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世子誤我!
不對,一定不對,這表情不對。
他不是應該被我的情緒感染嗎?
艹,梁小龍這逼崽子一直在試探我,他自始至終都對我將信將疑。
現在的燕王還是藩王,朱允炆沒有他謀反的證據,沒有理由殺他。
至於齊泰,黃子澄之流,就更不可能了,他們背不起謀殺藩王的罪名。
所以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師父!程濟奏表中的那個一僧一道!
“京中不曾有消息。”姚予初陪笑道:“我這是太激動,太興奮了,燕賊實屬可恨!”
“還不知道兄弟姓名?”
“在下倪諒!燕山左護衛千戶。”
原來是你這個大蛀蟲,燕王府的頭號內奸,朱允炆在北平的耳朵。
這可倒好,落在我手裏了,就讓我把朱允炆這個耳朵給整聾了。
思索着,姚予初臉上露出了微笑。
“大人.......大人!”倪諒疑惑道:“何故發笑啊?”
呵呵,我在想怎麼整死你這個內奸頭子,姚予初笑道:“興奮,太興奮了,可惜不能和兄弟一起殺賊。”
“無妨。”倪諒敬酒道:“此事過後,大人必定平步青雲,我還要仰仗大人呢。”
“說笑了,說笑了不是。”
姚予初扶着醉醺醺的倪諒到了燕山衛大營,倪諒手下的兵卒扶着自己的千戶去休息。
“佛門之恥,可有燕王令。”黑暗中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
艹,誰啊,能不能別提這個詞,沒完沒了了。
真他娘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姚予初將燕王令從袖子中取出,給那人看了一眼。
“在下王何,大人,何時行事?”
“等他們睡熟了,記住了,一定將倪諒看好了。”
“屬下領命。”
一處大營中,姚予初焦急的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已深,快到時候了....
“大人,丘福丘千戶吩咐過了,您雖然是佛門之恥,但也算半個佛門之人,一會您離遠點,可別讓血濺着您。”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了,一次不過癮,他娘的反覆鞭屍,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你。
姚予初正準備想幾句騷話,來回敬一下他們親愛的丘福丘千戶。
就看見王何提着刀走到了外面,一聲口哨聲響起。
瞬間,外面響起了琪琪索索的腳步聲,自始至終,姚予初沒有聽見一聲慘叫。
不久,王何走了進來,“大人,和倪諒有關的,有嫌疑的,都處死了。”
“好,辦的很好,很有精神。”姚予初邁出去的腳停頓下來,說道:“把外面處理乾淨,我暈血。”
“嘶~~~”王何震驚道:“謠傳,佛門之恥一定是謠傳,大人真乃慈悲心腸。”
我慈悲你個王家老祖宗,這話聽着真特么像變着法罵我。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個士卒慌忙說道:“倪諒跑了。”
姚予初詢問道:“怎麼回事?”
士卒:“倪諒是從大營東門跑的。”
“我不是說過看好他嗎?誰放有他的?”姚予初急切問道。
“據東門的守衛說,倪諒有聖旨!”
聖旨?這老梆子真是深藏不漏,一套接着一套,隔着玩煎餅果子呢。
姚予初王何二人對視一眼,迅速上馬,奔向東門,向城外方向追去。
一定不能放過這老梆子,朱允炆的這隻耳朵必須整聾了!
快馬加鞭來到東門,姚予初就看見一群士卒圍在燕山衛大營外,刀劍已出鞘,火銃正對着姚予初。
這是要造反?姚予初氣不打一處來,掏出燕王令,厲聲道:“燕王令在此,爾等要造反不成。”
“................”
眾人對他的話不聞不問,眼神像是看着一個傻子。
本想人前顯聖,被現實狠狠打臉。
一個男子捧着一個黃燦燦的東西,緩緩從眾士卒中走出,開口道:“聖旨在此,北平有人謀反,今夜嚴禁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