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韓家尊嚴
南韓醫學會的人員侃侃而談,處理這種事情,他們已經有過無數次的經驗了,很能避重就輕,維護祝他們南韓人的「臉面」。
金聖熙俏臉越發滾燙,她手心緊緊攥着床單,都快把床單扯出一個窟窿來。
此時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恥辱!
天大的恥辱!
向來高傲,被公認為天之驕女的她,還是第一次受這種恥辱。
輸給秦浩並不讓她恥辱,她的醫學之路,也是從一次次失敗中頑強的走過來,拼搏過來,才有她如今的成就的。
讓她感覺到恥辱的是:自己為了所謂的「臉面」,所謂的南韓榮耀,動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最後還沒能取勝——甚至於事後,她還要利用資本的力量,顛倒黑白,維持住最後一塊遮羞布,來保持最後的「體面」。
她終於變成了,曾經自己最鄙視,最看不起的那種人——金聖熙美眸望向窗外,外邊高樓大廈林立,萬家燈火,燈火通明。
可是她卻感覺到異常的迷茫,異常的黑暗,不知所措——這,真的是自己所追求的醫道嗎?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蹬蹬瞪——」
就在金聖熙沉思時候,病房外邊傳來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
十餘位西裝革履,身材健碩的保鏢,簇擁着一位穿着白色西裝,臉龐英俊而倨傲的青年男人,快步的走了過來。
「韓少!」
「韓少好。」
「金會長等你好久,韓少。」
一路上,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住院的病號,全都畢恭畢敬的讓路,彎腰打着招呼。
這位韓少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對於這些人的阿諛奉承,韓少則是頭也不回,看都懶得看一眼,腳步匆忙的直奔病房而去。
「聖熙,我來了,你怎麼樣。」
韓浩信一臉緊張的跑到病床前,無比心疼的握住金聖熙的玉手,滿臉的深情款款,痴情少爺的模樣。
至於病房中一眾人的馬屁恭維聲,全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儘管這些人全都是地位不俗的精英人士。
「信少,我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休息一下就好了。」
見到自己的未婚夫前來,金聖熙臉上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有些感動的說道:「信少,你為我做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謝謝你替我保留了最後一絲體面.....」
「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都是我作為你未來丈夫的分內之事。」
韓浩信揮手打斷金聖熙的話,他拍了拍金聖熙的玉手,語氣平靜,卻滿是不可質疑的霸氣:「況且,那個不開眼的華-國醫生敢欺負我的女人,那就是和我韓浩信作對,和我韓浩信作對,那就是打我們韓家的臉!」
「這要是在南韓,敢和韓家作對,早就被大卸八塊,扔進海里喂鯊魚了。」
「他的家人,我要是心情好,可以給他們留個全屍。「
韓浩信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狠厲,顯得尤為森然可怕。
在場眾人無不渾身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若是別人說這話,他們頂多笑笑當做酒後胡言亂語。
但韓浩信,他有這個底氣,更有這個實力!
尤其是他背後的韓家,那可是南韓三大財閥家族之一,掌控着南韓大半的江山,跺跺腳整個南韓都會大地震。
商場,政壇,軍隊,那都得靠韓家養活着,哪怕是南韓的首相,韓家也是一句話就能讓他下台。
隻手遮天,無所不能。
這便是南韓的財閥。
而韓浩信,雖然不是韓家的嫡長子,但卻是老家主最疼愛的小孫子,從小無法無天,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金聖熙一聽這話,俏臉一變,連忙拉住韓浩信說道:「信少,不要衝動,華海不比南韓,這裏卧虎藏龍,水深得很,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秦浩這種小人物,把自己陷進去——」
雖然她暫不清楚秦浩的背景來頭,但是能有這番本事的人,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診所醫生?
她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貿然和秦浩作對,是一種很危險,很愚蠢的行為!
「信少,你我婚期將至,在此期間,我只希望你我都能夠平平安安的,我不想多生事端,答應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好嗎?」
金聖熙語氣很是真誠的說道。
韓浩信愣了一會,隨後他笑着拍了拍金聖熙的手,「聖熙,沒有想到,你這麼高傲的人,竟然會因為我選擇忍下這種屈辱,我很感動。」
他話鋒一轉:「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你的丈夫,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又有什麼資格,和你共度餘生呢?」
「如果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那以後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在我韓浩信頭上拉屎撒尿?我必須要拿出鐵血手腕,在華海立威,告訴這群混蛋,韓家人的尊嚴,不容踐踏!」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韓浩信嘴角上揚,很是狂傲不屑。
「信少,我——」
「別說了,聖熙,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韓浩信在金聖熙額頭輕輕一吻,在一眾人彎腰鞠躬下,乾脆轉身離開。
金聖熙望着韓浩信離去的背影,也獃獃愣住了——..........
病房外,韓浩信點燃一根雪茄,望着窗外的夜景吞雲吐霧,眼中神色陰晴不定——「查清楚了嗎,那個欺負我女人的混賬華-國人,現在在哪?」
一個刀疤臉保鏢站出來,拿着筆記本說道:「韓少,查到了,他們現在「醉逍遙酒吧」。」
「呵呵,有膽量啊,欺負完我的女人,還有心情去酒吧逍遙快活,好,今天就是他們的送行酒!」
韓浩信冷笑一聲,把雪茄狠狠的碾滅。
「是,韓少,那我帶兄弟們過去?」刀疤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弄死一個人,和掐死一隻螞蟻一樣。
「殺雞蔫用宰牛刀,華-國不比我們南韓,法律法制要嚴苛的多,你們是我的保鏢,貿然動手未免會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韓浩信拍了拍刀疤男人的肩膀,眼眸閃爍,他雖然無法無天,但並不代表着沒腦子,相反的,他是個極為聰明的人——「那,韓少的意思是?」
「野狼幫那群廢物點心,不是一直想為本少辦事嗎,告訴他們,本少給他們一個機會,把事情做漂亮,從此他們就是我韓家的狗了。」
「韓少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