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羽王堡
在茫茫的北極冰原之上,正在經歷着漫長的極夜,漫天星光,就像璀璨的珠寶一般,鑲嵌在每一個人的頭頂,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這裏遠離塵囂,沒有任何的紛爭,呈現出一片和諧的景象,但沒有人會想到,這裏便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魔界邊緣地帶。
不遠處,一座十分雄偉壯闊的山峰,橫卧在這片邪惡的土地之上,讓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斷去了北方的繼續聯想。
放眼望去,整座山峰猶如一個巨大的鳥首,傲然的俯視着整個北方黑暗的一切,故而此處崖壁被稱之為羽首崖。
在這裏,有一堆巨石神奇的盤旋在半山腰上,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光怪陸離,不時閃耀着詭異的顏色,讓人不寒而慄,這裏的人看這些石頭形如飛鳥的巢穴,就簡單的稱之為羽巢。
可能是因為這東西空置時間過久了,也沒人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特殊的用途。
順着羽首崖而下,在它的南方有一處數千米的斜坡,斜坡之上橫七豎八的矗立着許多巨大的猛獸骨骼,似乎在刻意傾訴着這裏往日的輝煌。
在羽首崖的盡頭,有一處難得的天然洞穴,居高臨下,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外加洞內溝壑萬千,不加修飾,便已成為了這萬惡之地各族必爭的一處宏偉堡壘,周圍地界的部族稱之為羽王堡。
在星夜下,羽王堡屹立在斷崖的盡頭,從這裏能直面北方的黑暗,更能顯示一個種族震懾邪惡的堅定決心。
這裏的主人便是稱霸北極冰原數千載的羽翼神族。
上古羽族,被人界的西方稱之為天使,魔界俗稱為羽翼神族,遺落數千載的羽人部落在這裏長久盤踞,但可惜的是神鳥們在時光的打磨下,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其控制的勢力範圍也僅剩這千里荒原的不毛之地,實在令人惋惜。
從這裏再繼續往北走,那就是令人聞風膽寒的上古魔淵,那是一片神秘的未知地界,深通地底,落差足有數萬丈之深,看似就是一個無底洞,下邊終年無光,曾在歷史上滋生出無數有實力的惡魔。
只聽人傳聞,那裏是整個魔界的盡頭,聯通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但至於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
此刻,天上的雲稀疏可見,不時會遮住月頭,引得地面上或明或暗。
一群擁有奇怪身形的怪人,在崖壁的斜坡上正費力的搬動着成千上萬的屍體,從這周圍,斑駁的血跡和凌亂的屍首兵器就能看得出,這裏不久前才發生了一場血腥的惡戰。
就在這時,一身形巨碩,足有數丈身高的羽翼人收起手中的兩把利刃,正在居高臨下的在空中向周圍發號施令,“速速打掃戰場,免得被這魔血玷污了咱們這片神聖的土地!”
土地乃各族立足之本,魔血的危害可想而知,一旦不及時打點好,不僅會污染地下水源,時間久了,還會形成魔障,一旦形成氣候,被人稍加利用,那麼後果是不可想像的,被滅頂之災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故而,一群人干起活來更是賣力,一個個殘缺不堪的屍體被無情的拋下萬丈陡崖,不出意外,等待他們的終將被付之一炬。
俗話說得好,唯有這火焰可以燃盡這萬惡的源頭,火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不言而喻。
旁邊的手下不禁打趣道,“大王!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是趁着這功夫去看看王后吧!”
這話題一下提到了點子上,整個地堡的女主人阿米娜正在面臨女人生孕過程中最關鍵的時刻。
周圍的弟兄也苦中作樂,不失時機的插嘴道,“是啊!聽說咱們羽翼族又要添丁了,這兄弟我可有點等不及了!”
“是啊!大王您就別瞎操這心了,兄弟們對這在行!”
“你還是走吧!兄弟們就不送了!”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這羽翼人倒是樂在其中,饒是高興,“別耍貧嘴!趕快乾活,收拾利索點!”
說著,便轉身悻悻的走進了密道之中。
這身形巨碩的羽翼人便是這裏傳奇的首領斯帕克,其人身高數丈,力大無窮,使得兩手漂亮的星光利刃,刀鋒所至,飄落猶如隕石劃過般璀璨,外加其玩的一手飛空激流斬,在空戰中實在無解,堪稱這片領土的守衛之神,是這片土地大大小小几十處這樣的堡壘,共同擁立的正主,人稱北極大羽王。
童語有云:千里蠻荒朱雀首,身羽數丈顯神功,星光利刃激流斬,北極冰原稱共主。
可藉著這功夫,打眼望去,這些幹活的手下身形似乎大有不同。
毫無疑問,他們皆來自不同的種族,可這些人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不毛之地,也沒有人願意去繼續詳究。
但真若是閑的沒事幹,這些能兵幹將口口相傳下來的事情,便可以編寫成一部少有的種族戰爭史書。
如今身形各異,同甘共苦的他們,原本皆是在諸界大亂中,因為某些黑點為人詬病,而導致被諸多神族遺棄的部落極其後裔。
他們聚集在這片鳥不拉屎的土地一起抗爭,既抗爭神族的那份自以為是,也抗爭魔族的殘暴不仁。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逃避,硬是活生生的用一份傲骨和血性,在魔界的邊緣地界殺出了一條屬於他們自個的生路。
面對瘋狂碾壓和血脈壓制,周圍不得不低頭的魔類,顯得提防心十足。
往日裏還在自稱狩獵者,指不上哪一天就得去見閻王,在這個地界,沒有什麼準則可言,狩獵與被狩獵只在這一線之間。
沒有準則的世界是絕對殘酷的!在這弱肉強食的鬼地方,上蒼不會憐憫任何一個人,在這裏,沒有絕對的強者,自然也就沒有絕對意義的弱者,最後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所以看得出來,這個時候,周圍的族類皆是被這大羽王強勢碾壓的,他在這裏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