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血脈升華,六爪金龍!龍王的野望,迎娶真龍為後!
,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感受到清玄的氣息急速攀升。
忘憂有些疑惑。
雖然說佛陀精血對修士、妖魔有益處,但也不應該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畢竟自己剛才也服用了幾滴,卻只是補回了損耗的精血,然而清玄的修為卻在暴漲,而且體內真龍血脈也漸漸開始升華。
難道佛陀精血對妖物有奇效?
還是說,蘇長歌的血對真龍有特殊作用,可以輔助真龍修鍊?
正想着。
清玄的身形陡然變大。
下一刻,一條長達千丈的黑龍出現在山海關上空。
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月,好在不是白天,再加上夜色昏暗,距離又遠,若非視力超群,尋常人只會覺着烏雲遮蔽了月色。
也就在這時。
天地間飄來萬朵祥雲。
一剎那。
原本昏沉的夜色,被染成金黃色,就像是夏季黃昏時暴雨即將來臨一樣。
如此景象瞬間吸引了將士們的目光。
“異象,又是異象!”
“難道妖魔還想對山海關出手?”
“不對!是神龍!蘇聖昨日來時乘的那條神龍引動了異象!”
一人指向祥雲中盤旋的黑龍,眾人順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有條黑龍隱匿在祥雲當中,一舉一動攪的雲霧飄散聚合。
看到這一幕。
眾人頓時露出一臉驚嘆之色。
這是又發生了什麼嗎?
前一刻漫天諸佛才在眼前消失,這才過了多久,神龍又跑出來攪弄風雲。
雖說聖人所至之處,必定會有非凡氣象,可這一夜都沒過去,就接連顯現如此多的異象,看得人簡直是眼花繚亂。
而在帥府當中。
蘇長歌此時也有些愕然。
本來他以為清玄煉化自己的精血后,應該也就是漲些修為。
畢竟只有幾滴精血而已。
但沒想到竟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清玄的血脈升華,這對自己來說肯定是件好事。
至於為什麼清玄服用之後會有如此大的效果,這還要等她下來之後再搞清楚,順帶再試一次,看看還會不會有此奇效。
若是能一直升華血脈,輔助修鍊。
蘇長歌自然不會吝嗇。
在力所能及的範疇,清玄的實力變強,等於他這方勢力變強。
心念間。
天上的清玄突然大口一張。
霎時,風起雲湧。
萬朵祥雲就如決堤的江河一般,源源不斷的被她吞入口中。
緊接着,她身上原本玄青色的鱗片漸漸染上一抹金韻,四足之上的五爪,先是長出一個小肉包,而後一隻幼爪破肉而出。
看到這一幕。
蘇長歌的心中自是替清玄高興不已。
之前是玄青色的黑龍。
蓋因清玄乃是水蛟所化,又被封為江河正神,五行屬水,而玄青為水色。
如今她吸收祥雲,鱗片升華成金色,代表脫離了水屬,而龍族的實力,大多是依靠角和爪數來彰顯,每升兩爪都是大境界提升。
如今清玄升為六爪。
雖然還是三品,但血脈和修為得到提升,遠遠超過從前。
心念間。
天上的祥雲愈發稀薄。
但相對應的,清玄身上的鱗片也差不多徹底轉化成至臻金色。
直至最後一縷雲氣被她給吸收掉。
只見金龍仰天長吟一聲。
霎時。
清脆的龍吟聲傳遍五湖四海、崇山峻岭,像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
一剎那,天地間無數飛禽走獸、披鱗帶甲,亦或草木山石所化的精怪盡皆匍匐於地,膽顫心驚的朝山海關方向望去。
“大妖!有絕世大妖降臨世間!”
“如今人道昌盛,世上再無我妖族容身之處,哪裏來的絕世大妖?”
“這聲音,像是...龍族的。”
“龍族天生尊貴,即便只是雜流血脈,也有四品修為。”
“你們難道忘了嗎?就在數月之前,當世聖人冊封江河正神,真龍降世,依我之見,這聲龍吟肯定跟真龍脫不開干係!”
寂靜無人的深山老林當中。
無數妖族竊竊私語。
他們全都是修行數百年的妖物,平日裏一向遠離人世,偶爾也會下山打野。
當然,這只是極少數,在人道昌盛之時,誰都不願意招惹人族,沾染上罪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容易惹來修士和官府圍剿。
而就在他們議論之時。
突然有聲音響起。
“聖人冊封江河正神,助蛟化作真龍,若是我們也能博得個敕封。”
“就算不能成為江河正神,但即便是一山、一地、一河,有了王朝氣運和香火願力,說不定也能突破境界成為一方大妖。”
這話一出。
在場的妖物們面面相覷。
話糙理不糙。
既然聖人敕封能助蛟化龍,那說不定也能助他們增進修為
一念至此。
妖物們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而在東海深處的龍宮。
龍王坐在王座上,面色並不是很好,因為根據派出去的子孫傳來的消息。
神州之地出了一尊聖人,一尊仙君和一尊佛陀,真龍與他們之間可能有很深淵源,也正是因此,讓龍王有些頭疼不已。
畢竟這可都是超凡入聖的存在。
自己雖被稱作龍王。
但血脈不純,卡在二品巔峰數千年之久,如何能跟他們比肩?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龍吟聲響起。
龍王噌的一下起身。
“真龍?”
“短短數月之內,真龍的血脈竟然得到升華,這怎麼可能?!”
龍王滿臉震撼之色。
要知道。
世間妖物若想要提升修為,一是積攢法力慢慢修鍊,二就是依靠血脈。
龍族之所以能稱霸海洋,靠的就是先天血脈的強大,但同樣的,血脈越到後面越難以提升,別說是升華,就算提純都很難。
但眼下距離真龍降世才過了多久?
真龍的血脈竟然升華了!
一念至此。
龍王臉色卻是垮了下來。
真龍能得此造化。
假如不是得到什麼機緣的話,那肯定就是聖人、仙君其中之一出手。
畢竟對這種超凡入聖的大能而言,助真龍升華血脈雖然要花點工夫,但也不是什麼難事,而這也坐實了真龍與他們有淵源。
這讓想請真龍回來。
為龍族延續血脈,順帶助自己突破桎梏的龍王,不禁感覺到為難。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突然從外面急匆匆趕來。
“父王!父王!”
“孩兒們有真龍的消息了!”
龍王投目看去,一條長着雞腳的黑色角龍從外面遊了回來。
若是他沒記錯,這應該是他跟一隻鳥妖生的,叫做敖坤,可惜對方承受不住龍族血脈,在懷孕之時精血被龍子給吸收殆盡。
不過龍王也不惋惜。
為了誕生出強大的龍子龍孫。
他交配的妖物數不勝數,其中大多數都是這個下場。
只可惜到頭來大部分都是這樣的雜種,只有寥寥幾個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同時血脈也較為純正,這讓他頗為遺憾。
言歸正傳。
聽到消息與真龍有關。
因為剛才的猜測,龍王卻是高興不起來,瞥了一眼后問道。
“什麼消息?”
伴隨聲音落下。
雞腳龍覺得有些納悶。
之前父王聽到跟真龍有關的消息可是欣喜不已,怎麼到自己這就一臉平淡?
不過雞腳龍也沒去多想,化作一個灰色頭髮的年輕人,說道:“父王,之前兄長們給的消息有誤,據孩兒在神州的多番打探。”
“根本就沒有什麼仙君、聖人和佛陀。”
“只有一個叫蘇長歌的儒生,天賦才情曠古絕今,精通儒道佛三道。”
“那日是他著出無上經文才引動異象。”
“同時,真龍原本是一條青蛟,走水化龍時被蘇長歌封為江河正神,得了大造化,引得無量功德氣運降臨,這才化作真龍。”
“而此時真龍陪着蘇長歌坐鎮山海關,抵擋蠻夷大軍的入侵。”
隨着聲音響起。
剛才還面色平淡的龍王。
頓時眼綻精光。
“那蘇長歌的境界如何?他可還能敕封正神?”
龍王開口,第一問是想知道對方實力,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第二問是他也想被敕封為正神,得此造化,成就真龍之軀。
聞言。
雞腳龍連忙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回稟父王。”
“那蘇長歌天賦才情雖高,但限於年歲,不過才四品天地大儒。”
“至於敕封正神...這個孩兒也不知,但神州土地雖然寬廣,可最大的江河流系已經冊封真龍,而且一旦接受敕封,就必須要為百姓行雲布雨,庇護所在地方的人族。”
雞腳龍開口。
他的血脈雖然駁雜,但他向來一自己的龍族血脈為榮。
視人族和其他妖類為草芥。
如若只是敕封便可化龍,執掌一方土地的生殺大權,那他當然願意。
可是還要庇護人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那他一百個不樂意,畢竟他可是高貴的龍族,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屈從於渺小的人族。
對於他的想法,龍王自是不知。
當聽到蘇長歌才天地大儒。
他稍稍有些驚詫,區區四品儒生竟然能敕封真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這樣也好,境界越低,自己越好拿捏,到時逼他給自己和龍子龍孫敕封個正神之位,然後再將真龍帶回來。
至於庇護地方人族。
到時隨便找幾個龍子龍孫替自己做就好了,那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一念至此。
龍王的臉上露出幾分狂喜。
“龜丞相,你趕快備好聘禮,還有婚嫁的各項事宜。”
“並通知四海龍族和各路大妖。”
“朕半個月後要在龍宮設下婚宴,並親赴山海關,迎娶真龍為後!”
龍王開口,原本滿是褶皺的老臉,瞬間化作壯年模樣,野心勃勃的遙望神州方向,真龍以及正神之位,他勢在必得!
若那叫蘇長歌識趣也就罷了。
不識趣的話。
他就發動大水,淹了山海關及沿海城池,攪得他人族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喏。”
不遠處的龜丞相拱手。
知道大王此刻這是化龍心切,於是也不敢耽誤,連忙游向龍宮寶庫。
......
與此同時,山海關。
“先生!”
血脈升華,化作六爪金龍的清玄變回人形后,立即來到蘇長歌身邊。
“多謝先生施以造化,若是沒有先生,清玄不可能化龍,更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升華血脈,從今以後清玄就是先生的人了。”
清玄俏臉紅撲撲的認真說道。
蘇長歌聽到這嬌憨之語,並未放在心上,他從沒把清玄當附屬品或私有財產。
畢竟就算是夫妻。
難道妻子就是丈夫的私有物品?
或許這個世界是這樣。
但他不認同。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龍族血脈升華跟腦子無關,至臻清玄不加智力。
畢竟兩人早就是一起的了。
“還要精血嗎?”
蘇長歌伸出手掌,他想試試清玄還能不能再靠他的精血增進修為。
如果能的話,這也不失為刷修為的辦法,只要每天定量投喂,多出一條二品真龍輔助,對自己而言好處大於坏處。
“不用,不用了。”
清玄看了眼快要痊癒的傷口,眸中露出感動之色,有些心疼哥哥。
“血脈升華后,先生你現在的精血對我已經起不到太大作用,等先生修為突破到三品,精血才能再幫我升華血脈提升修為。”
聽到這話。
蘇長歌略微有些可惜。
他還想着用精血刷條滿級真龍出來。
不過倒也還好,現階段除了個困在文廟的董聖,他幾乎沒有任何敵人。
隨即,他轉身看向霍武。
“時間不早了。”
“霍兄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回房休息,有事可隨時來找。”
蘇長歌開口。
先是與波旬大戰,而後又是投喂精血,身心俱疲談不上,但他也有些乏了。
“好好好,身體要緊,愚兄就不在叨擾了。”霍武和霍景本來就是奉命過來保護蘇長歌,現在沒事了自然也要回去睡覺。
畢竟武夫氣血雖然旺盛。
可又不是鐵打的。
能睡自然要睡,否則一直這麼熬着,萬一敵軍攻來該怎麼辦?
於是乎,在說完這番話后。
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而一眨眼,剛才還人滿為患的院子,瞬間變得空蕩蕩起來。
......
之後的幾日。
蘇長歌在城中就這麼住了下來。
期間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不給他跟士卒一起上城牆禦敵機會的,不是老信國公。
而是對面的蠻夷。
就在波旬來襲的那一夜后,剛開始還氣勢洶洶,誓要攻破山海關的蠻夷,突然偃旗息鼓,開始條理有序的向後撤退。
這讓晉軍這邊不禁起了疑心。
帥府當中。
老信國公坐在主位,兩側是各營將領,蘇長歌坐在右側上座。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此前被蠻夷脫光了衣服,扔在城門下的文士,心中皆在思考同一件事,蠻夷這是想幹什麼?
怎麼突然就撤軍了?
其中是否有詐?
我們要不要抓住戰機收復舊土?
萬一是詐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