子一直在那裏轉着,發覺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女子,同樣因為自己父親這一句話情緒產生波動時。

沒有絲毫猶豫,就將自己袖子裏面爹爹做給他防身的藥粉對着這個女子撒了過去。

父親心中就只有爹爹而已,但是爹爹心中多少還有點自己這個兒子的地位。

當初給自己準備的這個藥粉非常好用,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情況比較緊急,夏夏根本捨不得拿出來。

上次用這個藥粉的時候,還是因為他遇到了想把他拐走賣掉的人。

楚清當時在給這個孩子準備這些藥粉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猜出了這些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所以藥粉的作用非常明顯。

也認真和自己兒子叮囑過,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的話,不許拿出來用,更不許和朋友玩鬧時用上這個東西。

那個女子因為實在是忍不住藥粉所給自己帶來的刺激,沒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

夏夏趁着這個女子鬆手時迅速踹了她一腳,用盡自己吃奶的力氣,緊接着往自己爹爹的方向跑。

雖然父親要比自己爹爹更厲害一些,但是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自己爹爹更靠譜。

在意識到那個孩子逃脫之後,這個女子的臉上浮現了絕望的神色,而那個刺客這時也重新被那些人抓住。

夏夏這時候成功的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爹爹旁邊,眼淚沒忍住從眼眶中冒了出來。

之前在被抓走的時候他沒哭,可現在重新回到爹爹懷裏,眼淚根本控制不住。

楚清也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把這個孩子給嚇壞了,伸手幫他擦了一下眼淚。

“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夏夏當然是願意相信他爹爹的,把腦袋埋在爹爹的懷裏,還沒哭上一會兒就先惦記着爹爹上次給他準備的藥粉,又被自己造作完了,急忙抬起頭對自己爹爹說道:

“爹爹那個藥粉被我用完了怎麼辦?”

楚清剛剛沒有想到這一茬,可是在夏夏提出來之後想了想,用過三次之後,那些藥粉也確實差不多應該用完了。

當時他給自己兒子準備這些藥粉的時候,想的原本是,如果他們不在這個孩子受到欺負的話,能夠利用這些藥粉短暫逃脫。

因為顧及到夏夏年紀還小,性格偶爾也會有些調皮,所以這些藥粉並不達到致死量,頂多就是讓人難受一會兒。

那個女子在從痛苦中掙扎出來之後,感受着士兵強迫自己,跪下時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有那麼一瞬間心底冒出了濃濃的絕望感。

“你讓他們放開我的妻子,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和你說。”

這個刺客現在似乎終於是接受了現實,開始和衛語堂商量起了這件事情。

在離開的時候本來就是小心翼翼瞞着自己妻子的,正是因為害怕自己妻子在知道之後會想和自己一起。

可沒想到自己不管再怎麼阻攔,也照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衛語堂聽着自己兒子難得的哭聲,輕輕皺着眉,眸光非常冷淡,心中對這個刺客的不耐煩,在這一瞬間到達了巔峰。

“就算你不跟我說又如何?”

“但凡這個問題是我想知道的,你能熬過行不那些刑罰之後再同我商量吧。”

“念在你與你妻子之間,感情如此深厚的份上,本將軍勉強讓你們圍觀,彼此受刑。”

衛語堂向來非常善於抓住人性的弱點,看得出來,這刺客和那女子之間互相在乎着彼此。

想要知道這些東西,當然得拿出一些非同尋常的手段。

能看得出來,這個刺客和他父親當初一模一樣,都是倔強的性格,所以自己一時半會兒怕是撬不開他的嘴。

就算真的用刑也未必能得償所願。

但是看着他願意用一些東西來交換他妻子的安全時,在感嘆這個人深情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他有些愚蠢。

“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刺客的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看向他的眼神比起之前要更加兇狠些。

衛語堂一丁點都不在乎他看自己的眼神如何,他向來喜歡看這些人,不管再怎麼憤怒,也照樣改變不了現狀的模樣。

而恰好這個人說出來的這句話滿足了他惡趣味的同時,又讓他忍不住想做得更過分些。

“這隻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老實交代的話,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麼事情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衛語堂之前在乎的東西不多,所以才不介意別人肆無忌憚的威脅他,唯獨自己的妻兒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當時就連楚清大哥一句簡單的要帶他走,就足以讓衛語堂氣上好些日子。

更別提這個刺客的妻子,當時是真的把匕首架在了看兒子的脖子上。

“你是真的卑鄙無恥,若是我父親,當初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的話,絕對不會效忠於你。”

“在你妻子試圖用我兒子來威脅我時,你便不配說出無恥這兩個字了。”

夏夏又何其無辜,才這麼大一丁點。

當時他妻子的一手只需要再往前一丁點,就能輕而易舉拿破他脆弱的喉嚨。

“那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可如今……”

“廢話少說,要麼老實交代,要麼我現在就先斷了你妻子的一隻手。”

衛語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中一個屬下已經拿了一把格外鋒利的匕首過來。

他握住刀柄處,盯着刀鋒犯着的寒光。

想必這個人一定不是很想看到,用這一把匕首切掉他妻子手的場景。

“你敢。”

“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衛語堂說完這句話之後,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那個刺客,在他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先察覺到了一陣危機感,急忙出聲阻止道:

“我老實交代,你別傷我妻子。”

“行。”

衛語堂隨手把匕首又放了回去,這個刺客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左右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他的妻子也是同樣。

當初他還比較年輕,再加上這刺客的父親又的確在邊關立下了不少的功勞,除了平日裏膽小怕事,又喜歡臨陣脫逃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其他的毛病。

所以就算他當初犯下了那樣的大錯,但是在能留下他兒子一條性命時,衛語堂還是選擇讓人把這個孩子送到了最遠的地方,給他改掉了名字,讓他在完全的陌生環境中長大。

楚清原本是不想打擾的,可是剛剛夏夏在他懷中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他仔細一把脈得出的結果是因為驚嚇過度,所以就想在這邊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的時候,先帶著兒子去京城中的宅子裏好好休息。

“我讓人先送你們過去。”

衛語堂是真的好奇這個刺客和自己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當初他做出那件事情時,不求這個人會感激自己,可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恩將仇報。

“好。”

楚清在回到宅子裏面之後,先是吩咐丫鬟燒了熱水過來,又去外面抓了一些葯,打算晚上熬給他喝。

驚嚇過度也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還是個孩子多少得小心注意一些。

老齊沒什麼耐心留在那裏聽解釋,也跟着一起回了這裏,看見平常活蹦亂跳的一個小傢伙躺在那裏,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這次的事情怕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正在給夏夏擦拭身體的楚清,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了愣抬起頭,對上老齊的眼睛詢問道: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內情?”

當初老齊也是在邊關待着的,對於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都算是了解。

在絕大部分人都不贊同給他留下一道血脈的時候,老齊算是為數不多站在將軍這邊的。

並沒有什麼愛恨情仇,只是因為老琪當時就覺得那件事情比較蹊蹺。

“等到晚上將軍回來的時候應該就知道了。”

楚清這時候急着先把夏夏給安排好,所以在聽見老齊這麼說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往下追問,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附和。

夏夏在醒了之後繼續靠在那裏發獃,還是沒從之前那差點就要被人殺死的恐懼中回過神。

當時幸虧他反應比較快,想到自己身上還有爹爹給自己準備的葯。

若非是因為有這個原因在的話,他怕是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楚清在聽見了裏面傳來的聲音之後,就急忙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看着這個小傢伙魂不守舍的模樣,蹲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用怕,我一直在。”

夏夏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靠在自己爹爹的懷中吸了吸鼻子。

在到這個新的地方之後,老齊並不是很放心用府上的這些人,所以在楚清把藥方子開好之後,他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坐在那裏打算親自把葯熬好。

夏夏還沒有來得及詳細和爹爹說一說,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在恐懼之下,想到爹爹給自己準備的藥粉時,就先看見老齊端着一碗葯走了進來,把這個小傢伙的不安都給嚇消失了不少。

“夏夏現在身體很好,不用喝葯。”

這個小傢伙算是被折騰怕了,之前只不過是一頓風寒而已,就喝了不下半個月左右的葯,到後面他看見這個爺爺就想跑。

老齊察覺到夏夏對自己的抗拒之後也不難過,反倒覺得有些好笑,把葯碗放在他的面前,緊接着出聲安撫道:

“放心,這次的葯是你爹爹開的,不像我開的那樣難喝。”

夏夏在聽見這句話之後,還真的就覺得安心了,不少之前他由於頑皮又或者是其餘各種原因,基本上每個月總要喝上兩三碗葯。

根據他這麼長時間和大牛還有二虎的經驗,爹爹開的葯除了味道難聞以外,喝起來並非是苦到難以下咽,而這個爺爺開的葯則是截然相反。

聞起來雖然沒什麼感覺,但喝起來幾乎能從嘴巴一直苦澀到心底。

楚清看見夏夏這副后怕的小模樣,覺得有些有趣。

將葯吹涼后喂到了他的嘴邊,一邊解釋一邊打趣道:

“白天受了驚嚇,應該喝些安神的才對。”

夏夏皺着小眉毛湊過去嘗了一口,確定真的是自己爹爹開的葯才放心的,端着碗一飲而盡。

他只是年紀小並不是傻瓜,爺爺每次開藥都會使勁往裏面加上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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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拋夫棄子的炮灰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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