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
婚後不久,霍斯年特意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帶着孟檸去巴哈馬海島蜜月旅行,那裏有世界上最浪漫的粉色沙灘,無論是清晨日出還是傍晚日落都很美。
夫妻倆所住的蜜月酒店,為兩人精心準備了頂層的情侶套房,不僅有獨立的花園還有無邊泳池,可以俯瞰整個巴哈馬的海島風景。
傍晚,霍斯年帶老婆去公共區用餐,期間群里不斷有消息彈出,孟檸垂眸看了眼,發現蔣意歡和孫穎正在群里瘋狂@她。
蔣意歡:「檸檸,送給你的蜜月禮物收到了嗎[星星眼][憧憬]」
孫穎:「快分享一下使用感受![揮舞小皮鞭]」
孟檸想起來,這次出發之前,她的確收到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這兩人還再三叮囑她,蜜月旅行的時候一定要帶上,而且只能到酒店以後才能拆。
孟檸下午的航班,抵達酒店后就休息了會,行李箱還沒來及收拾,於是她回復:「正在吃晚飯,待會回去拆~」
蔣意歡嘿嘿一笑:「也好,剛好飯後消食[斜眼笑]」
孟檸不明狀況,晚飯後回到酒店套房,孟檸又收到導師發來的郵件,是翻譯院和外交部最近公佈的一項扶持優秀人才的計劃,通過筆試和面試后,就能去外交部實習。
看完扶持計劃內容后,孟檸嚮導師提交了報名報名表,筆試時間是下個月月底,等蜜月結束后,剛好還有時間複習。
回復完導師郵件,孟檸終於想起來行李箱裏的那份神秘禮物,她趿拉着拖鞋回到卧室,看到霍斯年正在收拾行李,孟檸的目光搜尋一遍,並沒有看到那個包裝精緻的黑色禮盒。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忘帶了,耳畔傳來某人溫朗悅耳的聲音:「老婆在找這個嗎?」
孟檸側目,看到霍斯年指了指床上的那個禮盒,她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點頭:「就是這個,我還以為我忘記帶了呢。」
霍斯年勾唇笑,而後將盒子遞給她:「打開看看?」
孟檸接過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解開上面的系帶蝴蝶結打開,盒子裏馥郁的花香也隨之四散開,清新又好聞。
孟檸本以為是香水,拿起瓶子看了眼,才發現是一瓶玫瑰精油,旁邊還有兩個茉莉香薰的蠟燭。
這就是她們送的蜜月禮物?
放在家裏的確挺好聞的,孟檸隨即放在一邊,又拿起盒子裏另一份單獨包裝,看着像是衣服,孟檸拆開后看到衣服的設計,眼睛微微睜大,瑩白的臉頰唰的一下全紅了。
她手上拿的是件水手服,上衣的長度堪堪到胸口往上一點點的位置,還有一條齊屁小短裙,即便不彎腰,都能一眼看盡短裙下的無限春光。
半透明的薄紗材質,布料少得可憐,根本算不上是一件衣服。
原來這就是她們送的蜜月禮物,孟檸羞得要死,面紅耳熱地準備將水手服塞回盒子裏,身旁的男人忽然伸手,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壓低的嗓音含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繼續看看?」
孟檸眨巴眼,抬眸撞上霍斯年眸色深深的眼,她連忙按住盒子裏的水手服,磕磕巴巴道:「沒、沒什麼好看。」
霍斯年挑眉,瘦削的薄唇一張一合:「那可不一定。」
說著,男人冷白修長的指尖挑起那根細細的黑色肩帶,不急不緩地自孟檸的掌心勾出來,慢條斯理道:「你看,黑色連體衣。」
「貓耳。」
「貓尾巴。」
孟檸愣愣地注視着霍斯年將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並告訴她是什麼,她整個人像被按下靜止鍵,尷尬地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很難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背着她,提前看了這份禮物,才對這些東西這麼感興趣。
孟檸連忙從霍斯年手中拿回那些小玩意,緊緊地捂在懷裏,「這都是些沒什麼用的小玩意,還是別看了。」
看着老婆慌張又局促的一面,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學生,霍斯年努力憋着笑,順手拿起盒子裏最後一個包裝,當著孟檸的面打開。
看清楚霍斯年拿在手裏的是個什麼玩意,孟檸的心臟咯噔一跳,想搶過來,但壓根找不到機會,只見男人將那玩意握在手裏顛了顛,試了下尺寸和重量,而後舔着唇輕笑出聲:「連逗貓棒都有,裝備還挺齊全。」
孟檸:「......」
要是知道蔣意歡和孫穎送她的蜜月禮物是這些東西,她打死都不會帶過來的!
就在孟檸尷尬到手腳無處安放的時候,霍斯年直接當著她的面,按下逗貓棒的開關,嗡嗡的聲響伴隨着越來越快的震動頻率,完全不在孟檸所能接受的範圍。
孟檸的腦子裏迅速浮現出那晚被霍斯年半哄半誘地用的那根仙女棒,和這根逗貓棒有的一拼,光是視覺衝擊就夠羞人的,偏偏霍斯年是個厚臉皮的,一邊研究着逗貓棒的用法,一邊調試着頻率,微垂着眼睫,笑得人畜無害,認真問:「今晚試試這個頻率,受得住嗎?」
孟檸:「......」
孟檸耷拉下腦袋,聽着逗貓棒嗡嗡的聲響,軟白的耳朵尖紅得滴血,只看一眼就直呼救命。
誰要跟他試頻率啊!要試他一個人去試。
那晚的衝擊太強烈,孟檸的思緒和理智完全被他掌控,這種感覺刺激又危險,會忍不住讓人沉溺。
孟檸抿着唇瓣,看準時機,趁霍斯年鬆懈的時候,從他手裏搶來那根逗貓棒,迅速塞進盒子裏,怎麼也不肯給他了。
霍斯年嘴角的笑意收斂,指尖還勾着那件黑色的連體衣,薄唇親啟:「自己穿,還是老公幫你穿?」
今晚這一遭註定是躲不掉了,孟檸緩慢地眨了下眼睫,看了眼男人手裏的那件連體衣,目光又落回到他眉眼,頓了頓,小聲訥訥:「我自己穿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霍斯年格外耐心:「你說。」
孟檸輕咬着下嘴唇,眼神怯怯:「今晚不用逗貓棒。」
她是真的怕了,那種在欲/念支配下的失控,會忘記自己是誰,實在是太危險了。
霍斯年心念一動,柔聲開口:「我答應你。」
孟檸一鬆口,意味着今晚又要熬夜。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霍斯年不僅吃到了水果,順便體驗了把擼貓的快樂。
床上,地毯,沙發,凌亂的桌面,到處都是兩人留下來的痕迹,還有那件單薄得可憐的連體衣,比之前的旗袍好撕多了,霍斯年稍稍用力,便在他手裏成了碎片。
至於那條長長的貓尾巴,此時也濕噠噠的丟在地毯上,空氣里瀰漫著一絲不言而喻的味道。
原來的床單肯定是不能用了,抱老婆去浴室之前,霍斯年將電話打給前台,讓工作人員來收拾殘局。
孟檸被他半抱在懷裏,一聽他要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進來收拾,還不大樂意的掙扎了會,被人看見室內的狼藉,簡直太社死了,然而霍斯年並不在意,吻了吻老婆被薄汗浸濕的額頭,柔聲哄了幾句。
浴室內,孟檸躺在浴缸里,眯着眼睛疲憊不堪,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水流中,身上沾滿了白色的泡泡,腦袋上那個貓耳朵的發箍忘了取下來。
霍斯年清理的同時,看見老婆頭上的貓耳朵又忍不住心猿意馬,指尖輕輕撥弄了兩下,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感覺到霍斯年又在摸她的貓耳朵,孟檸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只能晃着小腦袋,啞着嗓子哼哼:「別、別了,我實在沒力氣了。」
懷裏的女人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眼尾和鼻尖還是紅的,霍斯年的心臟頓時軟成一片,捏了捏那隻貓耳朵,低聲喃喃:「霍太太,你這點體力以後可怎麼辦?」
孟檸欲哭無淚,就算她體力很好,但每晚都有這麼大的運動量,換做別人肯定也會體力不支的呀。
婚後的霍斯年,體力遠比婚前更勝一籌,從早到晚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孟檸本來還想阻止他,奈何一點力氣都沒了,任由霍斯年把玩着她的貓耳朵,修長的手指在水中胡作非為。
半小時后,霍斯年終於大發善心,將孟檸從水裏撈出來,裹着浴巾抱回到卧室的大床上,溫聲道:「替我跟你的小姐妹們說聲謝謝。」
霍斯年:「這份蜜月禮物我很喜歡。」
孟檸臉頰的緋紅還未散去,對這份禮物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要是過程沒這麼累,她還是挺喜歡的。
孟檸正想着,頭頂上方再次傳來霍斯年的聲音:
「那套水手服,留着明晚再穿。」
孟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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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檸忙碌的這兩個多小時裏,群里的蔣意歡和孫穎早就猜到怎麼回事,紛紛在群里@孟檸,讓她分享體驗后的感受。
可惜孟檸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看到消息。
蔣意歡:「檸檸,蜜月第一晚怎麼樣!那幾套衣服合身嗎[星星眼]」
孫穎:「逗貓棒好用嗎!我買的最新款,好評超多的!」
孟檸:「......」
孟檸表示很無奈:「因為你倆的禮物,我今天要在床上度過了[大哭]。」
她本來還計劃着去海上坐遊艇,衝浪,可惜現在腿都是軟的,除了吃飯,只想在床上躺着。
總之,蜜月的第一天算是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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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弄壞三套衣服后,霍斯年終於有所收斂,陪老婆逛遍了巴哈馬海島。
傍晚時分,兩人正打算去海邊散步。
出門前,孟檸特意換了條波西米亞風的弔帶長裙,柔軟的布料貼着皮膚舒適又涼快。
霍斯年看着老婆妝容精緻,長裙曳曳的模樣,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目光緩緩落在她瑩白柔美的鎖骨處,俊逸的眉骨輕抬:「確定穿這件出門?」
孟檸先是點頭,而後注意到這人的眼神不大對勁,於是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眼全身鏡中的自己,瞥到鎖骨處明晃晃的吻痕和牙印,孟檸瞬間變得沮喪,這才反應過來霍斯年眼底的深意是什麼意思。
為了這次海島蜜月,她特意帶了這條及腳踝的長裙,想着到時候還能在海邊拍些好看的照片,現在看來,怕是希望渺茫。
就在孟檸猶豫要不要換條裙子的時候,霍斯年拿來一件長袖的白色襯衫,披在她肩上,一本正經道:「這樣也不錯。」
不僅擋住了她身上的草莓印,也擋住了孟檸輕盈窈窕的身材曲線。
孟檸忍不住皺眉:「可是,這樣顯得腿很短誒....」
霍斯年將老婆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認真開口:「不短,很好看。」
孟檸半信半疑,就這樣被霍斯年牽出了門,神情哀怨,她現在合理懷疑,這傢伙是故意將她擋這麼嚴實的。
傍晚的沙灘上遊客極少,只有三三兩兩來海邊散步的,迎面而來的海風微帶一絲潮濕的涼意,吹起孟檸素白的裙擺。
遠處的落日餘暉猶如篝火堆上燃起的火焰,耀眼奪目的火光鋪天蓋地的傾灑在微波蕩漾的海面上,刺人眼膜如夢似幻。
孟檸帶着霍斯年拍了不少照片,直到天邊的夕陽無聲無息的完全落入海平面,兩人才打算回去。
回去的路上,孟檸沒走幾步就嚷嚷着腳疼,腿酸,霍斯年自然攬下了背老婆回家的任務,但也沒漏掉老婆眼底得逞的笑意。
不用走路的孟檸瞬間元氣滿滿,纖細的胳膊勾着霍斯年的脖子,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滿是憧憬地說著今晚的日落有多美,明天去哪玩,哪裏的海鮮最好吃。
小姑娘笑盈盈的嘰嘰喳喳,霍斯年一字不落聽得認真,時不時低低的應一聲,嘴角的笑意清淺的蔓延開。
看着兩人重疊的身影,被清冷的月光印拓,霍斯年的眸光都變得溫柔,有人說,「步履一雙,清風自在,我有明珠一顆,照破山河萬朵。」
霍斯年想,孟檸應該就是他的那顆明珠,是他一切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