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簡單的發財計劃
徐水區，梧桐路，午定研究院，地下二樓生物研究部。
現在該部門所有人都圍着一顆石頭進行研究，那顆從天而降的隕石，它被裝在了一個兩層的玻璃櫃裏，第一層玻璃櫃供人進去，第二層玻璃櫃則裝的是那顆隕石。
王維盯着眼前的電腦屏幕，上面的畫面通過玻璃櫃中的攝像頭投送，上面清晰的顯示着那顆隕石的畫像，現在，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調整着攝像頭繞着隕石轉了一圈匆忙的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着房間的石頭，猶疑兩秒鐘，然後他拿起電話通知他的老師，等對面接起電話，“楊教授，它不見了。”
很快就來了兩個人，領頭的是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戴着金絲邊眼鏡，旁邊是個女人看樣子像是他的助理。他站在最外層的大玻璃櫃外盯着那顆隕石看了幾秒鐘，“有人打開過嗎？”
“沒有，教授。”此時研究室的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他考慮了片刻對着王維說道：“用熱成像儀。”
王維當即拿了個熱成像儀給楊教授，他用熱成像儀向玻璃櫃看去，輕笑道：“還在裏面。”他將儀器給王維，王維感到很驚訝自己也用儀器向裏面看去，“教授，這生物很聰明呀，看來它在試圖騙過我們。”
但楊教授卻似乎有別的看法，“不，他在適應環境，我們的觀察使它做出了應對，它在試圖隱藏自己。大衛現在情況怎麼樣？”
旁邊的女人說道：“完全失去了理智，形體再次發生了變化，外體甚至開始生長出了骨質殼，鎮定劑已經增加了五十倍，他的抗藥性越來越強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會失去控制。”
“細胞分析結果呢。”
“只確定了一部分數據，我們採集大衛的血液發現其細胞全部異變且具有強烈的吞噬性，細胞增殖速度是人類的3.8倍，而且……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細胞凋亡情況，其分化的方向也極其隨機。與裏面的那東西進行對比具有極高的相似性，教授，”她欲又止但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判斷，“我懷疑大衛的細胞可能不是異變了而是……融合或者被全部吞噬了。”
“也就是說……大衛已經不是大衛，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已經死了。”楊教授說出了女人想含蓄表達的意思，並下達了那個叫大衛的死亡通知。
…………
“怎麼會死這麼多人？”李志灝在冰長路黑着臉吸着煙看着到現在都沒有收拾完的屍體。
現在整條冰長路都被封鎖了起來，他昨天半夜接到通知說松河區冰長路發生特重大凶殺案於是連夜趕了過來，根據那些目擊者所言所有的這些人，這五十二個人的死亡都是因為一個怪物。怪物？這簡直就是囈語，但是所有人都這麼說，那到底又是什麼怪物呢？
“李隊，你應該來看看這個。”那個女警員趙亞辛又在叫他，他熄掉手裏的煙向那間賓館走去。
“有什麼發現嗎？”
“李隊，根據口供，他們說那頭怪物最先是從這家賓館衝出來的，我們調查監控發現了一些東西。”此時有另外兩個男警員正在前台的查看着電腦，監控上顯示的是昨晚三樓走廊的畫面。十一點四十九分的時候分別有幾個房間打開了房門，視頻沒有聲音但不難想像應該是某種聲音吸引了他們，接着最裏間的308號房一個裸@體的女人沖了出來可接着她就被308號房伸出的一條觸手給絆倒，一頭怪物遊了出來，看見這頭怪物顯示器前的四個人臉色蒼白而難看，趙亞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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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別過頭去想要嘔吐了，這是她第二次看這個視頻。李志灝忍不住按了暫停鍵，“這是什麼東西？”他雖然嘴裏這樣問但他知道他們肯定不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不，不知道。”兩名男警官中的一人回道。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怪物吧，他忍着強烈的不適又點了播放鍵。
三樓那些打開門看着這怪物的所有人都驚恐的往樓下跑，但那怪物卻似乎並不在意他們，它爬到從308衝出來的那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似乎絕望的叫了一聲，接着那怪物就開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個人從樓梯間冒出了頭，他昨天還見過這個人。
“李牧之？他怎麼在這兒？”李志灝嘀咕道。
“李隊，你認識這個人？”男警員問道。
“昨天那個給自己放血弄的滿牆都是的瘋子，就是他。”
就是這個人？這都成了他們刑偵局的奇談了，但是現在這個奇談與這個怪物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只見視頻中那個怪物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瘋狂的沖向了李牧之，接着那怪物跟着李牧之就衝下了樓。然後是賓館外的攝像頭拍到的怪物進行屠殺的畫面。
看完監控李志灝面色凝重，他知道事情大發了，“將這條街所有的監控錄像都收集起來，封鎖消息，讓那些記者都老實的閉嘴，收了他們在冰長路拍到的所有東西，通知武警部隊將附近的五條街都封鎖住。”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負責範圍，他立馬拿出了手機通知他的局長。
…………
李牧之現在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但幸好他兜裏面的錢還在，他本來有三百塊加上昨晚的意外收穫現在還有六百塊，他走到冰長路的時候看見那裏已經被全部封鎖了，沒辦法他只好在就近的服裝店買了件襯衫和一條褲子還有鞋，這一下又去了四百多塊。然後，他得去上班了，身上還有一百多塊錢，至少先去那裏吃頓午飯把這個月工資拿了。
他到的時候將近十點半了，他打了卡就準備去換衣服，可經理這時候卻找到了他。
“你昨天跑哪兒去了？曠工了一天今天又遲到，怎麼回事，還想不想做了？”說話的人略微有點肥胖，頭髮稀疏，穿着件條紋襯衫繫着條領帶比李牧之矮半個頭。
想不想做了？他想着這個問題，當然不想做了。面對過死亡的人再也不想這麼浪費時間了，他看眼前的這副嘴臉突然感覺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何等的白痴和無意義，一隻螞蟻？一隻被放在車軲轆上的螞蟻。
經理還在講述着這份簡單而且薪酬豐厚的工作外面有的是人等着做，讓他應該積極，勤奮並講道這樣才有機會晉陞漲工資，他很看好他，他不應該這樣浪費人生。
他沒想到曠工和遲到竟然會扯到浪費人生上來，他突然覺得很可憐，眼前的經理，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一隻工蟻在對着他嘰嘰喳喳，他脫口說出了“我要辭職。”這樣的話。
“辭職？”他愣了一下，“好哇！”他感覺自己的一番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好哇，你走吧，現在就走，錢我會立馬轉給你的。”
立馬轉給他，他說到做到，他用手機給他轉了過去，三千塊。李牧之皺了皺眉，應該是三千兩百二十一塊六，他疑惑自己為什麼會瞬間得出這個數字，但他看着手機上的數字又覺得無所謂了。
他來到商場門口看着進進出出的提着袋子的人們，和笑臉相迎的服務員們，這些為金錢所困的人們，他們被其他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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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的規則所壓迫，他眉頭緊皺。毫無意義！
到處充斥着謊言和欺騙，修建着這一棟棟多餘無用的建築，他們追逐着享樂，以幸福為目標麻痹自己也麻痹別人，成為工具。
金錢？他們把資源的分配用金錢的多少來作為衡量的標準。一個被賦予概念性意義的東西就可以獲得支配他人的權力？他轉了九十度看向三百米外的一家銀行，就在那裏。
他腦子裏冒出一個簡單的計劃來。
首先，他去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件帶兜帽的風衣，然後在地攤上買了兩個旅行包一個黑色一個軍綠色，和一個口罩。之後他在網上查到一個離他最近的租車公司給了一千五的押金租了一輛最便宜的車，用手機花了一千二百塊定了一張八點鐘去奧門的機票。然後他到五金店，買了一把長柄螺絲刀和一柄大鎚和一把老虎鉗，準備好這些他就回了松河區在新橋路外正在修建的一條道上停了下來。之後他又到一家小飯店吃了七碗面填飽肚子，因為面便宜。
然後他就回到了車上睡覺，他看了看手機，快沒電了，他設好鬧鐘就睡了過去。
直到晚上兩點二十一分的時候他醒了過來，鬧鐘還沒叫，他將設的鬧鐘關了，下了車朝四周看了看，漆黑一片。
他把工具放進綠色的背包里就出發了，他計劃了一個最快的發財計劃，去搶劫，誰有錢就搶劫誰，誰最有錢？銀行最有錢。但他不能直接去，那裏到處都是攝像頭，所以，他去搶劫atm機。
新橋路有一家新建的自助銀行那裏並排了三個atm機，這裏還在新開發，居住的人較少算是比較荒涼了，但他走到銀行的時候發現那裏有個乞丐正躺在硬紙板上睡覺，他只猶豫了五秒鐘就決定繼續執行他的計劃。
他撿起了兩顆石頭，走了上去，他準頭很好兩個攝像頭一顆石頭一個，乞丐被驚醒了，他看着眼前這個只露出兩個眼睛的男人，他本能的感覺到這是個男人，一臉疑惑。可李牧之理都沒理他，他從包里拿出螺絲刀對着atm機上的攝像頭戳下去，三個atm機，三下。
“搶劫勒？”乞丐問道。
李牧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乞丐好整以暇的坐起來似乎要看他表演。
李牧之從包里拿出大鎚，對着atm機邊上的牆就是一頓砸，可以看出他的力氣非常大，那牆體就像是豆腐一樣，乞丐都不禁懷疑是不是建築公司偷工減料了。
乞丐都看傻了。
他看着李牧之將最邊上的atm機拖到空地平倒下來，從包里拿出一把老虎鉗猛的插下去，然後一陣刺耳的撕拉聲，接着他從裏面拽出一個保險柜。那個大鎚又派上了用處，他對着保險柜的鎖頭猛砸，砰砰砰的敲了十幾下，鎖頭被砸爛，門口的兩邊被砸的翹起，然後他就又用手將它掰開。裏面是四個儲鈔箱，他看的很清楚那個人鄒起眉頭但接着他就對那四個箱子又是一頓砸，這次要容易很多，很快他就看見了裏面的錢。
乞丐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沒想過會有人用如此粗暴蠻力的方式來搶劫atm機。
他對着第二保險柜如法炮製，但到了第三個保險柜的時候錘柄斷了，他低罵了一聲放棄了第三個取款機，他將那些錢都放進了那個綠色的背包里，他看着那個始終沉默看完他整個犯罪過程坐在地上的乞丐，從包里拿出兩捆錢放在了他面前。
乞丐目送他步入黑暗中，呆了片刻，然後他也拿起那兩捆錢吹着口哨離開了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