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復仇!
天氣漸漸冷了,已經快入冬了。樹**過了深秋,卻也沒能熬過冬天臨近,樹葉被風一吹,便一片片掉落下來。人們在蕭瑟中勞作,哪裏都透漏出荒涼的氣息。
楊葉不上學也有段日子了,天氣冷了。楊葉和蘇二河,小軍等人晚上又是老節目。由於天氣寒冷,他們選擇了吃火鍋,涮羊肉。這群年輕人還是很會享受的,就算兜里錢不夠也要你五十,他一百的湊錢來吃喝。
這一伙人就算是湊錢,但畢竟大家經濟能力有限。只能選擇夜市大排擋之類的,除非有哪位夥計過生日什麼的才會去高檔點的酒樓。夜市攤位門口空蕩蕩的,因為天冷了,出來吃夜市的也少多了。他們在小飯店只有幾十平米的樓上,屋裏面沒有裝修,只是刷了刷白牆,隨意擺放了幾張摺疊桌子。盤子裏的肉比市場價還低,不用說也是用鴨肉冒充的。
楊葉雖然是“少掌柜”,但是畢竟不掌握家裏經濟大權。所以手裏的錢也緊張,也只能一道隨份子。幾瓶啤酒下肚,一伙人便也微醺起來。又開始了酒桌上翻牌,猜謎等酒桌遊戲。
其實少年時代是非常美好的,他們沒有家庭的負擔,沒有生活的壓力。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人去約束。正如歌詞中唱到:“青春少年是樣樣紅,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風得風。”
而楊葉因為沒有上高中,心裏的結始終無法打開,固然沒能像其他少年那樣無憂無慮。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群人都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沒有一個人說話時伶俐的。不知道是誰又領的頭,又說起前一陣楊葉挨打的事情。
一群人貌似群情激憤,都嚷嚷着要為楊葉報仇。楊葉看見夥計們如此講義氣心裏感動的不得了,但同時也感到恐懼不安,因為當晚的情景歷歷在目,又讓楊葉怎麼能平靜。雖然感到害怕,但是一想到可以復仇,楊葉心底的慾望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楊葉把酒桌上一滿杯啤酒一口灌進嘴裏,隨後把一次性杯子往桌子上一摔大聲說道:“那就弄!死啦去求!”
第二天楊葉便去找了一根木頭短棍,為了試試短棍結實不。他還特意往地上掄了幾下,測試短棍的硬度。短棍敲打在地上嗡嗡作響,楊葉聽到這沉悶的聲音,對這胳膊粗的棍子表示滿意。
這一幕被旁邊的老司機裴師傅看見了,打趣的問楊葉:“爺們兒,你這是鍛煉身體呢!敲敲打打的。”
楊葉跟裴師傅也算熟人,聽裴師傅調侃自己也沒生氣。他回應說:“晚上收拾個人,要不然你老也去。”
老裴說:“你可算了吧!我這身板也就能開車了。”
等楊葉轉身走開,裴師傅對裝車的幾個小伙了說道:“你們要學好,別跟這娃一樣惹是生非。”
等到晚上,楊葉等人預先埋伏在張家村口。此時的張家村早已經是城中村了,原本的外圍的農田早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蘇二河等人老遠站着,楊葉一人在村口的暗處守着。
這個地方是趙敏放學的必經之路,事情是由趙敏引起的,楊葉肯定要把賬算到他身上。既然正大光明的來不了,那也只能暗地裏蹲他的點兒啦!
楊葉在牆角蹲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葉的心也是提到嗓子裏去,腿感覺都是軟的。唯一可以支撐他的信念便是復仇。
時間一點點過去,楊葉一點點煎熬着。這時趙敏的妹妹趙雅走過來啦!楊葉知道趙雅出現了,趙敏也一定在後面。緊張的楊葉叫住趙雅問道:“趙雅,
你哥呢?”
其實趙雅沒有發現楊葉,楊葉應該放她過去。因為趙雅跟她的哥哥不一樣,這個小女孩其實很活潑乖巧的,是班裏為數不多的好學生。況且她和楊葉同學關係還過得去的。只不過楊葉太緊張了,所以作出了錯誤的決定。
趙雅見到楊葉,很是驚訝!心裏想這傢伙怎麼出現在這裏。楊葉盯着趙雅的眼睛問道:“趙雅,你哥呢?”
趙雅見楊葉問趙敏,心裏明白了,楊葉這傢伙是來尋仇的。便撒謊說:“我哥不在這裏住,你找錯地方了。”趙雅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緊張,因為楊葉平時跟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楊葉也沒有混到和誰都結仇的份上。
其實楊葉這樣問她,只是因為內心太過慌張。他能選擇在這裏蹲趙敏,事先早已經做了大量的勘察工作了。他嚴肅對趙雅說道:“你就在這裏不許動,我不為難你。”楊葉就是再傻也絕對不能把趙雅放走,難不成還讓她通風報信不成嗎?
趙雅是個很精明的小女生,她沒有忽悠住楊葉,便乖乖的在他身邊獃著啦!不管怎麼樣,也要保證自己沒有事吧!趙雅看見楊葉手中緊緊攥握的短棍,也為自己的哥哥捏了一把汗。
不多時,楊葉便看見趙敏走了過來。這傢伙的走路的姿態還是那樣的搖晃,書包也從來沒有背過。楊葉大老遠看見他,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楊葉大喊道:“就是他。”隨後像一支箭一樣躥了出去,趙敏正懶洋洋的走着。聽見喊聲,抬頭一看楊葉手提棍子向自己跑來,趙敏下意識的掉頭就準備跑。不過這次這孩子沒有那麼幸運了。
楊葉已經追到他的面前了,沒有說二話直接就拿棍子猛敲趙敏。趙敏胳膊上挨了兩棍子后,立馬逃跑了,楊葉也馬上追趕過去。可是幾個月前胯骨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跑了幾步便疼的受不了。
眼看趙敏跑遠了,楊葉急忙喊道:“追,不能讓他跑了。”
楊葉的同夥郭帥便拔腿追向趙敏,郭帥也是一個中途輟學的少年,跟楊葉家沾點親戚,所以他的爸媽把他送來給楊葉家打工干零活。郭帥那年只有十五歲,人張的很瘦弱,黑黑的。
趙敏被郭帥“追殺”,-慌忙的跑到馬路對面,郭帥也緊追過去。這時一輛大貨車衝過來,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撞到郭帥,可是郭帥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跑的還是快。郭帥從貨車前面跑過去的時候基本是和大車擦肩而過的,如果差那麼一步,這年輕人不死也要重傷。
楊葉看到了這一幕,也感到驚險萬分,心裏猛的跳了一下。很多年後,郭帥準備結婚了。那時他和楊葉已經多年不聯繫了,但是楊葉知道他要結婚了,立馬就給郭帥封了一個大紅包。當然是感念他當年的“捨生忘死”。
趙敏被郭帥追到了馬路對面,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趙敏覺得被人這樣追太沒有面子,鼓足了勇氣不再跑了,選擇了面對。
楊葉這時也忍着疼痛趕了過來,趙敏對楊葉說:“你想怎麼樣,有種你把我弄死吧!”
楊葉聽他這樣說,看他緊繃著的臉,心裏也有點打怵。但同時也感到氣憤不已,他拿起短棍朝趙敏頭上猛掄了一棍,可能是因為楊葉的棍子是根干木頭,所以棍子落在趙敏的頭上是聲音特別大。
楊葉對趙敏說:“我知道我人沒你多,但是你敢明着叫人,我就能暗地堵你。你打我一次,我堵你十次。”說完有踹了趙敏一腳,然後便趕緊和蘇二河,郭帥等人趕緊撤了。
楊葉等人跑開以後,趙雅趕緊過去看趙敏。此時的趙敏才感覺到疼痛,拉開袖子一看,上臂已經腫的老高。
這件事能到此為止嗎?當然不會,今後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當太陽重新升起,一切紛爭又要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