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類的覺醒之路
“按理來講，霍·德米科已經被終身監禁了，原本當時就要被處死的，但是安德爾斯的代表保了他一下，大概意思是這個人腦子裏的東西說不定對人類破譯覺醒的謎題有點用處。”
“而當時這事是驚動了正陽議會的，十二議員裏面有七個人被說服了，因此投了支持票，只有四個人投了反對，一個人棄權。”
“反對的人裏面就有樂叔叔。”
一家四人此時正坐在客廳里，聽着啟說著這段事情。
關於審議霍·德米科的卷宗是儲存於第六署的，在啟和署長老爺子混熟了以後他就時不時會去翻一翻卷宗，因為他感覺有些案子的處理和判決很有意思，就像是在看正陽的法律逐漸完善的一段歷史映射。
那個被抓住的人已經被交給了第六署，啟沒有直接殺死他，是因為想，他們說不定能審問出一些其他的東西，畢竟他們是專業的（外務署摔杯子:是我不配了）。
“而他最後被監禁於坤一區的二號秘密監獄，那裏是暗無天日的地下，但是現在看來，他在那裏過得挺滋潤。”
“都有自己的下屬了，雖然說不定是有議員在背後支持他的研究而派給他的。”結隨口接了一句。
“符老爺子那邊讓我自己當心，然後順帶讓人去幫我調了這一代十二議員的相關卷宗。我一會兒去看看。”
“按老爺子的說法，這就是正陽的毒瘤，必須給他揪出來。”
“會不會有危險？”雖然已經領略了啟的強大，但是這回的敵人不同尋常，顧亦薇還是下意識擔心着。
“老爺子敢交給我，說明他自己是有一定把握的，那我自然是安全的，這個不用擔心。”
“我真正擔心的是，如果我們看到的尚且只是表象，比如那兩個人只是他研究的失敗品，那霍·德米科的研究只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可怕，我很懷疑，他已經被關進去十多年了，而他究竟什麼時候被某個，甚至某幾個議員支持着開始自己的研究的，又研究了多久？”
“以他那種瘋狂來講，研究時間越久，他的‘作品’只會越可怕。”
……
“你要的人帶不回來。”陰暗的地下，冰冷的鐵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在只有你的腳步聲的時候我就知道結果了，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裏面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突然鐵門像是被誰撞了一下，男人透過鐵門上的小鐵柵欄看見了那雙帶着瘋狂的眼睛，眼睛緊緊盯着自己，便是男人這種久經戰陣的人都是心中一寒。
“你們不論如何都得帶她來，除非你們能找到另外一個法則級別的苗子。”
“你說那個人的身份……”男人想要解釋。
“不需要和我解釋，要和我合作的是你，需要這些研究成果的也是你，沒有那個人我無法繼續下去這個研究，反正我不急，我只能在這，我又出不去，只要能做研究，我無所謂呀。”
“但是你呢？”
“你想反對那個女人，你想要阻止她，你想要正陽……”
“夠了！”男人低聲咆哮道。
“嘿嘿，你得搞明白，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
“我的理智和牽挂，早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經全部死去了。”
“這裏只有一個叫霍·德米科的瘋子！瘋子科學家！”
“早就沒有那個安德爾斯德米科公爵的兒子了。”
“這真是讓人感動呢。
”
“哈哈哈……”
聲音漸行漸遠，而門外的男人面色鐵青，他敲了敲門框，沖裏面的兩個守衛說了一句“看好他”就轉身離去了。
而冰冷的灰暗的研究室內，霍·德米科坐在角落裏，抱着膝蓋，眼神中，滿滿的悲傷，而卻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此時的他，是那般的無助，那般的彷徨，那般的哀傷。
或者，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
“嗯？啟你在寫啥？”走進房間，看着奮筆疾書的啟，結非常好奇，放下手中的牛奶就湊了上去。
“啊，是關於覺醒方面的研究的一個定論。”啟頭也不抬地說。
“結，你說在法則之上，我們之下還有沒有其餘階別的覺醒者？甚至我們之上有沒有可能還有覺醒者？有些東西我實在不敢直接下定論，主要是我怕還有那些我沒有見過的關於覺醒方面的人出現打破我的結論。”
“那就打破唄。”結攤了攤手。
“嗯？為什麼？”啟疑惑地抬起頭。
此時陽光恰好從窗戶照進來，暖色的光線將結的髮絲染成了橘紅色，潔白的小臉上帶着那古靈精怪的笑容。
啟發現結以前那張小臉逐漸開始張開了，有了女性獨特的柔和的美，看得他居然心跳加快了幾分。
“理論如果不能被打破，那這一學科不就停滯不前了嗎？這不還是你和我說的嘛，怎麼自己忘了？”
收回了思緒，啟深感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太想要一個人把這個東西研究出來了，但是那怎麼可能？覺醒是人類四百年前才出現的東西，前面兩百多年人類一直都在憑藉覺醒在各族中站穩腳跟，後面幾百年則是在內戰，除了絕對強大的安德爾斯，其餘各國各城邦哪有幾個說是真的有空閑能好好做研究的？不是每個國家都像正陽這樣的。”
“所以你就想，人類四百年進展頗微的一個東西，你想通過你十五年的閱歷和一年不到的接觸就把它完全透徹而全面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那不是天方夜譚嘛？”
啟放下了手中的墨管筆（這是一種正陽獨有的筆，用一種合成材料做成筆頭，墨囊里的墨水是固態的，但對人的體溫非常敏感，一旦被握住，固體墨水就會緩慢融化然後流出），陷入了沉默，隨後笑了下，輕輕靠在了椅背上。
“是的，是我心急了，這東西本來就不該是我或者學姐一個人的事情，這是全人類的事情，理應由全人類一起完善、完成。”
“我可以做這一方面的引路人，但是這不該全由我來完成，我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或許是力量的強大，讓我差點忘了，我終究是凡人。”
“嗯嗯！”結點了點頭。
“繼續寫吧，我只需要把我能確認的寫出來就好，其餘的，交給後來者們去完成。”
“有本書上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功成不必在我，但途中必定有我。”
啟抬起筆，此次卻再無疑慮，毅然落筆：覺醒等階劃分：覺醒者覺醒能力各異，但是在其覺醒之出的力量層面存在差異性，我將其能力的不同以及殺傷性的不同做了一個總結，因此將其分為以下五種，從此覺醒后的稱謂以此命名：覺醒一級，輔助系：相比之下，他們有一些稍微異於常人的能力，但是這類覺醒能力無法直接用作殺傷，相比之下對於普通的工作倒是有極大的幫助，這類人的精神力在覺醒以後也是最弱的。
覺醒二級，強化級：相比於一級，二級是強化自身，最為常見的是六感的額外強化，或者身體素質的專精強化，當然也有一些特殊能力的，相比一級更為強力，有一定殺傷性，然而殺傷性有限的能力。這一部分人評定為二級。
覺醒三級，馭物級：這一部分人是覺醒的轉折，他們可以驅使各種自然力量乃至非自然力量，常見為元素使用者。比較特殊的是念力系和具現系，他們屬於前三個級別都存在的，但是因為精神強弱有所強度區別，具體分級以其精神力強弱而定，我將兩者共同歸入精神系，而因為種類較少，不做單獨劃分。
覺醒四級，法則系：這類人覺醒的力量同規則有關，可以直接作用於自然規則，殺傷性不具備具體上限，同時他們的精神力也最為強大，特點是他們的能力無法被常規手段所限制，只能用同為法則系力量或者是第五級力量去對抗。
覺醒五級，本源系：萬法之源，可以直接接收或者吞噬所有種類的覺醒力量，理論上存在，實際未知。
“我們不是嗎？”看着最後這一行，結有些不解。
“懷璧其罪呀，我不怕麻煩，但是我討厭麻煩。”啟停下了筆。“我可不想把自己寫上去以後天天有人來找我們。”
啟頓了一下，又一次提筆：覺醒者同樣可以通過鍛煉變強，具體方法待定，但是已有這類例子，理論來講，覺醒以後是完整認知自己能力的特點，我將第一階才覺醒的階段稱為：認知級。而之後應當是發掘自身能力的特性並加以開發，我認為這種就如同是在解放自身的界限，因此我將第二階的人稱為：解放級。現已出現的最高的覺醒者為解放級，之後的則根據具體去完善。
啟吐了一口氣，然後微微笑了笑，滿意地關上了筆記。
“啟你什麼時候才能到解放級啊。”結偷挪，畢竟自己現在就是解放級的覺醒者。
好心情瞬間被打破，啟有些無奈，畢竟按自己的判斷，當有一天自己徹底洞悉人的情緒時，換句話說，就是回歸人本身的時候，自己的力量才有更進一步的能力，不然以自己早已認知完畢自己的能力來講，他早該達到下一個階段了。
“誰知道呢。”看着窗外下沉的夕陽，啟面色平靜。
“下樓吃飯啦行！兩隻小朋友！”樓下響起了顧亦薇的喊聲，啟同結四目相對，隨即兩人展顏一笑，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