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弱者的哀求是無用的
“我下班聯繫你倆,晚上喝酒去。”李無戒一邊走一邊活動着酸痛的身子。
鷹天傲瞥了一眼,擔心的說道:“請天假吧,你那身子不要了?掙錢不差這一天,不行我跟老狼一人先給你拿點,你先用着。”
李無戒點了根煙,說道:“借來的錢,花起來沒有心疼感,不好不好!”
鷹天傲嘆了口氣,認識的人都說自己的性格冷酷高傲,熟悉李無戒的人才知道,這傢伙骨子裏才是個慎獨的人。
喜歡單打獨鬥,遇見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去解決,能不麻煩人的絕對不會麻煩。
“隨你吧。”鷹天傲知道勸也白勸,懶得多費唇舌。
李無戒拍了鷹天傲一把,感謝他的理解,道:“生活多磨難,我很享受現在的日子,充實!走了,晚上見。”
“拜!”
李無戒打工的地方是一個叫蘇荷的酒吧,與不夜時代的卓爾不群不同,蘇荷坐落在天南街商圈的酒吧街上。
老闆是一位四十多歲微微發福的男人,有着生意人的精明,酒吧經營的也很有特色,在酒吧街上算是數一數二的場子。
李無戒工作起來的盡心盡責,得到了老闆的認可,打工的生涯總算是固定了下來。
這些天收到的小費,也暫緩了李無戒的燃眉之急,除去吃飯的錢還有富餘的錢用來買煙了。
原本李無戒的意願,是找個自認體面些的家教工作,奈何被前山的犢子們給內卷了。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文化生,李無戒這個修鍊者給人當家教,真不及前山學生的三成水平。
修鍊者的家庭,還看不上李無戒是在校學生。
無奈之下,李無戒仗着自己的火系異化想找個飯店燒烤的工作,結果還被老闆給否了。
老闆的原話是:我現在的燒烤工也會控火,人家是全職不是臨時工,而且燒烤也需要對味道的把控,不是你會玩火烤出來的東西就好吃。
...
晃晃蕩盪的來到蘇荷,酒吧才開門沒多久,空曠的大廳只有兩個服務生在擦拭桌椅,酒保站在吧枱裏面擦着酒杯。
李無戒跟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后,換上工作服進入工作狀態。
晚上十點鐘,蘇荷迎來了第二波客流高峰,李無戒單手托着托盤,穿梭在各個卡座和散台之間。
抽空的功夫,在安全通道門外抽顆煙。
“看你今天有些不在狀態?昨天沒幹好事?約妹子去了?”
一個穿着清涼、精妝艷抹,手裏捏着一根細煙的漂亮女孩出言調笑道,看她抽煙貪婪的樣子,也是個老煙把式。
寧洛是酒吧的歌手,嗓子很亮為人直爽,每天來捧她的豪客很多。
作為煙友,往往認識起來就是借個火的事兒。
只是越混越熟稔,寧洛的下限也再無限刷新着。
罵髒話、說葷段子、調戲李無戒是張口就來,不把李無戒逗弄的面紅耳赤絕不善罷甘休。
“少給我傳緋聞!”李無戒沒好氣的反駁着:“你是不是太閑了?要不你自己處個對象吧,省的你無聊總惦記逗我。”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李無戒知道寧洛是個好女孩。
不矯揉造作、不趨炎附勢、不自甘墮落。
捧她的豪客很多,她每每都是酒到必干,就算喝到去洗手間催吐,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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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客人的顏面,至於要求過分的,她都會不吝言辭的拒絕。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所幸老闆比較看中寧洛的吸金能力,遇上難纏的人物都會由老闆出面保下寧洛。
以至於寧洛依然活的很自我,也沒吃過大虧。
“行,姐不給你傳緋聞,你跟姐玩緋聞怎麼樣?找別人處什麼對象,我看你就很好。”寧洛紅唇欲滴的對李無戒來了個飛吻。
“咳咳咳...”李無戒猛然嗆了口煙,寧洛哈哈大笑的轉身離開。
緩了半響,李無戒小聲嘀咕道:“這娘們純有病。”
掐滅煙頭,李無戒夾起托盤迴到自己的分區,正巧寧洛在登台演唱,還指着李無戒拋了個媚眼。
這時,一個卡座的桌燈亮起,李無戒快步走了過去。
“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李無戒雙手抱着托盤,先鞠躬后說話。
一個穿着白西褲、花襯衫,頭髮油光錚亮,刀條臉的男人大聲道:“一會把台上那妞叫過來,就說泰爺要請她喝酒。”
“好的,先生。”李無戒點頭應答道。
說話的功夫,李無戒環視了一圈卡座。
一個身材臃腫、頭上有疤的男人居中而坐,身邊還有兩個身材和臉蛋都不錯的女伴。
其他人相貌不一,看狀態都有些喝醉了。
李無戒撇了撇嘴,看來寧洛又少不得灌酒了。
走到台邊把客人的要求告訴了演藝部的老大,李無戒又回到了自己的區域,順道瞟了一眼剛剛卡座。
就見刀條臉男人正在往一個杯子裏倒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周圍的人都一臉玩味的表情。
三首歌唱罷,寧洛來到了卡座,神情微微一愣。因為裏面的客人沒一個是熟客,而且酒都是倒好的。
刀條臉男人站起來,一把攬過寧洛的肩頭,滿嘴酒氣的笑道:“丫頭,歌唱得不錯,人長得也精神,我泰哥一眼就相中你了。來來來,先喝一杯暖暖場。”
寧洛笑容不變的拿起一瓶未開封的啤酒,豪爽的用牙咬開,說道:“謝謝各位大哥捧場,妹妹先干為敬。”
言罷,寧洛抬手就要干,卻被刀條臉男人將酒瓶奪了下來。
“這才是你的酒,啤酒多沒勁,洋酒好!”刀條臉男人端起一杯酒,硬塞在了寧洛的手中。
寧洛乾笑了一下,有些生硬的說道:“大哥,洋酒我能喝,您把那瓶沒開封的給我,我給您表演個青龍吸水!”
“小妹,是怕我們下藥?你泰哥我好歹是巨龍之牙公會的副會長,怎麼可能做那麼沒品的事。放心喝,好處少不了你的。”泰哥的氣勢很足,給人一種壓迫感。
寧洛眉頭都快擰到了一起,拒絕道:“抱歉泰哥,不是不給您面子。我們跑夜場的,不喝開封的酒,請您見諒!”
泰哥笑了一下,沒有開口。刀條臉男人頓時語氣陰鷙的說道:“小妞,不給面子?信不信...唉喲!”
刀條臉男人的狠話沒說完,腰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整個人向前一撲,桌面上的酒水全被撞翻,下了葯的酒更是首當其衝。
咣當一聲,扎啤壺落在地毯上。
李無戒急忙爬起身,將伏在桌子上的刀條臉男人扶起,慌亂的道歉:“對不起先生,您傷到哪裏,您沒事吧?”
“你他么瞎了?”刀條臉男人回身抽了李無戒一巴掌,然後唉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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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的捂着腰:“小兔崽子,把你們經理喊來,今天這事沒完。”
李無戒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沒有出聲。
剛剛那一瞬間,李無戒心頭閃過了很多念頭,最後為了不給老闆惹事都忍了下來。
將修為都收起,硬生生的挨了一耳光。
一巴掌沒多疼,自己小人物一個,也談不上什麼丟臉不丟臉的。只要不丟工作,寧洛也沒中招就好。
“別喊經理了,直接喊你們老闆來吧!今天你們兩個都得跟我走。”泰哥適時開口,飽有深意的看了看被撞翻的酒杯。
看熱鬧的人一多,經理率先過來詢問情況。一聽泰哥的名頭,臉色大變,顯然是聽過泰哥的惡名,急忙轉身去找老闆來斡旋。
不一會,老闆拎着兩瓶酒快步走來。遠遠的就堆出一臉的笑容,身段放的非常低:“泰哥大駕光臨,怎麼不說一聲,小弟一定好酒好菜給您備上啊。”
泰哥眼皮都沒抬,不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我差你這點錢?我喊你來,就是告訴你一聲,這兩人我要帶走。是你自己勸勸,還是我動手啊?”
老闆看了一眼一臉怒容的寧洛,又看了一眼低着頭的李無戒,嘆了口氣道:“泰哥,這兩個孩子小,有什麼衝撞到您的地方,您多多包涵。”
“包涵?行啊,你把你帶來的兩瓶酒開了吧!”刀條臉男人冷笑道。
老闆喜出望外的說道:“行啊,太沒問題了。”說著拿起開瓶器就準備開酒。
刀條臉男人冷哼了一下,拎起其中的一瓶酒,砰的一聲砸在了老闆的頭上。
玻璃飛濺,血也順着老闆的額頭流了下來。
“傻x,用開瓶器,我用你開酒?記住了,下次我讓你開酒就這麼開。”
老闆抹了一下流進眼睛的血,看向了泰哥。
“開了也白開,這兩個人你保不住!再不滾,你也跟我走?”泰哥臃腫的身子向後靠了靠,兩邊的女人殷勤的為其點燃了香煙。
老闆糾結了半響,一咬牙說道:“泰哥,我跟衛爺相熟。求您看在衛爺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了這倆孩子吧。”
“衛鐙鴻?”泰哥沉吟了一下,笑道:“我就賣衛爺個面子,不為難你了,他們兩個人必須跟我走。我泰哥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能逃過的。至於那小子壞了我的事,我得讓他漲漲記性。”
“我...”老闆還要求情,卻被人高聲打斷。
“老闆,我不幹了,給我結工資吧!”李無戒猛地抬起頭,說出來的話讓人摸不清頭腦,莫非這小子嚇傻了,以為不幹了就能了事?
“不幹了?”刀條臉的男人罵罵咧咧道:“不幹了,你他...”
髒話開沒出口,李無戒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整個人撞翻沙發飛了出去,所有人都為之一懵。
李無戒閑庭信步的將刀條臉男人拎了回來,當著泰哥的面,又是一通反正抽,直至滿口牙全被打掉才住手。
“打我、罵我沒事,別帶上我家親戚。”說著李無戒看向泰哥,笑道:“下藥不成就算了唄,我挨了一耳光都忍了,你不能得寸進尺啊!”
泰哥眯起眼睛,打量起了李無戒,陰笑道:“小子,扮豬吃老虎?對英雄救美的套路挺熟悉啊,那就看你這頭豬能不能吃下我頭老虎了。”
“您真抬舉自己,您這體格也就是頭豬。”李無戒譏笑着揶揄道,就在要動手的時候,身後人群一陣嘈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