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田成的快樂

第十六章 田成的快樂

海邊的天氣總是多變的,一分鐘前還是晴空萬里,一分鐘后可能就是大雨滂沱。

一間木房裏,堆着一些已經被泡爛的傢具,歪倒的桌椅旁還散落着碗筷,看樣子之前這屋的主人是突然遭遇變故,緊急離開的,當然這在海岸邊並不罕見,橫豎走不出,天災人禍,四個字。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

不多時,幾匹駿馬從遠處成品字奔襲過來,頭上三匹,周身漆黑如墨,單單四蹄有一圈雲紋般的白毛,下蹄翻騰,長鬃飛揚,單論任何一匹都是馬王級別,坐上的同樣勁裝朴刀,顴骨高起,周身氣血充盈,明顯都是些好手,雙眼猶如獵鷹般四處掃視,一隻手浮在朴刀柄,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而中間一匹更為稀少,通體白皮白毛竟是一匹純白寶馬,兩側鞍翼更是用的金絲軟玉,華美的同時既保護騎乘者大腿內部不被磨破,又在炎夏保持清涼,唯一的缺點就是價格高達百兩黃金,從生理和心理都能壓死個人。

不多時四人便來到了木房跟前,武者一拎馬繩,三聲中氣十足的“吁”聲一響,黑馬立時前蹄揚起,下一刻四肢穩穩站在原地,卻是動都不動一下,端的是三匹好馬。

而另一個就差一些了,左搖右擺數下,才在一連串帶着陰柔的叫罵聲下停住馬匹,白馬可能也感覺身上的主人實在是上不得檯面,不禁打了兩個響鼻,將馬頭扭到一邊。

白馬上的人倒是不在意這些,看了看日頭,長舒了一口氣“哎呦,累死洒家了,還好沒晚,哈哈,都說了不用着急了,還差點驚到洒家的小寶貝們,真真的該死”

說罷一個面容陰柔的錦服男子緩緩要爬下馬來,但試了幾下卻都不得要領,立刻又是尖聲喊道“都是死人嗎,快來扶洒家一下,一點眼力價都沒有,洒家回去就告訴你們主子扣光你們的賞錢......”

一旁的武者肅殺的表情瞬間破功,面露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堅毅的面容抽搐了數下,最終化作一個彆扭的討好表情,紛紛湊了過來。

幾番折騰,錦服男子終於下的馬來,一個白眼翻得三位武者,差點當場吐出來,還好男子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早早轉過身去,看向眼前一排破舊木屋,腳踩在爛泥里,又是一陣嬌嗔。

“這破地方也是人住的,真是噁心死了,老祖宗還非讓我親自過來一趟,那些蠻子,咦....趕緊辦完回去才好,嘿,他們到了沒,這大中午的,一杯冰爽的酸梅湯都沒有,要是把我新敷的粉弄掉了,我非讓你們賠”

“........”

三位武者臉上的尷尬就沒下去過,這種通敵叛國的事本應半夜無人,小心翼翼前來,可這位非說晚些有事,與幾個粉面小生顛鸞.倒鳳,日上三竿才起,其間頻繁改變時間,害的府中聯絡的飛鴿都用盡了。

這一連串的起因,自然是羽麟府那邊突然獲得巨額錢財,真出十倍金銀購買糧草,本地糧商都是牆頭草,誰贏了幫誰,眼見得羽麟府錢財充盈,不但當即開倉,而且還主動降回原價,只求自保,這兩邊倒的本事,屬實讓他們玩明白了。

這樣一來羽麟府以力破巧,自己這邊所有謀略從根源上,盡數折戟。

但也還好羽麟府這超級加倍造成的壓力,直接將海寇那方翹飛了出去,否則對方那邊恐怕早甩手不理了,而現在泉州馬上盡數被羽麟府接管。

眼前這位爺?娘?這位還要如此大張旗鼓出行,碰到這種.豬隊友,幾位武者背後的人自然氣憤非常,但此間行走,誰家背後還沒個靠山,更遑論這位背後的可是那最大的一座,只能任由其胡來。

突然幾聲海鷗叫,在周圍響起,但奇怪的是周圍卻並未看到海鷗,而且叫聲飄忽,分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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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對方的武者應該已經在周圍了,現今不同兩三日前,還是小心為妙,我們趕緊說完,快速離開才是,否則真被羽麟府的抓住,那可就麻煩了。”其中一位領頭的武者躬身湊到錦服男子身側。

“哦哦對對,趕緊說完回去喝酸梅湯了,那邊都是些什麼..忍者,隱匿的本事是有的,那....你們這群海島蠻夷聽清楚了,這是沿岸海防圖”說著將一個竹筒甩了出去。

接著說道“今夜.....什麼時候來着,對了今夜亥時,駐軍會進行換防,到時我會讓他們提前一刻離開,機會給你們,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了,額......我說完了吧”

說著轉頭看向身後武者。

“公公還有一點,那個咱們商船的信物和今後聯絡方式.........”領頭的武者眼底儘是無奈,但還是上前附在耳邊說了幾句。

這一切皆被遠處山林里,十數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不多時四人騎馬離開。

對面從頭到尾並無半個人影出現。

一番沉寂過後,那木屋后的陰影中,突然晃動了一下,但一陣鏗鏘的腳步聲,又讓其回歸了靜默。

十數名軍士出現在街道上,為首的正是順江直下,急行趕到泉州的尉遲玄任。

尉遲玄任此時的外形也有了不小的變化,最明顯的便是一頭黑髮和濃密的鬍子都不見了,想必田成見到后憤意能平上一些。

身後的那兩柄血色大刀留在寺中,現背在身後的,是一根碗口粗的玄鐵黑棍。

殺意略弱些許,但臉上的嘲諷卻是十成十要溢了出來。

“你們這群老鼠,真是臭魚找爛蝦,那個沒卵子的剛出營,就被我們的探子得知了。

但知道為什麼我們沒阻止嗎,前些日子耍陰的,讓你們偷笑了一段。

如今!哼哼!殿下下令了,今夜戌時,外海三十海里處,三百戰艦對你們一千小漁船,別搞什麼連七八糟的,一戰定勝負,這是戰書!”

說罷尉遲玄任一甩手,一張錦帛帶着破風之聲。

“嗖”

“碰”

釘在了屋內木牆上。

百米之外,錦布化鋒,入木三十分也有的,這一手引得屋后的陰影猛地一顫。

尉遲玄任冷笑一聲“如果不到,十日後殿下點齊戰艦,直接發兵攻島,屆時刀兵戰火,我軍所過之處,不論軍旅,百姓....皆殺無赦!”

說罷轉身就走。

好像被尉遲玄任最後四個字嚇到了一般,陰影良久未動,盞茶功夫后,才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地上的海防圖,而屋裏的戰書也一起不見了。

這忍字,當真刻到骨子裏了。

如此其實合了兩邊心愿。

那把火燒的可不僅是羽麟府急需的軍糧,是人就要吃飯,海寇也是一樣,羽麟府遭創回防海岸,堅壁清野,硬沖實屬腦袋有包,沿江劫掠,一面百姓遭反覆蹂躪,已是十室九空,上岸微微深入卻又多有中計,損失不小。

所以不光是羽麟府求戰心切,以安軍心,更是要堵朝中某些人之口。

就是海寇這邊,也想找機會在鐵桶般的戰線上,撕開一道口子,貪心色慾,早已安耐不住。

而夜晚,海上,一千對三百,天時地利人和,還是那句...優勢在我。

此時,天空一道驚雷,下一刻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也不知今晚流的血,這雨沖不沖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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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艷陽高照,草長鶯飛,水光蕩漾,悠悠然一副農家小景。

“咱個老百姓,今個真高興.....”

田成躺在自製的躺椅,其實也就是幾個木樁,上面鋪了個木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小調,看着遠處自己組裝起來的,農裝戰豬,佩奇。

一路高亢的豬哼聲,轉瞬就是一道五人寬,上百米雜草被直接推平,後面幾不可見跟着兔子,田鼠,野狗之類的,掘根的掘根,拉葉子的拉葉子,就是小鳥也時不時叼上一口,要不飛到不遠處樹上築窩,要不甩到河裏餵魚。

可謂分工明確,各取所需。

“汪汪”

田成睜開微眯的雙眼,往邊上瞟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來活了?”

“呦呦”一隻小鹿拖着一條腿,其餘三條腿跳着來到田成面前。

“中獵戶陷阱了啊,哎呦看這樣,有幾天了,都有點潰爛了,跟你說我不是獸醫,而且這也沒什麼葯,一會呢我幫你把夾子去了,清洗膿液,就地弄點馬齒莧敷上去。”

說罷田成彎腰,雙手角力,將鐵制的獸夾掰開,小鹿頓時一蹬,脫離了夾子,又是一聲痛苦的“呦呦”跌倒在地。

起身拎過一個木桶,田成打了桶河水,用鐮刀劃開膿包,幾下清理出鮮紅的鹿血后,隨手在地上擼了一把,遍地都是的,肥厚,似馬齒狀的扁平葉片,塞到小鹿嘴裏嚼了兩下,伸手撈出糊在了腿上。

“幫助野獸(普通)達成心愿1,馴獸術熟練度提升5,當前25級(32/250)。”

腦海中熟悉的聲音響起,田成的嘴臉馬上變得有些猥瑣“嘿嘿,你還有什麼要求沒啊。”

小鹿看着眼前剛剛救過自己的人型生物,突然間嘴臉變得有些古怪,一時不知所措的又鳴叫了兩聲。

“不懂提要求?唉,就是吃的喝的,鹿身安全,這些有沒有什麼需要我的啊,你都到我這了,我能讓你順利走了?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這傷沒個三五天好不了,最好在這住幾天,要不外面都是大灰狼,出去就把你吃了!”

一番恐嚇明顯嚇到了小鹿,“呦呦”的一番鹿鳴。

田成頓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觸發:癸級任務:小鹿的求救”

“幫助小鹿回復健康,獎勵:武道經驗50點”

“嘿嘿,不錯,蚊子腿也是肉,去那邊躺着吧,一日三餐有這個大汪給你叼,但等你好了,得給我干三十天活,什麼?不知道三十天是多少,沒事,我讓你走你就可以走了,有沒有問題?好好......”

田成攙扶着小鹿靠到木屋邊的大樹下,後面自有野狗大汪弄來鮮草,小鹿吃了幾口,也是疲累到了極點,卧着便睡了過去,樹下此時還有二十多個各種小動物,同樣在樹下休息。

看着這群小動物,田成露出一副豐收老農般的放蕩笑容。

“又一個,嘿嘿,這麼看來,兩天後,這些菜苗一種下去,再有兩天佈置一下,最多五天,我這農家樂就能開張了,不行,小傢伙們還是太少了,天上飛的,水裏游的,也得搞起來,大汪,二汪,三汪,再加把勁去周圍轉一轉,我....啊....我先回去睡了上午覺,有事叫我啊”

田成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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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物俠好像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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