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鍾邵追來
唐璟兒同意啞叔留下,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唐璟兒,戚瀚若是敢胡來,這次她絕不會放過他。
關伯剛離開,戚瀚就旁若無人地推開唐璟兒在客棧房間的門,唐璟兒並不覺得意外,溪午早將他來的消息提前一步告知她了,於是她臉色沉靜地坐在房內飲着茶。
“你該不會是在等我吧?”沒有從唐璟兒的臉上看到慌亂之色,戚瀚竟覺得有些喜出望外,看她的架勢,分明是知道自己會找上門來,於是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甚至拿起茶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然後喝了一口道,“茶不錯,香的很!”
“戚瀚,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阻止那些鋪子賣給我糧食?”唐璟兒放在茶杯帶着怒氣問道。
戚瀚卻是帶着几絲戲弄笑意,說道:“不就是糧食吧,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鍾皓天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做你的女人?”唐璟兒譏諷一笑,“就算我唐璟兒已經是唐家棄女,我也看不上你戚國公府,不對,準確的說,我是看不上你戚瀚!你——讓我很倒胃口!”
唐璟兒的話徹底將戚瀚激怒,他恨聲怒道:“唐璟兒,你以為你是誰,你祖父已經死了,沒人會護着你了,嫁給我是你最好的出路,做我戚國公府的世子妃不好嗎!還是說,你心裏還念着鍾皓天不放?!”
除了憤怒還有嫉妒,戚瀚已經激動的紅了眼,他知道唐崇義瞧不上他,唐璟兒喜歡的男人是鍾皓天,那又怎麼樣,現在唐崇義死了,鍾皓天在京城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他會是唐璟兒最好的選擇。
“我是念着他!”唐璟兒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她當然要念着他了,前世的仇和怨、痛和傷,今生她都要加倍地討回來還給他。
可戚瀚卻聽得火冒三丈,眼神有些瘋狂地看着唐璟兒質問道:“我有哪裏比不上他?!”
“身份、地位、才貌、能力你又有哪一樣比得上他!”唐璟兒毫不留情地打擊戚瀚道。
戚瀚自小可就是活在鍾皓天的陰影下的,作為表兄弟,他處處被鍾皓天壓制着,有時候鍾皓天訓他比訓奴才還厲害,再加上老戚國公和戚國公對他的嚴厲管教,讓他這個人變得很偏激,為達目的也是不擇手段。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比不上他,就因為他生來是皇帝的兒子?!”戚瀚雙手握拳,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被周圍人拿來和鍾皓天做比較,說自己比不上鍾皓天,他表面上不做反駁甚至還會奉承鍾皓天,但心裏亦是恨透了這個表兄,如果不是他,說不定唐璟兒早嫁給自己了。
唐璟兒看着盛怒的戚瀚沒有回答,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可以拿來當成武器的,戚瀚不是一心想要得到自己嗎,那他就會知道,因為有鍾皓天在,他心中的執念和渴求就永遠無法得到滿足。
“戚瀚,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也永遠不會在你心上,你又何必浪費時間糾纏呢,雖然我知道齊王府已經有了齊王妃,但那又能怎麼樣呢,齊王妃的位置是我主動讓出去的,誰又能保證那位段家小姐能一直坐在王妃的位置上呢!”唐璟兒故意說得真假難辨,彷彿她還心繫鍾皓天一樣,這讓戚瀚聽得更加嫉妒和不甘心,他要的不僅是唐璟兒的身子,還有她的那顆心。
此時,同樣在客棧隔壁房間聽着裏面對話的鐘邵也變得表情冰冷陰沉起來,原來在唐璟兒的心裏,始終還有鍾皓天那個男人在,哪怕他現在已經娶了嬌妻美妾,唐璟兒還在想着他!
想着自己擔心她的安危一路追來涼州,而她不但在這裏和別的男人糾纏,心裏還想着另一個男人,鍾邵就想拍案而起離開這裏,可他又莫名覺得有一絲委屈和不甘願,甚至幼稚地在心中拿自己和鍾皓天進行比較,然後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唐璟兒先喜歡上鍾皓天這一點外,其他方面他自我感覺並不輸鍾皓天。
如果當年被送去越朝做質子的是鍾皓天,那麼唐璟兒最先喜歡上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是時機錯了,是他晚到了一步,但過往無法改變,現在卻是可以把握的,這個女人的心,他想要,而且不想其他男人再染指!
星河站在一旁艱難地吞了吞唾沫,連他稍加內力就能聽清隔壁房間裏的話,更別說內力深厚的王爺了,看來自家王爺對唐姑娘是真的動了情,丟下江州緊急事務不理就追來了涼州,聽到戚國公府世子糾纏唐姑娘,他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身上的寒氣都能把人凍傷。
“唐璟兒,我戚瀚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到最後一定會屬於我。你當真以為鍾皓天他喜歡你,他喜歡的不過是唐家帶給他的利益罷了,他真正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就不要妄想再嫁給他了!”戚瀚嘴角扯出惡劣的笑意,他希望從唐璟兒的臉上看到失落和傷心,但唐璟兒表情還是淡淡的,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一樣。
這個女人,明知鍾皓天不是真心喜歡她,她還非要一心撲在這個男人身上,這個認知讓戚瀚更為惱火,鍾皓天就那麼好嗎!
戚瀚甩袖離開了,他要讓唐璟兒無路可走,最後只能奉上她的一切來求他,他要讓唐璟兒好好看看,他比鍾皓天更強。
隔壁房間恢復了安靜,鍾邵也站起了身,星河立即上前問道:“王爺,需要小的先去隔壁通知唐姑娘來見您嗎?”
“不必了!”鍾邵聽起來很是不高興,就在星河以為他家王爺會生氣離開涼州時,鍾邵卻又丟下一句話,“本王親自去!”
房間內,唐璟兒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聽到又有腳步聲進來,她還以為是戚瀚去而復返,一抬頭卻看到鍾邵臉色不悅地走了進來,那架勢好像她是他紅杏出牆的妻子一樣,帶着一身來捉姦的“妒夫”模樣就在她房裏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