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者
大燕帝國，南部。正午的陽光雖不似驕陽般令人昏昏欲睡卻也讓人心生惰意。
在一座低矮的土牆院內，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正赤裸上身，手舉石板扎馬步。汗水不住的流下來。雙腿抖動不止，少年卻依舊咬牙堅持。
身後一中年男人扶門而立，臉色蒼白。雖身着粗布麻衣卻擋不住身上的儒雅之氣。“咳咳。”“你怎麼了爹”少年立即扔掉石板跑到中年人身邊關切道。
“不礙事，老毛病了。”
“你現在要多注意休息，不然怎麼看我娶媳婦。”少年玩笑道。
“你個小鬼頭，才多大年紀就想着娶媳婦了？”中年人寵溺的揉了揉少年的頭。“行了，把桌上的饅頭拿給門外的老人家。記住，以後出門在外或者我不在了見到有困難的人能幫一把就幫一幫。”
“好嘞，我順便去地里看看。”少年取下牆上的斗笠轉身出門。
“空兒，是爹沒用，是爹連累了你。”中年人目送少年走出家門低聲喃喃道。
門外一穿着破爛極為瘦弱的老人倚在稻草垛上打着震天的鼾聲。“老乞丐又睡著了。”少年嘀咕一聲將饅頭放在其身邊後轉身向小鎮外走去。
“播種這麼快就發芽了，今年是一個豐收年啊”少年看着眼前地里連成片的綠色欣喜道。
“阿空哥，咱們去捉魚吧。”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阿空轉身便見到一道身着乾淨短褲短褂留着木梳背兒的興沖沖地跑到眼前的小胖子。
“貴金，你怎麼在這。”
“碼頭上才卸完貨，去吃飯吵得我睡不着就出來捉魚，就碰見你了。”
“好啊，正好我今天沒事，今天網上可以喝魚湯了。”
夕陽西下，兩人並肩而走。雖然阿空大貴金三歲但貴金的個頭遠超同齡人。兩人手中皆是提着幾隻依舊不停蹦噠的魚。
“阿空哥，今天的魚怎麼活啊？蹦噠一路了，我手都累了。”
“可能這魚生命力比較頑強吧。”阿空對此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貴金，前面那是不是你爹？”阿空指着前方一道正在朝他們跑動的身影道。
“好像是，不過我和我爹說過去河裏玩，不是來找我的吧？”貴金不確定道。
說話間一個壯碩黝黑的身影跑到了眼前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要不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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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我等，我都要去找你們了。走，貴金，阿空跟我回去。”說著抓起兩人的手腕轉身就走。
對於這番沒頭沒尾的話，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朋叔，我先回去和我爸說一聲再去也不遲。”
“不用不用，你爹也在我那。”
“啊？”
“不用啊，你去了就都明白了。”
說話間，三人便到了一個二層木製小樓門口。不同於往日的喧囂今天沒有人。前幾年村子作為航運中轉站漸漸發展成一個小鎮。貴金爹靠着以前走街串巷賣貨賺下的錢又借了一部分蓋了這麼一座小飯館。不僅還清了債務還成為了鎮子上比較富裕的人家。雖說無奸不商但貴金爹成功靠的卻是實誠。
“老先生，兩個孩子回來了”坐在大堂中閉目養神的老者睜開雙眼正好迎上了阿空的目光。
“你，你…”阿空直接愣住了。手裏的魚也忘了放到一邊。
“沒錯，就是我，一直睡在你家門口的老乞丐”老者慈眉善目微笑道。
“孩他娘，趕緊出來做條魚。”朋叔朝後廚吆喝了一聲。
“別，千萬別這魚放到水缸里養起來。”老者連忙阻止。
“那是做還是不做啊？”頭髮盤在頭頂圍着圍裙顯的非常幹練的貴金娘問道。
“聽老先生的，養起來。”貴金爹接過兩人手中的魚放入一旁的水缸中。魚撲騰了兩下便又恢復到了以前到樣子，緩緩遊動起來讓幾人大為驚奇。
阿空雙眼盯着老者卻是向一旁的貴金爹問道：“朋叔，我爹去哪了？”進來之後，阿空一直沒見到父親的身影。
老者微笑道：“來了。”話音剛落老者身後憑空出現一到裂縫，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隨即行禮道：“再造之恩，玉季無以為報，此後…”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老者揮手打斷到：“趕緊坐下吃菜，還有你們都幹什麼呢？過來坐下。”
回到家之後，阿空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
“爹，你真沒事了？”
“傻小子，我能有什麼事。”
“那老乞丐對你做了什麼？”
“記住，以後他就是你師父。”
“可是……”
“沒什麼事的話趕緊休息去。明天還要隨老先生趕路。以後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聽老先生的話…”玉季像小老婆一樣事無巨細囑託着玉空。
“爹，我先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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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關於父親和老乞丐的事情想了半天沒有頭緒便漸漸睡了過去。
雞鳴三遍阿空準時起床準備做飯。剛出門就見到父親在燒火做飯。
“爹，我來做飯吧，你去歇着。”
“臭小子，忘了你爹好了的事了？今天我做飯就當是給你餞行了。”
“爹，我不想拜師。”
“胡鬧，那位老先生才是真正通天徹底的大人物。”玉季罕見的嚴肅起來。
“無妨無妨，小孩子不知道很正常。”老乞丐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
“玉季教子無方，讓先生見笑了。”急忙行禮。
“小子，你想在這鎮子上過一輩子娶妻生子不去看看這片天地嗎？”
講真的，阿空從小便嚮往外面的世界。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帝都的繁華，北部的銀裝素裹，中部廣袤無垠的大漠。但父親的病讓他不能遠行。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還想像以前一樣看着你父親的病無能為力嗎？”老者適時的又加了一把火。說著一抬手阿空鍛煉的石板飄了起來手一握，石板登時碎成齏粉。
“徒弟玉空，拜見師尊。”玉空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好小子，接着就拜師了，痛快。”老者大笑道：“行了，你們先吃飯我去把小胖子帶過來。”老者轉身就沒了蹤影。
“空兒，跟隨老先生的路很苦很累。你真的想好了嗎？”
只見阿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嗯，我要跟隨師父修鍊。翱翔於九天之上。”
“好，為父等着吾兒化龍騰空的那一天”
“小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老者帶着貴金出現講道：“修行一途，資質，心性，教導缺一不可我也曾見過天驕隕落亦曾見過平庸之輩崛起。”
“我不怕，再苦再累我也要玉空之名響徹這片天地。”玉空堅定道。
“好。”老者不忍讚歎道。不愧是龍氣擁有者：“不用帶東西了，記住以後每天一粒。”老者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
“如此貴重之物，玉季怎麼…”
“別啰嗦，你好了他才能安心修鍊。”
“謝過先生。”玉季行禮道。
“行了，走吧。”老者輕輕一揮手面前的空間便緩緩震蕩開來逐漸行成一條漆黑的通道。老者當先邁入緊隨其後的是貴金阿空看了一眼父親毅然轉身邁入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