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看望趙亞靜
陳玉瑩,陳小霞兩姐妹都被驚到了,她們用見鬼的眼神看着葉晨,面色中帶着一絲驚恐,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挖的這麼深,把她們整個團伙都給撅出來了。
葉晨打量着陳家姐妹倆,然後哂笑着說道:
“賈世發出了事,真以為我不調查的嗎?賈小櫻是我兄弟的前女友,跟我也算是朋友,她跟着他爸賈世發受了牽連,我當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以為做局把賈世發給送進去了,自己就能倖免了?還跟牛挺貴串謀,想來我這裏坑一把,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吧,有一頭算一頭,誰都別想跑。”
知道事情內幕的關鍵證人去海南當了漁民,在海邊捕魚。為了找到指證陳小霞,陳玉瑩的關鍵證人,葉晨發動了自己的人脈,找到了同在沿海地區的頭哥。
頭哥雖然是福建人,可是福建與海南兩省經濟交化交流十分密切,海南福建商會、福建海南商會均已建立。那邊用刮地皮的方式,總算是不辱使命,幫着葉晨把人給翻出來了。
陳家姐妹面如死灰,她們沒想到一時的貪念竟然會導致自己也陷進去了,兩人被帶上了手銬,讓檢察院的人給正式逮捕了。
葉晨將一行人送到了公司門外,看着駛離的汽車,葉晨哂笑了一聲,這群人里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要說最可恨的,史小軍跟牛挺貴之流都得往後邊靠,賀薛洋才是其中的翹楚。
在原世界裏,賀薛洋在原宿主楊樹茂這裏造謠,說葉菲跟車間主任有染,她的孩子是車間主任的,故意離間楊樹茂跟葉菲的關係。
可實際上,跟車間主任有不正當關係的,是賀薛洋的前妻,而且還是在他的鼓動下進行的,為的是能夠獲取到向上攀爬的資本。他把這段往事惡意編造成葉菲的緋聞,害的楊樹茂狠狠地傷害了葉菲。
在原來的歷史軌跡中,把陳小霞一伙人送進去的是賈小櫻,她不甘心自己父親遭人算計,哪怕他賈世發再不好,也是賈小櫻的爹,所以她四處尋找證據,最終讓這夥人全都去了大牢團員,賀薛洋也從此開啟了他進宮的歷史。
第一次從裏面出來,賀薛陽和曉霞分道揚鑣,陳玉瑩也跟他們不再合作。沒人要的賀薛陽瞄準了賭博,可他是十賭十輸,輸光了所有的家產,還拉着趙亞靜的弟弟一起賭博,趙亞平跟着輸的一敗塗地,房子,車子,鋪子,老婆,都輸光了。
當時趙亞靜已經遭遇了車禍,到了彌留之際,最終楊樹茂只能是無奈的幫助趙亞靜管理趙亞平,於是他找到了趙亞平,讓他去自首,舉報賀薛陽,這樣趙亞平很快就出來,還為社會除掉了一個毒瘤。
楊樹茂的這個建議趙母同意了,趙亞靜也同意了,趙亞平無可奈何,他只能聽從楊樹茂的吩咐去揭發賀薛陽,就這樣賀薛陽被賭友出賣了,第二次走進了熟悉的監獄。
關了幾年的賀薛陽剛出來,他跑去投奔自己的妹妹賀薛蘭,結果被老姨媽給趕了出來,畢竟沒人得意這樣的臭狗屎,走投無路的賀薛陽跑去攔住了趙亞平,要找趙亞平算賬。
賀薛陽威脅趙亞平,讓趙亞平把開的車過戶給他,否則就一直揍他,趙亞平打不過只能妥協,決定去車管所過戶。結果剛到地方,兩個民警就趕到了,賀薛陽剛出來不到一周,他第三次又進入了熟悉的監獄。
賀薛陽不知道,從他出來的那一刻起,大家都派人盯着他了。賀薛蘭知道他要去找趙亞平,早就給趙亞平打過招呼了,趙亞平被揍,被逼着過戶,都是為了讓賀薛陽再入獄,賀薛陽以為拿捏住了趙亞平,卻不知,這一切不過是早就設計好的陷阱,這一次賀薛陽被關了十多年。
十多年過後,賀薛陽被放出來了,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不去賭博了,也不敢找趙亞平算賬了,一個人安安靜靜踏踏實實找了一份工作,教一群小學生練武,養活自己。
哪曾想恰巧又遇上了楊家父母,剛好被他們聽到賀薛陽教育學生,拉踩楊樹茂,本來楊父母沒想給賀薛陽教訓,可他教就教,幹啥要踐踏自己的兒子呢?
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呀,楊父楊母就地爆發,兩個人唱起了雙簧,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畢竟論起陰陽來,他們還沒怕過誰呢。這倆人把賀薛陽的人生翻了個遍,這群小孩子一聽這是個裏面出來的囚犯,錢都不要了,趕緊跑路,不讓賀薛陽教了。
被別人給砸了飯碗的賀薛洋自然是不能忍,當天大晚上的他提着一桶油,跑到楊父楊母住的地方,然後把油倒在這個台階上,楊父楊母飯後準備出門遛彎兒,剛走到台階,就被摔了個四仰八叉,老胳膊老腿的哪裏經得住這摔,兩個人直接摔到了醫院。
賀薛洋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一切全都讓街坊四鄰給看了個正着。楊家老兩口在史方仁兩口子那裏,可能不招待見,可是在街坊四鄰這裏,卻混得人緣兒不錯。
而且楊樹茂經商成了大老闆,平日裏對這些老街坊多有接濟,所以這些老鄰居在心裏都感恩。恰逢楊家人報了警,民警來詢問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他們,說自己看到了賀薛陽“作案”,還找到了那個油桶。
賀薛陽剛出來兩個月不到,清新的空氣還沒有吸夠呢,又被爽搓搓地送進了監獄,這一次,他可別想再出來了,從此自由與他無緣。
葉晨魂穿到這個世界以後,沒選擇跟葉菲走近,而是選擇了史曉娜,所以跟賀薛洋之間壓根兒就沒照過面。可是沒想到都這麼躲着這個王八蛋了,他居然還往上湊,那就不能慣着了。本着除惡務盡的原則,葉晨經過一番操作,讓這個極品雜碎開始了進宮之旅。
葉晨回到辦公室繼續辦公,直到快下班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葉晨接起來,發現是傅荷銘打來的:
“大茂,史小軍出事兒了,史方仁因為這件事,氣到心臟病發作,,被送去急救了。你知道這件事嗎?北京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葉晨輕笑了兩聲,對着傅荷銘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然後說道:
“這件事情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跟陳小霞一伙人做局去坑賈世發,卻沒考慮自己的屁股底下干不幹凈。正好,史小軍入獄,史方仁病重,你可以藉機掌控方仁集團的業務了。”
傅荷銘一聲驚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跟葉晨有脫不開的干係。思考了片刻后,傅荷銘說道:
“謝了,沒想到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忙。這些年我都沒忘記他們家負債的時候,全家人的嘴臉,作為一個女人,我是記仇的,他們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我都要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葉晨輕笑了兩聲,然後對着傅荷銘說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唯一能給你的保證,就是曉娜這邊不會插手他們家族的事務,如果這樣你都做不到掌控集團,那就聽我一句勸,選擇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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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賈世發的案子如期開庭,拔出蘿蔔帶出泥,跟他有經濟輸送的人一個都沒有跑了,全都作為被告,跟賈世發一起站在被告席上。
因為案情清楚,證據確實,最終賈世發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趙亞靜,史小軍根據金額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並處十萬元罰金,陳小霞,陳玉瑩,牛挺貴,賀薛洋等人,在賣房子賣地返贓的情況下,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這邊剛開完庭回到監艙,趙亞靜就被管教在筒道里喊了名字,律師接見。這讓她有一絲疑惑,都開完庭了,就等着下監獄了,律師這時候幹嘛來了?
當趙亞靜隨着管教來到了接見室,卻發現這位律師她並不認識,這時就見那位律師說道:
“您好,我是姜永生的律師,他現在提出跟你離婚,這是離婚協議書,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可以在上面簽字。有異議也不要緊,我們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姜永勝提出離婚,趙亞靜一點都沒感覺到詫異,因為兩人的婚姻本身就是一樁交易,自己把身體交給他,從他那裏得到資金的支持,並承諾獲利后返還本金。現在自己身陷囹圄,工地那邊處於停擺的狀態,自己的地產公司,可以正式宣告破產了。
趙亞靜和姜永生因為都是商人,結婚前名下都有各自的生意,而且他們約法三章,不插手各自的業務,所以特意去做了婚前財產公正,不存在財產方面的糾紛。趙亞靜簡單的看了一下離婚協議,在上面簽了字。
任務完成,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收進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後對着趙亞靜說道:
“我的當事人讓我轉告你,人生難免有走背字兒的時候,你跟他夫妻一場,他不可能趁火打劫,所以你在生意上欠他的本金,可以延後償還,不計利息。”
趙亞靜慘然一笑,抬頭看了眼律師,然後說道:
“老薑他有心了,你替我謝謝他。”
送走了老薑的律師,趙亞靜正等着管教送她回監艙,卻見管教面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再等一下,還有個人也帶着律師來見你。”
趙亞靜默不作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一會兒接見室的門被推開,趙亞靜抬頭望去,卻發現來見自己的居然是葉晨,她不禁開口問道:
“楊樹茂,你怎麼來了?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葉晨打量了一眼趙亞靜,此時的她再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不過瞅着卻比平時順眼了許多。有些淡然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你進來以後,工地那邊處於停工狀態。我去跟懷柔鄉正府那邊進行了溝通,決定把這個項目接手過來,給它做完整了,總不能看着挺好的樓盤爛尾了不是?
我今天帶着律師過來,是為了在你這裏得到授權,畢竟當初的合同是你跟賈世發代表的鄉正府簽的。咱們也都是老熟人了,我這邊因為是半路接手的,所以等樓盤賣出后,利潤方面跟你各自一人一半,不多佔你的便宜。”
趙亞靜錯愕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自己現在做的項目,在葉晨眼裏屬於小到不能再小的項目,他是開發商業地產的,平日裏連考慮都不會考慮這樣的生意的。如今突然過來接手自己的項目,並且在利益上跟自己平分,只能說明他想在這時候拉自己一把。
趙亞靜眼神複雜的看着葉晨,然後說道:
“我這邊都判了刑了,鄉正府那邊沒單方面毀約嗎?其實你完全不需要我來授權的,直接從鄉正府那邊接手過來,利益就全都是你的了。”
葉晨輕笑了兩聲,然後對着趙亞靜說道:
“亞靜,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局氣嗎?你都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來趁火打劫,那我可有點太不是人了,枉費你這麼些往老家那裏送的年貨了。”
趙亞靜眼中淚花涌動,伸手用力的擦了擦,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謝謝你大茂!”
葉晨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趙亞靜說道:
“今天開庭的時候,看到史小軍了吧?賈世發的事情之所以會被捅上去,完全是他聯合賈世發的情婦密謀的手筆,為的是報復你當初不擇手段的從他手裏拿到那塊地。
其實你跟史小軍都犯了一個毛病,那就是總想着劍走偏鋒的去解決事情,結果把自己陷入到了被動。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在裏面多思考一下,我等你出來,到時候咱們倆正式開始合作!”
葉晨的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從打被檢察院批捕,她因為信息閉塞的緣故,一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直到今天開庭,才發現被告不止自己一個,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趙亞靜沉默了片刻后,對着葉晨說道:
“受教了,放心,我在裏面會好好思考一下未來的路要怎麼走。這些年我的步子邁得有些大,過於急功近利了,所以才會被報應找上門。”