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寫輪眼和執念，畢業生存演練
夜，宇智波宅邸外圍。
南賀河，河畔。
宇智波御夜帶着新得的幾本藏書，坐在河畔起篝火。
白天的兩股窺視感，在進了宇智波宅邸后消失了一個。
但另一個膽子夠大，御夜回家后居然也跟在附近。
御夜不堪其擾，乾脆深入到另一方向的南賀河旁才得消停。
火光跳躍，藉著篝火閱讀書籍。
順手撈了兩條肥美的草魚烤着。
他手中的書籍包括白天日向澪相送的《查克拉的‘面貌’》。
書籍從日向家白眼的觀察角度出發，描繪白眼之下每個人查克拉麵貌的不同。
形狀、經脈流動，以及情緒傳達的善惡等等，都有細微變化。
御夜越看看入迷。
彷彿此前抓到的那個點，在這裏有了印證。
這時，不加掩飾的腳步聲傳來。
夜中走近一人，是頭髮自然卷的宇智波向陽。
“嘁，好學生喲。”
向陽走到篝火旁停下，手背在身後。
御夜只是抬頭看了眼，什麼都沒說。
向陽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而且他也看出御夜知道他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於是氣惱道：“你發現了是吧，被人跟蹤的事。”
御夜沒想到是聊這個，詫異看了向陽一眼。
眼神帶着一絲讚歎。
原來有腦子啊。
“家裏人讓我告訴你，昨天去火影大人那裏彙報成績的是藤原老師，然後警衛那邊察覺到有人跟着你去了。”向陽讀懂御夜眼神的意思，越看越氣，乾脆別過頭去。
御夜點點頭，大概明白了。
藤原井邊是個好老師。
好老師都有個“通病”，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學生埋沒。
宇智波御夜就是藤原井邊眼中的那個快被埋沒的好學生。
而藤原作為忍術授課老師，早就察覺到班裏學生忍術的異常，順着就能查到是御夜做的。
所以估計是他昨天去火影那邊說了什麼，引起了暗部注意。
至於另一波人......
御夜只能聯想到“根”。
團藏手中的“根”組織，和暗部類似，但更賣命，膽子也更大，專門負責處理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團藏很喜歡插手三代的事，估摸着從其他渠道得到了消息，跟蹤而來。
這不難理解，畢竟宇智波的警衛部也能得到這種消息。
宇智波向陽久久沒聽到應答，耐不住偷看了眼御夜，見他又專心看書，心裏越發覺得不爽利。
他想到家裏長老的任務，彆扭道：“你看，我們幾個的事情都暴露了，這些忍術也都是基礎......家裏想問問能不能留家裏一份教學手稿？”
御夜依舊點頭：“可以。”
這些基礎知識，不算機密。
班裏不少人都知道一些，御夜也沒打算一直藏着。
說完，他伸出手。
向陽咬牙，一臉便秘地從背後掏出兩個捲軸遞過去。
這是家族給的報酬。
宇智波B級以下的火遁資料，還有其他屬性的低階忍術。
資料對平民來說很珍貴，對家族子弟也就還好。
不過能獲得閱讀權限，對於獨居的邊緣人物——御夜來說，是在家族地位上升的象徵。
篝火燃盡，魚燒成炭也沒有吃。
御夜回過神，向陽不知道何時走了。
他仰頭閉目，整理腦海越發明晰的猜想。
現在困擾他的難點，是體內的九勾玉月球這個負面情緒的集合體。
他的開眼，他修鍊加強瞳力，都會讓九勾玉月球蘇醒。
於是，關鍵在於，如何解決寫輪眼帶來的負面情緒。
木遁、自然能量，可以算一種解法。
但暫時接觸不到。
最開始御夜想到原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幾個點。
宇智波家族因為負面情緒開眼，開眼會增加負面情緒，這是事實。
二代火影也說過宇智波是黑暗一族，說的不是人品如何，而是宇智波力量來源本身的問題。
可宇智波鏡、宇智波止水，為什麼沒有陷入黑暗？
御夜帶着這個問題博覽群書，心裏有個全新的猜測——
真正影響寫輪眼，以及寫輪眼影響的不是負面情緒，而是執念！
這個猜測，不僅能解決宇智波鏡和止水的心態問題。
同時也能解釋宇智波帶土，宇智波佐助的天賦問題——
比如宇智波帶土明明是個吊車尾，為什麼卻能連續開眼，成為大BOSS？
反觀天才宇智波佐助，全族被殺，卻只能怒開一勾玉？
因為執念不同。
宇智波帶土很傻很天真，但也因此執念很清晰，執念也相當的重。
那就是對同伴，對琳的感情。
破壞掉“琳”這個執念，破壞對同伴的友誼，他就能快速進化萬花筒。
並且因為萬花筒開啟后，被執念支配，於是叛村弒師，毀滅世界也要完成執念，去創造一個有0的世界。
而佐助，他的執念是被他認可的人所認可。
他是天才沒錯，但哥哥更天才。
所以父親從小不認可他。
鼬也因為後面陪伴較少，讓佐助覺得沒受到認可。
所以只要後期佐助兩條路都能開眼：殺死他認可的鳴人，或者哥哥重新被他認可后，哥哥告訴他，一直愛着他。
這時候佐助展現出來的開眼效率，才算真的被戳中那個點。
其他執念，和被執念支配包括：止水執念是和平，結果被執念弄丟了理智，俗稱沒腦子。鼬四歲在戰場被父親唆使殺人，和平的執念更深，更偏執，於是開眼后，用更更更偏執的方式追求和平等等。
“先要確認自己的執念么？”
御夜腦海閃過前世家人的身影。
打破次元壁，再見家人是他的執念無疑。
而且這種執念和尋常宇智波的憤怒、驕傲等容易帶來負面情緒的執念不同，在尋常的使用當中，可以大概率不觸發九勾玉月球——除非眼睛進化的那一瞬間。
但這股執念有問題。
因為這和本位面無關，他很難再通過家人來進化寫輪眼。
那就只能另尋“家人”。
御夜的腦海中，閃過幾道身影，日向澪，鞍馬齊月，水門......
他在本位面沒有其他家人，關係最親近的無非只有他們。
御夜嘆息，開始催眠自己。
學習了那麼多情緒相關的書籍，催眠自身不是問題。
“所以，我的執念是......”
“守護家人。”
他閉眼良久，緩緩睜開眼。
星眸染上血紅，兩顆勾玉如墨。
體內的九勾玉月球依舊沉睡。
沒有驚醒！
而且寫輪眼開啟后，勾玉月球有血絲散落，注入他的寫輪眼。-
瞳力，在緩緩增強！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是學校五六年級學生，提前畢業考核的時間。
他們將在死亡森林進行為期三天的野外生存考核。
三代火影沒來，不過他的三個徒弟，大蛇丸，綱手，自來也都來了。
另外還有三十多個特別上忍、上忍，參與安全維護和考察工作。
“嘖，真是大場面。”
鞍馬齊月叉着腰，環顧四周。
她站在御夜的左側。
“嗯......我們家也來人了。”
日向澪站在御夜右側，小聲道。
對於野外考核來說，日向家的白眼無疑是最好的安全保障，有什麼不對的情況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水門站在一旁，無奈看了看兩個女孩。
這次考核是三人一組，自由組隊。
倆女孩看似聊天，實則把御夜給“包場”了、
水門很想插進去，但後面有兩雙幽怨的目光牢牢鎖定着他——宇智波向陽，以及旋渦玖辛奈。
遊離在各種三角戀之外的犬冢爪，早就組好隊伍。她目光在高年級那邊徘徊，對眾人道：“高年級可是有幾個傢伙不好惹，想拿到好成績盡量避開他們。”
犬冢爪指了幾個人，都是村裡八大忍族的人。
其中包括她家裏關係比較好的新一代豬鹿蝶三兄貴。
這時，臨時主持考試的大蛇丸落在鐵網上。
蛇眼環伺一圈，用特有的沙啞聲音道：“小鬼們，接下來，宣佈考試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