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拿九頭蛇妖
天界,鎖妖塔。
“嗯?這九頭蛇妖怎麼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不會死了吧?”一個巡邏的天兵路過關押九頭蛇妖的牢房,恰巧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氣沉沉的九頭蛇妖。於是他打開牢房去查看,誰知那天兵的手剛好觸碰到那九頭蛇妖脖頸處的脈搏時,那九頭蛇妖卻突然睜開雙眼,一掌轟在了天兵的胸口處,隨後翻身躍起來,飛速地衝出了牢門。被一掌擊飛撞在牆上的天兵,見那九頭蛇妖逃走拼盡最後一口氣,施展了一個擴音咒。
“九頭蛇妖螫癘欲逃出鎖妖塔,請速速緝拿!!!”說完,那天兵就咽氣了。
半個時辰后,天庭。
“稟報天帝,鎖妖塔來報,九頭蛇妖螫癘不僅逃出了鎖妖塔,還沿路毒殺了一眾天兵,現已逃往了魔界。”一個天兵跪在天庭中央,正在向天帝穹旻奏報。
“什麼?!!”穹旻聞言先是震驚,而後皺起了眉頭,“螫癘這廝竟然逃了出來。”穹旻沉思了一會兒,站起來道:“火神曜靈,水神淵玄聽令!”
隨即一個紅衣勁裝,束着高馬尾的少年和一個青衣長袖、墨發半披的少年從眾仙關中出列,站在天庭中央聽令。“本帝令你二人即刻出發緝拿九頭蛇妖螫癘,若是這廝果真逃到了魔界,便拿本帝手信交給魔尊,已入魔界捉拿,另外你二人可先前往花界,請花神派一位葯仙協助。”
“末將領命!”說完,曜靈與淵玄便出了大殿。
花界
自白若添從魔界回來已過去了六天,此刻,他正在小院中晾曬草藥。
“白華仙君,花神殿下,請您到花神殿一趟。”一個花仙在白若添身邊恭敬的稟報。白若添聞言,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開口問道:“我問你,你可知母親找我所謂何事?”
“小仙不知。”
白若添停下手中的活兒,拂了拂衣袖,整理了一下衣袍,向院門外走去,“我知道了,走吧。”
花神殿
“孩兒見過母親。”白若添進了花神殿,就看到了一紅一藍兩道身影,心中暗自疑惑,但依然先向花神白凈姝請安。
白凈姝向白若添頷首,隨後介紹道:“添兒,這兩位是天界的火神曜靈仙君和水神淵玄仙君。”隨後又看向曜靈和淵玄,“這位便是本仙的兒子,白華。”
白若添聞言,轉身向曜靈和淵玄行禮:“白華見過兩位仙君,久仰大名。”
曜靈與淵玄回禮后,曜靈便開口道明來意:“此番我二人受天帝之命,前往魔界追殺九頭蛇妖螫癘,但那十分擅長放毒,聽聞白華仙君精通藥理,特來花界請仙君一道前往,助我二人一臂之力。”
“魔界?”白若添一愣,又想起了那雙含着笑意看着他的桃花眼。
淵玄見他愣神,因為他怕魔界兇險,不願去,開口道:“仙君不用擔心自身安危,我二人定會護仙君周全的。”白若添回神,含笑道:“仙君誤會了,白華並未憂心此事,但有勞兩位仙君了。”曜靈與淵玄見白若添沒有推辭,心下也是一定,謝道:“那就勞煩白華仙君與我二人走一趟了。”
“兩位仙君客氣了,帶我回院中準備一番,便與兩位一同出發。兩位仙君稍等片刻。”說完,白若添便行禮告退了。
出了殿門,白若添才喃喃道:“魔界啊……阿清,你還好嗎?”
兩日後,仙魔交界處
“可惡!!還是讓那廝逃到魔界來了!”曜靈站在魔界的一間客棧的房間中憤憤的說道。
“曜靈兄消消氣,莫要焦急,現如今天帝手信已經交給了魔尊,也不知道魔尊會不會答應。”淵玄也坐在一旁暗自傷神,只有白若添一人靠在窗邊,看着窗外的魔界街市,沒有開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魔宮大殿
“稟告魔尊,有三位天界來的仙君送來了天帝的手信給您”一個魔族侍衛跪在大殿中央上報。
清曼沙接過首先看了一眼,隨後面具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意,沉聲重複了一句:“九頭蛇妖……”清曼沙看向那侍衛,又問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侍衛埋頭回道:“警告魔尊有火神曜靈,水神淵玄和花界的葯仙白華仙君。”
“白華?”清曼沙眼中一亮,心道:“若添竟也來了?!!”
隨即清曼沙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他們要在魔界追殺九頭蛇妖,只要不傷及我魔界子民,便由着他們去吧。”
“是!”侍衛起身退下。
待所有人退下后,清曼沙便摘下面具,單手一揮,將身上的魔尊帝袍換下,換了一件玄色衣袍,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悄然出了魔宮。
魔界北荒,黃沙遍地,草木不生,荒無人煙,然此刻卻出現了三道人影。白若添三人得了魔尊應允后,便繼續追蹤九頭蛇妖螫癘了,現如今,他們已經尋着螫癘的血跡,追到了北方的一處亂石林中。最後,三人停在了一個崖壁前。此時,螫癘正盤腿坐在崖壁前養傷,見白若添三人到了也不慌張,眯了眯眼,發出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幽幽的說:“三個螻蟻……竟也敢追到此處,找死……!!!”伴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只見四方魔氣忽地向他聚攏,霎時間,他身上的傷便好了大半,功力也猛得漲了一些。
“不好,快阻止他!”曜靈,淵玄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兩人瞬間召喚出武器,沖了出去,白若添也立即閃身躲到了一塊巨石后觀戰,手中也同樣召喚出了若明,用以防身。
螫癘見曜靈兩人沖了過來,也沒有立即閃躲,抬起雙手,徒手接下了兩人的攻擊,同時出現一條巨大的蛇尾朝兩人橫掃過去,見狀,曜靈和淵玄兩人立即揮動武器,一邊抵擋,一邊快速後退,退出了數十步后,兩人才穩住身形停了下來。曜靈與淵玄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隨後曜靈又沖了出去,手中的長劍裹上了一層赤焰,劍周圍的空氣也被火焰燒得扭曲晃動,可見溫度之高。而淵玄則退到了一邊,將自己的武器----一根洞簫輕放在嘴邊,伴隨着清幽的簫聲吹起,螫癘施展招式的動作,甚至其周圍流動的空氣似乎都變慢了,同時四周空氣中的水滴也迅速聚集,凝結成無數的冰錐刺向螫癘。
螫癘一邊抵擋一零的火劍,一邊用蛇尾擋住部分的冰錐,在他用手去見到火劍的瞬間,“滋啦------”“啊啊啊啊啊!”螫癘一手握住被火劍燙傷的那隻手的手腕,慘叫一聲,隨後抬頭怨毒的瞪着曜靈,惡狠狠地說道:“想不到啊,老夫倒是小瞧了你,你竟是朱雀一族的。”曜靈聞言,並未作答,只是迅速調整身形,揮動火劍繼續攻擊。短短六七個回合,在淵玄的時間減慢和冰錐攻擊的輔助下,曜靈在和螫癘的戰鬥中逐漸佔了上風,螫癘的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傷口,手臂上的一道傷口甚至深可見白骨。而此時曜靈、淵玄同樣也有些體力不支了。螫癘看着曜靈再一次準備工過來,又掃了一眼不遠處吹簫的淵玄,陰沉的開口:“哼!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老夫了嗎!”同時,他的周圍又開始聚集魔氣,“簡直做夢!!”說完,聚攏的大量魔氣忽然炸開,曜靈和淵玄都被占飛撞在了四周的亂石柱上,隨後摔落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還不等兩人反應,一條蛇尾便直接掃了過來,將二人拍撞在了崖壁上,撞出了兩個大坑,隨後兩人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螫癘冷哼一聲,緩緩走向曜靈和淵玄,同時手上也凝聚了一團魔氣。躲在遠處亂石柱后的白若添見狀想也不想地控制着若明,直刺向螫癘。螫癘察覺到了后,猛地將頭偏開,但臉上依舊被劃了一條口子。螫癘轉頭,眼神幽幽的盯着白若添:“這還有一個螻蟻啊,差點忘了。”言罷,一個閃身向白若添衝來,白若添見狀立即召回若明,橫擋在身前,但仍就被相撞的攻擊反彈,向後飛了出去,腦袋也被震得有些暈乎乎的。
白若添在空中倒飛出去時,恍惚間似乎看見了螫癘周圍有一團血紅色的東西迅速蔓延開來,還不等他看清楚,他的後背便撞在了一個東西上,出乎意料的,後背並沒有傳來撞在石柱上的疼痛,反而有些柔軟。與此同時,他的腰也被輕輕地托住了。白若添疑惑地向回頭看向身後,正巧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桃花眼,眼中似乎還帶着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