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妖煞少女
聽見異響,武仙於勾急忙飛身撲向洞口,但為時已晚,眼看着萬斤巨石從洞口上方滑落,離地面已不到一尺高了。
轟然一聲巨響,塵沙橫飛,巨石把洞口堵了個結結實實。
是年輕道士見於勾等人已深入純陽洞,就處動洞口右側門墩上的機關,石柱收於石壁之內,斷魂石滑落,將眾人困於岩洞之中。
於勾只覺心內一沉,這麼多人要是因我喪命,我心何安吶?真不該帶大家來此險地!
後悔已經無濟於事,情急之下,他凝聚體內仙力,雙掌齊出……
左手黑色光流卷着騰騰烈焰伴着虎嘯龍吟之聲,右手黑色光流泛着颯颯寒芒夾雜着冰面破裂之聲如洪流急涌,沖向巨石。
一聲晴天霹靂般的炸響,煙塵飄飛,紗燈搖蕩。巨石只是微微地顫了顫,於勾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向後退了三四步。
一擊不成,他正欲揮掌再擊,這時身後傳來了說話聲,“於公子,你剛才出掌,威力世所罕見,卻未能把洞口打開,再出掌恐怕也是白費力氣,我們不如想想別的辦法!”是慚月在後面大聲提醒於勾。
慚月看到於勾出掌的力道,極為意外,心想,‘他的修為怎會突飛猛進,成倍的增長?’
“對,於公子,我們還是看看有沒有其它出口吧!”梅韭兒也在後面朝於勾大聲說道。
在巨石落下的那一刻,大家真的有些慌了,只有慚月和休華年長一些,較為鎮靜。
看到於勾如此的拚命,所有人的心都慢慢安靜下來。
“那好,大家散開,對石壁、地面、洞頂細細檢查,看看有沒有出口或機關,如有發現,不要輕易處碰,防止暗器傷人!”眼前當務之急就是快點離開這裏,於勾來到眾人進前說道。
“就按於公子說的,大夥趕緊行動起來!”慚月又說道。
“韭兒妹妹,咱們比試比試,看看誰先找到出口,把所有人都救出去!”龍萱兒突發奇想地說道。
“龍姐姐!哎…,不對,你占我便宜!你才多大呀,居然敢管我叫妹妹!”梅韭兒覺得自己吃了虧,有些不高興了。
“誰稀罕占你便宜,不比拉倒!”龍萱兒臉上也沒了笑容,轉身去尋找出口。
“比也是你輸!”梅韭兒也趕緊開始查找線索。
大家開始在洞內的上下左右前後仔細排查,不放過每一個細微之處。折騰了約有一個時辰,毫無結果。
此時已過中午,大家都餓了,再加上着急上火,確實有些疲憊了。
“勾哥哥,這有茶水,能喝嗎?”正在這時,龍萱兒向於勾大聲問道。
“萱兒妹妹,不能喝,小心有毒!這說不定就是給我們準備的!”於勾急忙上前制止。
“於公子,我們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想辦法吧!”是龍萱兒提醒了慚月,就向於勾建議道。
“好,大家都過來歇一會兒吧!”於勾覺得慚月說的對,應該先保存實力,才有生還的希望。
大夥都圍了過來,坐在綉墩上休息。幸好於勾事先有準備,他把帶的糕點每人分了一塊,剩下的留到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吃。
每個人帶的水也要省着喝,此時的水可是尤為珍貴!
“這有茶水,說明時常會有人來,這裏不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他們是臨時想到把我們困在這兒。”於勾一邊掃視着周圍一邊說道。
“於公子,你都想到了什麼了,快跟大家說說!”梅韭兒聽到於勾的話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們把我們困在這裏,多半還是為了奪取西門前輩的寶物。”於勾看事已至此,只有實話實說了。
“可西門宗主不在這兒呀?”梅韭兒不解地問道。
“西門前輩知道我們有難,必然來救,到時候他們就會以我們的性命相要挾。”於勾又說道。
“西門宗主怎麼會知道我們在五澈觀呢?”梅韭兒又問道。
“葉前輩已經趕去信州,給西門前輩送信去了!”於勾說道。
“葉前輩不是走了嗎?”除了龍正,梅韭兒和其他人是越聽越糊塗。
“唉!我不是來這裏遊玩的,我就是想探探五澈觀的底。不讓你們跟着,就是怕有危險。這下好,本來困在這裏應該是我和龍正,結果又多了你們五個!”於勾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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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子,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給大家說清楚!”休華等人都越聽越糊塗了。
“昨天你們在虎尾嶺看見我們三個的時候,我們剛進行完一場惡戰……!”於勾就把虎尾嶺的遭遇詳細地給大家說了一遍。
“龍正問過初三,前天晚上葉前輩和郎子野,還有那兩個什麼護法就住在梅菲客棧!”
“昨天早上葉前輩就向南去了,我猜測她去找西門前輩求救去了。至於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我就不知道了。”
“巧合的是,昨晚有個蒙面人夜闖梅菲客棧,是梅夫人出手將其趕走的。”
“我看蒙面人的身形和郎子野身後的那個人極為相似,我就追了出去,想看看他究竟是誰?我跟着他去了西山。在山路上,他又偷襲我,在打鬥過程中,是他的劍氣斬斷了一大片竹子!”
“後來他不慎面紗滑落,我看清他就是站在郎子野身後的那個人。我親眼看着他逃進了五澈觀,很有可能郎子野也在,所以我要來這裏一探究竟!”於勾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看來,我們還有機會離開這裏!”慚月聽完於勾的講述說道。
“你們先歇着,我再看看這洞內到底有什麼秘密?”於勾說著站了起來。
“進洞的時候,那個道士按的是門上太極圖的坎位,我剛才坐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坎位!”於勾說著轉過身去。
“不對呀,這燈影照出的卦爻圖案卻是兌卦?”於勾有些猶豫了。
他用腳尖踩了踩映着兌卦圖案的方磚,絲毫沒有反應。
“於公子,我覺得這些你都不用試了。我們這麼多人,來回走了多少遍了,要有機關,早就有反應了!”還是慚月表現的較為老道。
“對對,姐姐說得對!”於勾回應着慚月的同時還在思考着什麼。
“嗯……!”於勾不住地點着頭,“門上的是先天八卦,而這大廳里是後天八卦!”於勾好像終於想明白了。
他走到綉墩跟前,用腳踢了踢,綉墩紋絲未動。
“大家聽我說,你們全都撤到洞口去,我來試試這綉墩是不是機關!”於勾似乎很有把握。
“勾哥哥,你和大家說說,你想到了什麼,我們都撤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太危險了!”龍萱兒非常擔心於勾的安危。
“是呀,於公子,你說明白了我們才能撤離!”梅韭又生醋意,一看龍萱兒關心於勾,她哪肯居於人后?
“如果燈影卦位是假象,那這個位置就是坎位,和門上一致,就有可能打開通道。如果不是假象,此處兌位為驚門,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讓你們躲一下。”於勾根據自己了解的簡單地給大夥作了解釋。
“不過,請大家放心,無論什麼危險,我都能應付!”於勾見大夥都不肯走,又安慰道。
“我相信於公子有這個能力,讓他試一試吧,都隨我來!”慚月說著用手臂攏着大家向洞口走去。
大夥都不斷回頭看着於勾,實在放心不下。特別是梅韭兒和龍萱兒更加擔心於勾的安危!
於勾為了讓大夥不擔心,面帶微笑看着他們撤離,直到全都撤到洞口。
他把錦羅幔帳拉嚴,將入口通道全部擋上,向剛才那個綉墩走去。
於勾立於綉墩前,先雙手相合于丹田,然後運轉體內仙力,將全身籠罩在涌動着烈焰的黑色護體罡氣之中。
他伸手矮身按住綉墩,向左用力,沒有動。再使勁向右旋擰,頓時有空推磨盤之聲響起,綉墩轉了一圈。
於勾就覺得身後金風颯颯,寒星飄閃,上百支繡花針電射而來。
只聽得空中“嚓嚓”作響,護體罡氣像磁石一樣將上百支繡花針全部吸於其上。
於勾見時機已到,把手臂十字交叉收於胸前,然後奮力向上揮展。
金光飄舞,光流翻動,勁風狂卷,上百支繡花針頃刻之間化為齏粉。
他慢慢轉過身定睛觀看,只見西面的石壁中間有兩塊豎屏浮雕已縱向打開,石室之內珠光寶氣,色彩奪目。
“龍正,萱兒、韭兒,你們快過來看看啊!”於勾心裏太激動了,竟然不叫梅小姐,直接喊‘韭兒’!
眾人聽見喊聲,噼了撲隆跑進大廳,眼前的景象把大家都驚呆了。
石室里有一個黃金鑄成的大鼎,裝滿了金錠銀錠和翡翠珠寶,輝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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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的貪慾之心蠢蠢欲動。
“我去看一下!”梅韭兒自告奮勇,向石室走去。
“小姐等等!”慚月飄身擋在梅韭兒面前。
“怎麼啦,月姐,為何攔我?”梅韭兒不解地問道。
“還是我去吧!”慚月說罷,飛身進入密室。
她在密室里轉了一圈,環顧四周,觀察細緻入微,卻沒有任何發現,更不用說純陽洞的出口!
“於公子,這裏沒有危險,你也進來檢查一下!”慚月向於勾喊道。
“好,我再看看!”於勾說著飄身來到密室之中。
於勾在密室里反覆查找,終無所獲,失望地走了出來。
“於公子,依你所說,這廳內就是後天八卦,不知還有什麼玄機?”慚月跟在於勾身後問道。
“後天八卦可用於排兵佈陣,操演得法,殺伐狠辣,戰無不勝。八卦八方分為驚、開、休、生、傷、杜、景、死八門。剛才我們打開的是兌卦驚門。”於勾說道。
“那找到生門我們是不是就可以脫困了?”慚月又問道。
“生門就在那,我再試試,你們再撤到洞口去。”於勾指着東北方向的石壁說道。
“只好這樣了,成敗在此一舉。來,大夥都去洞口!”慚月又帶着眾人向洞口走去。
“於公子等等!”於勾正要去轉動艮位的綉墩,就聽見西北方的石壁後面傳出年輕女子的聲音。
緊接着“轟轟”的堅石摩擦之聲響起,石壁中間的兩塊豎屏浮雕轉動,石門洞開。
一個白眉白髮,面色如雪,充滿妖煞之氣的紅衣少女從門內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了出來。
她的鳳目之中泛着綠瑩瑩的光芒,如煞靈一般,不錯眼珠地看着於勾。
“小姐小姐,你慢點,院主不是說不讓你出來嗎?”有兩個丫鬟從石門裏追出來。
在場的人全看傻了,甚至頭髮都往起直豎。看見有兩個說著人話的丫鬟跟出來,大家才心內稍安。
“請問…,你是於公子?”白髮少女應該是心裏不太確定,才有此一問。
“對,在下於勾!”於勾鎮靜地回答道。
“這麼說,勾哥哥就是你唄?”看來這個白髮少女已經在石壁之後聽了很久了。
“對,是我!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於勾最想弄清楚的就是“她”究竟是誰?
“我是譚靈若,純陽洞的主人。”她毫不避諱,直截了當。
“純陽洞的主人,是你把我們困在這兒的?”於勾心想,找到洞的主人就好辦了!
“此事與我無關,是我父親派人做的。”譚靈若依然如實相告。
“你父親是誰,可否說來聽聽?”於勾暗暗琢磨,不會是夜闖梅菲客棧的蒙面人吧?
“家父譚徳硯,雖然不是威震天下,但也能算得上臭名遠揚,你們應該有所耳聞。”沒想到譚靈若會如此評價其父,乍聽起來確實感覺有失體統。
“沒聽說過,確實沒聽說過!”於勾邊搖頭邊說道。
“莫不是黑白財神之中的白財神譚徳硯?”慚月與休華耳語了幾句然後說道。
“正是,這位姐姐還算有點兒見識!”不知道她爹是誰,譚靈若還有點不是心思了!
“好哇,黑白財神!在揚州棲靈寺已經交過手了,真是冤家路窄!”於勾怒火中燒,左眼寒芒凜凜,右眼烈焰升騰。他不是因為自己身處險地才發怒,而是因為身後這些人被自己所累而發怒。!
於勾的表現讓譚靈若心內一寒,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冤家路窄又能怎樣?你們身臨困境,能有本事脫困就不錯了!”譚靈若雖然腿有些軟,但嘴卻硬得很,一點兒不讓步。
“生門就在那,我就不相信我們出不去!”於勾指了指東北方向的石壁,轉身走向與之正對的綉墩……
“站住!你不要碰它!”於勾就像沒聽見一樣,“於勾,你給我站住!”譚靈若似乎有些急了,花容失色,雙目怒睜,眼睛裏泛起的綠芒更盛!
於勾繼續向前,毫無停下的意思。
譚靈若眼看制止於勾無望,她身形前飄,揮動泛着綠瑩瑩光流的右掌直接撲向於勾。
只見她長長的白髮迎風飛舞,紅紅的長衣隨風飄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