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就是來得
“你可知道本太子今天被訛了。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
一縷九色青煙,自牆角邊緩緩升起,青煙散去,一公子翩翩落下。
“哦!如此甚好!”
“這事細細想來,與你倒是脫不了干係。莫不成你也是幫凶。”
此事龍銘並不去想來龍去脈,前因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如何解決。幫凶亦是無聊隨口找個話頭。
“不識好人心,我看那荷田田天生麗質,配你倒是委屈了她。”
九色鹿倒是不避諱,幫凶又如何,自己笨還能賴的了誰。堂堂天境太子被訛,這事損了天家的面子不說,以後當了天帝還如何威震大千三千世界。
“有一事本太子百思不得其解,當日凡界回來后,我曾翻遍天境所有古籍,均無記載地境在何處,你我當時進入的當真是地境,今日觀那荷氏父女亦是普通凡人,為何會出現在地境,當日本太子所見明明是枯萎的蓮蓬,為何蓮蓬又成了大姑娘?”
今日龍銘並沒有說出當日地境之事,並不全是為保存自己顏面。
“百因必有果,糊塗點好。”
九色鹿一轉身化作一縷青雲去園中吃草去了。
龍銘搖了搖頭,無奈啊!憂惑時刻,卻無人可以談心解惑。還是父帝有福,事事可與眾仙家商議。
沒曾想到第一次與鳳淑相見,既會是此情此景,也罷,改日再挑個日子單獨與她見上一面便是。
“殿下,有個女的闖了進來。”
不見小仙童一臉慌張,倒見他滿臉欣喜。
“玩忽職守,還如此開心,本太子倒要看是哪路母妖精,有如此狐媚本事。”
小仙童年少不更事,又是情竇初開之齡,就是被那母蚊子咬下亦會臉紅心跳。
“不是母妖精,是殿下的太子妃。”
小仙童吞了吞口中的口水答道。
“哦!鳳淑來了。”
本慵懶躺着的龍銘,一下來了精神,挺直腰板坐了起來。
“不是。”
小仙童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是,本太子難道還有第二個太子妃不成。”
“當然沒有,太子妃天上地下,放眼大千三千世界只本姑娘一人擔得。”
清脆悅耳的妙齡之聲,在龍銘聽來卻是尖銳刺耳,看來這些守門仙童許久沒被打屁股,皮是癢了些。
“怎麼就你一人,你那賴皮老父親隕了。”
想來不用自己出手,荷氏父母就已在天境之中灰飛煙滅。
“呵呵,夫君你這真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算我有眼無珠,不過觀你臉相,亦不是兇殘之輩,善有葯可救。”
老荷刻意找了個借口去太上老君處找個仙丹解解饞。
想到老荷已去,眼前的小荷香消玉殞豈會久也。將死之人,就且讓她逞下嘴巴之快,又何妨。
“呵呵!夫君,真不要臉。”
“我只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原來這龍嘴裏也說不出好賴話。算了,本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計較,好瓜歹筍我都認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猴子就得跟着滿山跑。只道是自己得了便宜,那曾想是得了個燙手山芋。
“哼!你認了,你認的了誰,本太子的太子妃。,本太子只認鳳淑一人,鳳淑你可知是誰?你與她簡直是雲泥之別。”
“啪!”
一隻繡花鞋結結實實地打在龍銘臉上,身手矯健的龍太子既然沒一點閃躲之力都無。摸着火辣辣的臉龐,龍銘這才緩過神來,看了下地上的繡花鞋,一股怒火急速攻心入腦。被女人鞋子砸臉卦相是大凶,敢觸龍太子霉頭,這女人怕是活膩歪了。如此粗俗之女子,怎配與自己攜手。
“來人!”
龍銘一聲怒吼,園中狂風大作,嚇的小仙童趕緊躲到牆角疙瘩。只噴太子殿下再喉一聲,噴的就是紅蓮業火,再不躲恐被烤成草原上的焦羊。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齊刷刷進了十個天兵天將,這陣仗往常也在凡人的戲台上可見,今日倒見到真的。和戲台上的天兵天將所差無幾。
“殿下,有啥子吩咐?”
最年長的天將應是十個之中官職最大的,從他所着的鎧甲上便可分辨出一二。
“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拖下去。”
方才一聲吼,又再加上氣急不順暢,龍銘忽胸口微微發痛。他揉了揉胸口。與此女待一日便氣的胸口痛,如多待幾日,不得損千年修為。
“拖下去,為啥子木,秀色可餐,留在殿下身邊添茶磨墨甚好。”
腦袋大的人不一定有腦子,長的虎背熊腰,一人可抵千人,卻不長眼力勁,委實是瞎了眼,添茶磨墨那是五鳳乾的活。
“你是活膩了吧,都敢替本太子做主。”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杖責一百板。”
兩個天兵架着自己的上司出了大廳,還有一個也趁機跟了出去,好不容易歹個機會可以打自己老大的屁股。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把她也拉下去。”
龍銘凶神惡煞地指着荷田田,一群沒用的東西,平時訓的還不夠兇猛,關鍵時刻不聽主將令。
“氣什麼,現如今這天境誰誰都知曉,我荷田田乃是太子殿下你親自定的親,天帝亦是十分欣喜地認了這門親事,你也別為難她們了,凡人尚且知曉打狗也要看主人。夫君你想,如果他們對我不敬,那是打了誰人的臉?”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婚事既已定下,自己也無需嬌俏含羞,主動出擊方為上上策。
眾小將默默地退到牆角邊。
“你們都下去吧,本太子妃和太子有悄悄話要說。”
見龍銘一語不發,荷田田心裏暗自竊喜,天帝陛下這個父親在他兒子心中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龍銘確實是在思量,此時不可無故找茬。他倆的婚事既已名正言順,身為太子的未婚妻,荷田田自當時進得自己的府邸。
“巧舌如簧,你我八字善缺一撇,這樁糊塗婚事我雖認了,但並不代表你可以以太子妃自居,太子妃乃是本太子的正妃,論先來後到,你亦只能排行老二。望你有自知之明。”
不能硬趕,那就只能曉之以理。龍銘拿起桌上的杯子假裝低頭喝水,餘光卻偷偷瞄向荷田田,看她有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