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西行就是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

“他急了，他急了，他帶着火尖槍急了，這倒霉孩子，急啥？走你。”楊斂大手一扇，直接將紅孩兒扇飛。

楊斂這一掌用的只是巧力，只是將紅孩兒扇飛，並沒有傷到紅孩兒。紅孩兒卻並不這麼認為，紅孩兒認為楊斂也就這點本領。

紅孩兒“哇哇~”大叫地又衝上了上來。

“喲，你還會飛檐走壁，也是，沒點本事怎麼能佔山為王。飛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我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鉤拳右鉤拳，惹毛我的人有危險，怎麼該，怎麼該，我打開任督二脈。”

“喝！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且記，仁者無敵……”楊斂一邊唱着rap，一邊對着紅孩兒噼頭蓋臉地就是一陣暴揍，而且專門打屁股。

直接將紅孩兒打紅了眼。

“啊！我給你拼了。”紅孩兒吼完，對準自己的鼻子就是錘了三下。

“哇，好可怕，這倒霉孩子急眼了連自己都打啊。”楊斂一臉誇張的語氣說道。

“你，找死！看我三昧真火。”紅孩兒大吼一聲，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三昧真火。

同時，紅孩兒的戰車也開始爆炸。

“崩~”一聲接着一聲，一團又一團地火焰向著楊斂所在之處燒來。

“放開那個妖怪，讓貧僧來。”變身成孫悟空的唐三藏見狀，看着好不容易到來的機會，大聲喊道。

只見唐三藏大踏步向前，雙手快速結印，然後大吼一聲：“水遁-大壩誰修哈。”

唐三藏大嘴一張，滔天的瀑布從嘴中吐出，沖向火海，方圓數十里頓時成為沼國。

小白龍敖烈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下意識地說道：“我們龍族行雲布雨之時也沒有這麼能噴啊。”

“能噴是能噴，可惜紅孩兒那火是三昧真火，普通的水滅不了他的火。”楊斂說道。

果然如楊斂所言，唐三藏噴出的水根本滅不了紅孩兒的火。

“你可以用封印術試試。”楊斂忽然開口說道。

“貧僧沒有封印捲軸啊。”唐三藏開口道。

“我有。”楊斂說完，便扔給唐三藏一卷巨大的捲軸。

唐三藏接過捲軸，伸手一揮，捲軸迎風展開，唐三藏立即咬破手指，在空白捲軸上寫下了封火法印。

楊斂也是奔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封印忍術還真的有效，隨着唐三藏用血畫完最後一個符號，紅孩兒吐出的三味真火被封火法印吸了進來，封印住了。

至於，紅孩兒手下小妖推的戰車所發出的火焰，根本不是真正的三昧真火，只是藉助紅孩兒的三昧真火殺傷對手罷了，沒有了紅孩兒的三昧真火，那些偽三昧真火便成了無根浮萍，不是就地消失，就是被唐三藏的大壩誰修哈給澆滅了。

紅孩兒頓時傻眼了，再次咬緊牙關，手握拳頭，對着自己的鼻子就要敲來。

“這倒霉孩子的三昧真火倒是不錯，只不過，每次發功之前得自殘，連自己都要打，這誰受得了？你有多少血可流啊？你這血流多了造成貧血咋辦啊？”楊斂用欠揍的語氣，揮出最狠的拳。

三拳兩腳，楊斂就將紅孩兒打暈過去。紅孩兒一暈，他的手下立即樹倒猢猻散，不過，楊斂也並沒有放過這些小妖，將他們統統抓了起來，然後審訊。

但凡是吃過人的，都被楊斂打個死，然後用法術封禁起來，交給唐皇李世民，大唐帝國要想生存和發展，勢必會對妖族進行更深一步的了解，這些妖怪正好用來當小白鼠來用。

楊斂得知紅孩兒也吃過人後，毫不客氣地砍斷了紅孩兒的四肢，紅孩子和“嗷~”地一聲被疼醒了，只見自己滿身畫滿了各式各樣的鬼畫符，法力一點也調動不了，同時，原本該流血的傷口，也被一股力量阻住，沒有流出血來。

“你先別著急嗷，砍下你的四肢一是為那些被你吃掉的人族報仇，二是驗證一番，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果然是牛魔王的兒子，三界儘是傳言，你是太上老君的兒子，看來這是謠言。”楊斂說道。

紅孩兒的四肢被砍下來后，沒有了法力的支撐，便現出了原型，分明是四根牛腿。

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同樣，做為不遜與龍族的牛魔王來說，牛生九子，也九子各不同，九魔王的親弟如意真仙不也沒有一點牛樣嗎？僅憑外貌來判斷紅孩兒不是牛魔王的兒子，太武斷了。

像這樣多好，簡單，明了。

“天蓬、敖烈，想不想吃烤牛腿？”楊斂問道。

“當然想吃。”豬剛鬣呲牙一笑。

“吃。”小白龍敖烈很乾脆地說道。

小白龍敖烈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不管吃還是不吃，楊斂都是要吃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吃？不但能品嘗牛肉，還能通過這種方法提升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楊斂當即生火烤起了牛腿，待牛腿烤好之後，楊斂便和豬剛鬣、小白龍敖烈分別啃起了牛腿。

別說，紅孩兒的牛腿與普通的牛腿就是不一樣，好吃，還有嚼勁。

“兒啊，我的兒，你是怎麼了？”正當楊斂等吃的不亦樂乎之際，孫悟空和牛魔王來到紅孩兒的洞府，牛魔王一看到紅孩兒的慘樣，便哭嚎着沖了上來。

“給老子消停點。”楊斂一巴掌將牛魔給扇入地底，直留下一個大大的牛頭人型。

紅孩兒頓時瞪大了雙眼，自己心中無敵的父親，居然一個照面能沒撐住，就被人一巴掌扇到了地底。

紅孩兒再看不出自己先前被耍了，眼前的人實力強大無比，甚至，自己的老爹都不是對手，一想到這，紅孩兒頓時心底發寒，心驚膽戰。

“孫悟空，這根牛腿是留給你的，你吃不吃？”楊斂問道。

“這……這孩子可是俺老孫的結拜大哥牛魔王的兒子啊，俺老孫是這孩子的叔叔啊……這……牛腿太香了，俺老孫還是吃吧。”孫悟空實在是抵擋不住牛腿的誘惑，直接吃了起來。

“臭猴子，還有你們，居然敢吃俺老牛的兒子，俺老牛跟你們拼了。”牛魔王費了很大力氣才出地底爬出來，一見到孫悟空居然也啃起了自己兒子的牛腿，不禁怒從心中起。

“拼，有實力才能說拼。”楊斂大手一伸，直接按住了牛魔王的牛頭，將並其死死地按在地上。

任憑牛魔王怎麼拚命，也抬不起頭來，哪怕牛魔王現出真身，也被楊斂死死地按住。

“說，你吃沒吃過人？”楊斂問道。

“牛魔王怎麼可能沒吃過人？”豬剛鬣冷笑道。

“俺老牛當然吃過人，吃人有什麼不對，我是妖，妖吃人天經地義。”牛魔王的牛頭雖然被楊斂死死地按住，但仍然能開口說話。

“對，你說的很有道理，你是妖，妖吃人天經地義。既然如此，我是人，那麼我吃妖也是天經地義。”楊斂說完，豎掌成刀，將牛魔王的整個四蹄也削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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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呢，本將軍讓孫悟空去積雷山找你，是想救你，以免你成為佛門的坐騎，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吃過人，是我失策了，既然你吃過人，那我也不客氣了。”楊斂忽然開口說道。

在這一刻，楊斂忽然明悟道，自己還是受西遊記影響太深了，現實的西遊大世界可不是電視中那樣溫情脈脈，而是異常的黑暗、野蠻和殘酷。

稍不注意，便會成為妖怪之中的口糧，整個世界拋開外表那些華麗的外衣，就是簡單到直白的動物世界，弱肉強食，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自此，楊斂心態變了。

楊斂意念一動，太陽神劍和太陰神劍出現在楊斂身後。

“是時候讓你們開開張了。”楊斂說完，意念一動，日月神劍呼嘯而去，輕鬆將牛魔王和紅孩兒的心臟洞穿。

紅孩兒的元神想要逃跑，太陰神劍直接將紅孩兒的元神攪碎，使其徹底魂飛魄散。

“上仙饒命。俺老牛願意將這一身牛肉贈與上仙，請上仙饒小的一命。”牛魔王的元神瘋狂地大聲吼道。

這一刻，牛魔王真的感覺到害怕了。

“自從你開始吃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有被人吃的覺悟，不要以為你的背景後台硬，漫天仙佛就會讓着你。你的後台再硬，還不是被關在紫宵宮，看你身死卻沒有任何辦法？”楊斂冷笑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俺老牛的主人是誰。”牛魔王的元神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吼道。

這可是牛魔王最大的底牌和最後的依仗，沒想到被楊斂輕易地點破。

楊斂沒有回答，意念一動，太陽神劍將牛魔王的元神攪碎，使其魂飛魄散。

楊斂覺得還不過癮，手持冥王之劍，對着牛魔王和紅孩兒連揮兩下，從因果上、命運長河中徹底抹除他倆在三界的痕迹。

原本準備收紅孩兒為善財童子的觀音菩薩忽然一愣，冥冥中感覺到自己彷彿失去了什麼，但任憑怎麼回憶，怎麼推算，也有些莫名其妙。

觀音菩薩深知，到了自己這種境界，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連忙駕起祥雲從南海紫竹林來到西天大雷音寺，將自己的患得患失之感一說。

如來佛祖演算了半天也沒有演算出來什麼，只得說道：“或許是天地量劫的原因，以後還要謹慎行事。”

觀音菩薩經歷過封神量劫，自然知道劫難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觀音菩薩只能將原因歸結為量劫。

遠在積雷山的鐵扇公主忽然一愣，感覺到自己最重要的兩件東西似乎在離自己而去，鐵扇公主不禁悲從心中起，淚流滿面，但是，鐵扇公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淚流滿面，不禁前往幽冥血海去找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得知這種情形后，也演算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演算出來。索性，冥河老祖便以量劫來臨為由，將鐵扇公主留在了血海。

整個三界，所有準聖級大能都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又彷彿隱隱沒有感覺到什麼，都演算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演算到，便以量劫至為由不再想其他。

唯有地府深處的後土娘娘微微一笑，掐指往虛空中一彈，徹底幫楊斂抹除了牛魔王和紅孩兒存在的痕迹，同時，也掩蓋了楊斂的痕迹。

冥王之劍的威力可見一斑。

楊斂弄死牛魔王和紅孩兒后，牛魔王立即顯現出長達數千丈的真身，紅孩兒則顯現出長達數百丈的真身。

楊斂在其身上最精華的部分割下一堆牛肉準備嘗鮮之後，剩下的統統交給了唐皇李世民，不管是吃肉喝血還是煉成丹藥，牛魔王和紅孩兒都能造就出一大批修為強大的修士。

牛魔王渾身都是寶，足夠讓大唐的修士揮霍一陣了。

楊斂接着繼續烤牛肉。

“玄奘法師，你吃不吃？”楊斂忽然問道。

“貧僧……不知道。”唐三藏開口說道。

“無妨，不知道就不知道，哪天你明白了，知道了，想吃了或者不想吃了，都可以告訴本將軍。”楊斂說道。

楊斂知道，唐三藏這是在尋找自己之道的路上暫時的迷失了。

唐三藏確實是迷失了，一路西行而來，唐三藏見識到了太多吃人的妖怪，妖吃人是天經地義，那人吃妖同樣是天經地義，對唐三藏觸動很大。

一路行來所見到的一切，更是讓唐三藏對佛門觸動很大，懷疑也很大，這也是唐三藏走上自己追尋自己心中之佛的道路。

“多謝將軍。”唐三藏說道。

“不用謝，嗟，來食。”楊斂見唐三藏不吃牛肉，便遞給了唐三藏一盆蔬菜沙拉。

忽然，楊斂又收回了蔬菜沙拉，唐三藏不由得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玄奘法師，你們出家人四肢健壯，為什麼非要化緣，別給我說什麼大道理，化緣就是要飯，再怎麼美化也不能改變其事實。我的意思並不是抬扛，我的意思是，以前你沒有能力，我身負皇命，自然要供你吃喝。”

“現在，你有了能力，為什麼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管你心中的佛是什麼樣，普渡眾生這一點是沒有錯的吧，普渡眾生之前是不是先自己活下來？如果靠化緣活着，那就不是普渡眾生，而是眾生養你，而你就是寄居在眾生身上妖怪，專門吸眾生的血活着啊。”楊斂說道。

“將軍所言甚是。”唐三藏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思索，便決定不再吃楊斂的嗟來之食，開始自己動手。

唐三藏在這號山枯松澗中找到一些野果，吃掉野果后留下種子，然後用木遁直接催熟這些野果，並留下種子。

野果雖然不好吃，但唐三藏卻吃的津津有味，彷彿天底下最好的美食一般。

“玄奘法師，你悟了。”楊斂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謝楊將軍提點。”唐三藏嚴肅地回了一禮說道。

楊斂笑了，咱們接着走。

在這號山枯松澗，楊斂解開了心結，明悟了世界的真像與本質，與地道更進了一步；唐三藏同樣如此，自己心中的佛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