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有的賭神都在作弊
現在是晚上八點，正是聲色犬馬的好時間，如果你來奧門你就應該這個時候來逛逛賭場，就算你不來賭錢香車美女也能令你大飽眼福，特別是美女，她們一個個精心打扮像是要去參加宴會，哦她們確實是要參加宴會，每一個賭博之夜都是盛宴，你可以在這裏找刺激、享樂、揮灑、尋求美人甚至享受身體的歡愉，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在這裏尋找愛情。在這個金錢至上的地方你能享有一切，如果你有錢。
錢，這是多少人的追求，而在這裏你可以不勞而獲，它吸引着人們來這裏，在這裏，賭博是合法的買賣，大多時候都是賭場在贏錢，不，應該說總是賭場在贏錢。它用美女美酒美食誘惑着你進來，你進來了總會想賭兩把，它已經打着招牌告訴你了，要你的錢。它堆放着一整座金山似乎是無窮無盡的財富但你根本碰不到，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卻更勝空手套白狼，因為這是你心甘情願給它的。
而現在它卻對着李牧之喊着：“來吧，來吧，來我這裏拿些走吧。”
李牧之盛情難卻。
他將手裏的兩百萬換成了兩枚百萬的籌碼，這樣一來，他押注的時候又方便了不少，“海溫莎小姐請吧。”
“13桌的鏡頭都對着他。”付進在監控室吩咐道。
海溫莎已經搖好了骰子，“李先生請下注吧。”
李牧之看了眼，老規矩他留了一枚籌碼，將一百萬押了下去，押了大。
“開，四五六，大。”贏了。
現在他手裏有三百萬，第二局的時候，他按照之前做法，但這次他手留下了兩百萬。現在這個賭局已經可以稱得上豪賭了，每一注都是百萬上下，四把之後李牧之手裏已經有六百萬了。
到了第五把13號已經引起了賭客的團團圍觀，而且周圍的幾個賭客也躍躍欲試，打算再跟着李牧之下注幾把。在財富面前些微的畏懼也可以被壓制。
海溫莎看着李牧之平靜又似毫不在意的將四百萬再次押了下去，她知道他又贏，她知道自己搖出的是什麼，可對面這個人……就像是……就像是能看穿她手裏的骰盅一樣？
她手裏的限額是三億這還遠遠沒有達到她的閾值，但如果真的照這樣下去……。那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看穿這個骰盅。
李牧之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海溫莎，這個女人有兩下子。
“李先生，請下注吧。”後面的賭客也躍躍欲試只等着李牧之下注然後跟着下。李牧之看着她略顯緊張的模樣，小臉些微的紅潤，他不能太過分了，不是嗎？沒有人可以一直贏，他將四百萬押了大。
後面的人也跟着押大，很多人將自己手裏大半籌碼都押了進去，但更多的人是全部都押了下去，cc和華哥看見其他人下注也跟着下注甚至將手裏十二萬也全部押了進去。
骰盅打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三顆骰子並在一起，兩顆垛了起來第三顆擋在前面，然後海溫莎一顆一顆的將其分開，然後一片嘩然，三顆骰子都是一點，莊家通吃。
“沒了，全沒了。”華哥像是一下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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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所有的東西一樣，全身癱軟，後面的賭客也都怨聲載道，好像這全都是李牧之的責任。
“海溫莎女士好技藝，好手段，甘拜下風，我不想賭了。”後面的人聽見這話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他們還以為即將見證一個賭神誕生呢。
海溫莎沒有聽見耳朵里出來付進的進一步命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李先生，難道你會聽骰嗎？”潛在意思是他剛在是讓她的，不然按照他之前的慣例他應該會押六百萬下去。
“不會，我能看見。”李牧之表情嚴肅認真，海溫莎不由的震住。
“哈哈哈……，李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李牧之循着笑聲看過去，只見走來了一個男人，後面跟着三個保鏢，他走近后伸出手對着李牧之說道，“你好，我叫付進，是……這間賭場的負責人。”
李牧之看着他伸出的手與他握了握，“付進？看來付先生與高進關係匪淺。”
“哈哈哈……李先生可真幽默。不過我可比不上高進，倒是李先生賭技非凡。”
“雕蟲小技，不過是因為缺錢罷了。”
“以李先生這樣的本事，在這裏怕是永遠都不會缺錢。”
李牧之笑了笑，“付先生，不必擔心，這個地方與我格格不入，之前差點陷了進來，現在我都還是一陣后怕呢。”后怕？付進看着他平靜的面容可不相信他這種鬼話，之前還想着他是出老千，想找出證據來將他丟出去，可與海溫莎幾局賭下來卻沒有發現分毫的破綻，這個人做事又很有分寸，故意輸了三把給海溫莎。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他這才走了出來親自認識認識。他雖然穿的很寒酸，可他的言談舉止和在賭桌上的表現，都無一不在表示他並不是一個在社會底層掙扎的人，就算他現在是以後也一定不會是。以他在賭桌上下注的隨意態度，表明他一定見過錢的人，一種將錢視為工具而不是目的的人。
“格格不入？我看不見得，我覺得李與這裏倒很合得來，李先生有沒有興趣來這裏工作？”。付進向他發出了邀請。
如果是以前，他有這種本領面對這種邀請他當然會欣然接受，可現在嘛……
“多謝付先生賞識了，不過，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多謝你的美意了。哦……還有海溫莎小姐多謝你的提醒，我確實不太懂這裏的規矩，所以，“他又轉過頭對付進說道，”所以我想請付先生幫一個忙，現在才九點鐘，我還能趕上一趟回去的飛機，所以我想請付先生儘可能快的幫我開一個賬戶，當然，”他拿出一枚籌碼在桌了上推了推，“這一百萬，作為手續費。”
“李先生的請求我當然樂意幫忙了。”付進對着身後的人示意。他身後的一個保鏢拿起桌上的籌碼，為李牧之指路。
李牧之讓他等一等看向一旁的小麗，“謝謝你為我買的晚餐，你看……就像我說，我要趕最後一趟飛機回去了。”
小麗點點頭，“將手裏的袋子給他，還有一把奧元。”
李牧之接過袋子，“不用了，錢你拿着吧，你應得的。”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叫道，“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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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牧之認真的說道：“不要賭了！”
她露出笑容，“好，我不會的。”
他臨走之前又對着海溫莎笑了笑，“海溫莎小姐的骰子……很漂亮。”
他發現了。這是海溫莎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他看着付進說道，“他說你像高進，我看他才像電影裏面的高進。”
“呃，哈哈，海溫莎，他可沒說我像高進。”
…………
賭場的服務很周到，十分鐘就幫他辦好了一個賬戶並出具了賭場的贏錢證明還幫他買了九點三十的頭等艙，並派專車送他，走的貴賓安檢通道，一路順暢的上了飛機。
李牧之坐在飛機上又突然生出一種夢幻的感覺，他從懷裏摸出那張卡，這裏面有一千四百四十多萬人民幣，他現在也可以算是有錢人了。現在，他竟然也有些理解那些賭徒的心理了，但以現在的視角看來他不會同意以前的自己遵循現在做法，因為這一切都是作弊得來的。
他本想不回來的，直接回大重，但他不弄清楚身上的秘密又怎麼能回去，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像一個膨脹一樣的氣球爆炸了，還有在中秧公園的那晚，那頭怪物，他突然又有一股反胃的衝動。
“先生，您沒事吧。”一旁的空姐關切的問道。
李牧之搖搖頭。
“謝謝，請問下還有多久到下海。”
“先生，還有兩個小時。”
“好，如果到了麻煩你叫我一下。”
“好的，先生。”
“謝謝。”
“不客氣。”
李牧之閉上了眼睛，但恍惚間他又做了個夢。他回到了松河區，但那裏卻是一副破敗的景象，不似人間。街上到處都是類人的怪物，有的身體乾瘦，不停的發出咕嚕聲，整個頭都變成了開裂的嘴，交錯的利齒殘留着血肉。有的，是斷肢殘臂被筋肉連接的血塊，把手當作腳，有時候甚至會滾動起來，而它滾動起來又留下一片血跡。他竟然還看見了那具女屍，他拿她錢包的那具女屍，她的脖子和被咬爛的頭都長出了不停蠕動的觸鬚，臉上其他的地方長出密集的眼睛，不停四處張望搜索似乎在搜尋着獵物。
畫面又一轉，他看見一隻非人的怪物，全身是腫脹的血肉，後背生長着粘膩的數不清的觸手，雙手漆黑似沒有血肉手指枯長而尖銳，雙只腳像是穿着黑色的鎧甲並密佈着倒刺，他只能看到這些，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都用繃帶死死的纏着，它像是躺在手術台上，四肢被鎖拷着，身後的觸手也被拇指粗的鋼釘死死的固定，它身上插滿了管子在不停的抽取它的血液甚至有兩根管子直接插進它的大腦抽取它的腦髓，但是它露出了一隻眼睛，一隻鼓脹的血紅的眼睛，一隻人類的眼睛，然後他從那漆黑的充斥着無窮恨意的而又冰冷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個人影，正是他自己！
他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像是得了癔症一般，嘴裏不停嘟囔着，“那是我，那是我，那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