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捕獵
因為徐國濤發現的野豬群，獵人隊伍的今天一天的收穫抵得上往常三四天的收穫，回到營地輕點了一下，這一個野豬群總共有着四十八頭野豬。
徐國濤說道：“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野豬群。”
“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山裏的東西越來越大了，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在山裏還看到過一條大蟒，那身子，跟水缸一樣粗，嚇得我啊趕緊躲到了樹上。”
晚上在營地里，馬寬跟幾個獵人圍在篝火旁各自說著自己在山裏遇到的離奇怪事。
“你怕不是遇見蛇王了！”
旁邊另一人搖了搖頭“要是遇到蛇王，他還能活着回來。頂多就是條大蛇，你就聽他吹吧！”
“嘿嘿，這幫人又吹起來了。”鄭其寶端着兩碗肉湯坐在了古逸塵身邊。
馬寬他們說的話古逸塵也都聽到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按張吉衰所說，蠻荒山脈本就是一個靈氣駁雜的地方，外圍出現幾頭靈妖再正常不過，而且內部必然會有更多靈妖存在。
伸手接過鄭其寶端過來的肉湯，古逸塵說道：“蠻荒山脈深處你們去過嗎？”
鄭其寶笑了笑：“那誰去過？外邊都這麼兇險了，往裏邊走不是找死嗎！”
“說的也是，這山脈綿延萬里，縱深千里。指不定裏邊有什麼兇險的地方。”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古逸塵問道：“你們平時這樣打獵，怎麼分獵物啊？”
鄭其寶撓了撓頭笑道：“濤爺自己拿一成，跟着他在裏邊趕的人拿六成，我們在外邊的這幾個拿三成。不過濤爺說了，弄死的那十三頭不算裏邊，那幾個都算是你的。”
“這樣啊！”徐國濤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找野豬群的那一份從自己的份額里扣掉。古逸塵這樣想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幹啥去？”
古逸塵站起來抖了抖灰說道：“撒尿。咋地，你也要去？”
“不了不了。小心點狼啊！”
古逸塵在營地外饒了一圈找到了徐國濤，他自己一個人蹲坐在營地門口抽着旱煙。
“濤爺，那十三頭野豬，你待那兩頭回去。”
徐國濤吐了口煙說道：“你救了鄭其寶的命，那十三頭野豬也是你弄死的，這是你應得的。”
古逸塵一屁股坐在了徐國濤身邊說道：“一碼是一碼，濤爺，要不是您找到這麼大的野豬群。”
“哼，你小子倒是挺倔。之前是我小瞧你了，刀刀要害，還把皮毛的損害降到了最低，是個打獵的好苗子啊！”
“嘿嘿，濤爺，您老有沒有進過蠻荒山脈的深處啊？”
徐國濤敲了敲煙鍋，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最遠也才到過山脈里一個叫月牙湖的地方，那裏離山口有六七十里地，我那是年輕，性子野，還不聽勸，追着一頭梅花鹿一天一夜。
“得虧是命大，活着跑了出來，也沒少胳膊少腿。”說到這徐國濤笑了起來。
然後他接著說道：“不過早些年我小時候鎮上的老獵人跟我講過這麼一個怪事兒。”
“啥事兒？”古逸塵興緻勃勃的問道，果然，打聽消息問這種活得久的老人最快了。
徐國濤眯起眼睛，又點上了旱煙像是在回憶塵封已久的往事。
“老獵人跟我說，他年輕的時候有一年早早的就大雪封山，別說人了，山裏的野獸也不敢出來了。”
“可就在大雪封山後的兩個月，
他去山林掏松鼠窩裏的果子回來賣錢，看到一伙人從山裏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幹啥的，他就喊了一聲，結果那幾個人蹭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他在原地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
“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事兒到現在估計有個百十年了。”
“那鎮上的人對這件事怎麼看？”古逸塵問道。
徐國濤搖了搖頭：“鎮上的人只當他被凍的發了昏，當時的獵頭還因為他在大雪封山時進山，差點沒讓他參加第二年的春獵。”
說完這些，徐國濤站起身走到了營地里，安排着守夜等一眾事宜。
第二天清晨，鄭其寶等人將野豬裝好車，準備先運回鎮上。
昨天下午沖在最前面的兩個獵人被嚇的失了魂，徐國濤讓他們兩個把野豬送回鎮上然後再趕回來。
徐國濤從懷中掏出一卷地圖，這是他多年來進山憑藉著經驗繪製而成的，山中那裏有水源，有林地，那裏是兇猛野獸經常盤踞的地方，都在上邊一清二楚。
“老規矩，進山的話，去哪都不能虎卧台跟墜鷹谷那裏。”徐國濤沉聲說道。
“要是有人進了了山主跟蛇王的領地，咱們都別想活着出來。”
“要是碰到了熊君，就把獵物放到地上慢慢退去。”
“日落之前必須出山回到這裏。”
“明白了沒！”
鄭其寶等人點了點頭，徐國濤留了一個受了腳傷的獵人在營地看守，然後就帶着人進了山。
“走吧！”鄭其寶拿着一份地圖說道。
“我們從這條路進山，從楓樹嶺再到梅花谷，最後翻過九道溝，沿途布上陷阱，明天再去查看。”
說完鄭其寶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進山。
“寶哥。”古逸塵叫住了他。
剩下的幾個人都看向古逸塵。
“你能教我打獵嗎？”
“可以啊！怎麼問這個？而且你這身手還用我教嗎？”
“一碼是一碼，單憑蠻力去做事，做不長久。還是待學會你們的技巧。”
“行啊！只要你耐得住性子。”
進了楓樹嶺，鄭其寶對着古逸塵說道：“你看，像這種樹林茂密的山嶺，野豬，花鹿，兔子什麼的動物都有許多，而且他們都有着自己覓食的固定線路來躲避肉食動物的追捕，所以，在它們的固定的路上佈置上陷阱，就是打獵常用的手段。”
說著鄭其寶伸手示意眾人蹲下，然後指着前面一團雜亂的草地對着古逸塵說道：“向這種雜亂的草地，一般都會有動物經過，有可能是兔子，也有可能是野豬。”
說著鄭其寶站起來從身上掏出一卷細繩。在草地上做了一個觸發機關，又把幾根粗樹枝削成尖刺放在觸發機關上。
最後又在旁邊做好標記，防止有人誤踩上去。
然後繼續向前走了沒一會兒，幾。鄭其寶又把他們攔着了，他伸手示意幾人搭弓。
只看見，前面的不遠處的草叢一陣蠕動。一隻幾隻兔子鑽了出來。
“射箭時，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眼睛平視前方盯着眼前的獵物，兩臂舉起，箭要與眼睛平行，弓與地面垂直，箭要成水平並同拉弓臂的前臂連成一條直線，兩肩要自然下沈，調整呼吸，瞄準獵物，拉弓射出。”
鄭其寶說完，幾支利箭咻的一下破開空氣，將那幾隻兔子射翻在地。另外幾隻見狀拔腿就跑，四散逃開。
古逸塵剛想去追就被鄭其寶攔了下來。
“我們走的路都是處在下風口的位置上，這樣可以避免獵物聞到我們的氣味提前跑開，你要是進山的時候走了上風口或者亂走路，那你就別想遇到獵物了。”
“而且，濤爺說過，打獵不能趕盡殺絕，不然過個幾十年上百年，我們的後輩吃什麼去？”
“那昨天的野豬吶？”古逸塵問道。
鄭其寶說道：“這山上的野豬都泛濫成災了，每年開春的時候都跑到周邊幾個村鎮的地里去胡亂拱，莊稼都給拱死了。而且野豬跟兔子都能生，一窩能生十幾個。”
卑微的野豬，古逸塵在心裏想着。如果野豬也有心，知道因為拱別人的農田使得它們被趕盡殺絕，它們一定不會去拱莊稼。
在從楓樹嶺到九道溝的這一路上，鄭其寶布了大大小小几十個陷阱。
這不得不讓古逸塵感嘆他細微的觀察力與經驗，從樹上的剮蹭，還有地上的踐踏痕迹他就能判斷出這裏經過了什麼動物，然後布上相應的陷阱。
而且這一路上的野兔子野雞什麼的也抓了十幾隻。
回到營地，徐國濤等人已經在營地里了，那兩個回去送野豬的人也回來了。
徐國濤他們的收穫讓古逸塵大吃一驚。
原本以為鄭其寶就夠厲害了，沒想到徐國濤他們不僅抓了幾十隻野兔山雞，還抓到了一頭野豬回來，很難想像他們明天會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