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你真厲害
“臭小子,你跟我說實話,對這個案子這麼積極,真的是因為使命還是因為其他的?”
“你說呢?”
“我問你話,快說。”
“都鬧出人命了,你說我急不急?害死人還自以為是的混蛋,又想找第二個受害者。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而且……一群頭腦簡單的犯人,不用動腦子就能知道是誰。”
“真的因為這個?”
“韓警官,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刑警,無論什麼情況我都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真正想要害的受害人是誰?”
“不知道。”
韓警官看着這個臭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嘴硬裝,想起了自己曾經追妻子時的“光輝事迹”。
“他們想害得那個女孩和我送你編的手鏈送的那個女孩是一個人。”
“我不瞎。”
“……”
舉起手準備給這個小子一個耳刮子,卻被對方輕輕鬆鬆躲了過去。
“那個女孩也是上次勸我回家,一家人好好過年的那個。”
“所以我才想幫幫她,感謝她啊。”
“不是感謝她才因為這件事注意她?”
“我為什麼要注意她?”
“對罪犯說出那種話,不覺得很奇怪?”
韓警官意思是指高二那一天裏,韓伊樺說沙宗天的那些氣話。
“她喜歡就喜歡,我就想完成我自己的任務。”
“那行,今年夏天前,你不準離開這裏。”
慢慢起身,看着這所自己曾經的母校,一臉的敬佩與回味。
“對了,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在這裏大部分可都是警花。”
問到這裏,韓星非眼神恍惚一瞬,心裏莫名開始有種煩躁。
“別,那我媽不得難受?咱家就她一個心理學家。”
“哎,有沒有,如果沒有我給你介紹個?”
“我不想。”
“那咋辦?你媽閑沒人陪她。”
“那她回娘家不就行了。”
“……”
完了,這小子估計要註定單身了。
“你就說到底有沒有?我看中一個,你要有就不介紹了,你要是沒有就跟我出去。”
“那什麼時候出去?高考完么?”
韓星非一臉無辜微笑着看着韓警官,彷彿在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呀’的表情。
“你有沒有?”
“不算有,也不算沒有。我不介意到時候去一趟。”
“想得美,我可不敢讓你見人家。”
說完起身,將剛剛拿的礦泉水遞給韓星非,大步離開了這裏。
“……”
‘這是被我說中了?誰才是你孩子啊!怎麼這麼護她?’
“對了,你這小子倒是完成了,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弄得錄音就廢了。”
“……”
‘這種事真的用得着弄那麼大的陣勢么?’
一臉茫然無措的看着韓警官默默走開的背影,就這樣獃獃的站了一會後嘴角抑制不住微笑着。
寒假很快結束了,韓伊樺她們幾個在大年夜裏陪家人吃了一頓飯後第二日便起身繼續去學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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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寒假雪花飄飄特別稀少,倒也沒有特別的冷。
晚上宿舍間:
候紫悅:“那個……小伊?”
韓伊樺:“幹嘛?”
候紫悅:“我和華墨逸其實……我倆是……”
韓伊樺:“堂兄妹。”
候紫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韓伊樺:“你倆罵架開始。”
候紫悅:“……”
正在旁邊洗衣服的徐綻綻聽着笑出了聲。因笑而導致拿着衣服的手有了些顫抖。
徐綻綻:“不僅僅是小伊,我們幾個也猜到了。”
候紫悅:“真的啊?我這麼容易被拆穿么?”
柳雨馨拿着書本走過來道:“是你在我們面前毫無拘束。”
隨着柳雨馨話音的落下,宿舍瞬間安靜下來。
徐綻綻:“對了小伊,你應該不是因為他倆罵架猜到的吧?”
韓伊樺:“他不是說34歲嗎?那個傢伙生日就是三月四號。”
候紫悅:“怪不得。”
接下來就是考前的一模。也是決定自己將來將會面對的學習方向與學校類別。
今年的楊絮比上年要多了好多,落筆的瞬間漫天飛舞,若是鼻炎患者估計要現場自閉了。
在屋內看來,倒是更有了意境。
楊絮因風而起,鈴聲響起,落下自己對知識的記憶,隨着風吹,飄向更遠的新天地。
對於他們幾個而言,一模的考試僅僅只是證明自己最近學習的成果。而自己水平的大小,他們心裏比成績的顯露來的更為清晰。
不久后一模考試逐漸接近了尾聲,在這段期間沒有任何人會閑來無事打擾。
除了薛雨春。
拿到一模成績的那一天裏,韓伊樺她們整個宿舍平均分達到620分,這個分值是她們繼續努力的動力,但也同樣是導致別人輕視的理由。
第二日的午飯時間,薛雨春在韓伊樺班級門口堵她。選擇漠視轉身進入教室的瞬間被薛雨春緊緊握住了手臂。
儘管如此,薛雨春依舊是一臉讓人容易放鬆警惕且治癒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邢曉囝去哪了?”
“她的事我懶得管。”
聽完薛雨春一臉的不屑與否認。
“是不是你搞得她?是不是你把她打發了?”
韓伊樺想甩開她的手臂,可是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小,怎樣都甩不開。
既然肢體上無法擺脫那就在言語上說服。
“薛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究竟是誰先拋棄的誰?誰先造的謠?那個龍龍在宿舍堵我責怪我時又是誰附和?這裏面最清楚的是你,在造謠時站在最高處的也是你。‘高處不勝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準備等意料到再反悔?”
“好,就算是我的錯,那你那一天說那種話是什麼意思?”
韓伊樺有點蒙,自己說過什麼話?在那裏說話?這個女的到底在找什麼事?
懶得去想,剛準備推開她,看到華墨逸走出教室門口,看向這裏。
“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
“你指哪一件?”
“上次你對我和閆毛毛說的那些,你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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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韓伊樺不打算留情面,說再多又不是給她給自己回頭的理由。哪怕自己真的想挽回曾經的那些,薛雨春這幅樣子又怎會回得去?
說完又補充道:“你們造謠可比這難聽多了。”
薛雨春有些氣急,雖然自己也參與了那些言論之中,但是並沒有大放厥詞的“廣為宣傳”就是默默在一旁默默吃瓜。
這無非就和當代網民一般,看到謠傳便分享,默默吃瓜的基礎之上又期待着那個在人心底至高的位置之上逐步落下神壇。
華墨逸走過來拉住韓伊樺的右手手臂,準備將她拉過來。但薛雨春用力實在太大,韓伊樺直接踉蹌一步,差點與水泥墨地來一回親切的近距離交流。
“邢曉囝死了。”
華墨逸說完伸手打掉薛雨春的手,將韓伊樺徹徹底底拉到自己後方。
薛雨春顯然不信,看着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站在自己面前,心裏又怎會是滋味。
“你不是說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華墨逸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說救護車拉的是你嗎?”
“……”
反口被噎一口,薛雨春看着他們兩個氣不打一處來。
華墨逸見縫插針繼續道:“那天救護車拉的是小伊,怎麼?回去造謠混夜市很有成就感?”
得了,八成是候紫悅告訴他的。
對於這些消息,韓伊樺幾乎沒有興趣甚至覺得很無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對這種侮辱人的謊話這麼在乎?
薛雨春:“行啊,你不是說你學不好學不下去嗎?現在考了六百多,真厲害啊!”
韓伊樺:“我考多少關你事?各憑本事,不服就自己證明出來。”
華墨逸:“怎麼?成績比不上就開始亂抱怨么?以前小伊帶你學習時是你自己跑的,現在邢曉囝被捕后,又來這裏擾人清靜。”
薛雨春似乎並沒有被這些話所影響,繼續用自己天使般的外表開始離間道:“你認不認識張東健?”
韓伊樺:“你對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有興趣?”
華墨逸也猜到韓伊樺接下來的反應,將她往自己身後推了推,與此同時,柳雨馨走出來,準備將韓伊樺拉回去。
薛雨春:“虧你對她這麼忠心,人家心裏可不在你這裏。”
韓伊樺輕輕推卻了柳雨馨的手,回懟道:“我猜,應該是閆毛毛說的,是不是?你咋這麼聽她的話?那個什麼健?早就坐牢了,沒意外她是不是對你說多麼多麼好看,多麼多麼優秀啊?”
薛雨春徹徹底底對韓伊樺有了新一步的打量:以前對於自己百依百順,自己無論什麼要求,她就像一隻聽話的寵物狗一般儘力完成,什麼都被自己踩在腳下。
現如今,韓伊樺卻高高在上的數論自己,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事,卻搞得讓自己在人前唉聲嘆氣不得不低頭。
而韓伊樺絲毫沒有對自己有着憐憫之心,不僅不幫助說辭,還針鋒相對指責自己一無是處,在華墨逸面前丟盡顏面,難以自如。
柳雨馨覺察到韓伊樺脾氣有些反常,直接將她拉回了教室里。
華墨逸也同瞬間上前握住薛雨春的手臂,將她拉向樓梯拐角無監視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