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于軍和安立雪去接於昌回家了,
在這四年裏,正是安立雪和弟弟于軍不時的接濟於昌,他才能得以順利畢業。
於昌剛下車,安立雪和於昌還沒說上話,馬秀就把於昌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在一旁說著悄悄話。
于軍看見這場景,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大哥,快點我們回家了,立雪姐在這兒,你沒看到我們哇?”
“來了。”
就這樣,於昌回到了家,一路上沒有過多的交流,安立雪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
四年沒見,於昌看到母親。兩人都痛哭流涕,而因為腰傷正在床上躺着的於仁龍聽完於昌回來,也顫顫巍巍地起了床,着急地等着看四年未見的兒子。
於昌進屋看到爸爸,兩人相顧無言。
四年前的間隙至今未消除。
於仁龍濃濃的相思之情也緊緊的化為一句“回來就好。”
而於昌依然沒有叫出那聲爸
從BJ畢業回來的馬秀很順利的就去財政局上班了,並且去家裏提親的人都踩破了家裏面的門檻,今天是這個局長,明天就是那個處長的兒子,反正一直不間斷。
可馬秀髮話,這些靠爹的孩子她瞧不上,她要找的是從BJ名牌大學畢業,那樣才算是同一起跑線。
于軍跟於昌說起了家裏的房屋分配情況,他告訴於昌,等於昌和安立雪結婚時,他就從房子裏搬出,給哥哥騰地方。
於昌毫不在乎,微笑地對於軍說“哥都要分到銀行去工作,還愁沒房子嗎?”
于軍點頭,“對,俺哥就是厲害,是我唐突了。”
而隔壁的安大胖得知未來女婿回來了,掂着兩瓶酒來慶祝他畢業了。兩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不過安大胖更關注的還是於昌工作分配情況。
那可是他投資出來的未來女婿呢!
於昌說還不是很清楚,今天正打算去問。一旁的安立雪也幫腔說“於昌是從BJ回來的,一定能分到一個好工作。”
安大胖一聽這句話,連忙對着安立雪“好你個雪丫頭,長大了,胳膊肘往外拐。”
飯桌上的眾人聽見這句話,全都笑了起來,並且都將目光看向安立雪和於昌。
安立雪臉皮薄,本來就緊張,現在就更緊張了,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什麼,耳根子也燙了起來。
看見這副摸樣,大家也都不再調侃,紛紛埋頭吃飯。
吃完飯後,於昌前往了人事局。
“什麼!分到華龍機械廠去當出納。”來到人事局查看分配情況的於昌傻了眼,
他可是從BJ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結果分配到一個破敗的機械廠當出納。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一聽說他的分配單位,最失望的不是於仁龍,而是安大胖。
安大胖在一旁說“出納,那是財經學校中專生乾的事,那你這大學生,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嗎?”趁着派遣證還沒有發法,安大胖讓於仁龍的趕緊想辦法,去找找關係,送送禮。
於仁龍一聽這話,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送禮,丟人的人我幹不了。”
“老於,你看這都到什麼時候了,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於昌聽完爸爸的話,滿臉的不樂意。因為他的工作沒分配好,曾經資助他上大學的安大胖着急上火了,安大胖自言自語“真沒想到,於昌的會混到這個地步。”
未來的女婿工作不好,安大胖催促於仁龍去找關係。
原本對找關係嗤之以鼻的於仁龍,為了孩子的未來厚着臉皮去找一個楊經理,-結果楊經理去外地療養。
而王霸天為了給自己的兒子王立慶調動工作,也來找馬秀的爸爸馬建祥幫忙,兩人聊起了於仁龍的兒子於昌。
王霸天說分到了一個破敗機械廠當出納,說著無意,聽者有心,馬秀暗自為於昌惋惜。
她知道爸爸認識銀行的任叔,就擅自找到於昌。執意要幫於昌進銀行,
任叔看了於昌的簡歷,覺得他是個人才。但即便如此。他幫忙也是看在馬秀的面子上,因此他想弄清楚馬秀和於昌的關係。
於是對馬秀提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了吧?”
馬秀回答“任叔,我們現在還不能過早的公佈,你千不能跟我爸我媽說啊,”
為了讓任叔順利幫助於昌,馬秀就承認她和於昌在談戀愛。
“既然你們是這種關係,那我肯定要幫忙了。”
就這樣任叔讓於昌來銀行辦理手續。
回去的路上,馬秀解釋道之所以說他們兩個在談戀愛,是為了讓任叔幫於昌不得以而為之,而自己絕對是無條件的幫助於昌的。
兩人去人事局順利的辦了手續,然後吃飯慶祝,喝醉了的馬秀再也不壓抑自己了,她一把抓住於昌的手,“其實你也挺喜歡我的,是不是?”
馬秀向於昌表白說這九年來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愛,繼而說出了自己備受冷落的委屈,而於昌說自己是個感情專一的人,他已經有了安立雪。
一邊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安立雪,一邊是能幫助自己進銀行的馬秀,於昌開始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