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燕王瘋了!

8、燕王瘋了!

齊泰是洪武十八年進士,洪武二十八年被提拔為兵部侍郎,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朱標的提攜。

黃子澄則是洪武十八年的探花,中得探花后伴讀東宮,而當時的東宮太子正是朱標。

這兩人可謂名副其實的“太子黨”,朱標病逝后,相比於其他人,讓朱標的次子朱允炆坐上太子之位,對他們兩人而言,明顯的利大於弊。

燕王爭儲失敗,自然少不了齊泰,黃子澄兩位的推波助瀾。

姚予初之所以要說這句話,就是要讓身為北平布政使的張昺胡亂猜想。

燕王要反?還是要清算多年前壞了他爭儲之事的人,或者是要對京城的那兩位大人動手?

無論張昺怎麼想,只會讓他越來越拿不定主意,他的目光只會被燕王吸引過去。

再加上燕王的一張紙條,張昺主管北平政事,燕王的字跡他肯定是見過。

這張紙條上面莫名其妙的一個地址,只會讓張昺更加疑惑,更加不明覺厲。

有了這些鋪墊,才能讓後面的事更加順利的進行.........

姚予初行了一禮,“張大人,在下姚予初,想必大人在百忙之中聽過在下的名字。”

張昺沒有客套,直入主題,冷笑道:“佛門之恥的名號自然是聽過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就憑你,也想阻撓本官拿人?”

謝貴啐了一口,面向張昺,語氣間充滿了諷刺和嘲笑,“如今燕王府都是些什麼臭丘八,這等人也配站在你我面前,大放厥詞!”

張信一言不發,站在兩人身後注視着發生的一切。

姚予初擦了擦臉上謝貴噴的口水,心說這逼崽子是屬什麼的,說一句話能噴半斤水,灌溉大自然的噴霧器都沒你丫好使.....

這嘴是真快啊,把你扔進教坊司,只怕那些小姐姐要笑出花了。

他依舊笑臉相印,絲毫不惱,客客氣氣道:“在下自然是不夠分量,只是.....”

姚予初在張昺,謝貴兩人的目光中,緩緩取出燕王令。

“不知道燕王夠不夠分量?”

張昺略微詫異,瞳孔收縮了幾分,他倒不是怕燕王令,而是在疑惑燕王怎麼會將此令交給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人物?

謝貴打量了幾眼姚予初手中的燕王令,淡淡道:“別說是燕王令,就是燕王親自到了,他也沒資格帶走盧振!”

姚予初笑咪咪道:“謝大人恐怕忘了,盧振是燕山衛的護衛指揮。”

張昺為北平布政使,謝貴,張信為北平都指揮使,幾人掌握着北平的軍政大權。

按照常理來說,燕山衛是燕王的親衛,其中要是有人違律犯禁,自然是交由燕王處置。

他們幾人雖掌握着北平軍政大權,卻還不能將手伸到燕山衛中。

他們依舊不為所動。

倉啷一聲,謝貴手中長劍出鞘,抵着姚予初的胸口,笑吟吟道:“怎麼?燕山衛的士卒就不是北平的士卒了?燕王的士卒就不是陛下的士卒了嗎?”

“燕王是要養私兵,是要反嗎!?”

說話間,已經有幾把刀架在了隨行的王何脖子上,王何只得放手,任由已經抽出一半的刀緩緩滑落回劍鞘。

姚予初嘴角微微上揚,他篤定謝貴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殺他,尤其是拿着燕王令的他。

不管建文想怎麼動燕王,至少現在他還是太祖高皇帝親封的大明藩王!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卻聽到謝大人一口一個燕王養私兵,燕王要反,甚至剛剛還辱罵燕王府。”

“那謝大人知不知道,非議當朝藩王是什麼罪!?”

一旁的王何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我也聽到了,好像是罵的是什麼臭丘八什麼的......”

聲音之大,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個士卒耳中。

張昺臉色陰晴不定,姚予初這小子真是伶牙俐齒,本想問罪於他,卻在三言兩語之中,將局勢扭轉。

還給謝貴套上了個非議,辱罵當朝藩王的罪名。

其人之智,不亞於其師姚廣孝,“佛門之恥”.....,藏的好啊,燕王府可真是人才濟濟!

此事,當儘快稟明陛下。

張昺咳嗽一聲,謝貴會意,收回抵着姚予初胸口的刀,其他士卒也收回刀劍。

姚予初說道:“想必張大人已經試探完了吧,我夠不夠資格?”

他的一張紙條,還有一句不明覺厲的話,定然讓張昺一時摸不着頭腦。

這是釣足了張昺的胃口,之後必然還有大菜。

拿出燕王令,則表明他在燕王府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張昺看見姚予初,自然而然會想到他在北平的名聲,自然要試探一番。

“姚....大人誤會了。”張昺歉意道:“盧振自然要交由燕王處置,只不過謝貴非議,辱罵之事,實在是空穴來風,空穴來風啊。”

“不如姚大人來府上一敘,可好?”

姚予初點了點頭,路上趁人不注意,在王何耳邊快速低語道:“立刻殺了盧振,決不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去找燕王,稟明此事,救我!”

王何詫異的看了看姚予初,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要救他,雖然有疑問,但正值關鍵時刻,先按姚大人說的辦。

姚予初擔心,張昺府中自然都是他的人,要是真來個魚死網破,把他悄摸摸的殺了,那可就.......

想到這,他只感覺脖領子只冒涼氣。

中途,王何借故離開,張昺默許此事,並未阻攔。

此時,姚予初已經明白,這老小子是在舍車保卒。

還有一種可能,張昺是在向他表明一種信號,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如果你說的沒有價值.......

那麼,邀他去府上,只怕會待價而沽,價低者死!

只是此時,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

一處酒肆中,燕王披頭散髮,渾身污穢,渾然像是從化糞池中剛爬出來的。

此時,他趴在桌子上,面前放着一個大酒罈,整張臉泡在酒罈中,學着金魚吐泡泡玩。

要是吐出來了幾個大泡泡,還不忘高興的給自己鼓掌加油。

興許是覺得不過癮,燕王將整個酒罈套在頭上,向前一蹦一跳的。

“咚!!”

直到碰上了一根柱子,燕王應聲倒地,套在頭上的酒罈摔得稀碎。

燕王舔着酒罈碎裂的瓷片,口齒不清道:“比之污穢,實乃美味。”

酒肆掌柜聞言,稍加遐想,打了個哆嗦,不禁有點反胃。

因為這位,酒肆今天可是沒人敢進來,不過酒肆掌柜也不敢阻攔這位滿身污穢的男子。

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點眼力見,男子身上的衣服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穿的起的。

指不定是哪家的貴公子,在教坊司玩的花了,沉淫酒色,被那些姑娘掏空了身體,落得如今失心瘋。

色是刮骨刀,酒是穿腸葯,又刮又喝樂呵呵,閻王床頭笑哈哈。

酒肆掌柜如今只求這位失心瘋的貴公子家人找來時,能把他嚯嚯的酒菜錢付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掌柜的愁思之際,屋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掌柜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們身上的衣服,是燕山衛!

這可是燕王的親衛,怎麼來了自己的小店,難道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掌柜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差點抖成篩子。

丘福掃了掌柜的一眼,直奔躺在地上的燕王,神色詫異,不由淚目雨下,聲音抽泣:“殿下.......殿下,怎麼....橫遭劫難,竟然失心瘋,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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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靖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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