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越打越精神
蘇雷一米七五的個子,在現代只是中等身高,但在那個時代絕對可以歸入高個子行列。
日本兵個子普遍矮,大多數連一米六都不到,蘇雷頗有鶴立雞群之感。蘇雷身體沾染污血被日軍拳打腳踢后彷彿漆了層薄薄的油漆,在陽光下泛着光芒。
11月30日的蘇南地區,氣溫非常低,只有幾度,正常情況下,普通人會因為氣溫低,而導致凍壞。
蘇雷竟然並沒有感到寒冷。
剛被日軍群毆時,蘇雷感到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被日軍打着打着,尤其是當腦海中出現“叮,肉身承受足夠的攻擊,獲得技能:鋼鐵身軀1級!”這句話后,蘇雷感覺日軍的拳打腳踢猶如是多個美女同時給他做按摩,那種酸爽感覺無以言表,打得越重,感覺越爽。
蘇雷竟然盼望着日軍對他拳打腳踢永遠都不要停止。
在日軍對蘇雷的拳打腳踢力道越來越弱之時,蘇雷可以站住身體,觀察周圍環境了。日軍的打擊力道強時,蘇雷會東倒西歪。這屬於正常現象,與能力無關。除非蘇雷扎馬步,用雙腳緊扣住地面。此時的蘇雷不能做得太過分,必須防止對日軍的刺激過於強烈,導致日軍惱羞成怒,用刀把他殺了。
目力所及到處是倒塌房子,到處在着火冒煙。不遠處的地上躺着十幾個穿着灰黑色長棉衣男女。
圖書室門外地上,躺着一塊白底黑字豎匾,上寫武進女子師範圖書室。
常州離蘇州很近,紅梅公園、天寧寺、恐龍園、嬉戲谷、天目湖、東方鹽湖城都來玩過。
現代的武進是常州的下轄區,工業很發達,家裏公司與常州科教城和武進高新區公司有業務往來。蘇雷經常跟隨爸媽到常州來玩。
看來日本鬼子侵略中國時,常州隸屬於武進。
常州城是武進的縣城。
圍毆蘇雷的日軍慢慢地全都雙手撐膝蓋大口喘起氣來。一直死命毆打蘇雷,累得很。
日軍中尉看着越被打越精神的蘇雷愣怔在那裏,他的大腦里彷彿灌滿了漿糊。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中國人看模樣只有二十來歲,怎麼如此扛揍的?
日軍中尉好想拔起指揮刀,一刀把蘇雷的頭顱砍下來,但想起野生未明大佐那邊馬上就會傳來消息,他只能強忍住衝動。
果然很快就有一個日本兵騎着馬來到,對日軍中尉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后,日軍中尉便下令把蘇雷押走。
日軍用槍托推蘇雷走路。
走出女子師範校門后,就來到大街上。
印入蘇雷眼帘情景讓蘇雷以為來到了地獄,蘇雷當然沒有去過地獄,但在蘇雷的想像中,地獄的恐怖程度不會超過眼中的一切。
到處是煙霧,到處是槍聲和爆炸聲。
一路過去,遍地是百姓屍體。
蘇雷赤着腳,光着上身,下身穿着絲綢練功服,雙腳踩踏着血泊,蘇雷竟然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胸中燃燒着為百姓復仇怒火
蘇雷邊向前走,邊心想,穿越的時機和地點不適合他活下來,假如穿越在八路軍和新四軍活動地區,他一定會積極當上八路軍或新四軍,跟着八路軍或新四軍打仗。穿越在這種地方,天王老子都活不長久。
蘇雷並沒有崇高理想,穿越過來前蘇雷一心只想着考研,博士畢業後接收家裏的公司。
蘇雷只要不穿越,一直待在現代,未來的他一定能把家裏的高科技公司發展壯大。
首先媽媽擁有着豐富的管理高科技公司經驗,
爸爸是大學知名教授,擁有很多科研成果,在科技界人脈很廣,其次家裏已經積累起了一定資本,第三蘇雷的奮鬥目標非常明確,讀書又非常努力。
日軍時不時用槍托推蘇雷,也許是打擊力度不夠,腦海中沒有“+1”聲音。
蘇雷發現不遠處有輛日軍坦克,坦克停在那裏,炮塔在轉動,蘇雷邊向前走,邊側轉身體看着坦克。
炮管正對一座高塔。
“轟~”開炮聲好響,蘇雷的心不由自主一抽,炮彈沒有擊中高塔,在遠處發生強烈爆炸。
蘇雷掃視周圍,到處在着火,能看到的房屋全都倒塌了。
地獄!蘇雷的腦海中“地獄”兩字壘砌成高塔。
“轟”坦克又開了一炮,高塔頂部的寶葫蘆墜落。
啊?蘇雷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座高塔不就是現代常州紅梅公園中的文筆塔嘛?
蘇雷近距離瞻仰過文筆塔,百度過其歷史。文筆塔始建於南朝齊高祖蕭道成建元年間(479-482年),已有1000餘年歷史。名建元寺,俗稱塔下寺,后改稱太平寺。太平寺塔因巍冠郡中,形似文筆,又稱文筆塔,被常州文人視為筆魂。塔寺歷經興廢,宋代詩人楊萬里有“太平古寺劫灰余,夕陽惟照一塔孤”的詩句。
幸好日軍坦克開炮炸毀了寶葫蘆后,就沒有繼續向文筆塔開炮。
蘇雷被押到一座石橋上,石橋兩側跪滿百姓。
一名日軍大佐聽中尉彙報了相關情況后,抬手猛扇中尉的耳光,中尉所說大佐一個字都不相信。中尉被大佐打耳光時,躬着身體一動不動。由於大佐戴着手套,打耳光並沒發出多大聲響。
大佐戴着眼鏡,貌似很有學問模樣。但打起耳光來,卻極為兇狠。
大佐走到蘇雷面前,上下打量蘇雷,揮手。
兩個日本兵把蘇雷往橋邊推。
蘇雷被日本兵推到橋邊后,日本兵妄圖逼迫蘇雷跪下。
蘇雷怎麼肯跪下?他頑強站立着。兩個日本兵狠踹蘇雷的腿,蘇雷被日本兵踹得跌跌撞撞,但就是不跪下。
大佐的右手抓着指揮刀刀柄,只等蘇雷跪下,蘇雷一旦跪下,他就會向所有日本兵做示範,如何乾淨利落用指揮刀砍掉蘇雷的腦袋。
這個大佐自以為刀法天下無雙,用指揮刀砍中國人的腦袋,刀起頭落,刀還不粘血。
這個日軍大佐可是日軍第16師團第19旅團參謀長名叫野生未明,是他督率第20聯隊作為先鋒,先行攻佔的武進。一路從常熟、蘇州殺到無錫時,不說別的地方,僅在無錫東亭鄉許巷許泉初家門外一棵樹下,他就用指揮刀做示範砍掉了5個人的腦袋,其他人砍了9個人的腦袋。僅只在一個村子,就被他率領的隊伍用三個小時時間殘殺了223個百姓,上至80多歲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日軍第16師團從常熟殺到武進時,一路上雞犬不留,把殘殺中國百姓當成娛樂,當成競賽活動。不僅比賽殘殺中國百姓數量,還比賽速度,刀法。
剛剛他在火車站和第20聯隊長以及第20聯隊兩個少尉軍官向井敏明、野田毅一起接受了《東京日日新聞》四名記者的採訪,向井敏明、野田毅向記者報告了一路過來斬殺中國軍民情況,兩人相約舉行斬殺中國人比賽,決心殺到南京時,兩人斬殺中國人數量都要超過一百名。採訪即將結束時,有人前來報告,說在女子師範,第20聯隊一名少佐被一個中國青年一屁股坐死,而且這個中國青年還用椅子殺死了兩名軍曹。
那個少佐一路過來已用指揮刀殺掉了上百個中國人,軍事素養高超得很,怎麼會被中國青年一屁股坐死?打死大佐都不相信。
所以,野生未明大佐聽中尉彙報后,會暴怒,狠扇中尉的耳光。
野生未明大佐是中國通,會說流利中國話,但他現在不想和蘇雷說話,在他的心中,蘇雷和所有中國人沒有兩樣,既蠢又骯髒,象頭豬,和蘇雷說話是對他的污辱。他早就計劃好了,蘇雷被押來后,讓蘇雷跪下,他向日本兵示範如何乾淨利落砍中國人的腦袋。
野生未明大佐發現蘇雷不肯跪下,立即下令,用槍托把蘇雷打服,然後扶着蘇雷,讓蘇雷跪下。
野生未明大佐下了命令后,兩個日本兵便用槍托狠狠地打擊蘇雷。
蘇雷雙手扶着欄干,用背部承受槍托的打擊,順河眺望遠方。
腦海中不斷響起“肉身遭遇槍托攻擊,肉身強度+1,槍法+1”聲音,槍托打擊比拳腳的殺傷力當然會大很多,蘇雷非但沒有感覺到痛,反而感覺渾身酸爽無比,盼望着日軍能一直打下去。日軍用槍托打得越兇狠,次數越多,蘇雷感覺越酸爽,獲得的經驗值就也越多。
有兩隻小木船從橋下出現,船上擠滿了百姓。
野生未明大佐下令,向船上百姓開槍。
“乒乒乓乓”一通槍響,船上百姓紛紛落水,屍體飄浮在水面上,河水被鮮血染紅。
蘇雷的心好痛,好想反身把日軍全都殺了啊!但蘇雷清楚,他一旦反身和日軍打鬥,日軍必然會用刀或槍把他殺了。
蘇雷咬住嘴唇,鮮血染紅牙齒。
日軍用槍托打蘇雷足有十分鐘,野生未明大佐發現蘇雷仍然頑強站立着,不由皺眉。
野生未明大佐無比珍愛他的寶刀,殺中國人時,通常情況下都會強迫中國人先跪下,才會用刀砍斷中國人的脖子。這麼做的目的是防止砍在骨頭上,傷了刀刃。
野生未明大佐非常愛惜面子,虛榮心和他的狂妄同樣強大。不肯殺站着的中國人的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蘇雷只要不跪下,他就不會用刀砍蘇雷的脖子。
野生未明大佐突然下定決心,既然很難強迫蘇雷跪下,那就打擊蘇雷的勇氣,讓蘇雷陪着百姓被日軍砍殺,野生未明大佐堅信,一定會把蘇雷的膽都嚇破了。
野生未明大佐嘰嘰咕咕和日軍說了一通話后,便走到跪着的百姓身後,四個日軍記者跑過來,給大佐拍照。
野生未明大佐拔出指揮刀,先在水中劃了划,意思是醮水,接着引刀向左,再引刀向右,“呼”指揮刀劈向一個百姓的脖子,頭瞬間滾落,身體抽搐,鮮血向天空噴射。
野生未明大佐仰天狂笑。
刀上果然沒有一滴血!
日本兵狂笑拍手,紛紛用日語大叫:“好刀法!”
野生未明大佐突然收住笑,揮手,一群日本兵走向跪着的中國百姓,全都模仿大佐揮刀,把百姓們的頭顱全都砍了下來。
野生未明大佐再下令,把百姓頭顱掛橋欄幹上。
當百姓們的頭顱全都用繩子掛欄幹上后,野生未明大佐走到蘇雷面前,決定用指揮刀劈了蘇雷。野生未明大佐以為蘇雷一定嚇得魂飛魄散,屎尿流了一褲管。
哪知蘇雷竟然側着頭,挺着胸,斜着眼,揚着嘴角,看野生未明大佐的眼神充滿着憤怒和鄙視。這哪是嚇破了膽的模樣?分明是想吃人的猛獸!
野生未明大佐嚇得一哆嗦,連續倒退,眼前站着的彷彿不是蘇雷,而是會把他吃了的中國猛虎。
野生未明大佐被一具無頭屍體絆倒,雙手撐地,戴着雪白的手套被鮮血染紅。
野生未明大佐用日語狂叫:“打!給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把這個中國人打得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