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少年伶仃北返 帝影仗義南行——一十二

蕭如風甚感驚訝，沖關靜山豎起大拇指，贊道：“兄台，想不到你一介書生卻有如此血性。兄台可還記得殺死了幾名賊兵？”關靜山道：“我當時使長槍扎死了三名賊兵，扎傷了五名。”蕭如風向關靜山神秘一笑，道：“兄台可知我殺死了幾名燕賊？”關靜山瞪大了雙眼，道：“賢弟果真也和燕軍廝殺過？”蕭如風笑着點了點頭，輕聲道：“我蕭家祖傳善射，從我祖父起徐州衛駐軍就請我家幫助教習軍士射箭之法，幾十年來，徐州衛一直為朝廷輸送大量的弓箭手。就因為這個原因，太祖皇帝曾御賜我祖父一面“大明神箭”匾額。所以，我家與軍中關係極熟絡，我大哥、二哥都在軍中效力，二人眼下都是徐州衛中的正五品千戶。”關靜山點了點頭，心想：“難怪我這位賢弟根本沒將金錢幫放在眼裏，家中有兩位正五品軍官，即使是衙門口的人輕易也不願去招惹。”只聽蕭如風繼續說道：“今年初，燕軍一路南下，連續攻陷了館陶、東阿、東平、汶上、沛縣，二月間又來圍攻徐州城，但沒有打下來。當時我隨二哥的軍隊在西城門防守，我在城垛上向下放箭，射死射傷燕賊三十二人。”說罷，臉有得意之色。關靜山雙手豎起大拇指道：“痛快，痛快。賢弟真令關某佩服之至，我二人當浮一大白。”蕭如風喜道：“好。”遂喚來酒保，要了兩個酒碗，又添了一壺酒。關靜山將酒碗倒滿，二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蕭如風哈哈大笑道：“痛哉快也！”聲音震得滿屋迴響。聽到如此喧嚷，周邊桌上的食客都向關蕭二人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