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不瞑目
“怎麼了,小溪。”眼鏡男見江小溪的表情不對,疑惑的上前詢問。
“沒事,沒事。”宋硯屹匆忙的跟眼鏡男拉開距離,將商品放在相應的架子上。
此時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開始還有人陸陸續續的過來買東西,到了後面外面變成一片死寂。
周圍的店鋪也一家家的關閉,這家便利店可以說是附近幾家商鋪中關店最晚的了。
所以這裏的工作十分不適合女孩子,凌晨兩點的時間,路上沒有了行人,太容易行兇了。
站在收銀台的宋硯屹有些局促不安,因為眼鏡男一直在盯着他看,眼神中若有所思,每次想要開口,又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這樣的狀態就好像要發病了一樣,讓宋硯屹恐懼。
“小溪,我去外面抽根煙,放心今天晚上我護送你回去,不會有人可以跟蹤你的。”眼鏡男說完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
宋硯屹呆住了,他在眼鏡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佔有欲,這種眼神就好像自己就是他的東西一樣。
想要佔有,不允許任何人沾染。
這讓宋硯屹更加的猜不透,他是隔壁的變態是毋庸置疑的,可他好像又不是跟蹤江小溪的人,難道說江小溪被兩個男人盯上了。
長得漂亮還真的算的上是一種原罪了,走到哪裏都會被惦記,就算不是眼鏡男這種變態,正常男人看到漂亮女孩,都會有一瞬間想要佔有她慾望。
就在宋硯屹想着如何解決眼前困境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超市所有的燈光同時熄滅。
僅僅是幾秒鐘時候,他立刻將手伸進了背包里,將刀子死死的握在手中,然後警惕的看着四周。
因為燈才剛剛熄滅,他無法適應黑暗,所以只能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小溪,好像是跳閘了,你在裏面待着,我去看看。”外面傳來眼鏡男的聲音。
等到眼睛稍微恢復一些,只聽見一陣響雷,外面的閃電一閃而逝,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外面,一雙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便利店裏的江小溪。
閃電過去,便利店又陷入黑暗,因為是雨夜,星星和月亮一起遮住,這讓夜晚顯得更加的漆黑,他現在除了眼前的收銀台,和前面的貨架再遠的地方,他是一點都看不見了。
吱呀,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為了強裝鎮定,宋硯屹立馬大喊着:“誰,誰進來了。”
沒有人任何人回應他,黑暗中他只能握緊手裏的水果刀,只要有人靠近他就會一刀揮斬過去。
玻璃門被推開后不久,慢慢傳來腳步聲不斷靠近。
他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將刀子橫在胸前大喊道:“不要過來,我手裏有刀的,還有電擊棒和防狼噴霧,你最好不要犯傻。”
“你果然還是猜到了什麼,當你發現那個小孔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的。”眼鏡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怎麼可能,他那個時間段不應該還在便利店嗎,他不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除非他下班就回到了家,被江小溪發現之後,他飛快的趕回了便利店,想要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現。
而打電話的之所以不是眼鏡男而是老闆就說明,老闆來過一次,可是沒有看到一個員工,於是生氣的給江小溪打電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完全說的通了,他的變態事迹已經暴露了,現在肯定是要殺人滅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要在靠近了。”宋硯屹大聲的喊着,試圖吸引其他的人注意。
可突然降臨的傾盆大雨徹底打消了他這個想法,雨滴瘋狂的滴落掩蓋了周圍所有的聲音。
本來這個點就不會有人出來,現在更是一個人都找不到了。
“小溪,我那麼愛你,我不可能讓別人得到你的。那個變態跟蹤狂,他萬一比我先一步得手,那我豈不是虧死了。你的人是我的,身子更是我的。”眼鏡男再一次從閃電中,眼前的人出現在宋硯屹面前,可讓他疑惑的是,這一次他只露出一雙眼鏡,上面還沾有鮮血。
外面已經有人遇害了嗎。
“小溪,我是愛你的,接受我這狂熱的愛吧。”他猙獰的樣子,隨着閃電消失,也消失在宋硯屹的視線中。
隨着眼鏡男的靠近,宋硯屹看清了男人大致的輪廓。
他手上舉着水果刀,隨時準備拚死一搏。
眼鏡男瘋狂的靠近,幾乎是宋硯屹剛看到他的人影,他就來到了身前。舉起水果刀,奮力的刺向眼鏡男。
卻被無情的控制住了手掌,手停在原地,怎麼都用不上力氣。
這副身軀只是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會是眼鏡男的對手呢。
用力的扭動手臂想要擺脫男人的控制,他掙扎的越狠,男人的手上的力度越大,他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麻了,每動一下,都有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忍受不住疼痛,宋硯屹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掌。
這個時候男人大笑着發力,直接生拉硬拽的將江小溪從收銀台上拉了出來。
宋硯屹被這樣粗魯的拉出來,腦袋狠狠的撞在了收銀台的桌角上,頓時腦子一陣疼痛加暈眩,整個人也癱倒在地上。
“你的第一次應該是我的。”眼鏡男的呼吸急促,粗暴的想要扯下江小溪的衣服。
宋硯屹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麼。
他可是男人,他接受不了這個,一旦在這裏被那個了,他的精神可能會隨之出現問題。
可能是太過於抵觸,宋硯屹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始瘋狂掙扎,兩隻手臂如同瘋女人一樣,瘋狂的捶打着男人的臉頰,胡亂的攻擊中,他一拳將男人的眼鏡打飛出去。、
眼鏡男似乎也是怒了,一巴掌扇在宋硯屹臉上然後大吼着:“你在矜持什麼,你的一切我都見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這難道還不夠表達我的愛意嗎。”
宋硯屹可不會因為一個巴掌冷靜下來,開玩笑這是一個男人敢體驗的嗎。
體驗完他的人生也完了。
這樣的話他不如被傳單的詛咒搞死,這樣起碼自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宋硯屹胡亂的攻擊着男人,用腳狠狠的對着男人的下面,來了一腳,然後他迅速想要起身,可這個時候男人站起身,一邊捂着下面,一邊死死的抓住了此時江小溪的長頭髮。
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宋硯屹變得齜牙咧嘴。太可惡了,這這輩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
宋硯屹抓住男人的手,他也發了狠,用手抓住眼鏡男的手,然後死命的用力,將指甲嵌進他的肉力。
眼鏡男大怒,一把拽着宋硯屹的頭髮,使勁撞在了收銀櫃枱上,櫃枱晃動了一下,宋硯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抓着頭髮躺在地上,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我不揭發你,你也不要折騰我了。”宋硯屹大口喘着氣,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甚至忘了眼鏡男的主要目的。
“那我的付出算什麼,你如果安安靜靜的讓我得到你,我或許能考慮一下。”男人似乎變態的笑容再次響起。
“你付出?你付出什麼了,這就是變態的思維嗎?”
說著他又撲了上來,死死掐着宋硯屹的臉頰,讓他的嘴巴嘟了起來。說實話他活了二十二年,頭一次出現這樣羞恥的一幕。
說著眼鏡男嘴巴漏出來,宋硯屹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一種極度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甩着無力的胳膊,-一拳打在了眼鏡男的臉上,然後看準時機又在男人下面踹了一腳,眼鏡男終於是怒了,雙手掐住了宋硯屹的脖子,用力之大直接讓宋硯屹整張臉都開始漲紅。
宋硯屹雙手拍大在眼鏡男的身上,卻是沒有任何作用,他的大腦開始缺氧了。
眼睛望向旁邊,他帶來的水果刀就在旁邊,雙手停止拍打,伸向了旁邊的水果刀,他此時的狀況不容樂觀。
如果被掐死了還好,如果是被掐暈了,他能鬱悶死。
使勁晃動身體,他夠到水果刀,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他一刀捅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撕心裂肺的狂吼,雙手也鬆開了掐着宋硯屹的手。
宋硯屹的手鬆開匕首,捂着自己的脖子瘋狂的呼吸空氣。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新鮮空氣。
男人從肩膀上拔下水果刀,眼神中憤怒已經到達定點。
“殺了你,我依舊可以爽。”說著他開始靠近正抱着脖子喘氣的宋硯屹。
宋硯屹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不斷的往後挪動,這副身體太差了,要是自己在這,這個男的必定要被他活活打死,太囂張了。
事實證明,無謂的掙扎沒有任何用,在宋硯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眼鏡男一刀刺入了他的脖子裏,汩汩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流到地板上。
宋硯屹抬頭,他的眼睛睜的很大,他看到了真正的江小溪如同幻影一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這一切,眼淚不停的從臉頰上流下。
之後眼前一片黑暗,大腦也如同宕機一樣沒有了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