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世界三
卯時過,霧霾天氣,微風清涼。此景略微凄涼,眼前枯葉一片,李崇垂頭喪氣腳步慢悠無力,眼神迷離恍惚,癱倒在地,雙手張開看着樹葉上的朝露,兩隻蝴蝶飛過。
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為什麼,我是個不幸的人,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為什麼我還以為是夢,哪怕時間停留在昨日,我寧願逝去的是自己。”
李崇哈哈大笑,無奈的心聲猶如胸口有什麼堵住一樣,悶悶不樂壓的透不過氣,瘋狂抓着地面上的小草,攥起拳頭敲打着地面,淚流滿面。
思念昨日歡,已是回憶事。
子時過,欲觀花午時的香卻芬芳帶傷,怎奈作一肚苦水無人可以暢談。李崇多麼需要一位人在身旁傾聽述說,告訴他該怎麼辦。
午飯時,霧霾變小雨。
拿起筷子夾菜時自覺夾起菜想放到夫人跟女兒碗裏。
“來,夫人,這是夾給你的菜。小丫丫你也要多吃點,這樣才能長高高”原來一切都是幻覺。
頓時又哽咽起來,嘴裏的食物咽下去,瞬間放下筷子跑出屋外跪倒在地,向上天詢問。
“老天爺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多麼想挽留,可是我沒有能力,作為一位父親,我卻是不稱職的。我覺得很可悲。”
雨越下越大,雷聲噼哩啪啦響起。
“李大人醒醒,醒醒。”
李崇微微睜開眼睛,滿臉滄桑,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身體猶如一副空殼,眼角的余淚不禁流起。抱着手下1痛哭。
手下1:“哭吧,把心裏的苦都哭出來,這樣就不那麼心痛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非常難過,但是已經是過去了,我想夫人也不願意你這麼悲觀吧,嗯?”
李崇小聲念叨:“你不懂,我的心好累啊,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讓我睡一會。”
手下1:“那後天的葬禮。”
李崇:“我親手操辦吧,謝謝你們的好意了,回去吧。”
手下1剛出門,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無奈搖搖頭。
“哎。”
低頭外出關上了大門。
李崇茶飯不思,日夜以淚洗臉,把酒問青天,與天笑談。
記想起過往,跋涉萬水流連的過往。
眼前一女子楚楚動人,秀雅絕俗,散發著一股輕靈之氣,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女子笑着問道“哦,公子這是要去哪裏啊?”
女子微笑面對:“哦,公子這是要去哪裏啊!”
李崇:“小生要登山尋師,學藝不精,自此一游可觀賞風景。高人山裡修行故而尋之,姑娘一人要去哪裏啊?”
女子:“哦,我這剛爬完山,準備動身回家呢。”
“那姑娘你先過吧,這瀑佈下的路可不走。”
女子身體肅立,兩手相扣,右手在上,放於胸前或左腰側,微俯身,微動手,微屈膝:“小女子在此謝過。”
烈日當下女子撐傘度過這破爛不堪的石路,石頭間隔凌亂。一不小心崴到了腳,差點摔倒進河流里,李崇身手敏捷一手牽住女子的嬌嫩的小手一把把女子抱起問道:“姑娘沒事吧。”
女子面部羞澀目光躲閃:“我……我沒事,就是腳崴了走不動道。”
女生崴腳之後可以再嘗試走一下。
李崇微笑道:“來吧,我背你,一旁有涼亭可稍作休息。”
李崇背起女子到涼亭:“姑娘傷到哪了,可否讓小生看看,說不定我能治。
”
小女子示意點頭。
“嗯。”
李崇脫下鞋子,眼前的小腳丫皮膚嬌嫩白裏透紅,不經意想起一絲絲念頭。
女子看着呆住的李崇說道:“公子!公子沒事吧。”
李崇支棱了一下:“哦,沒事。我看看哪裏受傷了。哦,原來是腳踝扭到了,我接回便可。”
一手抓住小腳,一手按住脛骨,晃動着小腳丫一扭一蹬。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崇:“好了,再包紮一下休息幾日便可。”
說完李崇便撕扯開衣袖為女子包紮。
好心問道:“姑娘家住哪裏?方便的話我可以背你下山。”
女子羞澀回答:“這不太好吧!你不是要上山尋藝嗎?公子已經幫我這麼多了。”
“哦,沒事,尋師事後便可,送姑娘下山傍晚還能來得及拜師。”
女子吞吞吐吐地說:“可是……”
李崇蹲着背向女子:“別可是了,來,上來吧。”
天空下起小雨,李崇背着女子下山,女子為他撐傘遮雨,一邊走一邊有說有笑。
到鎮上后女子:“哦,過了這座橋便是我家了。”
到家后李崇全身濕透,雨好大。
李崇:“姑娘送你到這我該走了。”
女子急忙攔下:“公子這麼著急着走嗎,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再走?家父外出家裏剛好有間空房,可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李崇撓了撓頭:“哦,沒事,拜師要有誠意,既然今天來了,今日事今日辦,誠意方可打動真誠。”
女子深情地望着李崇:“那公子換身衣裳再走也不遲,家父身材與公子相仿,應該合身。好嗎?”
李崇換好衣服動身出發。
女子:“等等,傘。”
兩人雙目相對,此時雙方互相心生愛意。李崇滿臉通紅接過傘,說話結巴。
“告,告,告,辭”憨笑着。
女子站在大門口問道:“公子怎麼稱呼啊。”
李崇:“小生姓李,單字崇。”
女子:“我姓賈,家父願我心身美麗,就叫我賈美麗了。”
李崇站在橋上,大雨滂沱,大聲呼喚着:“賈姑娘,等我拜師回來我娶你可否。”
賈美麗害羞遮住臉頰點點頭,接着就關上了門。
白裏透紅的臉頰瞬間通紅。
賈美麗揮着手掌扇扇風:“好熱啊,這大雨天的,我的臉怎麼燙燙的。”
後來女子日夜橋頭盼望李崇的到來,吃飯時一聽到動靜就會出去看看是不是李崇回來了。
日等夜等,日過四季,現已冬季。
有一天賈美麗外出採藥剛回家時,雪越下越大,急忙跑回家。這時後背一人為她撐傘。
無意間回頭看望,原來是李崇。
李崇身穿白色長袍身體也比之前健壯不少站在賈美麗面前說道:“我來實現我之前的承諾了,你可願意?”
賈美麗抱着李崇哭訴;“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
李崇微笑緊抱着:“怎麼會,傻瓜。”
雪花無聲無息地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落在了屋頂上,樹枝上,石凳上,落在了每一個角落。這一美麗的景色,兩人現在橋頭撐傘,李崇抱住賈美麗情不自禁地用另一隻手去接住晶瑩剔透的雪花。
李崇盛着雪片說:“這是老天安排我送給你的花。”
下葬那天,李崇把酒詢問,回想着過去的點點滴滴,亦真亦幻的情節,夢回子時曰:“你和女兒可安好?”
抱住墓碑痛哭。
天氣為此彈上一曲,琴聲充滿了懺悔,下起的雨滴猶如冰冷的眼淚。
今世的宿命一直在此時輪迴。
一隻蝴蝶從墓邊飛到橋頭。
李崇:“這不是傘上面的蝴蝶刺繡嗎?是你嗎?美麗!”
蝴蝶舞動着彷彿要告訴李崇叫他不要傷心難過。李崇看着越飛越遠的蝴蝶,收起了一絲絲難過。
天空的一道陽光照耀下來,雨也停了,李崇痛飲三杯把傘和那天為賈美麗裹着扯下來的衣袖埋葬在一旁。
“我一直收藏着這條衣袖,現在我們唯一的信物,在此為我們的心永遠捆綁在一起,和你跟女兒永遠不分開。”
李崇回家后彈琴一曲相思風雪中。
“看到了嗎?六月開始下雪了,回想起曾經橋頭的誓言。”
外面家家戶戶都打開窗戶探望:“怎麼下雪了?”
“對啊!怎麼下雪了,今天才六月,好奇怪。”
李崇彈着琴看到天上的雲朵好像女兒跟他夫人,然後李崇傻傻微笑着,越彈越起勁。
“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