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運奴車隊
出來那一刻,整個世界都亮起來了。當符韻仔細瞧清楚,在門前是一條車隊,在車隊兩邊有一群穿着銀色盔甲的拿着長劍的獸人在看守,這個車是四輪車,前面有幾個衣衫襤褸的獸人拖着,裏面又有一些穿的奇形怪狀服裝的人被在籠子裏面被拖着。濃眉毛慈祥的笑笑,指了指一個車,車上的籠子門還開着。
我的媽……這還了得?把我當傻子沒這麼當的吧!以為給點水就能收買我嗎?符韻管他的,二話不說就往左邊跑。濃眉毛唰的一下就停下笑,兇狠的指符韻大喊幾聲:
“一起的一起!(音譯)”
兩個看守者立刻衝去抓他。符韻就回頭望了一眼,跑得更快了,由於這屋子旁邊就是森林,所以要找個地方隱蔽還是非常容易的。
“唰……唰……(樹葉被踩踏,以及撥開樹枝聲)”
“嘿…嘿……”符韻儘力向前跑,不過後面兩人的速度是真的快,畢竟也是年輕男子啊。
多拐彎!符韻想,如果跟他們比速度和耐力是不可能比得過的。雙手扒開前進路上的草叢,踩過地上堆成的小水坑,他越過一棵樹,然後立刻翻身躲在樹后,悄咪咪的觀察兩人。
一個人果然丟失了符韻的蹤影,左看看右看看的在尋找,他舉起手中的劍,在周圍的植物中亂砍,並且向著符韻這邊走來。
別過來,別過來……符韻飽含期望的想。
就差幾米了……
可能真的有神的指引,男人往另一邊走去了。
符韻閉上眼,低下頭扶着樹,長呼一口氣。在這一刻,他的后脖被死死的掐住了,並且被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嘿啊!”符韻知道自己已經被抓住了,他忘記還有一個人。
“好好個風谷間假髮(音譯)。”男人在呼喊另一位同伴,那位夥計聽到聲音之後立馬就趕過來了。
行……符韻已經懶得吐槽了,這一天天的,又被抓了。
這次倒不是被拖過去了,還是被兩個大漢一人抓一隻手押過去的。濃眉毛不笑了,看到符韻被押過來后,兇狠的上去就是給他一腳。
“噗……”感覺身體都已經腫了,結果又給扶起來,押進籠子裏去了。旁邊幾個車裏的“獄友”都使勁的往這來看。
濃眉毛大呼幾聲,車隊開始移動了。
“呼……”符韻坐在車裏邊抹淚,邊自言自語,“又給當成貨物了。”
路上倒是抖的很,前面兩奴隸在拖着,這讓符韻不得不思考:
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也是要被當成奴隸要去拖車的,但是也是被拖着走……我的血到底有什麼價值?
衣服上有很多血,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仔細瞅瞅,感覺就是普通的那樣,大概是由於裏面血小板什麼之類的原因,已經結成固體了。而狗的血也是紅色的,沒有哪裏不一樣……也許是自己看不出來?那麼為什麼別人分辨得出來我這個血有問題呢?是有什麼儀器呀,什麼機器能夠幫助看出來嗎?不對……如果是濃眉毛的話,這種可能性倒還有,但是狗應該不太可能,看他的樣子毛毛躁躁成那樣,窮的響叮噹的,買一個這樣裝備應該不可能,再說買這個幹什麼。
難道說……啊!和魔法有關?
這是一個最大的不同,也是我和其他人類不同的根本之處!
但即使是這樣……又如何呢?
符韻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煉金的材料嗎?還是什麼東西?
車隊開了幾個小時,太陽快落山了,路上開始一直是在樹林一條小道上走,彎彎繞繞的,這讓符韻忍不住想:連條路都不修,運輸這麼不方便。後來樹開始稀疏,草開始長的越來越多了,最後壓根就沒看到樹了。已經進入了草原,道路好走多了,沿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不過細心的符韻倒是發現其他車裏的人好像都是什麼穿盔甲的戰士,武器都沒了。
為什麼不用魔法呢?還是說魔法本身就很難用嗎?不過這不應該,因為啊,連狗都會用呢。
他又瞧瞧,有的被抓的取下頭盔和其他人交談,但是好像也很氣餒一樣。符韻驚奇的發現這人不是獸人!耳朵很小,但是末端微尖,眼睛是黃色的,頭髮黑的,不過皮膚比較白,和黑不溜秋的獸人相比好看多了。
好吧,其實也不是好看,但是真的順眼。
突然前面那輛車,車子一停,一個看守者立即上前兇惡的揮刀上去,有用劍鋒卻用了劍背,狠狠的拍了幾下,前面那奴隸。那奴隸眼睛一翻,口吐白沫死了。
看守者嫌棄的吐了口唾液到他身上,其他奴隸都是一臉懼怕的樣子。
“是幾號生日?(音譯)”
旁邊那奴隸立馬把死人拖走了,然後一個奴隸從更前面的地方走過來補上空位,繼續拖車,但他也是身體渾身顫抖,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符韻察覺車隊的速度一直在放緩,一個奴隸好像懇求的說了幾句話:
“大喊……(音譯)”
“打擊盜版!(音譯)”看守者似乎拒絕了,奴隸抹了眼淚,怕被打只能繼續拉。
這時,濃眉毛的車停了,濃眉毛出來頗為優雅的說:
“大喊……(音譯)”
“不懼盜版……”看守者尊敬的低頭,雙手和一,隨後對車隊大喊:
“盜版死嘛!”
整個車隊停了下來,所有的奴隸都整個和脫了線的風箏一樣坐在地上,濃眉,繼續優雅的走出車隊,由於走到的地方離符韻車不遠,符韻仔細去觀察他。
結果濃眉毛脫了褲子,有透明微黃液體從身體裏排泄出。
上廁所嗎……符韻無語,幾個看守的似乎也忍不住尿,去上廁所了。
會有人逃跑嗎?符韻想,當然不是籠子裏的人逃跑了,奴隸會跑嗎?結果挺令他失望的,沒有一個人敢跑,甚至有的奴隸憋不住尿,就在原地,找了一個背對着最多人的地方,就開始脫褲子開幹了。
這人就是符韻車前那奴隸,就正好對着他拖的……
隔着一兩米都能聞到一股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