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章 大敗完顏杲（二）

原來，楊志見那員金將氣焰非常囂張，為了完美地全殲敵軍那五千人馬，打擊金人的士氣，他就向盧俊義主動請戰。並和盧俊義等人共同設計了這條誘敵圍殲之計。

戰鬥的結果，早有觀戰的金兵報告給了完顏杲。

完顏杲聽到這個結果，心裏雖然大怒，但他作為金國第一名將，城府極深，當下沒有失去理智。只是派了幾千名不拿兵器的士兵，去把戰死的士兵屍體拉回來掩埋了……

相比與後面幾十萬大軍的較量，第一仗只是一道開胃菜。這一仗之所以後來為人們所稱道，並收入軍事學的教材作為範例，示敵以弱，麻痹敵人。然後是以少擊多，還做到了在零傷亡的情況下，全殲了金國五千騎兵。

通過這小小的第一仗，也給完顏杲提了個醒，大名府的守軍不同於其它地方的守軍，他們不僅裝備好，而且戰力不弱於金兵。

大名府是大宋的門戶，是北方重鎮。城牆與開封城一樣，又高又厚，不是憑人多就可以攻破的。

所以，分兵時當哈迷蚩決定隨粘罕行動后，臨行之前，完顏杲問計於他，請教破大名府的計謀。

哈迷蚩說，除了準備攻城器械外，用器械攻城外，還可以考慮挖洞，一直挖到城牆下面后，然後沿城牆往四周擴展，挖到一定的程度后，引運河之水灌入，水泡時間稍久后，城牆基石垮塌，城牆必不穩固，久之必垮。

這兩種方法，所費時間都較長，還不一定能成攻。所以完顏杲一開始並不想採用哈迷蚩之計。於是就先派猛將挑戰，想着如果能旗開得勝，敵人的士氣就會受到很大打。然後，憑着金人精湛的騎射和兵力上的優勢，採用搭人梯的老方法爬上城頭，同樣可以攻破大名府，而且還能節省時間。

那時，主要是通迅方法太落後。要是金人各路大軍之間能互通氣息，那麼他就會從滄州之敗和太原之敗中得出一條教訓，凡是與太宋的天才駙馬爺趙重陽拉上點關係的城鎮的守軍，他們金人和遼人是決計沒有取勝的可能的。不如趁早躲開，繞道而行，反正宋人兵力有限，又是以步兵為主，決計不會跑出城與大金騎兵在野外對決的。

第一仗讓完顏杲收起了輕視盧俊義之心。心想：看來，速勝是不行了，挖洞有可能比做攻城器械來得還慢。

於是下令全軍伐木製作雲梯。反正完顏杲也沒有聽說過攻城車和拋石車之類的東西，沒搜尋專門的木工。反正做雲梯的技術含量不高，沒有趁手的工具來打孔也不要緊，直接把小的橫木綁在兩根足夠長的稍粗一些的木材上就做成了。

啥迷蚩向完顏杲獻計時，完顏杲手下的一員叫薛禮黑石的大將也在場。這薛禮黑石是薛禮鐵希和銅希的堂兄，雖然沒有鐵希、銅希那樣勇猛，卻是金兵中著名的智將，是一位以謀略著稱的大將。

薛禮黑石見大帥只吩咐大家伐木做雲梯，並沒有派人挖秘道。薛禮黑石就去帥帳求見完顏杲。

薛禮黑石來時，由於戰事不順，完顏杲正在帥帳一人喝悶酒。聽到薛禮黑石來了，就讓手下給他也倒上酒，二人就一邊喝一邊討論起了戰事。

薛禮黑石道：“大帥沒有派人挖洞修秘道，是想到軍師出的這條計謀雖然穩妥，但費時太久，是嗎？”

“其時，我們可以把軍師的計謀作一下修改。不知道元帥考慮到這點沒有，中原的每一座大城都修得有下水道，如果我們把秘道修進城裏后，往不同方向再挖一些分道，總有一個方向會與下水道相同。

我們可以通過下水道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擴大出口，偷偷地潛一部分人進城去。半夜之時，殺散守門的軍士，打開城門放我們的大軍進來，這樣，大名府就容易攻破了。

完顏杲沉思了一會兒道：“你提的這個辦法說起簡單，做起來難。一個是秘道太長了，空氣不好，呼息不暢，會不會把秘道中的人悶死。二是要保證秘道與地面的距離，太深根本碰不到下水道，太淺，又害怕引起地面塌陷。”

“據國師林素素說，城裏的下水道一般修在一人至二人深的地層，我們的秘道就挖在這個深度之間。”

“此外，林國師還說過，秘道每隔一定的距離，就要有通風口，這樣人在裏面才不會暈厥。我考慮過，如果我們要挖秘道，可以每隔一兩百步就安放一個通風口，通風口可以用打通了的竹筒來做。”

完顏杲道：“如果把挖秘道的任務交給你，三條秘道同時開挖，你估計多久能完成？”

薛禮黑石道“我保證一個月之內完成。”

完顏杲道：“我給二十天時間，最多給你拋兩天完成，因為那時，我們的雲梯已經完成。一旦南門突破，其它城門也要全力配合，四面架起雲梯攻城。這樣盧俊義手裏有限的那幾萬人馬，既要分兵防守四面的城牆，又要阻擊突進城裏的大金勇士，必然首尾不能相顧。那破城是遲早的事。”

“請元帥放心，我一定在規定的時間完成任務。”薛禮黑石道。

完顏杲道：“此計如果成攻，你當居首功，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請功。”

就這樣，完顏杲將大名府團團圍住后，整整二十多天沒有攻城。十月中旬，薛禮黑石的三條秘道都已經挖成，全部都連通了地下的下水道。

十月十六日深夜，六千金兵在虎、獅、豹三勇士的帶領下鑽進了秘道準備悄悄地潛入大名府。

各營金兵也如一個個幽靈一般，在黑夜中慢慢地向大名府爬去。為了不驚動守城的軍士，雲梯、兵器都放在木滑板上綁好，慢慢地利用簡易的木滑板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