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純粹的醫者
靜!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針落可聞。
南韓一幫觀眾,專家團,包括金聖熙在內。
全都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緊接着,全都一個個臉色漲紅,氣得不輕。
秦浩這一番話,不僅是一個耳光打在崔正浩臉上,更是打在他們南韓人的臉上。
「真是恬不知恥,憑什麼說自己贏了?」
「你是三百五十四處,我們崔正浩學長也是三百五十四處,明明是平局。」
「而且我們崔正浩學長,還是矇著眼盲針,從這一點說,明明是我們贏了!」
秦浩知道南韓人向來輸不起的性格,所以也並沒有給他們留什麼面子,他端着茶杯吹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誰說,我只有三百五十四處?」
「明明是你們數錯了,我施針是三百五十五處。」
「你們少算了一處。」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愣住了,緊接着,全都譏諷的笑了起來。
「呵呵,真是好笑,人體穴位一共多少處,想必是一個剛入門的初中生,都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而你竟然還能獨創出一道穴位來?」崔正浩也是毫不客氣的譏諷。
「秦先生,你是在質疑我們裁判組的公平公正嗎?我敢保證,我們全都是按照專業的態度來監督比賽,你說我們數錯了,那請你指出我們落下哪一點。」
「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判你輸了。」裁判也是一臉不善的說道。
秦浩沒有廢話,走到針灸銅人面前,緊接着,他指着銅人大腿左側根部,一個極為敏感的位置說道:「這一處穴位,地宮穴,你們算了嗎?」
「額——」
這一下,裁判組啞口無言。
崔正浩也是嘴角抽搐,額頭沁出汗水——金聖熙則是俏臉暈紅,銀牙緊咬,啐道:「下流,正常人誰會,誰會往那個位置去想,真是齷齪。」
「就是,是什麼內心骯髒的人,才會專門盯着那種位置——」
「簡直污穢不堪。」
崔正浩也是很不服氣,梗着脖子反駁道。
秦浩反問一句:「地宮穴也是人體的大穴之一,明明是你們學藝不精,自己落掉了這個穴位,還說什麼下流,難道你們南韓人身體構造特殊?」
「再者說,醫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所學一切,都是為了治病救人,只有內心骯髒的人,才會心生邪念臟念,金醫生還需要好好反思下自己。」
「你——」
金聖熙咬牙切齒,氣得不行。
一眾南韓專家團,也是臉色鐵青,事實已經如此,他們就算再怎麼偏心,那也不能睜眼說瞎話了。
「第一場比試,秦浩勝。」
宣佈完這個消息,崔正浩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楞在當場好久——秦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多謝崔先生慷慨解囊,這兩尊針灸銅人我就收下了,流落海外幾百年,也是時候回家了。」
崔正浩臉色瞬間面如土色,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輸了比賽已經夠他丟人的了,如果連針灸銅人都丟了,那他還不被家族的長老弄死?
「咳咳,這位秦先生,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這針灸銅人,可是崔氏一脈的鎮族至寶,你要是這麼搶走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一個道貌岸然的南韓專家站出來,說道:「這樣吧,老夫願意從中說和,我支付你兩千萬,這兩尊銅人,就算了吧。」
秦浩反問一句:「我給你兩個億,你脫-光衣服繞着外灘跑一圈,你同意嗎?」
「你——」南韓專家頓時氣得鬍子發抖:「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這兩尊銅人,本來就是我們華-國的寶物,不知道什麼原因流落海外,讓你們南韓佔了幾百年便宜,已經夠可以了,你們還奢求永久佔領這兩件寶物?也不知道是誰,不知廉恥。」
秦浩聲音冷漠說道。
這一些話,讓南韓一方面人啞口無言了,畢竟這是華-國的寶物,說破大天去,他們也理虧。
「放心吧,這兩尊銅人他帶不走,你輸了,我們贏回來就是。」金聖熙拍了拍崔正浩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儘管出師不利輸了一局,但她認為,那全都是秦浩耍小聰明,小手段贏來了,難登大雅之堂。
「接下來,我們要玩真格的了,他絕對不可能再贏一局。」金聖熙俏臉陰沉,冷冷的望向身邊一聲面色清瘦的中年人:
「朴大師,下一句,您出場吧。」
那瘦弱中年人默默點點頭,向前一步。
「秦浩,乾的不錯啊,不僅狠狠打了那群南韓人的臉,還未我們奪回了國寶,幹得漂亮!」江夢楠激動的不行。
沈青青也是一臉驕傲,她有些憂慮說道:「不過接下來那兩場,南韓人一定要重視了,我感覺有些難搞,秦大哥你要加油——」
秦浩笑了笑,自信說道:「放心吧,不管他們來的什麼妖魔鬼怪,我都不會輸。」
很快的,裁判團宣佈:
「第二場比試,是脈診。」
「我們現場隨機邀請一位病人上台,由兩位選手分別進行診脈,能夠準確說出患者病症,並且對症下藥,藥方準確的獲勝。」
「兩位,聽明白了嗎?」
秦浩點點頭,一旁的瘦弱男人也走了過來,他目露精光,掃視着秦浩,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右手層層包裹着一層黑布,儘管是夏天,但還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年輕人,我承認,你有點小聰明,能夠贏了崔正浩,這純屬僥倖,不過,你的幸運就到此為止了——」
「對上我「脈王」,你還嫩着點,差得遠呢。」
「我沉浸醫道四十餘年,為人診脈,從無差錯,今天這一場比賽,你輸定了——」
秦浩淡淡說道:「才四十餘年而已,路還很長,今天就是你敗北的日子。」
「哈哈哈,真是狂妄,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赤子之心,什麼叫做最純粹的醫者!」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他拆開黑布,露出一隻白皙玉潤,猶如嬰孩肌膚一般細嫩的右手,和他黑黝黝滄桑的皮膚,簡直是兩個極端。
「從我六歲開始,這隻右手,除了號脈,從不幹別的事,一直堅持到四十六歲!」
「這四十年裏,我的右手只做一件事——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