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夢境和她

蘇簌解開身上的藤蔓下蟒洗了個澡；

上半身露出在外邊的時候，巨蟒依舊是那獃獃的眼神盯着蘇簌；

蘇簌雖知道現在的它沒有思維；但還是不適，立即命令它看向別處；

蘇簌露出的膚色白，六塊腹肌，陽剛之氣；濕發的容顏水中之仙；

劍眉星目，臉龐俊逸，面色儒雅；眼中冷清靠在一邊，難掩其內一股悲傷；

蘇簌穿好衣服；

收拾褪下的衣服；

一身黑色，面上修然，身上散發出一陣冷俊的氣息，與其衣着，內心完全一致，皆是冷然。

蘇簌爬上巨蟒；

接着趕路，蘇簌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兩邊的蟲甲般樹殼巨樹上生着一團團圓球般的植物；一米大地紫色花瓣盛開往下唇，花瓣的形狀和初月相似，花柳為黃色，而花芯是白色的；

根部有藍白交接的花枝，像是用螺絲擰住的機械臂；

一陣路邊的花香傳進蘇簌的鼻腔里，有些迷然，和酒一般的醇香令他皺皺眉看了一眼身後；

“是不是走錯方向了，雲人的城市在我們後面？”

蘇簌對自己這一猜想再次感到毛骨悚然；時間就是生命；

蘇簌不想在見到雲人的時候聽見它說：“太晚了，要是再早個兩三辰，我依然能用魔法救活她們，但現在”

蘇簌看見想像中的雲人搖頭；

“現在只能讓它們早些入土為安了”

雲人搖搖頭，身後的翅膀無精打採的垂疲；

————

它們長的像是天使，卻沒有令人死而復生的能力；

擁有魔法的雲人告訴蘇簌她無能為力；

蘇簌聽后慘然一笑；口中吐血，一陣異物堵住喉嚨的感覺湧上心頭，連咳不斷；

魔法師憂心的看着自己，沖自己一揮法杖；

自己頓時感覺舒服，嗓子好了；

感謝過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使般四米高的雲人將她們的屍體一一埋進土裏；

自己問他們是否見過其他和自己一樣的人類；

他們皆搖頭，開始生火做飯；留自己吃飯，蘇簌拒絕轉身離開；

乘着巨蟒離開了它們的城市；

趕往邊界；永不停息；吃野果，喝清水，宿夜深林；

到最後；一雙眼睛瞪住自己；心急如焚的自己往口袋一摸，怨靈珠早已化作一縷煙霧飛上天空；

再抬頭，紅色瞳孔的巨蟒眼裏滿是殺機，它張開樓房大的下顎……

嗖～

蘇簌打了個顫動，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不知何時，眼前早已成了黑夜；

連手都看不清；昏天黑地，漆黑一團；

雲都大陸上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所以此時；一絲絲光明都沒有；

蘇簌心中一失，想到夢中的場景；

頭髮疼，蘇簌抬手一揉，心想自己怎麼突然睡著了？

環顧着轉眸，好似矇著雙目閉着眼，什麼也看不見；

蘇簌猛然想到夢中巨蟒撲吃自己的場景，心臟一綳；

尋去，果然見到了一雙發涼的，在鳥瞰的角度，綠油油的獸目，不知道是什麼生物；

能見的只有眼睛；

它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尤為醒目；

這雙綠的凶戾獸瞳是蘇簌在黑暗裏唯一的光芒；

蘇簌心中諷刺；

獸瞳顯然知曉自己已經醒來，不得不離去。

蘇簌見它消失在黑暗中，

心中奇怪，本以為一場毫無優勢的生死大戰即將爆發；

蘇簌心中不解，用手碰了碰自己身下；硬硬的，像是碰到了鐵，有邊紋，和不易察覺的微小起伏。

才明白巨蟒仍在自己坐下沒有離去；抬腰伸手摸向褲帶；溫熱的感覺傳入手間；

怨靈珠還在；

蘇簌細算，打開手機；電量只剩下九十九！

手機散出微光，時間是第二天下午；

距自己獲得怨靈珠的時間過去了十個小時；

還有九十個小時，蘇簌照了照身下，自己黑色的長褲下；

白色的硬甲，一片約莫三米；

蘇簌暗想——危險和安全，需要和仇恨；

巨蟒對自己來說是個矛盾的個體，但當怨靈珠消散的那一刻，巨蟒就不將再是一個對自己來說矛盾的生物了；

它將會是一個徹徹底底的——

蘇簌想到什麼——死亡；

接着蘇簌用手機的燈光往後照，她們依然保持着被冰凍前的面具動作；

被巨蟒用尾巴輕輕的纏着；

蘇簌回首看了看因為巨蟒而生命之光凍結的她們；

它差點讓她們全軍覆沒，不過也差不多了；

蘇簌的思緒回到了上雲都之前的海灘上；

“愚蠢的決定”

蘇簌暗暗想，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蘇簌不知道一切過去之後會發生什麼，若是事情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想……

她們永遠的沉睡下去，自己和父親；

蘇簌轉了手用手機的光芒往自己的下方照去；

無法看清最下面的泥土，但；蘇簌掃了一眼；確認下面是有五層樓的高度；

蘇簌又聯想到巨蟒的身寬——40米，便覺得不足為奇了。

巨蟒睡著了；蘇簌試了試看它能不能在它睡着的時候命令它；

蘇簌在心中念道：“前進”

下一秒，巨蟒驟然睜開雙眼，瞳孔為代表着誘惑的紫色；

它的眼瞳會發光，如同兩盞紫色的車頭燈；

散發出紫色的，淺淺的光芒；照射的距離有半圓環形態的十米；

紫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蘇簌看不見巨蟒的眼瞳；但能看見被紫光籠罩的景物；

三米前有個緩坡，一頭巨樹禿鷲的高聳起來；攔在了前面；

巨蟒開始滑動；先是徐徐，慢慢的速度提升，隨之如星趕月；

穿梭着黑暗和婆娑的樹葉中，黑暗的風聲好似海嘯，振振有聲；又彷彿是一道悲鳴，劃過夜空。

命令自己仇視的生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就像是悲傷的情緒得到宣洩，喜悅的情緒得到分享；

一股復仇的快感；

蘇簌不知道巨蟒還要往前前進多久；更不知更傾向是自己的“願望”的念頭是否揮成真；

蘇簌想了解一些情況，但對此地所知不多；地精原本能告訴自己什麼；但自己與它語言不同；

蘇簌轉眸，接着手機的光芒瞥了一眼地精，它仍維持着手舞足蹈的姿勢。

自己藉著怨靈珠控制了巨蟒；

控制了巨蟒“通過心聲給它下達命令”蘇簌興緻不高，因為到此他還沒有見到除自己外其他的光芒。

“心聲？”

蘇簌琢磨着怨靈珠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東西；

增強版的控制器，透過心中想法操控的“玩具”

“玩具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是不是意味着我們能相互對話？”蘇簌目上一喜；

巨蟒對此地有一定的了解，而鑒於它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一點來看。

蘇簌嘗試了一下：“你見過雲人嗎？”

巨蟒繼續行走着，蘇簌聽見耳畔傳過的風聲，破空聲，水聲。

蘇簌聆聽着，巨蟒對蘇簌的問題置若盲聞。

“沒法溝通？”蘇簌心想，自己只能繼續充當一個“完全無知”的人？

有過了三四分鐘；

蘇簌就着之前地推想繼續延生下自己的理論；

巨蟒的狀態應該是，如果怨靈珠和巨蟒各代表一個人；

怨靈珠將巨蟒大腦和執行裝置的代表之人綁在牢牢捆綁在柱子上，並給它喂下了一個使其昏迷並任人操控的咒術。

蘇簌眼眸在劍眼之中微微轉動“要是讓它從提線木偶般的狀態中清新過來；而它對於它身體的操控權卻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自昏厥中清醒！”蘇簌在心中做出命令；

原以為無濟於事，但余光中，蘇簌的眼眸中映襯出地面巨蟒瞳孔中光芒的顏

色；

由深重的紫到紫羅蘭的淺紫色，奼紫嫣紅；

地上的光芒中摻進了一絲鮮紅；紅的像血，紅的似霞。

蘇簌俯望地面，幾層樓高下；

顏色果然發生了變化；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蘇簌的腦海中一道極其冰冷的寒聲；冷若冰霜，入骨三分；聲音里含着濃濃的殺意，聲調魅惑至極；聽的人骨頭酥酥的。

蘇簌先是一驚，它還會人的語言？

“無知至極，可笑至極，卑鄙渺小的人類”巨蟒的思想聽到了蘇簌的心聲；

在蘇簌腦中發出陣陣怒氣衝天的謾罵，聲音里含着幾分不屑。

蘇簌啞然；

只聽見腦中那嫵媚動人的聲音又傳開了：“該死的人，要是你再不解除對我身體的控制，我一定讓你屍骨無存”

巨蟒的思維發出赤裸裸的威脅；

蘇簌撫了扶耳邊的話，全然不懼她的威脅；

心中冷聲道：“你無故傷我們在先，既然還妄想着讓我屍骨無存！”

蘇簌悠然自得，在心中繼續道：“恐怕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什麼處境？”她似不懂裝懂，就好像在嘲謔蘇簌一般；

蘇簌冷聲：“你就不怕我現在，立刻讓你下地獄嗎？”

那魅惑的聲音好像聽到什麼巨大的笑話一般：“哦……我倒是真想要去地獄看看呢？小弟弟”

巨蟒一年褪皮三次，自修成以來，蘇簌座下巨蟒已經褪皮九十九次。

她戲虐的說，魅惑的聲音里透露出一股極大的煩惱；

蘇簌算是猜出來了，她就是覺得自己不敢殺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

蘇簌在心中說，對於她，蘇簌並沒有什麼耐心，既然已經知道此方法能與生靈對話，他完全不想浪費時間在一條不會告訴自己任何信息的仇蟒身上。

她好像在呼吸一般，不以為然，甚至難的回答蘇簌：“不然呢？”

她聲音寒冷的吐出一句話。

呵——蘇簌陰森森的邪魅一笑，若是放在之前，沒有遇見撒噠，也那樣獲得怨靈珠這樣的珍寶之前；

自己恐怕還會念在心愛之人的安全上懼她幾分；

“但現如今……

蘇簌冷森森的聲音腦海中：“所以，你也不打算回答我任何的問題了？”

腦海里沒了聲音，沒有聲音回答蘇簌；

巨蟒的思維對此毫不在意；對蘇簌的話置之不理，認為雖然自己的身體還在他的掌控下，但一切都還自己的掌握之中；她在與蘇簌進行內心的對話中得到一條十分重要的消息；

蘇簌正在為怨靈珠還有八十個小時就要消散而擔心，擔心危險會再次從四面八荒湧來，而怨靈珠，便是他控制自己身體的物品；

她眼瞳幽寒，望瞳孔外的景物，聽着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在蜿蜒曲折中前行的唏噓聲。

望着遠方的一片黑夜；

她度過了許多個年，度過了一個一百年，第二個百年它擁有了思維，完成了由普通的尊貴的蛻變；

她之前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會被一群渺小的人類追趕的慌不擇路；

更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不過十八歲大的少年當成坐騎，雖然她的人齡只有三十一，這份屈辱；

她想不過八十個小時，一天多；等這彈指一瞬的一天多二十個小時一過去；

她眼底一寒，雙瞳中的紅瞳望上一眺“就是你的死期”

腦海中的對話停滯了短短三分鐘；

這三分鐘裏，蘇簌正在吸收自己的傀儡，代表控制的紫瞳吸取的她的記憶提供給自己的消息；

初冬，此地名為朝聖谷，隸屬於侖沐山脈；靈氣充沛；但方圓百里擁有智慧的生靈只有自己；

往左三千米的萬獸林是霸王龍的地盤，-往右三萬米，途經骷髏修羅場，是撒唔山脈，那一帶的平原；屬於哈卡撒的大本營；

蘇簌吸收哈卡撒的記憶，但只聽見了巨大的敲鑼打鼓聲，撕破耳膜轟聲如雷；火光不斷的出現；

在光禿禿的平原上；無數火光映照着臉部的魁梧個子歡呼着，叫聲鼎沸，一片綠色的山林突然的砸入眼帘，一片花木不痛不癢的拍打着自己的身體。

帶着火焰的身體下來苦不堪言的灼燒感；撲通，四面樹林中間的大湖中，清水澆熄了火焰；

有關哈卡撒的記憶就此結束，蘇簌甚至沒有看清楚哈卡撒的臉長什麼樣子；

接着，在一個深洞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秋去冬來，白雪皚皚，冬去春來，萬花盛開，春去秋來，楓葉蓋住了洞穴的洞口；兩百年的時間波瀾不驚，像是以百倍速度飛快閃過的錄影畫面；

第一道聲音；“我”

“我會說話了！”

我取了一個名字，叫——上官魅柔；

學會了口吐寒冰，周身黑甲轉化成白色，額頭上的犄角沖了出來；

操控萬蛇的能力；

能在千里之外傳喚能力一致的同伴；可視千米，可聽百米；

時間波瀾不驚，與世不爭；離開舊的洞穴，來到了一座山頂，旁邊的山崖和另一座山崖忽不接壤。

有人來了！

自己的身形也突

徒然縮小；白袍飄在地上卻不沾地。

他長的面如冠玉，風流倜儻；長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