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天數難變
‘軒轅墳……’徐河心中暗想着。
“那村莊面貌雖然慘不忍睹，萬幸卻還剩了一個活人；是一個躲在坑窖里的孩子。”通玄真人補充道：“這孩子不懼不怕，目有靈光。見其與我等有緣，這孩子年紀又不大，無法獨自生存，便帶在了身邊。”
“後來，更是發現這孩子小有天賦，悟性過人，但卻……卻在天數中缺了一絲仙緣。算是有所缺漏，非屬仙苗……”
洪荒中，許多事情天地自有定數，可以說，天數幾乎掌控了一切。
像四真人所說，這孩子有一定的天賦，可在天數中卻沒有仙緣。大意便是，沒有成仙的機會。
“大概多久以前的事？”徐河又問道。
“七天之前。”
“那四位道友尋至我處，是……？”徐河接着話茬問道。
“我等知道，天數之事難以改變。但念在這孩子與我等有緣。便來此問問，道兄可有什麼解決辦法？”通玄真人說道。
聽罷，徐河搖了搖頭：
“改變天數，這天地之間唯有七人可以做到。除了六位聖人，就只剩下鴻鈞道祖……而我人教掌教老師，崇尚上善若水之道，水利萬物而不爭，即無為之道。想必不會出手修改天數。”
“若想改變天數，該去截教。截教秉承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的教義。甚至連氣數將盡之輩，也有機會反抗天數，重獲新生。有對抗天數之決心。或許到了那裏，能有辦法。”
四位真人彼此相視，卻嘆了口氣：
“我們也知道此事很難。截教那邊…如今闡教與截教已經開始有了不少的矛盾；我們又與闡教走的頗近。怕是不會幫助我們。若讓她自己前往……以截教那些弟子的行徑，這孩子怕是不安全。所以這才想着來找道兄。”
“可貧道也是無能為力。”徐河無奈道。
別說現在的他，就是玄都大法師本尊來了，也是沒用。
“並非是改變天數。”通玄真人說道：“這孩子似乎大小聽過玄都道兄的故事。總問我們能否拜玄都道兄為師，她一提醒，我們也想讓她來見見道兄。若道兄願意留在身邊，或許沾染了道兄的仙緣會不一樣。”
拜師？
該不會……
徐河回想起了先前三尾狐的事情。
會不會，那隻三尾狐看了他的書，以為是故意給它看的，所以起了拜師的念頭。就用什麼方法騙過了四真人，而他們口中的孩子，就是那狐狸？
七天前的事……剛好就是天玄宗附近沒了妖氣的時候。
難不成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屠了一村的人？
可如此說來，也沒有學幾天就能騙過玄仙的道理啊！還是四位玄仙！
通玄真人接著說道：“當然弟子之事還是太過了，不過收徒與否其實並不重要。道兄時至今日也未曾有過一位侍童，不如叫這孩子來當道兄的侍童，待在道兄身邊感受感受仙韻也是好的。”
“先讓我看看那孩子。”徐河說道。
“孩子，進來。”通玄招了招手，旋即從外面走進一個身穿簡樸麻布衣服，但卻將自己整理的十分乾淨的一個半大女孩。
女孩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畏懼，卻也帶着一絲親近，總有種似乎想靠近來看看玄都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徐河問道。
“回上仙話…我……我忘了。”
“這孩子可能受了不小的衝擊，我們也不知怎麼叫她呢。”通玄真人無奈笑了笑，
說道。
“不如道兄給她取個名字吧？”沖虛真人說道。
徐河擺了擺手，轉而問道：“你們說她悟性不錯，教過什麼了嗎？”
南華真人插着袖子，點了點頭：“一些初入修鍊的東西，見她有緣，便想往仙途上帶一帶的。孩子，把你學到的東西講一講。”
“神照天地於胸懷，以意馭氣，以氣馭法，號萬法於意，以意移一歸元……歸元……”
“道兄見笑了，這孩子七日之前方才被我們從那村莊帶出，一點初入修行的法訣才剛教，雖然背的不好；但這孩子已經能初步運轉周天，七天時間，足見其悟性可貴。若能擁有仙緣，日後或許能有金仙之姿，實在可惜……”
南華真人苦笑道：
“可惜，這孩子從小聽了不少關於道兄的故事，對我們四個一點不感興趣。”
“老前輩，到底什麼是修道啊？”這時，那女孩問道。
其他四位真人也紛紛看向了徐河。
“道兄，要不給這孩子講講？”南華真人道。
這……講嗎？
在四真人面前，可就不好亂講了。
要不還是推脫了吧……關鍵這孩子萬一真是狐狸，它連一氣化三清都看了，還講什麼？
嘆了口氣，徐河說道：
“世間一切皆有因果，今種因，明得果。未有師徒之緣，怎好講道？”
“老前輩，求您收我為徒！”那女孩跪在地上，似是知道不想要她，豆大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看着這女孩，徐河自信，如果她是狐妖，那也一定是通過什麼障眼法暫時瞞住了四真人。實力不可能太強。
至少達不到成仙的地步。甚至不可能超越之前抓過她的天玄宗一干修士。
至於她是如何騙過四真人的，有待考察。
“也罷。”徐河擺了擺手：“你們把她留下吧。我還要在這天玄宗住一陣，即便我不收她為徒，也會委託天玄宗的人將她收入宗門，也算落得個好的去處。”
四真人一聽，對視一眼：“如此也算妥當。果然還是道兄道德深刻，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多叨擾了。”
“嗯。”徐河點了點頭。目送四人離開。
大門一關，殿內只剩下女孩和徐河二人。
女孩睜着大眼睛看着徐河，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女孩，徐河直接問道：“那本一氣化三清，你看的如何？”
女孩聞言一愣，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果然還是瞞不過上仙。”
“上仙恕罪，晚輩並非想要欺瞞上仙……只是幾次想通過天玄宗見到上仙，只是晚輩化形之初，手段太弱，未掌握變幻之法。他們見我是孩子並不許我進去，晚輩又不敢在上仙眼皮下行那偷雞摸狗之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