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樂譜2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畫面不太清晰，不難看出照片有些年頭。

上面有四個人，三個年輕男人勾肩搭背着，臉上洋溢着笑容，站在一個女孩身後。

於珊指了指最左邊的男子說：“這個是我爸。”

蘇辭染看着最右邊的年輕男人，感覺有點熟悉，她指了指問：“這個，是不是石野？”

林亦然仔細看了看說：“應該是他。”

“咳咳咳。”房間裏傳出一陣咳嗽聲，接着是轉動把手的聲音。

於珊看着從房間裏出來的於海，出聲道：“爸，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咳咳，感冒了，睡着不舒服。”說完他看見沙發上的兩人，笑着問：“珊珊，你朋友來玩啊？好好招待人家。”

於珊：“不是，是警察。”

於海剛喝下一口水，聽到她的話，放下了水杯，“警察？你怎麼了？我不是從小就教你，做人要乾淨嗎！”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蘇辭染連忙起身解釋道：“您誤會了，不是於珊。”

“那是誰？”

林亦然拿着照片，起身說：“石野。”

瞬間周圍都安靜了，於海拿水杯的手，收緊了一些。

林亦然開口打破了安靜，“如果我們沒看錯，照片上這個人，是石野吧。”他說出這句話，語氣里卻沒有半分詢問的意思。

於海輕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水杯走了過去，從林亦然手中拿回照片，坐了下來。

“都坐吧。”

於海看着照片，用手指緩緩劃過上面的每一張臉龐，眼底滿是留戀。

“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很早前我就和於珊媽媽結婚，生下了她，總感覺還沒玩夠。於是，我32歲那年，跑去和幾個年輕人玩樂隊。我年齡最大是鼓手，中間是貝斯手程傑，比我小十歲，石野最小，那年他才16歲，主唱程丹，20歲，程傑的親妹妹。”

蘇辭染：“樂隊解散后，你們各奔東西了？”

於海苦笑着說：“解散了，我去漁港成了漁民，照顧妻兒。石野混的最好，成了炙手可熱的作曲家。程丹去了美國，十幾年來了無音訊。”

林亦然聽出了不對勁，“那程傑呢？”

“……死了。”

蘇辭染和林亦然對視了一眼，感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蘇辭染立馬追問道：“是意外嗎？”

於海搖了搖頭說：“自殺。”

“那年，我們參加了一個樂隊比賽，拼進了決賽，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也許我現在也是一個明星，可惜造化弄人。”

林亦然看着他的眼睛問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於海回憶道：“那個比賽，是需要各個樂隊自創歌曲參賽，我們熬了幾個夜晚，費勁心血，才寫出那首歌。沒想到，最後樂譜卻出現在別的樂隊手裏，我們沒辦法，只能直接棄賽。”

蘇辭染皺着眉頭問：“是程傑賣出去了？”

於海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個用我們歌曲的樂隊，贏得了最後的比賽。沒過幾天，有人傳聞是程傑把樂譜賣出去了，我們都不相信。但粉絲不信，很多人寫恐嚇信、去他家堵他、罵他……程傑一個人百口莫辯，粉絲甚至不信我們。後來程傑自殺了，事情也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