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沒事?
韓星非趁對方慌亂之際,趁機將旁邊站着的小女孩抱走,遠離這裏。
同時秦子吟也順勢接住了小女孩,將她帶入安全地帶,趁快報了警。
韓星非在制止恐亂分子時,不慎被對方水果刀割傷了手腕處。下意識緊緊握住了傷口處防止血流。
所幸血流緩慢,僅僅割傷了一處靜脈血管,看着“犯人”仍在瘋瘋癲癲,準備起身。但倘若繼續逮捕必定會導致血流昏厥。
秦子吟見狀直接跑過去給了韓星非一腳讓他坐回地上老實一會兒。快速兩步跑過去,右腳點地身體躍起,直踢到對方後腦處,將對方踢倒在地。
在落地瞬間沒站穩,最終屁股落地。此時韓星非已經站起來,用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阻止血流簡簡單單包紮了一下。
看着秦子吟直接回給了他一腳作為“回報”走上前將準備起身逃跑的“犯人”捆住了。
此時韓警官已經到達此處,將“街頭鬧事者”抓走,順便將那兩位“見義勇為”者和小女孩一起帶走。
“說吧,你倆咋回事?還有旁邊這個小女孩,咋回事?”
韓星非重新治療包紮好後走出病房,看着衣衫不整的秦子吟和一臉嚴肅的韓警官。
“我和非一起聚個餐,吃幾個小餐食……就遇到了那個人。這個小孩……順勢避免危險抱過來的。”
韓警官看着秦子吟一臉乖乖認錯的模樣,給了他一個冷眼,扭頭看着韓星非毫無感情道:“你倒是幫他說話。”
“韓警官,那個人……是誰?”
“追捕過程中逃跑的嫌疑人。”
這句話是韓星非說的,韓警官看了他一眼默認了他的證實。
秦子吟:“你這幾天一直跟我在學校,咋知道的?”
韓警官:“這個人是你們上次逮捕的那個小子父親。”
說完越想越氣不過,伸手又朝後腦勺給了韓星非一巴掌。
“疼!”
“不好好學,逞能咋樣?還不是直接亂了分寸?”
韓星非難得的一臉乖順,有種唯命是從的錯覺。
韓警官說完輕輕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瞬間變臉溫柔問道:“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菀曦,十歲了。”
……
仨人口音都不大,畢竟是身處在醫院裏,不宜大聲喧嘩。
另一省內……
第二日。韓伊樺接到了柳雨馨的來電,話語中無非亦是一些叮囑與提議。並約定四日後一起相約。
韓伊樺已經成年了,父母對她倒也沒有太過於時時刻刻緊緊關心的地步,只要安全,晚飯前能夠歸來就好了。
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沒有誰可以牢牢限制誰的生活,鎖住誰的餘生。
第四日很快就到了,早晨韓伊樺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小裙子,好好的打扮打扮自己,出門一起相約。
天氣很好……說白了就是對身體觸感很好。
炎熱的夏日恰到好處的擁抱了片片烏雲。
韓伊樺好像明白過來為什麼要在四日後聚會了。但這烏雲遮日,真怕回去的路上秒變落湯雞。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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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約定的地點,還是她們六個人。
除了韓伊樺和柳雨馨,在她們幾個買着烤魷魚過程中,韓伊樺默默拿着她那麻辣串吃着。
柳雨馨看着韓伊樺還是有些忍不住:“小伊,你……這麼喜歡吃麻辣串啊?”
韓伊樺:“嗯嗯嗯,我喜歡它的味道。”
劉雙雙有些忍俊不禁,還是失聲笑了出來。
待她們到達目的地登上了二樓的樓梯,外面響起了雷聲。
柳雨馨:“放心,我出門前看過,這雨四點前會停。”
徐綻綻:“現在是清晨啊……”
劉欣朦:“沒事咱們點幾個菜,先吃着。十點左右會停半個多小時,可以出去玩一會,放放風。”
劉雙雙:“說實話,也就現在才能好好玩了,我跟你們講,這幾天天氣真的是絕了。”
姐妹六人就這樣相聚一起,但這也是她們線下最後一次集體相聚。
直至拿畢業證那天,還是候紫悅幫韓伊樺拿的,那一日裏韓伊樺過的並不好。
從聚會回到家開始,薛雨春便開始各種視頻、語音通話,各種聯繫方式層出不窮。
韓伊樺實在有些厭了,出於舊交情的緣故,還是忍住了沒有刪掉qq賬號。
第二日,韓伊樺閑着無事開始第一次正式上網娛樂,但她看的都是一些實事新聞。
看着時發現一個“京”字頭條,點開后瞳孔瞬間收縮。
那時一篇關於柳一絮死因的報道。畫面上柳一絮的肢體雖被故意打了馬賽克,但仍可以想像到那種畫面。有些局部位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往下看——法醫初步認定確認是姦殺。報導顯示處女膜與生殖器官被嚴重損壞,另加上已經死亡至少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早已腐成不成樣子。再看那些照片,身上到處都是刀子和碎酒瓶劃過的痕迹。
那種痕迹韓伊樺曾經見過,那是曾經出現在她身上的。
小學二年級時,自己去找韓滕韻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韓麗渝,當時她拿着小刀在韓伊樺身前來回晃,狐假虎威。韓麗渝和韓滕韻是遠親姐妹,打心裏更不會喜歡讓她們近距離相處。
小韓伊樺沒有理會直接離開,放不下面子的韓麗渝沒有思考直接跑了過去,準備像電視劇一般在韓伊樺脖子上架着,嚇唬她。結果被絆倒,由於慣性作用刀子直接飛出離開手心,刺向了韓伊樺的右腳踝右方的位置。
那一瞬間韓伊樺並沒有痛覺,血流后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的右腳現在不能動了。
不知是不是噩運纏身。韓大汛恰巧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個啤酒瓶,直接往韓伊樺頭上砸。腳已經受了傷,後退一步便摔倒在地。韓麗渝見狀直接撒腿就跑,直衝韓伊樺家門口通知她父母。
酒瓶沒有砸到韓伊樺頭上,卻也直接砸到了她已經受傷的右腳。
登時四分五裂。
拿起已經破碎的酒瓶碎片,直接劃上了韓伊樺的腳踝……
臨走前還朝着韓伊樺新衣服吐了一口痰。
韓伊樺默默將韓大汛剛剛拿過並沾着自己血的碎片慢慢握住。
直至後來兩個星期的時間,韓伊樺一直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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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父母交代后,討要說法時對方卻死不承認。韓麗渝倒是乖乖的道了自己的問題。從此兩家也很少再交流。而對於韓大汛,那片碎片有他的指紋和韓伊樺血跡,警方依據dna比對逮捕了韓大汛,最後還是以兩萬塊錢“刑滿釋放”。
好景不長,韓伊樺後來又因為一些其他事項導致自己的右腳卡進車輪兩次,最終落了疤。
還想起第二次送到當地小門診部時,醫生把自己的腳丫裹成了一個大大的大白球,而右方受傷處卻仍滴着血。旁邊準備打針的小女孩哭個不停,姥姥便道:“你看人家都不哭,你哭啥?”
韓伊樺並不是不哭,而是她知道,哭也沒用。這隻腳能留下來已經是不錯的了。還有就是……不知是麻木了還是其他原因,當時她真的幾乎沒有任何痛覺。
回想到這裏,韓伊樺後背忍不住冒出冷汗。
邢曉囝讓這些人找自己的麻煩,無疑就是讓他們認定自己已經死活不顧了。
原意讓自己受辱,然後造謠,讓自己徹徹底底離開薛雨春和華墨逸。結果卻造成了柳一絮的死。怪不得開學后邢曉囝看到自己那麼驚恐。一場算計,歪打正着變成了一場徹徹底底的殺人案件。
那群混蛋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用不着去想也知道,可柳一絮卻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想起柳雨馨說起她們姐妹二人最後一次分開僅僅是因為下來買東西,想必當時的柳一絮一定是滿心歡喜吧。
在那種地方,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她的行蹤與呼救。被欺辱時那種無助、絕望。被發現已經快奄奄一息的柳一絮竟不是韓伊樺時那群人口吐的髒話。那些對一個幼兒園小朋友都能直接敞開心扉談各種少兒不宜話題的畜生。那些見遇事已經無法挽回直接慢慢折磨直至血流至盡才罷休的混蛋。那些將一個花季少女裝在數層膠袋裡,直接扔到最骯髒破敗的污泥溝里的禽獸。
韓伊樺不敢深想,現在的她頭腦很疼,很難受。
雖然這一切原本應該是該輪到她的,但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又怎會去期許得到這份“死亡名單”?
但是柳一絮的死從另一個方面來想,又確確實實是韓伊樺造成的。她如果當初強硬一點結果或許就不會……沒有用的……
曾經卻實是強硬過一次,結果直接被全班一起數落,說最骯髒的話,逼迫自己做自己最不喜歡的事。
沒有用的,自己什麼也做不好,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成。
原以為這一切自己早就忘掉釋懷,可現實卻還是清清楚楚的擺在自己眼前。
頭好疼、好暈、好亂,好想睡覺……
這是韓伊樺的目前所想。將界面返回后又看到一條新的報道“犯罪嫌疑人已確認”,沒有猶豫直接點進去了那份報導。
裏面最清晰主導人的兩個名字便是李釜和邢曉囝。往後看就是主犯:沙宗天、張文凱……
原來主犯沒有一個是自己不認識的啊……邢曉囝可真會找人。
直接將手機所有頁面划走,躺在床上,看着房梁,一臉無神的獃滯着。扭頭,看到了那副創可貼,也就看了那麼一眼,韓伊樺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深度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