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在獸人族的小女孩眼疾手快,將巨大的盾牌支在了自己的面前。
狼人的爪子在盾牌上留下了痕迹,不過因為盾牌十分厚重,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哼,防禦力倒是很強嘛?”
狼人一邊收回了爪子一邊冷哼。
“這種縮頭烏龜一樣的武器確實很適合你們現在的獸人族,總是躲躲藏藏,就怕被我們狼人族抓到。但是,一味的防禦也是不行的,要不你們怎麼會雖然一直躲躲藏藏,卻還是被我們一隻只地消滅了呢?”
狼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塗山橙走去,他的毛色不知為何,一下子從灰黑色,變成了銀白色。
“唔……好強大的魔法的氣息。”
精靈族少女似乎有些呼吸困難,她一邊喘着氣,一邊看着狼人。
狼人隨着毛色的改變,身邊居然出現了大量的寒氣,他周身的水蒸氣,居然都凝華成了無數細小的冰晶。
阿爾弗雷德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而塗山橙的巨大的盾牌上已經凝結出了厚厚的冰霜。
“身體被凍僵了……動不了……”
塗山橙似乎想要舉起盾牌,但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被凍結了一下,幾乎連抬起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狼人則繞到了塗山橙的身後,對着獸人族小女孩舉起了爪子。
爪子落下的一瞬間,狼人的肩膀上被一個尖利的冰錐穿刺,爪子的攻擊軌跡偏移,並沒有擊中塗山橙,而是將一株灌木直接斬成兩半。
“狼人先生,會冰魔法的可不止你一個。”
精靈族少女一邊說,一邊再次操縱着冰錐向著狼人攻擊了過去。
“嘖,精靈族的,你不要妨礙我。”
狼人一邊靈巧地躲閃着莉迪亞的攻擊,一邊說。
“這是我們狼人和獸人的事情,外人就不要插手了。”
“我不管你們狼人和獸人族有什麼恩怨,但是這裏是精靈族的王國,如果你在這裏做出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着不管。”
莉迪亞一邊說,一邊繼續用冰魔法瞄準着狼人。
“聽說你們精靈族是不會允許別人傷害自己的精靈族的同胞的對吧?”
狼人咆哮道。
“我也是一樣的,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吧?這個獸人族他們之前傷害了多少狼人族?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讓狼人族不再受到傷害!而且我並沒有傷害到精靈族的人吧?”
“唔……”
莉迪亞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確實,雖然精靈族的目擊者受到了驚嚇但是似乎他們並沒有受什麼傷,這個狼人確實沒有說謊。
而且之前聽那個狼人所說的,似乎確實也是獸人族先做了讓狼人族無法原諒的事情,如果狼人族不反抗,說不定被滅族的就不是獸人族,而是狼人族了。
可是……
“可是塗山橙這孩子是無辜的吧?”
亞謝拉突然大喊一聲打斷了精靈族少女的思考。
“我不管你們獸人族和狼人族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塗山橙這孩子應該沒有對你們狼人族做任何的事情吧?”
“沒錯,她現在確實是什麼都沒做。”
狼人的瞳孔冷光閃爍。
“那也許是因為她還只是個小孩子,但是等她長大后呢?說不定那時候她又會對我們狼人族做什麼,還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
“如果你這樣做,不是和之前獸人族對你們狼人族做的事情一樣了么?”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爾弗雷德突然開口。
“當時那些獸人族,因為畏懼你們狼人族,所以將本來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的變異狼人族殺害了,而你如果害怕這個孩子長大后對你們狼人族不利,不是和之前獸人族做的事情一樣了么?”
“唔……”
狼人似乎有些動搖,而亞謝拉則拿着雙匕首向著狼人沖了過去。
精靈族少女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中級的火焰魔法,用一個巨大的火球瞄準着狼人。
“嘖,血族和精靈族真的是棘手……”
狼人族似乎發現如果再繼續戰鬥下去,自己肯定不會處於上風,於是解除了環繞在周身的冰屬性魔法,他的毛髮再一次恢復到之前的灰黑色。
然後似乎猶豫了一下,狼人向著森林的深處跑走了。
“這樣放走他沒問題么?”
亞謝拉看着跑走的狼人,蹙起眉頭。
“應該沒有問題……吧?”
精靈族少女蹙眉沉思。
“他看起來似乎被阿爾弗雷德說服了。加上之前似乎也確實沒有對精靈族的目擊者做什麼,估計真的只是因為對之前獸人族做的事情耿耿於懷才會這樣吧?”
“確實,那幾個精靈族的目擊者並沒有受傷,而且最開始似乎他也並沒有攻擊我們……”
阿爾弗雷德露出有些複雜的表情。
“而且他畢竟不是魔物,我們如果隨便奪取他的生命似乎也不太好。”
“我們獸人族居然對狼人族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塗山橙突然開口。
“但是這不是塗山橙你的錯,幾百年前的時候你這個小傢伙還沒有出生吧?”
亞謝拉拍了拍塗山橙的肩膀以示安慰。
“所以你就不要自責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才是主要的事情。”
“是啊,大家應該都累了吧。”
精靈族少女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
“而且這裏好冷,明明試煉之泉附近就已經夠冷的了,那個狼人居然還使用冰屬性的魔法,說起來之前突然會下雪說不定也是他搞的鬼。”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向精靈族女王報告有關這個狼人的事情,這樣‘神秘生物’事件應該算是全部解決了吧?莉迪亞也回去好好休息。”
“阿爾弗雷德,今天我也一起住旅店。”
精靈少女搖了搖頭。
“我會在你隔壁的房間再訂一間,如果亞謝拉想要一起住也可以。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事情還並沒有結束。”
回到了精靈族的旅店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破曉。
不知道是因為連續兩天晝夜顛倒,還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阿爾弗雷德感覺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